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之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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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想念?」他捧住她的后脑,酣然教导。「证明给我看。」
她不知道、不曾做过的事太多。在他呢哝的指点中,她不明所以地惹动了他的底限,令他忘情呻吟,痛苦而酣畅。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呼吸、她的吮尝,全在他的指示中,却超越了他所预期的结果。
他狂热地爱恋她,只是她从不明白。
娇弱的呛咳声中,他悍然将她抱上大理石面的化妆台,敞开双腿,展露嫩弱的一切,让她清楚看见她的细致如何吞噬他的粗壮。
她难受得抽肩痛吟,沉重的压力来势太急遽,她包容不及。但他一面驰骋,一面疾速揉弄她脆弱的小小嫩蕊,燃烧她更深的渴望。
不……不需要这样!他今天是怎么了……
她突然失控尖叫,又骇然捂嘴,纤腕却被他擒下,以便他在冲刺中,以唇侵犯她的口。
激狂中,两人都忘我,放声呐喊着欲望,令她急切抽搐。他烦躁地将她双腿分勾在两侧臂弯上,完全敞向他,更赤裸野蛮地紧密为一体,在进犯中感受到彼此每一处更浓郁的摩挲。
他恨声将她揉入胸怀里,加深他强悍的挺进。她从不明白,他有多想念她,想她的可笑浪漫,想她充满潜力的欲望,想她恐慌攀住他的快感,想她的身体,想她的汗水、她的战栗。
总是在最混乱的焚毁巅峰,纤纤玉手会惊骇地用力抱向他颈窝,仿佛害怕自己会坠入不知名的什么。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哭着向他求救。
这一瞬间,他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喘息。
即使已过了好一阵子,两人都静止了,仍在喘息,交织着和谐的旋律。她知道,他总会继续在她深处逗留,舍不得走。她则是……
不晓得。虽然跟他接触这么久了,对于感觉的事,她还是懵懵懂懂。他知道,却心机很深地什么都不跟她说,好差劲。
所以她真的很不喜欢奎恩。
她张着双腿,坐在化妆台上,双腿间夹抱的男人背影,健壮优美。汗湿的T恤渗为不同的衣裳色泽,更显阳刚。短袖之下露出的纠结手臂,是野蛮的线条,缺乏文明。
玛云愣愣自他肩头,呆望他们对面的嵌墙落地镜,茫然凝睇他的背影,他微卷的凌乱短发,以及挂在他手臂外侧的雪嫩双腿。
「奎恩,我的朋友都还在外面等我。」
「那你干嘛还咬我肩上的衣服?」她懂不懂什么叫挑逗?
他要走了,她感觉得到。
「小娃。」他倾头哄着肩侧婴儿似的任性娇娃。「嘴巴松开。」
她不理人,也不理解,自己到底在干嘛。
「好吧,我把手边的事搞定了,今晚就去找你。你现在住哪里?」
「不告诉你!我也不准你踏进我的屋子里——」
他趁她松口之际,抽身离去,抱她站回原地。
错愕之际,她发觉自己刚刚有的,现在什么都没了。强烈的被骗感、被剥夺、被丢弃,伤到了还未防备起来的心。
「你告不告诉我住址都无妨,反正我自己会查出来。」他餍足而慵懒地整装打点,蓦地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引起视线。「小娃?」
她不出声,自己躲到独立的女厕里,背靠着门板,隔绝一切。
她讨厌奎恩。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他,从没喜欢过,彻头彻尾地讨厌这个人。
每次都这样……
难过的小脸皱成一团,无声无息地,涕泗纵横。
她才不会去喜欢一个总在伤害她的人。关就不会这样,他冷淡,却很君子。若会伤害人,他一定会先表明,不像奎恩,总是伤人于出其不意。
「小娃。」门板外轻叩。
少来,她才不会再买他的帐。
「我要走了。」
走开,最好从此都别再见!
他明明知道她总会留恋、总会不可自拔地深深依赖,他却还来故意惹她。惹得她欲火焚身、情难自禁的时候,又忽而丢弃她,随风万里。
再也不想让他碰到她一丝一毫,连影子都不容他踏到。
隐约的啜泣声,在沉寂中,如雷贯耳。她被自己伤心的声音愣住,怔然静止。
没有声音。外面怎么都没有声音?他真的就这样走了?来敲她的门,就只是为了交代一句:他要离去?
