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需美人,盛世存妖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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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
熏池踏过昏迷在地的冥昧,贴近看去,是一块紫玉,上面还刻着四行小字。
未曲明见它对自己摇头,失望地收回手中紫玉,读出那几行字:“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如烟,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花前风连翩。”
这果真不是什么宝贝,看起来更像是一枚定情信物,上面的字念着酸溜溜的,很显然不符合未曲明务实的口味。
于是她又将紫玉塞回洌泫的贴身衣领中。
突然,她与熏池的耳朵同时转向一侧。
“什么声音?又是什么啊?”未曲明双拳捂嘴,快哭了。
水里咕嘟咕嘟得冒起一个个密集的小气泡,紧接着一个个头冒了出来。
“蛇?……四足蛇?不对!是六足,不对不对,怎么又像是鱼?!”未曲明害怕得抱着洌泫往后缩。冉遗鱼,蛇首六足,专成群结队地吃……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散仙,这个未曲明还真听说过!
熏池踹了脚冥昧,还有气,刚一回头反射性一口咬住飞来的冉遗鱼,接着成千上百的冉遗鱼像蝗虫一样越出水面向他们俯冲过来。
旋转,不住的旋转,未曲明四人被包裹在暴风中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库咚两声,水花四溅,未曲明四人被冉遗鱼卷入了湖底……
冉遗鱼,多么势利眼的妖兽!不挑如今毫无抵抗力的冥昧和洌泫,居然专挑未曲明这个仙阶最低的散仙!
“咯咯……哈哈……”
未曲明的笑声在水底显得非常诡异,熏池嘴里衔着冥昧见她先被冉遗鱼咬掉的居然是皮肤上的……脏污。
好痒!未曲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抱在怀里的洌泫跟着她一颠一颠的,他宽大的衣袖在水中轻扬慢舞,与她一身灰衣忽近忽离,不得不说……单看他一人唯美之极,再看两人,真像芝麻酱拌豆腐。
“哎呀!”未曲明痛叫一声,被冉遗鱼咬到肉,见血了!所有冉遗鱼闻着血腥味儿疯狂缠住她。
血丝飘入熏池的鼻息间,他紧张得看到被鱼群围攻的未曲明和洌泫,可却因早已被剔了仙级,以元神之躯世人的他无法施展神力。
不一会功夫,鱼群又渐渐向四周扩散,熏池原以为会看到未曲明的森森白骨,没想到看到的是……未曲明和洌泫被似红似紫的祥瑞之光所包围。
未曲明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刚感到肩上一痛,就见洌泫胸口那块紫玉似有生命般闪闪烁烁,从衣衫中跳脱了出来,护着二人在前方驱开冉遗鱼群。
“快!”未曲明抱着洌泫对熏池大喊:“前面好像有出口。”
熏池叼着冥昧撒开爪子游了过去。
前方逐渐明亮,越是往出口游,水流越是湍急,于是洌泫和熏池连滚带爬地被水冲了出去。
可底下却不是什么所谓的出口,而是又一个无底深渊,未曲明多亏抱着洌泫还有紫玉前方指引眼疾手快快地稳稳摔在一处巨石板上。
熏池是后摔下来的,虽是也摔在巨石板,但巨石板却如跷跷板那样,因为熏池和冥昧的重量,将未曲明那边高高地跷起,熏池叼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冥昧在冲力的作用下滑向石板边缘。
‘吱————’熏池的四肢利爪在石板上留下几道深刻的痕迹,腰部以下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昏迷中的冥昧从他身边向下滑,眼见着就要掉下去,熏池一口咬住她的胳膊,利牙穿透血肉,冥昧痛哼一声,幽幽转醒。
“你!”冥昧感到自己脚下厉风阵阵,又感到救自己的正是熏池,急得大叫道:“你放开我,我不用你救!”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另一边的未曲明高声骂道:“你还嫌不够乱啊!”
熏池银灰色的双瞳逐渐变红,口中的血肉让他想起了弑兄之仇,龙且死前的惨相仿佛就在眼前。
冥昧感到他刺入臂膀中的利牙正逐渐松开力道,不禁大笑道:“如此便好,你我也算了断个干净!”
“不能松口!”未曲明大叫道:“如果冥昧掉下去,你那边只剩一个人的重量,你肯定会被我们的重量翘起来,那样我和洌泫就会掉下去!”
熏池还在犹豫,这也许是此生杀死冥昧唯一的机会!
