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火焰之花1 >

第4章

火焰之花1-第4章

小说: 火焰之花1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有明天吗?”她茫然的看他。
他怔住了。他们有明天吗?没有!没有明天又何必计划呢?只能一天算一天了。
“无论如何,”他呼了一口气,说,“我们有理由寻求快乐,忘记忧愁,好吗?”
依蕾点点头,为什么不呢?
火花也好,永恒之光也好,同样是燃烧啊!
忘记忧愁,寻求快乐的时光是飞逝的,依蕾抛开了家人,亲友,随着陈恺在台北近郊寻求了三天的欢乐,那些白天到来,晚上逝去的欢乐,把他们的衣袋装得满满的。满得他们双手都捧不下。
“依蕾,接住。”陈恺叫。
依蕾站在乌来瀑布中的大石上,听见陈恺的叫声连忙回头,一枚如皮球大的台湾特产芭乐如飞而来,她又想接又怕打痛自己,手却下意识藏在身后,眼看着一个又黄又香的芭乐落在水里,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岸上的陈恺笑弯了腰,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依蕾不服,她眼睛转了几转,大声叫:“接住啊,陈恺!”
陈恺大笑不止,一跃而起,做出接东西的模样,却接了一个空,这回轮到依蕾大笑不止了。
“好,你捉弄我!”陈恺跃上大石。
他穿着长袖白色运动衫,领边镶着深兰色,下面穿着青色的长裤,他那英俊的脸孔和特殊的绅士风度,吸引了许多女孩子的视线。
依蕾穿宽大的白毛衣,和白长裤,大毛衣遮掩了她的……
“你先捉弄我的。”她不依的嚷着,欢乐,把她的时光倒退了十年,她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他的视线忽然定定的停在她脸上,有些火焰又在他眼里跳跃,她被他看得脸红。
“我想吻你。”他突然说。
“胡扯,这么多人!”她背转身去。
“我不怕!”他拉回她,并紧紧的拥着她的肩。“别胡闹,陈恺!”她提出警告,下意识的四周看看。
“你知道你这样子有多美,我一定要吻。”
她一怔,陈恺的唇已飞快的印下来,不等她的惊呼出口,她又被吻了。
“你真无赖。”她红着脸,心跳着,又是一种她不曾尝试的滋味。
“我血液里有着无赖的成分。”他笑着。
“那么,你还要读十年耶鲁,甚至永远毕不了业。”她嘟着嘴,“耶鲁那有你这么粗野的学生!”
“外在的风度,仪表,可以伪装,你别被那些骗了。耶鲁的学生不见得每一个都是君子。”他不以为然的说。
“没有人骂自己学校的。”
“我没骂,只是告诉你--哎,不谈这个,多无聊又枯燥的题目啊!”他大叫。
“那么谈你女朋友!”她说。似真似假的有着妒忌的意味。
“不,告诉我,连着三天出来,你家人会不会怀疑?”他严重的问她。
“怀疑什么?傻瓜!”她拍他一下。
看,我现在也变得庸人自扰了。他打着自己的头。
天上的乌云渐渐聚集起来,阵阵更深的凉意随着瀑布四散,浅开的水珠袭向人们,依蕾敏感的打了个寒颤,她抱紧了两臂,薄薄的嘴唇也有些发青。
“很冷!”她说。
陈恺看她一眼,忽然兴致很高的提议:“我们去比赛爬山,你可以暖和写。”
爬山?她从未尝试过,看着他的脸,她开始心动,他带给她所有新奇的尝试,为什么不试试爬山呢?便嚷道,好啊,现在去?
他牵着她的手,从大石步上岸上沿着斜斜的山路,他们开始往上走,他的脚步好大,每走一步,她必须小跑三步才跟得上,走了一段,她已经开始在喘气。
“别走那么快啊,陈恺!”她吃力的说。
“我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他恶作剧的笑。
“你不该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她笑着抗议。
“我说过,我不是君子。”
依蕾正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昏眩袭向她,胃里一阵痛夹着一股热直往头上涌,和在东京旅社里同样情形又来了,嘴里涌出大量的口水,额上冒出大粒冷汗,眼前一阵昏黑,她摇摇欲坠的叫:“陈恺,我……”
陈恺恶作剧的表情还未收尽,已被这突来的情景吓着了,他拦腰接住了她正在下倒的身体,慌乱的在叫:“依蕾,怎么了……”
依蕾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脸色是苍白里泛出青色,完全不像个活人,她的手指僵直和冰冷,在他怀里……
渐渐的,她脸上的青色退了,手指也不再僵硬,手心也有些微的温暖,再过了一阵,她缓缓的吐出一大口气,张开失神的眼睛。
“好了,过去了。”她虚弱的说,好像打了一场大仗。
“好了,过去了?”他惊惶惊惶不定,不懂的反问,“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老毛病吗?”
