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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水君抢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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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他的玩心又起。
“别再说了!也不准饿虎扑羊!我说过,我只和我爱的人‘零距离’,你——不是。起码现在不是。”
“哈!”他再次大笑,“小姐,你知道吗?你可是第一个对于我的投怀送抱加以拒绝的女人。”
“这算是恭维,还是指责呢?”她笑看他。
“都不是。只是陈述事实。”
“好了,你晚餐想吃什么?南加州有些餐厅的东西不错。”她转移话题。
“有美人腿炒天使翅吗?”他一语双关地说道。
“美人腿?天使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菜。
“哈!考倒你了吧。”
“什么意思?我觉得你的眼神很诡异。”她指出他的居心不良。
“聪明,不亏是‘君临天下帮’的一员。”
“谢了!快公布答案。”
“美人腿即是中国菜里的皎白笋,但在这里却是指你的——腿。”
“你这个色狼!那天使翅就是你这个坏心的‘能天使’的手是吗?”她佯怒地瞪了他一眼。
“哈!聪明!”
简单说,就是他只要“接近”她,就算吃饱了!
“拉菲尔,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就叫警察赶你走!”她并未真正动怒,但口气却充满威胁。
“你一定觉得我像个痞子吧?错!我只是开始明白,人生不必太正经八百,尤其是生病之后。谁都无法预知自己何时会向这个世界道别,难道非要到那时才能后悔错过某些人、某些事、某些物吗?”
她突然不语。
他说的没错。她的生命大多在工作中度过,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爱过一个男人,或是被一个男人捧在手中呵护过,更没有所谓的真正放假!
自从她十二岁被认定为天才之后,那些属于年轻人有的痴狂年少,她都未曾经历过。
“别说了!今晚,我们就忘了你我是谁,只是一双谈得来的朋友,在某家小酒馆相遇,一起喝酒,吃点小菜、天南地北地话家常。可以吗?”
“我不能喝酒。”她无奈地笑了起来。
“对哦,上次——”他又笑了。
“不准笑!”她撇了撇朱唇。
“那你还是喝果汁好了!走,我知道这里有一家法国田螺烹调得很地道,叫甜橙法式餐厅。”
“我想吃中国小吃。炒海螺加辣椒会更棒的。”
“你——哈!就依你。那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在蒙特利公园那里。”她答道。
“请!往蒙特利公园出发。”他拿出一串车钥匙。
“今天你没带保镖?”她有些惊讶。
“我已经‘易容’了,谁知道我是谁?”他自信满满地说。
“说的也是。”她也笑了。
“女士优先。”他为她拉开大门,夸张地弯腰作揖。
“谢谢。”她几乎笑弯了腰。
她想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像拉菲尔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会有如此搞笑的一面。
第五章
    顶着星光,拉菲尔与水卿君二人抛开以往的既定印象与成见,愉快地共进着晚餐。
两人一边饮着水酒与果汁,一会儿剥落花生,一会吃海螺,还会发出吸吮的声音。
水卿君最后自己笑出声,“好没气质喔!”
“你是没气质啊!”他刻意附和她。
“少爷,你就不能不敲边鼓吗?”
“我现在不是我,你现在也不是你,没什么不可以的。放轻松,也许过了今夜,你我又变回人们眼中的那个人——必须维持形象。我必须辛苦工作,你则没日没夜地研究。”
“你说的也是。”她嘟了下嘴唇表示同意,“那好,”她用大拇指与中指弹了一下,“服务生,再来一盘炒蟹脚、炸沙虾,加煎一盘蚵仔煎,然后——”
拉菲尔马上捂住她的唇,“小姐,你吃得完吗?”
“你不是说,明天我们就‘打回原形’了吗?如果没有不顾形象地享受美食,不是对不起自己?”她皮皮地笑了笑。
“好,依你。不过你得将它们吃光光,我认为暴殄天物是最不可取的。”
“那成,若真的吃不下,我会再多炒两盘送到流浪者之家,这总可以了吧?”
“成。”他笑了。
水卿君觉得自己必须重新看待这个男人。
富有的人很少会这么想的,他——真的不一样。
她的心仿佛被偷偷塞了一些东西进去……
是什么呢?是——恋慕吧!
