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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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心情如影相随
清空了
第五章 爱的影子
消失了
第一章 我想对你说
我想对你说
我对你诉说,我有许多话对你诉说,我在对你说之前,对自已来来回回的说,也许我更应该对你不说,可是不说也没有让我的心里话保持静默。在内心的小小的宇宙里,它们固执而纷乱的连连续续的你推我搡的要出来,要我给它们一个去处,就象爆玉米一样一瞬爆裂成花,完成自身。
只有想到你,我的诉说的愿望才会炽裂。这若换成另外的人,我的话也随之转换,只是一种交谈。
也许我更应对纸说,在不同时分,在各种质地不同的纸上写下我的此时此际的非说不可,纸吸纳了我的心情,然后被我丢掉,或许怕我又保存它们,在未来不可知的某天忽然厌倦并否定,我会视它为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然而此时我的诉说的欲望象鼓点已敲,节奏加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的手快速的敲打着电脑的键盘,如音乐流畅跳跃,让磕磕绊绊的内心这多余的情感,有一个安顿处。尤如夜晚吸空了白昼的光色和喧哗,让心灵变得空旷安宁。
我想永远对你这样说下去,只有对你,我的心才能平静如海,平静和动荡。才能翻箱倒柜的把陈年旧事拎出来,带着隐约的灰尘,一件件的让你过目,尽管它们平淡无奇。
天空的云彩浮着春意,街边的树自已绿了,乡间的陌上小小的碎花也开出了花瓣,一切都在运转都在及时的美丽。女孩子们穿着贴身的薄衫,春天是盛宴的前奏,想起去年冬天畏缩在大围巾不胜寒冷的记忆,已经不是感同身受了,今春的到来,是这样的司空见惯,又那样的倍感欣慰。在这个时候想起你,对你别无所求,只是你的存在,让我意识到我的存在。
世上的花朵数不清,不同的香色,万千的情态,我常常见到那些朴素的,叫不上名的,小小的花,简单的花,在僻远的地方,也开了一生一世。这是花和花的不同命运,这是不能比较的命运,也是不能计较。象我们每个人一样,荣耀是天赐的,保持本色才是自已的事情。
把音乐放在枕头边,尤如夜色江河从枕边流过,今晚枕着江河入梦,舒展着双腿,以横放的姿态结束一天的劳碌行走,忽然我要侧转身,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另一只胳膊也随之呼应过来,因为此时我想起了你。
如果我爱你,你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如果我不爱你,你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如果我恨你,你就是一个存在的男人
如果我无所谓你,你就是一个消失的男人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你没有听到,便以为我每天都是一笔代过,甚至于我已从你的生活里消声匿迹,其实我在这里内心如挣扎,缓慢的不能释怀。
第二章 从小氏到安静
从小氏到安静
上网的历史不长,可是网名却换了不少。
第一个名字是:小氏。我郑重的反来复去的想,什么才是名如其人,什么才是名正言顺呢。本人一向低调,想名字也往谦卑思想上想。记得小时候,在生活过的乡下,奶奶们的口里会说:王氏,刘氏,赵氏诸如多个氏。我以为就如奶奶叫婶婶们,如五媳、七媳那般称呼,没有什么特别的。等到识了两个字,并从教课书里得知了:母系氏族衰落被父系氏族取代,女人在过去没有名只能随老公的姓叫着。我就用这个“氏”了,自然而然在前面加上个“小”字,小的东西叫人怜爱。
用这个名字开始了初聊。有天一个男孩子站在我身后看见我敲出了三个字:对不起。男孩子发表评论说:一看你就是才上网没几天,网上谁给谁对不起呢。我想,是呀,这是网上,何必彬彬有礼。于是把性格中最豪放的一面淋漓发挥,效果非凡,人家以为来了个小不正经的。常常也把别人当话靶,一箭飞去,但是这个世上人和人不同,好多人吓跑了。在有些时候真想把对不起派上用场,由这个三个字挡住后面射来的话,追上已经离去的人。可是我又执拗的自言自语:我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
