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炼仙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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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又变成了那副死样,却竖掌一礼道:“稍候片刻!”说完自顾转身走上台阶。对我行礼?我不由一奇,回头一看,竟然也是两张诧异的脸。真有些奇怪!死太监估计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欠扁,应该不会有第三种可能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才传来死太监变态的宣声。我露出高手特有的气质,独自走上台阶,镇定自若从十二个禁卫交叉的刀剑中穿过,才见到身着龙袍皇冠,坐于高椅上的当今皇上。他身材瘦小,50岁光景,但脸色苍白、眼皮浮肿、肌肉松弛,一副典型的酒色之徒,虽然目光中很有些神气,但天晓得还剩下多少货色。
唉!孔子虽有“食色,性也!”的断言,但什么都得有个“度”,没有节制的旦旦而伐、夜夜烂醉,色就会变成割骨钢刀,酒也会成为穿肠毒药,时间一长,铁打的金刚也会被锈蚀成一堆废渣。咦!我突然听到老色鬼两旁还有。。。。。。还有六个微弱心跳的声音,看来对我带刀见驾充满防备之心,命倒要得很!
既然是江湖人,执的自然是江湖之礼,我看着高高在上的瘦弱身影,抱拳一礼道:“草民胡一刀见过我王!”
他呵呵笑着没有任何的不悦,道:“果然一表人才,不愧为腾龙一系!”
我暗暗皱眉,这也太以貌取人了不是?就谦虚道:“我王谬赞,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
“二十年前朕有幸得见令叔。。。。。。”他露出回忆的神色,却没有说下去,只感慨道:“岁月苍茫,弹指之间已是二十载,不知令叔可好?”
原来是旧识,我装出恭敬样子道:“草民尚未谋面,一切只是丝大家的臆测!”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如今天下形势一片大好,国家却紧缺各样的人才,贤侄。。。。。。”他试探着道。
我不亢不卑道:“江湖人只问江湖事!”
“朕封你个官职不就成了?”他哈哈大笑起来,道:“传旨,封胡一刀为。。。。。。”
语言陷阱?刚抬手就看到他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这才知道面前的老色鬼大不简单!脑筋一转,立即抱拳长笑道:“还真想过过大官的瘾头!可惜一看到磕呀拜呀的繁文褥节就。。。。。。”
“免了!免了!”他大喜,打断我道:“胡贤侄一切礼节按江湖规矩办!”
我露出为难神色道:“只是江湖历练还没结束,恐怕。。。。。。”
“没事!没事!”他呵呵笑着下结论道:“穿着官服历练更方便!”
我打蛇随棍上,道:“那有没有只吃喝玩乐不干事的官职?最好是没人管,也没什么约束,只过官儿瘾头的那种!”此话一出,连旁边死人脸的太监也露出异样,不知身后的禁卫又是什么表情。
“有!有!”他开玩笑般道:“朕就封你为安乐候,专门管吃喝玩乐,过官儿瘾头!”
我抱拳行礼表示谢主隆恩,可马上又露出紧张神色道:“是不是一等候?”
“一等!”他微笑着断然道:“传令文武,授候仪式晌午三时举行!”
晌午三时?看来皇帝老儿实在是急不可耐了,下面的太监还不跑断腿?跟着死人脸太监出来,早已经有三辆豪华马车候在外面了,我没有看到谭邦德,应该正被苏大得逼问了。我登上马车,二十几人的车队浩浩荡荡往城南去封赏的府邸。看他们从容不迫的样子,应该是在第一汉奸的出卖下什么都昨晚安排妥当了。
一等候府邸自然得有一等候的派头,虽然比不上大得府的派头,但看外面也很有威严与气势。才下马车,死人脸太监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原来整体为三进院落式布局,由9座厅堂、6个院落、10座厢房和长廊巷组成。小太监们从车厢中抬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很是吃力地跟在后面,应该是黄澄澄、金灿灿的吧!
我边走边看,建筑布局严谨、虚实相间、错落有致,庭院宽敞幽雅,而木雕、石雕、砖雕、陶塑、铜铁铸等工艺很是精巧,不由暗暗点头。可一看到占地千多平米的大院中纵横排开,站的毕恭毕敬的一大群仆佣就是一愣。
“佣人奴婢共157人,候爷请查收!”死人脸太监目不斜视,边说边往大堂走。我扫视了一遍没有说话,跟着进入大堂,牛喘的小太监们赶紧把箱子放下。
死人脸太监端起一个檀木盒,道:“这是官服,晌午三时封候仪式得用上。”说着又接过小太监递上的小樟木盒,移开盖子道:“这是地契与赏物清单,请查收。”说完静静看着我,等我核实查收了。现在的死人脸太监除脸色外,态度实在不能说差,只是那目光中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审视的味道。
“谢过公公指点!”我抱拳一礼,指着最沉的大铁箱道:“各位辛苦了,这个箱子给大家吃红!”说着又哈哈一笑,慷慨道:“胡某现在专门管吃喝玩乐,欢迎各位前来找我!”
我终于看到绷紧的脸松懈了很多,甚至还有露出点喜色的。死人脸太监横了我一眼,开口道:“安乐候如果没有什么吩咐,下官就告退了!”
