将军的新娘(上)-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白来一趟。
还有一路吗?佑赫目光一闪,环视整个战斗,西林的士兵似乎占了些许上风。只是,最棘手的主帅没解决,等拖到北辽的后援赶到,西林到时恐怕会遭受重创。必须,把那个滕尔载解决了,早早收兵,趁著他们还没赶到定下大局!
他决定了之后转头看了胜皓一眼,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发冷,呼吸停滞,连血液都倒流了!那瘦弱的身躯正在黄沙上挣扎著,困难的躲闪著北辽士兵的砍杀。
混蛋!!他真想……揪他起来,狠狠的打他一顿!!锁他在牢里,不许他出来半步!
火烧屁股的赶过去三两下解决了那该死的辽兵,他一把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人儿搂进怀里。
“有没有受伤?”急著上下摸索著他的身体,直到没发现一点刀口,这才脱力的呼出一口气,扔下了他。
“啊……佑……佑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胜皓,又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结结巴巴的唤著佑赫的名。终于……又见到他了!他没走禁花说的那条路,反倒选了相反的方向赶过来找他……值了,能见到他,什么都值了!就算事后被他惩罚,他也心甘情愿……
“好了,没事了。”佑赫难得的安慰人,将怀里巴得紧紧的小身子扳开,只想快快打发了他好去帮助秦暮。
“佑……你--受了伤?”手下触到了粘湿的衣料,他看到他衣襟上的血红,惊叫了出来。
“不碍事!”敷衍了一句,抱起他藏到马后,佑赫轻拍了下那张担心的小脸,“在这儿等著,不许出来!!”
“佑!”慌忙拉住他的衣角,止住那匆忙离去的身影,胜皓还想抗议就被那凌厉的一眼定在了原地。
“你敢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狠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超过了重如山的正规军令,胜皓没有办法,只有眼巴巴的看著佑赫折回到刀光剑影的沙场中,心急如焚的在原地团团转。
而已赶到战前的佑赫,才发现那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
秦暮雪白的战袍上已经染上斑斑血迹,火红的发被汗水浸透,参差不齐的贴在脸上,有几缕被锐利的兵刃削掉,散落到地上。
而那个滕尔载,自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眉锋被剑气扫到,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佑赫看见秦暮扬起剑做出最后一式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只想一巴掌打晕了他了事!
这个傻瓜,想要同归于尽吗?
“暮,住手!!”一把抢下他手中的剑,反手挡下滕尔载的进攻,同时扯住秦暮的腰带用力将他拉下马。
“你……啊--”秦暮还来不及反应就一跤跌到马下,摔了个灰头土脸。
“我和你比。输了的就立刻撤军!”佑赫眯起眼挑起剑尖,直指著滕尔载的眉心。
“好!”
佑是不是昏头了?!秦暮从地上一跃而起,恨得咬牙。他明知道滕尔载对他的每招每式都倒背如流,竟然还要和他单打独斗,正面的较量?!最可恨的是,激烈的打斗,飞奔的马蹄,肆虐的沙尘,让他根本就近不了佑赫的身,更别提帮他了!
他干著急的看著佑赫被逼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心都快跳出口。
“妈的!该死的佑赫!!”不让他去和滕尔载拼命,他自己倒去送死!这算什么?!他还当不当他是兄弟?!
“住手,佑!不要!!”他看到那扬起的剑尾,扫出漂亮的光芒。佑赫从来没用过的最后一式,他知道那灿烂火花背后巨大的代价,他想要喊停,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那飞泻而下的剑光,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末式既出,血溅五步……
时间,仿佛静止了,缓慢得让人心烦意乱……
血,由伤口处涌出,因为有剑压著没有喷溅出来,只是静静的沿著衣襟,慢慢的下滑,一点一点,浸透整个的衣衫,顺著他的手指,滴到地上,渐渐汇成一片血泊……
佑赫动也没动的任它去流,仿佛伤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我……输了!”滕尔载苍白著脸扯出无所谓的邪笑,“厉害呀,佑赫,我输得心服口服!”