深深的挫折,打击着她的脆弱。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他哪次不是这样?这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她又根本不喜欢这个人。讨厌奎恩……以后她要更高度提防,严禁这个人再闯入她的生活里。他竟然这样就走了……
他的体温没有了,他的气味没有了,他的炽烈欲望也没有了,他可恶的讥诮也没有了,他的吐息没有了,他的缠人吻啄没有了,他妖异的低沉醇吟也没有了……
「小淫娃,干嘛哭得那么凄惨?」活像只落难的小花猫,呵。
她诧异地抬望撑肘越在门板上睥睨她的残酷笑靥。他就趴挂在门板上偷看她、嘲笑她?羞忿与难堪遽然冲上她脑门,豁出一切地娇声痛斥。
「走开!不准你再接近我!」
「真的?」他悠哉跃下门板,挤入她躲藏的典雅小厕里,魁梧体格逼得她节节败退。「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我,就干脆告诉我你的地址吧。」
「你作梦!」她绝不会——
「这样我就可以常去找你,像以前那样。」
「不要……」她讨厌他这种吊儿郎当的瞎串,更讨厌又开始掏她乳房的恶手。「已经够了!你走就走,不要再回头烦我!」
他还她的,是一抹重重的吮吻。野蛮得像惩罚,又像在傲然夸胜。他极力吮噬纠缠,吞没她所有气息。再度被他掀露的酥胸,紧紧揉在他的胸膛上。任她再怎么厌恶地推打,也起不了作用。
「你走开,我讨厌你!」
「尽量讨厌吧,但是为我张开你的腿。」
他以极致的魔性惬意哄劝,享受她的抗拒、她的排斥、她的厌弃和她的伤心。
他扭身悍然脱去T恤,要用身体接触到她细腻的柔嫩娇躯,贪婪地企图以肌肤燃烧肌肤,要她癫狂,沦陷到欲望的更深处,紧紧将他吸入。
她难受地被逼靠在墙上,在强烈的侵略中惊喘,对着他轻蔑的笑脸,震颤着激切弹跳的丰乳,无地自容地让他看尽她的狼狈、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禁不起挑逗。
最讨厌他这种志得意满的下流德行,
她干脆主动勾抱住他强壮的颈项,逃避他咄咄逼人的浓烈凝眸。他好笑,只觉得她这策略傻得可爱。粗糙巨掌在两人紧迫的节奏中,箝开他颈后的两只小手,闲闲反折往她腰后,硬是要她在他身前袒露胸前的旖旎风光,随着他的挺进起舞,放荡耸动。
「你搬到哪去了,嗯?」
才不告诉他!噢……他又在她深处玩起整人游戏。
「你大可以继续住我那里,要不要搬回来?」
不要!
「这样你就不用这么委屈地在这种地方罚站。对我而言,当然也比较方便。」
所以她才要搬离那座酒池内林。
「你住在哪里?」
他根本不在乎答案,只在乎他惩戒式的冲刺引起她多美妙的回应。他的手实在离不开这盈挺的雪乳,不住地把玩挤捏,教导她的身体适应他的规则。欲焰的张狂红透她汗湿的脸蛋,红晕蔓延白嫩的胸日,起伏仓卒。
「放开我的手……」被他愈箝愈痛。
「你并不想让我踏进你的屋里,是吗?」
她赫然瞠眼回瞪,笨拙地证实了他的质疑。性感的粗犷厚唇一勾,冷眸微眯,她立刻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
「我……目前住在自己买的小套房,是……」
「不必了,你去守你的小秘密吧。」而他,以更狂野的攻势表达他的立场,残忍揪住她一切欲望的神经。
她慌乱得完全没空顾忌,扬声娇泣,掩不住被掀动的渴望,管不了他俩肉体相搏的赤裸声响。再一次,她被卷入激流中,并且拖着他一起沉沦,以整个身体汲取他狂妄的生命力,颠覆彼此的立场,以柔弱的包容反噬他的长驱直入,娇嫩围攻。
极品……
他痛快嘶吼,尽情地任她摆布,为她一再地猛烈奔射,在浓郁的欢爱气息中,狂乱吻拥。这才是他真正期待的。千回百转,卑劣挑拨,就为了诱出这一刻的她,一朵神秘而妖异的花。
绽放。
恍惚之中,意识逐渐聚集,她才领悟到自己正端坐马桶盖上梳理自己。衣衫都已归位,茶渍仍旧未清,仿佛她从外面踏入的那一刻一般,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她重重叠叠掩覆之下的身体知道,他来过。
战栗的余波荡漾,久久不散。她柔媚安详地抚顺乌亮长发,吐息如兰,心中充满的却是他的雄健阳刚、他在她耳畔的怒号、他几乎揉碎她百骨的蛮悍拥抱。
他壮硕胸膛的胸毛粗暴摩挲她细嫩酥胸的触感,还留在她的肌肤上。易感的乳头,也清晰记得他流连忘返的兜弄……
一阵怯怯的开门声,骤然惊破她的迷离,登时警戒。
有人在厕所隔间里?
