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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衣公子(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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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一句重话,昨晚自己做的事,只怕是要将清书吓住了。
清书见他醒来,赶紧走了过来,伺候他盥洗,沈静舟说道:“你先去睡吧。我自己来。”
清书说道:“公子还是放过我吧,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老爷不把我打死才怪。”
沈静舟在他背上轻轻拍打了一下,说道:“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想想,你从小到大,挨过一次打没有?”
清书愁眉苦脸的说道:“话不可说的太满,说不定下次就要挨打了。”
沈静舟懒得再去理他。自顾自的洗漱。
清书见少爷虽说在和自己说笑,眉宇之间却仍有黯然之色,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静舟摇了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清书说道:“公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从来不在你面前隐瞒什么,我就说两句实话,你上次出去那么久不回来,老爷夫人担心得很,你回来以后,又只说是和结交的朋友出去玩,其余的什么也不说,连我都……”
沈静舟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中稍稍有些不以为然之色,知道他是心怀不满,只得说道:“我本来就要继承家业,结交几个朋友,自己去外面行走行走有什么要紧?老爷一边说要我自去结识朋友,学会独当一面,一边却又抓着我不放,连我一晚不归都要严加苛责,上次要不是看在我自己吃了些苦头,像个死人一般放在轿子里被人抬回来的分上,只怕也早就将我狠狠教训一顿了。”
清书听他这么说,脸色这才和缓了过来。
沈静舟说道:“我做事不必你说,自会有分寸,我生下来时,算命的先生替我算了一卦,说我不但命好,而且长命,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方才我和你说的话,我自会再去和老爷明说,要是我下次又不见了,你就多多宽慰他,不会有事的。”
清书愣愣的听着,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回过神来,脸色变了,说道:“公子你还要再来个不辞而别?”
沈静舟说道:“你从前服侍我,连门都出的不多,知道个什么?外面多的是奇人异士,言行举止极是怪诞,说给你听你也是不懂,不辞而别,也是江湖规矩的一种。”
清书一脸茫然之色,沈静舟笑道:“你果然不懂了,武林中的好汉都是洒脱不羁之人,离别之时若是哭哭啼啼的说半天,就不是豪迈气度了。”
清书只听得睁大了眼睛,说道:“真是了不得,听都没有听说过。公子你是不是已经闯荡过江湖了?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原来沈静舟十六岁时,听那些武师说话,说起那些江湖上行侠仗义的事情,听得热血沸腾,私底下曾和清书说起,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骑着马在江湖上闯荡一番,清书虽说颇为犹豫,心底里却也想去外面走走,两人一时冲动,和老爷说起,却被大骂了一顿。
沈老爷子怒气冲冲对沈静舟说道:“你给我说,是哪个教唆的你?你丝毫武功都不会,还想着闯荡江湖,真是不务正业,你给我好好念书,学着打理家事!”沈静舟被他骂得头都不敢抬,沈老爷见他样子可怜兮兮,便放缓了口气,说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只怕你有什么闪失,你又不肯学武,哪里有本事去行侠仗义?将来你继承了家业,好好的打点,见有那些老幼妇孺,多多周济,也是行善的一种。”沈静舟听父亲这样讲,再也无话可说,垂头丧气的退了下来。和清书相对叹气了三天。
此时清书听沈静舟说他已经闯荡过江湖,羡慕不已,只怪他不把自己带去,沈静舟笑道:“我也是因缘凑巧,认识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
清书说道:“原来公子还结交了不少奇人异士?那你是不是连武功都会了?”
