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新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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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邢未荷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红着脸叫嚷,只是顺其自然地闭上眼;或许是因为气氛太过浪漫,又或许是像白鸩所说的,她好像渐渐习惯了两人的亲匿接触。
“鸩……”邢未荷仰着小脸、唇瓣微启,看来格外娇嫩诱人,让白鸩将她带入怀中,紧搂着她,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掠夺。
闭上眼、感受着贴上唇瓣的温热,邢未荷的身子自然而然的靠向白鸩,窝在这个总令她心跳不已的男人怀中,任由他拥吻着自己……
白鸩拥着邢未荷柔软的身躯,吻着她细致的肌肤。
“未荷……”白鸩低声轻唤她的名字,手指在她的背上游走,勾得她泛起一阵阵情不自禁的热潮。
在这片唯有彩蝶相伴的美景当中,鼎沸人声不再,孩童嘻闹声亦不再,有的只是他们之间的甜蜜,以及在动物园里难得出现的无限浪漫……
在几次约会出游之后,邢未荷已熟知白鸩的种种习惯和喜好,所以根本用不着死记、死背,就连两人之间的相处,都逐渐变得如同真正的情人般甜蜜。
亲吻、搂抱,这样的举动已是他们这对情人之间时常会出现的举动,邢未荷越来越惯于享受白鸩的示爱,对于他的吻更是早已上瘾;而时时刻刻纠缠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更是她近日来的必备行程。
“鸩,看我买了什么给你!”
一大清早,邢未荷就跑到她送给白鸩的别墅,手里还提着知名蛋糕店的限量核桃蛋糕。
“蛋糕?”白鸩从二楼楼梯上探出半截身子,望着邢未荷手里高举的蛋糕纸盒,虽然认得出那是一家颇为有名的蛋糕店,但是对于甜食,他可没有太大的喜好,所以尽管邢未荷一脸兴奋,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我爱吃的那种很甜很腻的巧克力,是核桃蛋糕哦!不太甜的那种!”邢未荷对于白鸩的毫无反应并不以为意,只是迳自跑上二楼,挨到白鸩身旁。“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太甜的点心,所以我特地让人去买了这种,糖分和甜度都是最低的,而且限量十二盒耶!”
“核桃?”白鸩挑了下眉梢,他不记得自己跟邢未荷说过他并不爱甜食的事,更未提过自己喜欢核桃蛋糕。
“你跟我出去吃饭的时候,甜点几乎都不碰,只吃没什么甜味的!所以我猜你应该不喜欢甜的吧!”邢未荷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挽住白鸩的臂膀,笑呵呵地应道:“因为这样,我才买这个啊!上回我们去游乐园,你也只吃核桃冰淇淋嘛!”
白鸩有些诧异,没想到邢未荷会贴心的注意到他的习惯和嗜好。
以往在店里,向来只有他记着女客们的喜好,可没有客人来迎合他的道理,所以不管爱不爱吃、喜不喜欢,只要是客人送上的,他几乎是照单全收,但是邢未荷却不然……
感动两个字或许不足以形容白鸩的心情,但却是极为贴切的写照。
邢未荷对待他的细心,只让他明白,能够喜欢上单纯的她、能够遇上她,着实是他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对了!还有这个哦!”
邢未荷放下蛋糕后,又从纸袋里拿出一瓶红酒递了过去,上面的标志白鸩并不陌生,白底金字烙印着“罗曼尼·康帝”,那是法国红酒产地里的最高级品,价格总以数十万起跳,曾有客人为了博他一笑,送来好几个年份让他随意挑选,白夜的老板更戏称他是白夜酒店的“罗曼尼·康帝”,收入与人气都傲视其他男公关。
“一九九一年产……”白鸩摸着上头的字体,他记得之前要邢未荷背,她却怎么也背不起来,直唤着这名字太绕口,但是她怎么会突然带这个来?