奎恩早就不在了,而她又未曾离去。所以,现在偷偷出来的人,是在她和奎恩放纵之前就待在这儿的?
心脏猛然狂搏,冷汗突涌。她惶恐地匆促回溯,她和奎恩的对话中,有没有泄漏彼此的身分。他那个大混蛋,为什么跟她说整个厕所里都没人?他有一间间查看过吗?
完蛋了!
现在该怎么办?除非外面的女子离开,否则她根本没脸出去。就算她平平安安的出去了,万一那女子等在外头,她还是会被对方看见,认出她就是刚才极度淫浪的主角之一。
怎么办?这整个厕所就只有一个出入口,没得逃!
高跟鞋的声音,在隔间外的华丽走道上窃窃叩响,对方似乎在一间间窥探,先前纵欲的男女是否都已离去。
怎么办?怎么办?!
恐惧的强猛心跳,几乎冲破她的喉头。随着一间间隐约的轻轻推门声,她的战栗达到高峰。
就在玛云眼前的门板被人试着向内推的刹那,门板撞上横闩阻挡的细微铿锵,被另一阵呼喊冲没。
「玛云,你还在洗手间吗?」粉领新贵快步急唤。「呃?噢,对不起,我只是进来找人。可是刚才外头转角处有个人一直守着,说里面在打扫,暂停使用。」
她就怕玛云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玛云,你在吗?」
「应该出去了。」
那女子的回应,冻结了玛云。
「她出去了?可是我们一直有在座位上留意,没看见她出来啊。」
「我想她是先开溜了。」
开溜?「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在厕所里,不小心听见一件很劲爆的大秘密……」
那人故弄玄虚地嘀咕着,与粉领新贵边窃语边远去。
完了。玛云万念俱灰,瘫坐马桶盖上。
好死不死,竟然是被熟人听到。而且还是个平日就看她不顺眼、巴不得抓她小辫子狠狠恶整一顿的深闺怨妇——
语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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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终于见到关了,却沮丧得一塌胡涂。
「那种见面方式,叫我怎么开心得起来?」玛云挫败的沉在露天温泉池里,几乎灭顶。
与她一同泡在清澈水波里的高挑伙伴,不像她那般坦然裸露,而是习惯性地围着白浴巾,裹住纤长的身躯。像以往一般,淡淡聆听她的嘤嘤咛咛。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就只有关先生、他的律师、我、和我们基金会的顾问坐在一起谈合约的事,谈完就解散。」他甚至都不曾好好地看她一眼。「我已经很努力地替我们制造机会,连中午一起吃饭的餐厅都订好位了,结果……」
「他没来?」
「来了,而且连他的律师、特助、资深副理都一起来了。」
「聊些什么?」
「关他们家前阵子不是和死对头竞标富元金控吗?关虽然最后硬是胜出,签下同意书,却搞砸了他爸爸和执政党的亲密关系。现在内部意见无法整合,他爸又强力干预,看来官股公开表态之前,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你啊……」哎。
「怎么了?」玛云倾着小脑袋瓜,一脸傻样。
「如果你身旁有人心机重一点,你就完了。」不用屈打就成招,毫无防备。
「那种人,我身旁早有一大堆了。」家里的事业江山总不可能是靠天真烂漫打下来的吧。
问题是那些自家人的心机矛头是向外,并不会针对她。
玛云自觉只是个平凡的企业第三代。枝繁叶茂的杜家,新一代的年轻人全是家族有计划栽培的接班储备人才。各房的长辈各有布局,有的让孩子在台北美国学校完成基础教育,才出去进修,有的则是从小就被送出去当小留学生。玛云和哥哥们的路却由爷爷亲自安排,爸妈没得插手,所以小学后就被送往日本,严格建造他们东方的人文素养。
原本只有哥哥们会继续送往欧美接受专业训练,再返回国内接班,但是玛云大二那年,爷爷过世,失去了让她自由发展的靠山,只得被迫跟着哥哥们赴美进修,生不如死的熬出了一张管理工程的文凭,回国进入家族集团内,担任董事长特助。
「如果爷爷还在,我就不用过得这么痛苦了。」她满喜欢爷爷重男轻女的观念,因为家族的重担就不会落在她头上。「爷爷过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