其实我想说对不起,不能因为素昧平生,也永不谋面就随便胡言乱语,别人肯定不把你的话当回事种植心上,可是我却给我的内心种了些杂草。
有天一个女孩子跟我交流上网心得:当你心情好的时候你在网上就乐意免费娱乐别人,当你心绪低落时你的话都是真话。我认为不论说什么,都是言为心声。
有一天轮到了我心绪低落,正如那个女孩子说的都说的是真话。对一个南京的网人,我说着说着,心扉的门越开越大,把忧伤不快都供了出来。然而当把电脑关掉一瞬,不但没有释怀,反而好象自我出卖一样悲哀,一时间最吻合心的便是那烟花绽放又凋谢。第二天就更名为:烟花般的凋谢。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人看到这个脆弱的女人心里的事情,是那种自已掏出心放在搓板上搓的疼痛感。
换成这个名字上网时,觉得自已就成了一个受伤女了,意念中自已穿着素色的衣裙,尚有泪痕,手敲键盘,在静静的时间里开始缄默,不出声的把心情偷渡到不关痛痒的话里。不料有一个网人开门见山的说“你受伤了吗?”他是如此的直截了当,我顿觉涣散的头脑被一声口哨集中起来,马上精神百倍的说:是呀,我受的不仅是外伤,还是内伤。当手指流畅的敲完这话,用右手无名指轻灵的打一个回车,便要格格的偷笑了。然而那个南京的网人一上线,我和他说起话来,上回自愿倾诉的余波尚有,我又变成多愁善感之流的人,没办法,和他说话一开始就定了这么一个基调,一下子转不过来弯。
我实在不喜欢扮演急待同情的人,哈哈,同情就是同一样的情才能同情。于是我就补充说明我不是那种哼哼叽叽不愉快的人,越描越可疑,越描我感到我越走样,就越想把自已给修正过来。天哪,反而越来越和他聊得没完没了的沉闷,我在关机的时候说,明天就不再和他说话了。
我的第二个网名就象它的名子一样也凋谢了。
那再换个什么名字呢?我在酝酿着的时候,陪儿子看动画片,忽然灵感从动画片来了,就叫“啾啾鸟”吧。并且在个人说明里写道:我是一只啾啾鸟/无忧无虑枝上叫/树下有只大花猫/它要叫我去逍遥/原来要把我吃掉。
说什么文如其人,我既不是小鸟那样高歌快乐,也不会有大花猫来骚扰一把,只是为了给自已换上一种感觉,开始重新一轮聊天。可是我总是提不起神来。这个名字没在网上预热就打入冷宫了。
接下来没费精神的给自已又挂了一个名字:小宝蝶。隔几天我又做深度反省:还小呢,再怎样小都不能冒充妙龄了。还是尊重事实,取消“小”字。这下又变成了“宝蝶”。
然而正如我常常否定自已怀疑自已一样,我对这两个无辜的汉字也深表疑问,她就是我吗?我就是她吗?在这种状态下我聊天聊得心不在焉。那个和我一样上网上的眼睛迷茫的女孩子问我:找到让你心跳加速的人吗?我摊开双手说“勾引不来呀”。说是这么说,倒觉得真的搞出个什么让人魂不舍守的网恋那天天都要坐在电脑前,不知脸上又会大规模的来了多少黄褚小斑斑呢。
我知道我还在耿耿于怀我对那个南京的人说了真话,而且又没来及紧急刹车,现在聊吧好象家底朝天了,不聊吧就象一刀不能两断,丝丝连连的。
我又换了一个名字:香坠儿。只因为我一直想给耳朵上挂一个什么坠儿环儿的玩意,若是在家里的话,给脸上施脂粉,点胭脂,故做姿态一番也未尝不惊艳一回自已。没料到这个名字一出场,来加我的人络绎不绝,我只有不停的拒绝再拒绝。都是名字惹的。回到家跟老公汇报上网的成绩,他说,你这个名字有风尘味。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滚滚红尘的意味。我已是妈妈级人物了,自然要做榜样女人,不能随便。
这下又轮到小草莓登场了,可是没两天我又觉自已和小草莓的关系除了我喜欢吃它外,别无其它。它是那样鲜艳娇滴,一口酸甜,而我一个灰不拉叽的人,一个早没有味道的人。算了吧,自行免除吧。
轮到叫“拉拉”时,那时间我每天走走站站哼那么几句歌,不会哼了就用拉拉拉拉的代上,拉出一个袅袅的余音,这让我想到童年的单纯。再说我现在的心绪如这拉拉之音,无可奈何也罢,平平淡淡也好,总之还在拉拉拉的拉拉拉的下去。
拉拉拉下去也有点单调,鼠标一点,我又变成了“索拉拉”,可是自已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倒不如叫“安静的歌”,但安静的歌还是说有一些表达,还是“安静”来得更自然。