天啊!她怎么会对他恋慕?
“吃吧!大小姐,有虾、有蟹,真是丰盛。”他拉回她的思绪。
“你也吃,这些最适合当下酒菜。”她用公筷夹给他。
“可惜你不能喝酒。”他有点遗憾。
“还好我不能喝,不然,你又有话说了。”她一语双关地指责他上次说她“色诱”他的事。
“这事啊!你放心,除非——”他的目光扫向她的胸围。
“有话快说,不要乱看。”
“除非你的胸围变成三十八吋,腰二十二吋,臀围三十五,腿长——”
“拜托!色狼!吃你的东西啦!”
“哈!开不起玩笑的红豆妹。”
“我们先说好喔,我们今天只是哥儿们,但仍禁开黄腔!”水卿君满脸认真地说着。
拉菲尔见她一脸认真,也就举起酒杯,认真地回应道:“好,今天禁开黄腔,我们是哥儿们!来!干!”
她也拿起杯子,和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随意。”
“说说你的事吧。”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他想。
“我——乏善可陈。说说你自己吧。”她把问题转回去。
“那你得听上个三天三夜,这故事可长呢。”他也故意吊她胃口。
“讨厌!”她佯怒地娇嗔,“难怪我不喜欢和商人打交道,他们最会装腔作势。”
“小姐,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是实在的艺术交易商。”
“哈!”大笑的同时,她还喷出一小块蟹肉到他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她马上伸过手为他擦脸。
他却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不碍事。”
接着,他将她的手心放在脸上来回摩挲,最后在那双细致而小巧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带着一点挑逗……
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告诉我,你的事。”他的声调带着蛊惑的力量。
“我——小时候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自幼我就很会念书,总是名列前茅,我来自台湾,父母都是台湾人,我们家的经济算小富,父母有鉴于台湾的政经环境日益败坏,因此决定带我来美国。”说到这,她忽然停住了,有点说不下去,因为拉菲尔的唇一直贴在她的手臂上。
“怎么不说下去?”
“你的嘴一直——一直贴在我的手上,教我怎么能静得下心?”她的脸已羞红不已。
“原来我的吻有这么大的干扰力。”
“放手啦!难看死了,你瞧,别人都在瞧我们。”她感到好羞涩。
“反正没人认得出我们。”他胆大地说。
“可是你长得这么帅,其他桌的女孩都盯着你直看,那模样似乎是想将我给吃了。”
“我会永远保护你!”他仍不让她的手离开自己的唇边。
“永远?”这是承诺吗?
“嗯——”他发现这话讲得太快了,马上转弯,“这是一种形容词。”真是越描越黑。
“还好我不是个浪漫的女人,不然会被你这句话害死。”她故作不为所动状。
“还是红豆妹妹了解男人。”他讪讪地笑了笑。
“少捧我,只要谢谢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闻言,拉菲尔有些不服气地问:“你为什么可以不为所动、不死缠烂打?”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问。
“真话,当然是真话。”
“一、我有经济能力,而且高于一般上班族的妇女。二、我了解所谓‘相互吸引’的定律,就是两者间必须有同时、等量、互补的需要。而你不需要我,不是吗?那我也不需要你。三、我非常坚持,没有真诚的爱作为基础,一切都徒然。四、我是一个病理学的研究人员,同时也具备医生的资格,生死一线间,领悟了很多,人不只需要爱情,还有其他感情的需求。
结论就是,你若不拿等质的情感来交换,我是不会下本钱的。”
霍地,他的唇离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你——太早熟了。”
“也许对,也许不对。”她应道。
“我吃饱了。”旋即,拉菲尔将最后的酒灌入腹中。
“我也吃饱了。”她也抬起手,“服务生,结账。”
“我付。”他抢白道。
“这里是加州,我的另一个家,由我做东。”
“不成,你真正的家在波士顿,我的在纽约市,加州对你我来说,应该算是个驿站。”
“所以,你有什么意见?”