“不是,第一次在东京,今天是第二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摇摇头,从他怀里站直了。
“你该去看看医生。”他关怀的说。
“回国前我全身检查过一次,没有病。”她说。
提起检查,她又想到廷谆,心中一乱。
“那为什么会……这么可怕。”他心中犹有余悸的说。
“可能在恶性贫血吧!”她沉默了一阵,接着说,“我想还是早点回市区好。”
他们又沿着山路往下走,他扶着她,觉得她身体轻得很,为什么刚才那么重?他摇摇头,不预备再次想它。
到了车站,他们叫了一部的士。
“回到市区你预备--回家吗?”他定定的看着她,依恋的问。
“你说呢?”对着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她已不顾自己的虚弱,她渴望和他在一起。
“去我那里,你休息,我看着你。”他痴痴的说,“只要能天天看着你,我就满足了。”
“别这么傻,陈恺。”她怜惜的看着他。
“我真不知道假期满了回美国后的日子怎么办?依蕾,让我们……”他有些激动嘘。“别讲!”她用手指对住了他的腰,“别为以后打算什么,冥冥中,我总觉得有办法。”
“依蕾,田纳西离纽约那么远,我怎么能不……”
“陈恺,我说别再提,”她再一次打断他的话,“人算不如天算,懂吗?”
“但是人定胜天!”他不服的说。
“即使你再强,也强不过命运,谁能改变命运呢?”她漠然的说。
“你总是那么悲观,那么灰色!”
她淡淡的一笑,很神秘的说:“以前我曾算过一次命,那算命的瞎子说我生于灰色,活于灰色,我自己在想,也许,我也是死于灰色的!”
“什么鬼话?胡扯。”他大声说。心里去隐隐升起一阵不安,一阵奇异的不安。
的士飞驰向前,沿途的景物向后飞退,依蕾不敢向外看,她觉得头昏,她靠在陈恺的肩上,玩弄着他运动衫的袖子。
“你以前最好的一个女朋友是谁?好到什么程度?”她眨眨眼,问道。
“一个叫梦娜的美国女孩,她很大方,很活泼,自然也很漂亮,我和她是高中同学。”他想一想,耸一耸肩说。
“好到什么程度呢?”她眯眯眼睛,有一股迷人的成熟风韵。
他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说,才说:“你真迷人!”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和她好到什么程度?”她打了他一下,故意装出嫉妒的样子。
“好到……很好。”他自然的又耸一耸肩,样子非常潇洒:“几乎订婚。”
“为什么又分开?”她问,这回真的有了妒意,他竞有好到要订婚的女朋友。
“性格不和,我们是两个骄傲的人。”他摊开双手。
“很可惜,对吗?”她偷偷看他,他在沉思。
“没什么,我喜欢快刀斩乱麻,性格不和的夫妻,将是终生的痛苦。”
她沉默了,性格不和,多么强硬的理由,她和廷谆--她几乎从来没想过这问题,好像糊里糊涂的就结婚了,她不知道廷谆感觉怎么样,至少,她很忧愁不欢,似乎,还不至于到痛苦的地步。
“想什么?”他抓起她的手,低声的问。
“想……自己。”
“你们,我是指--他,性格合吗?”他问。
她摇摇头,有些下意识的不自在,她是为结婚而结婚,为一个安定的生活而结婚,在他面前,她觉得羞耻。
“你……爱他吗?”