就这样的换来换去,聊天的温度从摄氏80度渐降至摄氏25度。
第三章 她和他不相关
她和他不相关
他理了发,穿着红毛线衫,收敛的红色,领口严谨的抵在颈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又向后倾了去,靠在椅背上,双手托在脑后,又坐上前来,脸上同时变幻着微笑,象诗句中最可爱的意象,在片刻给她放映,瞬间空气里都有他的荷尔蒙的味息,在他转侧头而过时,她看到他的耳朵上缘的头发。
他说他从来没有寂寞感,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家伙,她却严肃的想发现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概貌。
她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人,时时体会着自已,心情如影相随,并且每天的心情里都象撒了一撮来路不明的东西,滋味难辨。
他和她,就象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起,天长地久也是各是各的,尽管在空间上在时间上它们都归属其中,可是互不作用。即使他是苹果,她是青涩的猕猴桃,放在他的身边,她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被他的气味诱变,变得成熟甚至于过于成熟而变味,而他仍不为她所动。假如他是一张纸,她就是手指写的字,在他不留痕迹。他若是刀,她是已经离开水的鱼,他若真的要再抹她几刀,那时她已无缘体验什么叫死得明白。
在他离开之后,她拿出他的照片深切打量,人常是第一眼定乾坤,可是人越知道别人的方方面面多了,反而就象树要分枝,枝枝又分枝,最终越来越繁盛复杂,不可理喻。不知道她把他放在心上阅读了多少回,越看越不可言传。只能说他不是肥头大耳的人,也不是志得就意满的人,也不是风花流转的人,那么他就有无数种可能,可是她不能相伴不离的探索其间的奥妙。
她大多数照片,都带着笑,这种笑从最初照第一张照片时起,大多数的照像的人都毫无新意的对她说,笑一笑,啊,笑一笑,她就拉动嘴角,现在她才明白,若是要到那些专门营业照像的地方照像,最好淡漠的看着摄像镜头,仿佛在说: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的。
她每天都想遇到他,她不知道换成另外一些女人,她们将会如何,每个人的想法和做法的确不一样,她不能去学习和效仿别人,她越是小心的求证她的对和错,以及愚蠢和明智,越是无法收放自如了,就这样把自已置身于一场无奈。
第四章 失业
失业
我在念书时班里有一个女生很有文才,有天,大约是五月初的光阴,我们俩人逃课出来,在街上随便走着,当时,在我们看来附近最高建筑和最气派的酒店就是东方大酒店,我们在酒店门外,看见许多小车,酒店门上有高大的男服务生,从门口望进去,里面象是荫沉沉,真是不可轻易踏进去了,一会儿一辆大轿车下来一些花团簇锦的外国人,有人还冲我俩微笑,我的同学说,有天我出名了,就要住进东方大酒店,我也说我要是出名了,也一样。当然出名了也可能意味着有钱,报上就登过某某歌星来此就下塌东方大酒店。
几年过去了,我的女同学到底出名了没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她消息,也就是说她既使出名也出的不够,我呢,更不用说,活得不值一提,今天我一个人又走过东方大酒店,酒店前的花坛花谢了,附近的又耸起了不少的高楼,昔日眼里的酒店也没有往日的辉煌,可是我还是不能踏进去,假若借口找一个人去里面瞅一瞅,那未免离理想太远。阳光暖洋洋的,秋天的味道叫我步态慢了下来,我坐在酒店外石砌的座上,所谓的小憩实在说得底气不足,因为我又失业了,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没有了工作,不是星期天也晃荡在街上,没有钱也从商场的电梯上电梯下,电梯一上一下,那面电梯上来的人也许有一个认识我的人,他看见了我,心里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