“各付各的。”
“哈!”她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行!一人付一半。”
当账单送来后,他二人便平分账款,而且还将剩菜打包。
“今天,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快乐。”他半认真地说。
“我也要谢谢你来加州找我。”她有感而发地说。
“既然误会解释开来,你可还愿意成为我的主治医生?更何况,你今日又救了我一次!”他问得认真。
“那接下来要怎么进行?”
“你搬来我纽约的家。”
“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听见的话。
“对。”
“我的东西很多——”她有些犹豫。
“我有力大无比的工作人员。”
“我有一些私人的喜恶——”她又提出质疑。
“我愿意全力配合。”
“我有天使医院的会议要定期召开——”
“进退由你决定,只是当我病况紧急时,希望你在场。”他补了句。
“看样子,我再坚持,就显得我不够落落大方。”她轻扯嘴唇笑道。
“就这么说定。还是给你一个星期时间飞来纽约,可以吗?”
“我想可以吧。”
“不要用‘吧’,而是‘的’。”他不喜欢她的举棋不定。
“是。”她又笑了,同时摇头表示对他的无可奈何。
“走!”他马上为她拉开座椅。
“去哪儿?”
“看星星。”
“你——”他这么浪漫?
“及时行乐,听过吧?”
“听过。”
“那就随‘能天使’拉菲尔,一起摘星观月吧。”
水卿君觉得这真是美妙的一天,而且没有终了呢!
片刻后,拉菲尔与水卿君躺在半山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好不惬意。
“小时候,我曾问妈妈,为什么不为我取名为Star?妈妈说,中文发音发不好,会变成猩猩,不好。”拉菲尔说道。
“哈!你真天才。”她笑得合不上嘴。
“那你呢?不会问你妈妈为什么不取名紫衣之类的名字?”
“才不会呢!”她用手打了他一下,他则转过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她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她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坚硬顶着自己的下半身。
他也感觉到了,双眼也流露出酒后的欲望与躁动。
她不敢动,怕引起他更多的遐思与动作,因为——他并不爱她。
“君——”他第一次这么叫她,沙哑的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渴求。
“嗯——”她只能以气声回答。
“我——”
话未尽,他就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嗯——嗯——”她想拒绝,但扭动的结果,只是更刺激他的欲望。
他像个许久未曾饱足的男孩,亲吻着期盼已久的恋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渴望与热切……她节节退守,他则步步攻下城池,双手也悄悄地钻入上衣里面,不一会儿便找到至高点——
“啊!”她因惊讶而呻吟。
他继续隔着胸衣爱抚,她则不断地款摆着小蛮腰,就像舞动肚皮舞的舞娘,引人遐思。
彼此的呼吸越发浓重,就在他准备卸去她的内衫时,她突然清醒过来,用手挡在胸前。
“不要。”
他气喘吁吁地望着她。
他错了!他不该任酒精发威,助其性致。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如果今天他和她真的有了肌肤之亲,那只怕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医病关系也会毁于一旦!
他马上坐了起来,背对着她说︰“抱歉,原谅我贪杯误事了。”
“没——不要紧。”她在说什么?怎么会没关系、不要紧呢?
“我先送你回去,一星期后,我们纽约见。”他说。
之后,他连一根手指头也不碰她,就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到了她的家门口,他只说了一声再见,车子便旋即火速离开。
她望着车子渐渐远去,没来由地感伤起来。
她隐约知道自己对他动情了……
不然,她不会因为他突来的改变而感到失落。
老天爷,她该怎么办?这回,还去不去纽约?
去,怎么面对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
不去,就一个医者的立场来说,她没有理由丢下病人不管,除非……
找到替代的人。
但恩师已不久于人世,其他的学长、同学大部分不是改行,就是找不到对方。
她该怎么办?
天上的星星依然闪烁,但是她却笑不出来。
就在水卿君准备赶往纽约时,意外接到一通电话。
“你说,你叫沙但?”
“对。”那人说。
“找我有何贵事?”她刻意使自己的声音冷静。
“你应该知道拉菲尔先生上次发病时,是我救了他的事吧?”
“这和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关系?”她仍然保持疏离的口吻,因她直觉这个沙但,并非真正想帮助拉菲尔。
“当然有关系。我听拉菲尔先生的管家说,他已经聘请你为他的私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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