冥昧用自己只剩两个**的双眼直对着他,冷笑着激他:“怎么?还在犹豫吗?想知道龙且是怎样死在我的灭魂刀下的吗?想知道他是怎样……”
“够了!求求你!我还不想死!”感到自己这边正在一步步下坠,未曲明哽咽大喊道:“我还有释儿,他还需要我照顾,我不想成为你们仇恨的陪葬品,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这句话说得实在,熏池似有所触动地眨了眨双眼,再次收紧牙关,冥昧也不再言语,默默地让熏池将自己拖了上去。
未曲明见那头的他们终于都稳稳地站在石板上,巨石板也因为重力的对称而逐渐平稳。
未曲明悬着的心刚落到肚子里,连带着在九天遭遇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地又冒了上来。不论三七二十一,抱着洌泫像抱着释儿那样儿大哭了起来。
熏池与冥昧保持着必要的距离,谁都没说话……
“哭甚?如若熏池将冥昧扔下去,你把本尊扔下去,不就能保自己的命了吗?!”
话语中的轻松仿佛在说他人之事,未曲明见怀中的洌泫突然出声,吓得结结实实打了个嗝儿。
见未曲明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洌泫坐起身来,挑眉笑道:“一路上不是还很勇敢地抱着我吗,怎么现在倒怕起来了?”
‘他……他怎么又活过来了?他……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在他身上乱摸,还撒他一身跳蚤的事儿?!’未曲明扁着嘴,盯着他胸前被自己弄脏的衣襟。
洌泫看出她的纠结,只道了句:“无妨”便伸手摘下悬浮在空中的紫玉放入贴身的心口处。
未曲明见他对此物如此宝贝,想来一定是那烟雨送的,又看他右手青紫发乌,急忙问道:“您之前为何会突然晕倒呢?”
洌泫很自然地扯过长袖盖住右手,回道:“是蜘蛛女的毒针。”
答案跟自己的猜测**不离十,未曲明心道:‘活该!谁让你对冥昧的死活那么冷淡,现在就是自食恶果!薄情郎……’
这边正心里骂着,那边冥昧已经重重跪在地上:“是冥昧连累了洌泫上神。”
洌泫回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我拜托你弄弄清楚,是你替他挡了毒针!”见洌泫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未曲明早就把‘贵贱尊卑、什么等级制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愤不平道:“咱们脚下这块石板可不结实,你再这样继续磕头,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放心,你死不了。”洌泫对她弯唇一笑,对三十步之外,站在另一个对角上的熏池和冥昧,高声道:“听着我的指挥,我们一起跑向石板中心。”
冥昧忍着毒痛,打起精神应道:“是!”熏池四爪蹬地,准备就绪。
未曲明也提着满满一口气,打算撒丫子往前跑,但当她看到洌泫向自己伸出的手时就瞬间撒泄了气,两片红晕飘上脸颊。
“别多想,本尊是担心你突然摔倒,连累了大家。”
‘这人说话怎么比南虞还贱,还蔫坏蔫坏的!’未曲明怒气攻心,一把抓住洌泫的手,摩擦中认真地把自己手上的脏污染到他手上。
洌泫不以为然,对三人道:“听我口令,一……二……三……”
虽然每走一步,都如悬走钢丝,但洌泫的手非常有力,未曲明几乎是被他提起来走。
随着口令,四人向中心缓步移动,因此巨石在倾斜中慢慢归于平稳,最终,四人站住了最中心的地方。
咔嚓一声,巨石恢复四平八稳,四人瞬间犹如踩在扎实的土地上。
又是羞恼又是尴尬的未曲明挣脱开洌泫的手,问道:“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洌泫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他仰望头顶半圆形的石壁,东西方各有一个天洞,原来洞府内的光线是从那里投来的。
“你们可知天圆地方?也许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会给我们答案。”
“你是说那两个天洞?”未曲明没看出什么特别。
“你可知太阳和月亮在什么时候能汇聚到一起?”
“太阳和月亮,一个东升一个西落,是永远都不会见面的。”未曲明就郁闷了,这人真会卖弄学问,明明知道还不直说,非得别人迎合他,他干嘛不去问他的忠实随从冥昧?
