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秘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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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乌理直气壮地说:“是前站活着回来的一个帮员告诉的。”
蚝杰问:“你能找到那个帮员否?”墨乌答:“当然可以。”
蚝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立即找那个帮员来,当面对证,如果有足够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帮员,我在你面前自杀便是。”
墨乌听了点点头,瞬间施展轻功去找着那个帮员,把他提回。
蚝杰一见墨乌提回那个帮员,立即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我叫浪子。”蚝杰问:“你认识我吗?”
浪子看了看,摇头说:“没见过,不认识。”
海马在一旁听了,怒道:“你不认识她,为什么证明是她杀了第一批埋伏的帮员?”
浪子被海马一问,哆哆嗦嗦的说:“是……是听到的…”于是,又把经过说了一遍。
蚝杰对墨乌问道:“还有第二个听到吗?”
海马因为得了蚝杰救命之恩,往日又得她周旋,让自己与墨乌鬼混,早已把蚝杰当作知己,听了墨乌之言,本来就很不满意,现在见浪子又说不出真正的证据,而且连蚝杰也不认识,气愤愤地对墨乌说:“我看浪子就是奸细,离间管尖帮头领,应该杀!”
浪子听了,忙跪下说:“实在是听到的,求帮主饶命?”墨乌说:“不是副帮主,谁有这样功夫?”
蚝杰听了,大笑道:“原来是妒忌我的功夫,我们分手便是,各行其事,互不相干……”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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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却一把拉着蚝杰,对墨乌说:“夫君未免太小器了,先前战斗时,你不是看到那大汉的功夫吗”用树枝杀人的正是他,怎么冤枉起救命恩人来。若非蚝帮主相救,我你早被他的树枝洞穿了!“
墨乌一听,恍然大悟道:“夫人说的是!”于是,半膝跪下,对蚝杰道歉说:“本帮主误会,请副帮主原谅!”
蚝杰淡淡地说:“我投你帮,本欲同心协力杀了鲨御史和龙王,干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岂知功未奏,却先受馋,他日如何相处,还是请帮主自便吧!”
海马说:“不杀这个搬弄是非的浪子,怎能解蚝帮主之恨……”墨乌已手起匕落,取了浪子的首级,对天发誓说:“我们同心协力,共闯事业,有渝此盟,如浪子头!”
蚝杰见了,方才作揖说:“帮主言重了。”
海马说:“只当没有发生过这回事罢了。”
蚝杰心情愤恨地说:“这次损失惨重,都是虾朋侦探不实之过。”
海马说:“实与不实这次回去都宰了他。”蚝杰故作吃惊道:“你是……是发懵了?”
海马说:“我与墨帮主发誓弃旧家,成新家,刚出发时已经对天发誓,望蚝帮主到时成全我们!”
蚝杰闻言,暗想:我方查明虾朋情况,报告了龙王,请示派人逮捕他,若被二人杀以灭口,实在可惜。可是她想,要在管尖帮站住脚,怎不能反对啊?于是她说:“岗位大事,小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当尽全力。”
墨乌听了,接着说:“烦副帮主再往先前埋伏之所,观察鲨文行止,才对我们有利。”
蚝杰方欲设法报告二人杀虾朋之事给鲨御史,听了墨乌之言,正中下怀,二话没说,立即腾空而去。鲨御史返程前接到的纸团,正是蚝杰所投。
再说墨乌差蚝杰复回侦察,也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时一离开,立即问海马:“你知道为夫叫她去复察之由?”
海马摇头,表示不知。
墨乌说:“你把杀虾局长之事告诉她,只怕她不同意,所以支开她,商量一法,先把虾朋宰了才让她知道。”
海马不悦道:“不是她的丈夫,怎会作梗。要先杀虾朋,在食物中下毒便是。你这样狭隘胸襟,不能容物,将来如何成事?”
墨乌听了,面红耳赤。怕海马变卦,讪讪笑道:“为夫实非妒忌,只是小心无大错。对虾朋,如夫人之言,用武力不如智取,还是毒杀为妙。”
海马勒令似地说:“以后对蚝杰有怀疑,必须告诉为妻。若办不到,还是不杀虾朋呢!”
这时墨乌已为海马所制,连忙答应海马的条件。海马正为自己制服了未来的丈夫而得意,蚝杰已经赶回对墨乌说:“鲨文动向,必然返回,因为他只剩下十多个警卫,怕前途再有埋伏,要回去增兵呀。”
墨乌听了,担心杀不死虾朋,十分着急,把手一招,示意二人急忙赶回。
海马却不然,对蚝帮主作揖说:“蚝帮主还提我俩一程如何?”