“未荷,你怎么知道要买哪个年份的?”这点着实令白鸩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依邢未荷滴酒不沾的习性,应该连红酒有年代之分这件事都搞不清楚才是。
“嗯……因为上回去吃晚餐时你说过,葡萄酒是八十九年到九一年左右的最对你的胃口啊!”邢未荷拉着白鸩走下楼来到厨房,然后从厨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放到桌上。
“所以我去买的时候,就问他们有没有这个牌子,又是这个年代的酒……”邢未荷把红酒从白鸩手里拿了过来,努力想拔开软木塞,偏偏她根本拔不开,弄得双手疼痛泛红。
“我来吧!”白鸩低下头,牵起邢未荷的手轻轻吻着她红透的指尖,然后细心地轻揉了几下,又朝她露齿一笑。“酒……不能这么开的。”
他不懂邢未荷到底是心思缜密,还是单纯没心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已经为她倾倒、沦陷;只因为邢未荷令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而源自她笑容里的暖意,则令他有如感受到春阳。
邢未荷看着自己被白鸩吻过的指尖,突然觉得那股红肿的疼痛感消失了。她握着手指,脸颊泛起些微红晕,心里有一股暖甜甜的感觉滑过胸口,让她忍不住露出笑意。
举起高脚杯,邢未荷看着白鸩以俐落的动作轻松地打开酒,优雅地将酒倒入玻璃杯中,那晶莹剔透的色泽夹带着甜美醇香,就如同白鸩给人的感觉一样,引人分外着迷。
“鸩,我们来庆祝吧!”邢未荷将杯子递给白鸩,笑咪咪地道。
“庆祝?”白鸩微愣,“庆祝什么?”
“我的生日啊!”邢未荷的双眼泛着晶亮,仿佛她对这一天已经期待许久。“鸩,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我就成年了耶!”这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婚期将近了。
“你今天生日?”白鸩有丝吃惊,“怎么不先告诉我?”难得邢未荷生日将到,他却没能给喜欢的女人准备礼物,这对他来说可算是失职啊!
被白鸩这么一问,邢未荷才低头看看桌上的东西——
限量核桃蛋糕、预级红酒罗曼尼·康帝……
呃,怎么全都是白鸩喜欢的,却没有半样是她爱的呢?
今天生日的人明明就是她,怎么却是由她这个寿星给别人惊喜啊?
“因为一想到要是和你一起庆生,所以我只记得到处找你喜欢的东西买,自己的就忘光了……”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朋友”过生日,她当然兴奋啦!
不过也正因为太过兴奋,所以她连自己的礼物都给忘光了。
“谢谢你,未荷。”白鸩托起邢未荷的脸颊,任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不过这么难得的十八岁生日,我没有送你点什么纪念品就太可惜了,至少……还是让我表示一下心意吧。”
“当然啊!我就是想让你表示心意,才来找你过生日的嘛!”
她身为富家千金,家里每逢生日都会帮她办生日派对,但是会参加那种派对的人,其实不一定真心为她祝贺,有的仅是来攀亲带故,或是纯粹想藉由娶她来得到财产和权势,所以她压根底儿不喜欢那种场合。
但是今年可不同了!因为她有了白鸩!
因此她先一步跑来找白鸩一起过生日,就是想要拥有有人真心祝福她的感觉。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白鸩把邢未荷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头问:“我知道普通的礼物是不用提,你想要的自然会去买,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想实现的?如果是我办得到的,就可以当成你的生日礼物了。”
物质上的东西对于邢未荷来说,或许她还会觉得有些多余,更何况他身旁的每样东西都是出自她的手,所以送礼物倒显得好笑,倒不如做些会让她开心的事还比较有意义多了。
“嗯……有啊!我有想要的!”邢未荷壮着胆子、鼓起勇气,双手抱住白鸩的腰,把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应道:“我想要……你当我的丈夫!”
“我们过了今晚就要当夫妻了,这个应该不算愿望吧?”白鸩没想到邢未荷会抱住自己,对于她黏人的举动,只让他更加热情地往她的颊上吻去。
“那不一样啦!”邢未荷捂住白鸩的唇,板起面孔。“人家说的不是契约,我是希望你、你……对我……”
邢未荷原本是想叫白鸩拿出真心来向她求婚,可偏偏早就决定好的愿望,却在看到白鸩那双黑眸时,瞬间又忘得一干二净,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虽然近来她已经习惯了白鸩的优雅、俊美,但是每回贴近他的时候,他的无敌魅力,却依然令她神魂颠倒而不自觉。
呜……就是因为白鸩太过完美了,才会害得她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一个人怎能如此十全十美啊!真是罪恶!
“不是契约吗……”白鸩自然听得懂邢未荷的意思,对于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这件事,最高兴的人当然莫过于他了,所以像这种摆在眼前的大好求婚机会,他又岂能错过?
“那么,如果我真心向你求婚呢?”
松开了紧搂邢未荷的双臂,白鸩屈身在她面前跪下,然后拆下颈子上的饰带,缠着邢未荷的纤白手指绕了几圈,再往她的手背上一吻,幽幽嗓音缓缓落下烫人心坎的一生承诺。
“未荷,我有这份荣幸可以娶你回家吗?”