“很奇怪,没想过这问题。”
“可怜的依蕾,你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他拥紧她。
“也……不能这么说,”她费力的解释着,“他是医生,比较冷。”
“但是你热,你是个最热的小东西,一个真正的女人,你们不适合,听我说……”
“又来了,陈恺,不提这些,行吗?”她故意的板起脸,苍白的脸上闪耀着红晕,“我会脸红。”
“你不知道你脸红了多美,是吧!他从来不曾对你说过这些,是吧!”他夸张的说:“否则你一定常常脸红。”
“别胡扯了。”她脸上嫣红更浓。
“我又忍不住要吻你了,依蕾。”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
他的唇已压下来,他是那么热情,那么狂放,他根本不管前面的司机。
“你总是那么蛮不讲理。”她用力推开他。
“如果讲理,我永远得不到你。”他得意的咬咬嘴唇。
车已驶进市区,他们态度都严肃多了陈恺吩咐司机去国宾饭店,不知为什么,依蕾听见国宾饭店几个字,心里立刻兴起一阵阵涟漪,有丝甜甜神秘的感觉。
前面似乎明明是个坑,她也明知坑里是什么,但是,她却那样渴望,那样不顾一切,那样狂热的走下去,走下去探那朦胧不明的梦境。
她知道自己右脚已陷入泥潭,但她不愿拔,也没有力量去拔!
深夜,依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
她轻轻打开大门,站在院子中,竞发现客厅的灯光依然亮着,她有些惊异,家人没有迟睡的习惯,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独自坐在客厅看书,这是极少有的现象,依蕾明白,定是她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谈。
“妈,还不睡?”她装作很自然的叫。
叶老太抬起苍白的脸,透过镜片,眼中射出炯炯的光芒,有关怀,有疑问,也有责备。
“依蕾,一连三天你去那里去了,一大早就出门,弄得三更半夜才回来,张伯母请客你不去,陈老太为你接风你也推了,告诉我,你在忙什么?”
“一些同学,以前的老同学,”她垂下眼睛,不敢正视自己的妈妈,她不善于撒谎。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不要让人说眼睛长在额头上,失了礼教,懂吗?”叶老太教训女儿,好像教训一个孩子。
依蕾沉默的点点头,心中却好厌烦,回国探亲,度假,不是回来应付那些虚伪的应酬。
“你爸告诉我,你的脸色好苍白,又……”
“没有,廷谆刚替我检查过。”依蕾说。
“那就好。”她顿一顿,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依蕾,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没有机会问过你,你和廷谆的感情好不好?”
“妈……”依蕾愣然地抬头,她不明白母亲的,难道她已有所发现?有所怀疑?
“别怪我这么问,你们在美国结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人品怎样,学位怎样,既然是个医生,必然不差,我关心的是你们的感情,你结婚得太快,认识不到三个月吧!”叶老太絮絮不休的说。
“很好啊!”依蕾敷衍着。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回国后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写?”叶老太一针见血的指出。
依蕾心中大震,写信?是啊,她为什么不写信?快十天了她竟是忘记给廷谆写信的事,虽然她曾许诺过,她不记得,她只是不记得,她心中充满了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人的事。
“我……写了!”她勉强的说,谁都看出她在撒谎。
“依蕾,不要瞒下去,跟妈妈还有什么事不可说的呢,闷在心里是自己受苦。”叶老太靠近了一点。
“我没有瞒什么,妈,真的,我何必瞒你呢?”依蕾一连串的说。
一些泪水,已闪动在眼中,美国那些孤寂,冷漠,刻板的日子,全涌到了她脑里,廷谆,他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中间有什么不和吗,实在是没有,只是,廷谆是个好医生,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我知道你心中有事,你觉得应该讲时,就来告诉我吧,妈妈永远是妈妈,不管你长的多大。”叶老太再看女儿,慢慢的站起来。
“好的,妈!”依蕾忍住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或许是妈妈那份浓厚的亲情和关怀吧。
走出几步,叶老太又想起什么,她停下来,问“国宾饭店那男孩是谁?”
“一个朋友,不很熟的朋友。”她心中吃惊,支吾着。
“我看他好像对你很好似的。”
“怎么会,”依蕾夸张的大声说,“他还是一个大孩子,在耶鲁大学读书。”
“家境不错吧?”
“不清楚。”依蕾力持自然的站起来。
还没站直,一阵昏黑压过来,依蕾轻轻哼了一声,脚一软,倒在地上。
叶老太吓得发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叫起来,一边蹲下来摇着依蕾。
“依蕾,依蕾,怎么了,勉先,快快来啊!”
勉先是依蕾的父亲,他披着晨楼匆匆跑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也是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依蕾已慢慢醒转,昏眩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东京那次足足分钟,她呻吟着,挣扎要爬起来。
“不是没病吗,怎么会昏倒的?”叶老太焦急地说。
“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