蚝杰点首同意,提起二人,飞行数十里,再把二人放下。她本来不愿意海马和墨乌早回的,因为,二人早回一刻,虾局长就会早死一刻,如果鲨御史赶不及,一个与管尖帮、水警厅直接串通龟丞相、螃王后可供侦破的活口,要被毁灭,就难以找到足够的证据揭破一起极大的篡窃阴谋。
其实,鲨御史接到蚝杰的纸团,接到龙玉的圣旨,接到特别大丞相的手令,返回之心比蚝杰更急。岂知欲速则不达,却被赤心和红艳阻了一刻。
当鲨御史听完赤心和红艳述说虾朋用计唆她二人截杀自己的过程后,也把二人囚上囚车,继续赶路。走了十几里,押囚车的水警忽然上前报告说:“赤心和红艳两个都死在囚车里了。”众人听了,大吃一惊。鲨御史也只得停车察看。
把囚车打开,只见赤心和红艳两个口吐白沫,尸身没有变形,还是像先前一样坐着,只是脸色微黑了一些,各部位没有异样特征,实在死得自然。
鲨御史知二人是中毒而死,命令加速行车,把两具尸体拉回去检验。经验尸,证明二人中了慢性毒药,毒入体内四个时辰才发,一发即噪声,血冲脑而死。
鲨御史看完验尸报告,断定非随行人员毒杀,按时间计算,应在虾朋家吃饭时中的毒。
鲨御史因这两件事所阻,时间拖延了三个时辰。
这时已经天黑,鲨御史以保护东海龙王为借口,在当地筛选了十多名警卫作补充,暗中赶往虾朋家。离虾局长家里许,见他家灯火辉煌,一条条红的、白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光柱,直射天空,五光十色,斑驳陆离,欲穿破天空。
来正气看见,叹道:“他家简直像龙宫,富丽极矣!”
鲨御史说:“一个小小的局长,便有如此装饰,可见此地的地皮,也被贪官污吏翻了三尺。”
东海龙王鳌光也随鲨御史而来,见虾局长家辉煌之致,也连连咋舌,自叹不如。
众水警把虾朋家包围,欲进去捉人,可是各门紧闭,里面却有人饮酒作乐,笑声哗然,只得命水警上前拍门。
刚拍了几下,笑声即止,虾朋宅上的光柱也少了数百根,接着一黑影,提着两个庞然大物,腾云驾雾而去。
鲨御史认定是蚝杰提着墨乌和海马,知道迫不上,不去理睬他们。来正气方欲翻墙进去,却听虾朋高声喝道:“哪个大胆,敢在本局长门前吵闹?”
一个水警怒道:“鲨御史与东海龙王驾到,难道你敢不开门么?”
这时只听宅内才于的鞋声向大门走来,大门“吱”地一声。向两边分开。水警们立即拥至,还未动手,虾朋“扑”的一声,口吐白沫,向后跌倒。要知事体如何,请待下回再叙。
第八回 假作真来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却说虾朋刚把门打开,口吐白沫,仰后便倒。众水警呆了好一会儿,不知所措。
鲨御史见了,对众水警喝道:“把虾朋抬去查验!”两个水警才手忙脚乱地抬走了。
须央,查验结果送来,也是中了与赤心和红艳相同之毒而死。不过,虾朋中的毒量较大,只须一个时辰便发。
鲨御史命令把虾朋餐桌上狼藉不堪的杯盘当场查验。结果发现四个杯中,只有一个残留余毒。这一点可证明是他杀。
鲨御史细心推敲,两个人合伙杀一个,可以断定是海马和墨乌所为(这时鲨御史已从白明和蚬括财口中知道墨帮主是墨乌),如果蚝杰介入,这就不可思议了。因为,蚝杰在林中报告会有人杀虾朋灭口,她既跟着来,怎肯与墨乌和海马二人下毒手?踱来踱去,思虑良久,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墨乌和海马首先对蚝杰透露的消息是用武力刺杀,或许蚝杰不同意,或有别的原因,海马和墨乌改变计划,暗中下毒,这是蚝杰所料不到的,怎能防备?照此看来,蚝杰还未得到他们的真正信任。”
鲨文想明了这一点,立即命令水警按规志手令中指明的地方搜查,首先在虾朋一个柜底下钻空的小孔里发现了毒药。虾朋的死因可以证明了,只有逮着凶手,便可一目了然。于是,对身旁的来正气说:“逮捕凶手的责任,应落到你身上。”
来正气听了鲨御史之言,暗吃一惊。他不是为凶手武功高强而吃惊,因为,他决心保护鲨御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使他吃惊的却是“凶手”这个词,使他想起自己妻子鳝尤就是在虾朋家被自己宰掉的,自己也算杀人凶手。
鲨御史见来正气不答话,却现出惊惶之色,想起他自首之事,已知其意,笑道:“现在虾朋已经死了,本御史所指的凶手是杀害虾朋的凶手,暂时只抄没虾家的赃款,对虾朋杀死的尸体无须再理会。”
来正气听了,方才松一口气,对鲨御史说:“我现在就去追杀凶手!”