洌泫似完全没察觉到未曲明灼灼的目光,继续说道:“传说,太阳是古神盘古的右眼,月亮是他的左眼。只要让它们变做自己的双眼,就能看尽天地万物。更何况是区区一条出路?”……
26第24章
魔域,九天之边缘,万里苍穹,惊雷乍现,夜听风啸,寒灯万盏,一只赤红色的九头鸟展翅高翔飞入峭壁之上,它时而俯冲时而振翅,犹如空中的王者,姿态高傲不羁。
九头鸟俯身冲入一间长500丈宽80丈的大殿,稳稳停在沉香做的架子上,旁边那长身玉立的男子刚从玉盘中挑起一绺鲜血淋漓地的肉,它就一口咬了上去。
“出去玩耍一圈,没什么收获,倒还敢回来祈食?”
男子弹指间,九头鸟滚落架子,啁啁哀叫几声,其它八颗脑袋都向那颗受伤的脑袋靠近,舔舐伤口,不敢再造次。
跪在殿中的黑衣男子捂着仍在流血的肩臂,俯首道:“小的办事不利,请魔尊责罚!”
“黑曜,你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魔尊久夜将手中玉盘放在几案上,姿态优雅胜比九天之上最尊贵之人:“你昨日断了一臂,便是自食恶果。”
“谢魔尊不杀之恩。”黑曜拜首。
“玲珑……”
这两个字在魔尊唇齿之间似是琢磨,却引得黑曜大惊失态:“属下和她并无半分干系!”
坐在高位上的魔尊没有再说什么,黑曜将头压得更低了,垂落的冷汗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聚集成小渠。
“将长乘带往九浊窟,如若再生枝节……”久夜唇边扯出一抹弧度,那笑容灿若罂粟,摇曳着邪恶之美:“玲珑的命,信手拈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魔尊,黑曜怎敢再报侥幸之心,不再做半句辩解,只道:“九浊窟只是个传说,小的不知该将长乘带往哪里。”
魔尊道:“很简单,只要你跟着洌泫一行人,自然可以找到。小蛛儿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黑曜肃然领命,本想起身离开,却感到魔尊久夜的目光仍在自己身上,寒战之余更多得是不安。
魔尊道:“你来。”
“是。”黑曜应声走过去,因为是第一次如此靠近魔尊,心中的敬畏之情远远胜过忐忑不安,在魔尊抬手碰触到他肩臂上的伤口时,他立刻跪倒在地。
头顶上传来魔尊的声音:“虽无法让你的臂膀再生,但还是有办法找其它的东西来替代。”……
话说南虞和熏池那边似乎也不是很顺利。
南虞驻步道:“没有路了。”
楼梯的尽头,不是宫殿,不是花园,而是一间地窖,夜明珠在那里停下,重黎上前用袖拂去石壁上面的蜘蛛网和灰尘。
“刚才楼梯旁有个水洞,不如我们原路返回去看看。”南虞转身刚迈开步子,面前一道石门落下。
重黎停下手中的动作,几步靠近他,询问道:“怎么回事?你碰到了什么?”
又听得咔嚓一声,南虞垂眼看向熏池脚底下触动的凸起机关,无奈道:“是你,不是我。”
咯吱咯吱,石门咬牙切齿地向两人逼近,重黎急忙抛出‘炽炎石’打向石门,石门移动的速度有所减弱,但!由于空间局促,‘炽炎石’的温度也让南虞吃尽了苦头,头发上的飘带瞬间化为灰烬。
南虞捂住自己被灼伤的脖颈,狠狠道:“如果你再企图用‘炽炎石’打开石门,恐怕还没做到,你就会被我这一身圣血反噬个灰飞烟灭!”
重黎道:“可是如果不这样,咱们就变成肉饼了!”
“一定还有别的出路。”面对愈来愈近的石门,南虞也有些慌张了。
“墙壁上或许有些线索!”重黎又回到刚才的石壁跟前。
南虞借着夜明珠的幽光,这才看清重黎正双手在石壁上的美女刻画上乱摸,嗤之以鼻道: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对这石像风月一把,真不愧九天第一色神的美誉。”
“有了!”
听闻熏池大叫一声,就见他双手握住石像女子的双/乳。
南虞无语。
熏池退开一步,对这石像摸着下巴,琢磨道:“这女子……千娇百媚,身材比例匀称,只有这双/乳……似乎……”
南虞被移动的石门逼得无路可退,冷面问道:“她的双/乳给了你什么启示?”
“这里……”熏池握住石像一边**,向上揉搓:“应该再往上一点!”
“砰”得一身巨响,南虞身侧的石壁裂开一个可容人弯腰穿过的洞,对面投来强烈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地窖。
原来,石壁上的整幅雕像是一位双目圆瞠,煞气凌然的仙家,他手持利剑刺向化作美人,迷惑众人的妖兽。
“都说九尾狐族,最擅风月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