低头看了看插入自己胸口的长剑,还差半寸就穿了他的心窝。
他……是故意的吧?没要他的命,否则,不知此刻他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
“我遵守我的承诺。”滕尔载抬手喝道,“撤军!”故意用力拨出剑身,快意的看到那美丽的人微皱了下眉,迅速的以手压住血如泉涌的伤口。
但是……好痛!!报复是双方面的!他同时也感到了长剑撤出身内的剧痛,连带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武器。
不过……痛快!虽然自己是输了,不过,那人伤得也未必比他轻。他那一剑几乎刺穿了他的肩甲,割断了大的血脉,伤了他的筋骨,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他休想再用右手。“我们有机会再较量,再会了。”强忍著剧痛,他高傲的扬起下颔,转身策马而去,“下次你可未必会赢!”
结束了?秦暮长长的嘘了口气:“佑,你的手……”
“还没废。”
“那就好……小心!”没想到辽军中不服气的士兵竟然无视军令,不要命的偷袭,趁佑赫重伤没有防备的时候冒然挥刀砍来。秦暮惊呼之下想救已是来不及。
“佑!”小小的身影在危急的关头出人意料的扑到了佑赫的怀里,死死抱住。
刀剑无情,奋力砍下的剑收不住剑势,在众人的呼叫声中,溅起一片血星……
佑,我曾经说过……
你对我……是最好的了……
我其实……很庆幸……那个错误……真的……
幸好,南殷的密探犯了错,让低贱的我……得以和你相遇……得以……有过一段不再平淡……刻骨铭心的时光……
那二个月,对我来说……是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他毫无意义的生命……总算也有了……一些东西……可以回味……记挂……
他曾经偷偷的幻想……奢望著时间一长,他或许会慢慢的接受他,不再厌恶他,甚至……稍稍喜欢上他……即使是……对下人的那种喜欢也行……
只是,看来……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时间等到他改变……
他知道,自己肮脏的身份,没有资格再去爱人,也……没有资格被人爱……
尽管如此,卑微如斯的他,仍然……渴望著……那不可及的感情……
只是,他想要爱的人……恰恰是最不需要他的……是高贵的他,不屑一顾的……
然而他不知道,他所视为垃圾的东西……却已是他所能给出的全部……
今日,终于有机会帮他了……他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
连命……都赔上了……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了……
只乞求……他死后……他能将他埋了,草草的也好……别让他的尸骨……暴露荒野……
血光飞溅,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
“佑!天!”秦暮有一两秒完完全全的呆住,接著暴怒的狠狠斩下那有胆偷袭的辽兵的首级。
“不……”胜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低唤出声,“不……不要,佑!不要!”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竟然……他竟然在最后一刻抱著他反转过身,替他挡下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他本是舍了命来保护他的,却怎么也没料到最后竟会变成这种情况……
那一向坚强可靠的身躯,此刻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微微的发著抖,抱在他腰部的手也紧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佑赫……为什么这么做……
他来不及细想就被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打断了思路……
“啊…………”
“佑……”天呐,他……伤了吗……难掩的呻吟轻微得只有紧抱著他的他才听得到,也只有他,才听得出那轻轻的低叫里压抑的痛苦……他……伤得很重?
“别动……”佑赫费力的吐出一句,刚刚锐利的刀刃不仅伤了他的背,猛烈的刀风更是扫中五脏六腑,害他现在气血翻腾连话都说不出来。
“佑,你……怎么样?”