第五章
邢家大厅装潢得美伦美奂,水晶吊灯擦得发亮,石嵌地板光滑如镜,两旁长桌上早已备妥香槟塔与各式点心,成束的白玫瑰环绕四周,只等着为邢未荷庆祝生日。
当然,这些都是疼爱孙女的邢又京命人准备的,由于是家庭派对,所以邢家人几乎都到齐了,而几个与邢家人私交甚密的企业老板也应邀到场,宴会里充满谈笑声,却也夹杂着私心斗争。
“未荷还真是不会体谅人,早说过要帮她办生日派对,却到现在还没回来,有没有想过家里的人会替她担心啊?”邢家长子邢非武望了眼手表,开始迸出不满的抱怨声。
“我说小弟,你也管管你女儿吧?我听说她成天往外跑,万一哪天惹出什么事的话,那要怎么办?咱们远腾集团可不能有丑闻传出来的!”邢家次子邢非城听见大哥发难,也跟着转向邢未荷的父亲邢非海开始数落起邢未荷。
只不过他们虽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邢未荷的父亲数落她的不是,但事实上却是要说给邢又京听的;因为如果邢又京对邢未荷的印象不好,那财产由他们的孩子继承的可能性就会变高了。
“未荷还年轻,出去交交朋友、逛个街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不劳烦两位兄长担心,我自己的女儿我会管好的。”
邢非海,也就是邢未荷的父亲,他的想法可和兄长们恰恰相反,他巴不得女儿天天往外跑,最好还找个男朋友回来,好可以结婚得到继承权。
三兄弟相互瞪眼、抱怨,看在邢又京的眼里让他只想叹气,虽然明白儿子不争气,但是看着他们这样无谓的争吵,实在让他很想把儿子们都赶出去。
邢又京摇摇头,决定到外头院子等孙女回家,却没想到老管家已经先一步进门。
“大老爷,未荷小姐回来了!”
大伙儿闻言纷纷转头往门口望去,邢非武和邢非城原本是想先对寿星来个下马威,好好数落一下她的不是,却在看到邢未荷挽着陌生男子进门时吓了一跳,只能瞪大双眼死盯着邢未荷与男子亲热的互勾手腕,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邢未荷没理会他们,直接拉着白鸩到邢又京面前打招呼。
“爷爷,对不起啊,因为我想带个人来见你,所以回来得晚了。”邢未荷先是扑上前抱了抱邢又京,撒娇地解释着自己迟归的原因,然后才把白鸩拉到自个儿身边。
“爷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白鸩,也是我的男朋友哦!”邢未荷亲匿地将脸靠在白鸩的怀里,两人热恋的情况一见即知,让旁人都傻了眼。
“您好,邢先生,很荣幸能够见到您,请恕我冒昧来访,如果有打扰之处,还请您见谅。”白鸩早从邢未荷口中听过不少邢家的情况,所以自然明白眼前的老先生便是邢又京,也就是唯一有权决定财产要由谁继承的远腾集团现任总裁。
“男朋友?”邢又京和邢非海还没开始说话,邢非武却先大声嚷嚷起来,他排开众人,走到邢未荷的面前,上下打量起白鸩来。
“未荷啊,我记得你才从法国回台湾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交到男朋友啦?”邢非武怀疑地打量着白鸩,偏偏白鸩净是漾着浅笑,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神情又是再自然不过,让他只能转向邢未荷教训起来。“未荷,你可别情窦初开,想交男朋友想疯了,所以就在路上随便找个男人凑合啊!”
“感情这种事跟时间长短又没关系!”邢未荷对于大伯父的教训感到相当不满,她跟白鸩可是情投意合,哪里是随便找啊!“而且我是真的喜欢白鸩,他也喜欢我啊!这才不是凑合呢!”邢未荷勾紧白鸩的手臂,对于大伯父暗藏玄机的话,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不过是担心她早早结婚,抢先一步拿到财产继承权罢了!
邢非武绕着白鸩看了一圈,“是这样吗?那我倒想问问,这位白先生是在哪里高就?还有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邢未荷还没来得及回答,邢非城便打岔地说着风凉话:“未荷八成是为了财产,才去婚姻介绍所找了个贪图钱财的人回来,打算联手抢财产吧!”
“才不是呢!我才没去什么婚姻介绍所,我和鸩是在白夜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