沈静舟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要是我会武功,又怎么会像个死人一般的被抬回来!我和我的朋友都中了暗算,所以才这么惨。闯荡江湖,艰辛无比,稍一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我也是照顾你,才让自己先去投石问路的。”
见清书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便说道:“好了好了,下次带你去,你先回房休息,养好精神,不然的话,老爷见到你这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又要心下怀疑了。”一边说,一边把清书推了出去。
他和清书胡扯了这么半天,心情本来已是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清书回房休息,房中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坐在那里,眉头又慢慢的皱了起来。
第五章
    清书那天虽然见少爷说说笑笑很是高兴,但少爷喝酒的事情自己总是记着,而且见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愁眉深锁,心里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见没法问出来,也就不再去问他,只暗暗的想了些主意,希望可以令少爷心情渐渐平复。
这一天沈静舟和清书两人在后院空旷之处放风筝,眼见那风筝越飞越高,都是满脸欢笑,两人一手拿一个风筝,到了后来就在那里比谁的更高,后院之中,笑声不绝。
沈静舟忽地啊了一声,说了声“不好”,原来那风筝缠在一起,绞了一阵,两人齐齐收线,清书却收的急了些,那风筝便断了线,在半空之中忽悠悠的远去了。
沈静舟说道:“我出去找。”
清书急道:“天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放风筝就是放晦气,巴不得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公子你再去买一个就是了。”
沈静舟说道:“这风筝都陪我好几年了,舍不得。”说完走了出去,清书赶紧去追。
从后院门中出来,却不见了少爷的踪影,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追了半个多时辰,却见几条岔路,再前行的话就是云雁山了,清书没有一点办法,只得大哭着回来。
沈静舟当时从门中走了出去,只走的几步,却觉得身后一股力道一拉,自己已被一个人抓住,扯到了一边,他眼睁睁的看着清书追了出去,正打算大喊,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苦苦挣扎,却是分毫用处也没有。
那人带着沈静舟,上了一条小船。沈静舟坐在船中,只见那小船甚是肮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身上被绑了几根麻绳,挣脱不得。再看眼前那个人,神情粗豪,满脸洛腮胡子,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更加是大皱眉头。那人忽然扬起手,在沈静舟的脸上打了一耳光,说道:“看什么看!有你的苦头吃!”
他虽没有用上全力,但还是在沈静舟白皙清瘦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沈静舟几曾受过这种凌辱,双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人。自从经过雪衣宫之事,沈静舟对这些作威作福肆意凌辱他的人已是愤恨之极,上次他是无法反抗,又是第一次离开家中,万事都懵懵懂懂,现在无论如何,已不比往日。
那人扬起了手,本打算再打他一巴掌,见沈静舟脸上已然肿起,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便把手收了回去,讥笑道:“想不到堂堂沈家的公子,却连一点武功都不会。”
沈静舟冷笑道:“总比有些人学了武功,却专作坏事的为好。”
那人听他这么说,大怒之下,又是一耳光打了过去,口中骂道:“他妈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长了一张小白脸,大爷就会对你格外客气?要大爷我温柔,只有对窑子里的姑娘!”
沈静舟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勉强转过头去,在自己身上擦了一擦,心中厌恶到了极点,那人也是怒视着沈静舟,两人都没再说话。
那小船行的极快,过了三四个时辰,水面渐渐空阔,远处不知是什么地方,停了几十艘大船,船上还有五彩大旗一字排开,小船渐渐靠近,沈静舟知道叫喊无用,便打量了眼四周,暗暗的将此地地形记在心里。小船靠近了大船,大船之上,登时有桥放了下来,沈静舟站了起来,向那桥上走去,小船上的那人举止粗鲁,将他推推搡搡,沈静舟说道:“我自己会走。”说完快步前行,那人见沈静舟咬牙走得飞快,便也不再推他,两人来到大船上,进了船舱,只见一个相貌丑陋的汉子坐在虎皮椅子当中,左眼是瞎的,右手上戴了一个巨大的金环。
沈静舟站在那里,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被捉进雪衣宫中之事,心中苦笑,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打量一下四周,只见整个船舱都是脏兮兮的,处处显得粗糙不堪,还有很大的一股鱼腥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回想起雪衣宫中香气氤蕴,教众训练有素,气势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更何况那里景色清幽,恍如世外桃源一般,虽不至于怀念,但此时站在这种地方,心里却是更加难受。
那人翻了翻眼睛,说道:“你就是沈家的沈静舟?”