啊,他怀里的人儿快急得哭出来了。他想好歹安慰他两句,可才张口便觉一阵甜腥猛涌上喉头,眼前也一片发黑,连他的脸也看不到了……
他终于撑不住的伏在他肩上呕出口血,沾红了他的衣衫。但接著,为了大局,佑赫低下头不留痕迹的将唇边的血渍蹭在身前人儿的肩头,咬著牙硬是将继续涌上的血咽了回去。
“怎么……北辽的士兵已经胆大到连主帅的命令也不听了吗?”换上一贯冷酷的神色,他转过身冷冷的嘲讽,挑衅的直视著滕尔载的双眼,随意提起剑看也不看的掷向一旁。
“啊--”凄厉的惨叫声即刻响起,引得所有的人一颤,皆将目光投向沙场的中央。那在地上翻滚著的辽兵,整个手腕被长剑钉入土中,被切断的手中,还握著深藏在衣物中的袖剑……
北辽军中顿时一片混乱,许多人恨得红了眼,兵刃重又出鞘,叫嚣声、咒骂声、兵器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时间刚刚才缓和的气氛重又紧张起来。
“佑……”胜皓不安的轻叫了一声,他将他抱得太紧了,卡在他腰间的手抓得他发疼。他轻咬住下唇忍著,吞下了痛呼,因为知道他比他更疼。他小心的移动左手,覆到了佑赫的手上,紧紧的握著他冷凉的手。
疼吧?他知道他在努力撑著,为了不让滕尔载看出他受了重创,为了能让他快些撤兵。他知道,如果他倒了,局势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住手!”滕尔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高喊牵动了伤口,他低下头按著左胸的伤轻轻咳著,“都给我安静!”
强硬的命令压制了不服的士兵,他尴尬的笑了一下。
“今日之事,实在事出意料,滕某先行道歉。”轻瞥了仍在地上挣扎的士兵一眼,“至于这个不服兵令的士兵,还请彰将军允许滕某带回去,军法处理。”
他收回了长剑,扬起右臂。
“走!”
“佑……佑,他们走了!”胜皓松了一口气,兴奋的轻叫道,“佑?”
终于……走了吗?
他的眼皮已经沉重得睁都睁不开,浑身冷得发僵……眼前闪过那张惊慌失措的可爱脸蛋,让他的心,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安稳……是为他担心吗?是吗?!!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在紧攀著他支撑虚弱得摇摇欲坠的身体,忍不住自嘲的苦笑,他彰佑赫……竟然……会倚赖著一个……他曾经唾弃羞辱的娼妓……
“暮……”紧闭了闭眼,他撑起最后一口气,挣扎著吐出气若游丝的命令,“撤军……”
“佑……”从那呆愣的小人儿手中小心的抱过重伤的佑赫,晃动间被惹起内伤的他吐了一身的血红,秦暮焦急的以手探他的脉息,才发现那人早已昏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佑赫!”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什么?!佑赫……他受了伤?!”
“是……”
“皇上……知道吗?”恒远扯开秦暮发来的秘涵,仔仔细细的阅读,秀气的眉烦躁的皱起,“真该死!”
“父王他知道吗?”
主帅重伤,生死未卜,副将亦有伤在身,西北防御力大为削减……
“知道。”本就急性子的靳尘看上去比恒远还要焦躁,“皇上一听佑重伤,已经吵著要去边境了,这文武大臣拦都拦不住!!”
“不行!父王不能走……”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恒远旋身披上大衣,下一秒已跨出堂门,“靳尘,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就动身。”
“好!”
太好了!这开战以来,他就一直憋在宫里,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不腻死也快闷死了!就连秦暮那家伙都能上沙场,为什么他这样一个有智能、有功夫的奇才,偏偏要呆在宫中,无聊的混日子!
这下可好了,终于有机会出去了!!!想起来就激动!
更何况,他也正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伤得了佑赫,而且竟还让他现在都昏迷未醒,他找机会……一定好好会会他……
面色凝重的老者,叼著水烟袋,不时瞥瞥身边走来走去的急躁男人。
“我说秦暮,你这么著急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先坐下来销停会儿吧!你走得我头都晕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才该搞清楚现状!”秦暮受不了的抓抓头,弄得平日视之生命的红发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