鲨御史说:“凶手奸猾狡诈,武艺高强,一时也难缉捕,应该有计划,有目的,有准备才能行动,本御史所说的责任,是说到时靠你的武功支助,计划如何实施,回城再议。”
原来,鲨御史先前确实欲派来正气去追捕墨乌和海马,后来考虑到来正气单纯对付墨乌是有取胜把握的,只是蚝杰介入,当然不能让来正气把墨乌逮捕,何况墨乌有任厅长的父亲墨黑支助,就回家藏匿,来正气也不能进去,所以,改变了主意。
这时水警们已把虾家的赃物全部搜了出来,单现款就有一千一百多万元,还有黄金、白银及其他赃物一大批,统统装上车子,封闭虾家门户,把这些财物运回城处理。
东海龙王见自己的治辖范围内竟一个局长就搜出这么多赃物,报颜对鲨御史说:“不料虾朋小小一个局长,只干了几年,便盘剥了这么多钱财,比官库里存的还多,实是本王治理无能之咎。”
鲨御史说:“这种现象,非啻东海如此,南海、西海、北海,整个水族皆然,只不过龙王在东海,在此发现蚬括财、白明和波浪的劣迹秽行,故先从东海搞起,总结了经验,要在全水族整肃吏治。”
鳌光听了,才不多言。
鲨御史、东海龙王以及押着虾朋赃物的一行车子,在通往城里的大马路上奔驰,穿过了往日管尖帮派人埋伏的树林,又走了百余里,众人都为平安无事而庆幸,只有鲨御史心弦紧绷,忐忑不安。因为,除了本身之外,还带着价值千多万元的赃款、赃物,已是众所周知的,在帮派横行、盗贼蜂起、群魔四伏的东海水域,没有不为这批钱财而动心者,怎能轻易让自己把这些东西平安地押回城里。路上愈是没有变故,鲨御史愈觉得危机四伏,所以,眉头深锁,笑意全无。
来正气见鲨御史沉默无言,知他必有耍事萦绕于心,欲为他解解愁闷,便笑着问:“回到城里,选一批精练人马,成立一支突击队,我想不出几天,便可把凶手缉获。”
鲨御史严肃地说:“只怕不久就要遇到麻烦,能不能回到城里,还在未知之数,性命却是小事,最要紧的是正气能不能伸张。”
来正气有点不相信鲨御史之言,说:“危险路段已过,还会有什么麻烦?”
鲨御史向前一指说:“你看!前面那一伙人中,就隐隐冒出杀气,显见是不良之辈,务必提高警惕才是。”
来正气听了,用缩远近前的视力神功向前看了一眼,鲨御史所指的那群人,都穿着水族的水警服装,更不相信鲨御史的估计,有点调侃地笑道:“他们都是水警。”
鲨御史说:“现在治安不好有一些人冒充水警,到处敲诈勒索,拦路抢劫。还有一些在水警队伍之人,本身就是盗贼或与盗贼表里为奸,像虾朋、蚬括财、白明这些不就是例子吗?”
说话间,车子已经渐渐靠近那伙水警,鲨御史估摸一下人数,有自己一行的两倍之多,对来正气说:“他们若从中生事,应当机立断,制人于先……”还未说完,忽然一声喝道:“停车!”接着把拦车木放下。
鲨御史无可奈何,只得把车子停住,上前问道:“你们是何方水警?”
为首的一个人,上前打量着鲨御史,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是奉龙宫螃王后、龟丞相以及龙宫执法总管之命,到这里稽查的,你们是什么人?”
鲨御史说:“我是巡查东海的御史鲨文,这车上坐的是东海龙王鳌光。”说着,指了一下车子。
那人说:“螃王后、龟丞相以及龙宫执法总管之命,谁也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