沈静舟说道:“有什么用意,不妨直说。”
那人说道:“谅你小子也不认识我,我是青沙帮帮主鬼脸青。”
沈静舟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会不认识你,你们在江南一带,也算的是一个黑帮了。”他其实并不熟悉,只是隐约听见家中武师说起那么一两次,比之雪衣教的鼎鼎大名,神秘可怖,差的远了,岂料鬼脸青自己没有什么气候,只是有百来个手下,管着数十条大船,是一个大的渔帮,根本不被那些江南帮会瞧在眼里,武林盟主欧阳啸年年开武林大会,他连压尾都算不上,只能偶而欺压那些没什么势力的小渔民罢了。
此时他听沈静舟这么一个足不出户的公子哥儿居然也对自己的大名知道的这么清楚,忍不住大笑了两声,沈静舟心下暗道:“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越看越像个草包。”
鬼脸青又打了几个哈哈,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沈静舟摇了摇头。鬼脸青说道:“前阵子弟兄们出海打鱼,折了三四条大船,我想了好久,没有法子,忽然想到沈家的公子。就是小子你了,哈哈。”沈静舟有些困惑不解,但也懒得开口。
那鬼脸青说道:“沈家的银子堆的像山一样,拔根毛也比咱的大腿粗,只好委屈你小子在这里住上那么十来天。等你老爹送上三十万两银子再说。”
沈静舟听他说三十万两,吓了一跳,这笔数目可说是极为惊人,爹爹辛苦十年,也不定能赚这么多银子,想起爹的满头白发,心里一酸,打定了主意,要自己想法子逃走。本想用那身上的奇香粉末,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也不便去麻烦那位似乎不问俗事的公子,当下一咬牙,微笑道:“三十万两银子有什么希奇,只是帮主的眼光也太短浅了。”
鬼脸青一怔,沈静舟笑道:“以后我继承了家业,长年给帮主银子也不希奇。”
鬼脸青哈哈大笑,说道:“小子聪明是不错,就是太没江湖阅历,还得磨练几年再说,远水救不得近火,你这样的假话,我可见得多了。”说完又是哈哈大笑,沈静舟偏过了头,心中极是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鬼脸青吩咐:“把这小子关起来。”一个汉子走了过来,讲沈静舟推进船舱之中,沈静舟勉强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丝毫不会水性,你把绳子解开了吧。”
那人说道:“小子想逃走?你想的美!”沈静舟不再理他。一眼看见地面星星点点,全是鱼鳞,几欲呕吐。
这一天也没什么人再来找他,只有一个汉子守在门口,后来还是给他解开了绳子,只是那汉子寸步不离,眼睛灼灼,一直牢牢看着沈静舟。沈静舟根本没法逃得开去,只得暗暗叫苦。那饭菜也是难以下咽,一共四样菜,三样都是腥气极重的鱼做的,还有一盘青菜,沈静舟勉强拿筷子拨了一拨,只见那上面鱼鳞都没有刮干净,他吓了一跳,又抖开几片青菜叶子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一只胖胖的虫子,心里又是一阵恶心,赶紧放下了筷子。
这般过了一天,沈静舟只觉得日月无光,原来他习惯天天沐浴,在雪衣宫中,小童子每日服侍他擦身洗浴,那水清亮干净,里面不知是放了什么药草,闻着很是舒泰,饭菜更是极为精细可口,他虽不是刻意挑剔,也从不说要吃什么,可要是哪一天他多夹了几筷哪样菜,第二天那样菜就会做的特别多,那些小童子虽不说话,却是温柔仔细,比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沈静舟脑海之中,浮想连翩,越想越觉可怕,他隐约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霉运,祸事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惨,而且永远不会有否极泰来的时候,这么一想,忍不住朝这船舱仔细看了一眼,心想:“我今天还在这里抱怨船舱腥臭肮脏,可是这次还只是要银子,说不定下次落到什么人手里,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了。”一边想,一边坐了下来,他折腾了这么半天,劳累不堪,头昏昏的靠在了木板之上。
再醒来时,见天色已微明,耳中却听到隐隐的声音,似乎有人和那鬼脸青在说什么话,那鬼脸青声音很是特异,嗓门又很大,尽管已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有一些隐约传进了沈静舟的耳朵,他似乎是在拒绝什么,努力争辩,后来却忽然声音低了下去。沈静舟心想:“他们是在说和我有关的事情么?”这么一想,心中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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