我刚送完他们就看到有马车疾来,停下就看到大得的老狗头钻了出来,呵呵笑着道:“恭喜!恭喜!”
嗔拳不打笑面!我看到后面压抑着兴奋的谭邦德,含笑道:“就这么一张嘴巴恭喜来了?”
他张开狗窦大笑着道:“上礼单!”
谭邦德立即往前递上精美的礼单,我没有伸手接,却道:“胡某缺少了一个管家。。。。。。”
他这种老油条还会不知道意思,立即道:“邦德,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候爷吧!”
我带着送礼的人马进入大院,却看到仆佣还肃立着,马上道:“解散!解散!该干什么都干什么,怠慢了大得没人吃罪得起!”一群人马上闹哄哄着各就各位了。我们坐着刚刚喝上茶,就听到外面报长生候、少府、城卫统、上师贺喜来了,这有官职、封号还有尊称,让初来乍到的我一头雾水,可还没起身迎接又有报权高位重的相邦令、御史令、将军令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我不由一阵的感慨: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贵贱取决于头顶的帽子,而与帽子下的人无关!黄金帽戴到阿狗头上,阿狗就尊贵,戴到阿猫头上,阿猫也同样成为黄金阿猫。摘掉帽子显出原形?哈巴狗、癞皮猫,外加一堆烂肉罢了!看来培植势力与刮取金钱实在是明智之举。。。。。。咦!这不贪官污吏了?呵呵~
我分不清也不关心他们相互的利益关系,只要不是空着双手来的我就欢迎。这下就热闹了,可以说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激动的谭管家就成为飞转的机器了。我完全的江湖豪客礼节,却用外交手段周旋权贵之中,竟也如鱼得水。
晌午两点死人脸太监就到了,穿上官服的我果然威严庄重、霸气纵横,引来满堂喝彩。但我有觉悟,知道就是一只大马猴穿上也同样引来这样的喝彩,他们喝彩的是官服,而不是我这个人。
封候仪式自然得在神的见证下,那去的自然是芒卡神庙了。文武百官竟然站得整个广场都是,估计大多是被“腾龙系”三字吸引来的,就如被“东北虎”三字吸引上动物园一个道理。我清晰感觉天神命佩,可惜现在被授予的是朝廷的封号,没有资格踏上进入金字塔,更不要说是进入神庙了。仪式虽然庄严繁复,但无非就是借用神的名头在我头上加顶帽子。当然,还有象征意义的官印、佩玉与宝剑。
一场闹剧般的封候仪式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间落下了尘埃,皇帝老儿想拉腾龙系作大旗,我就为图个办事方便。想腾龙系从来不接受世俗的官位,这下也算是开先例了,估计有得丝妖女头晕的了。
晚上当然是我这个专门管吃喝的宴请宾客,人手不够就向大得伸手借,反正只要是吃喝玩乐的帐单大印一敲就成了。这豪华宴会自然还得有如云的美女陪衬,谭管家说大多宾客会自带,吩咐缺少的也向大得伸手,反正是他捅的娄子。我趁着尿遁拉过谭邦德交待了几句,又在满堂权贵中任命他为管家,激动得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是今晚的主角,也就是专门喝酒的酒桶了!我来者不拒,见酒就喝,反正隔段时间借尿遁用内力逼出酒精就是了。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看看已过子时就装着不胜酒力倒下了,谭邦德扶我七弯八绕进了一个房间,马上就按吩咐的离去了。缺少主角的狂欢自然不能继续,喧闹的声音很快就静了下来。我这次我学乖了,借酒性击晕了两个柔软火热的侍寝美女,留了个字条就溜了出来,在寂静的贸易市场等待天亮。
第四章
果然!故意落到最后的我脚步还没迈出巨型屏风,凤妖女轻柔的声音就传来了:“胡壮士请稍候片刻!”
此言一出,惊讶、怒目、冷笑、忌恨等各种表情迎面扑来。唉!就算能够啃到也不过一根肉骨头而已,紧张什么?不由暗自摇头苦笑。
我装作诧异地转过身,只见凤妖女盈盈一笑,颇含深意道:“胡壮士精通诗歌韵律吧?”
我轻描淡写道:“算是认识几个字吧!不过,雕虫小技何足挂凤大家之齿!”
“雕虫小技?”她面显惊容,却马上笑吟吟道:“那首怪模怪样的诗莫非是胡壮士自个信手涂鸦?”
听她口气分明是把我看成捡他人牙慧,却冒充自己才能的无耻之徒!虽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但我的长相就这么大老粗?估计问题出在自我感觉良好的书法上。
我眉一挑,故作紧张道:“莫非。。。。。。莫非已有人如此涂鸦过了不成?”
旁边的侍女憋着笑看着我,特别是引我进来的那个。凤妖女却微皱眉道:“那倒不是!不过,能够写出如此格调高雅、构思奇特、意境绝美,却又寓意深刻诗歌的作者,他肯定是出身高贵、才情出众、思想深刻、性格孤傲而又多愁善感的。”说着用深不可测的黑眸罩定我,竟是一眨不眨。
一首词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才女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看那咄咄逼人的雪亮目光简直能穿透人心,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能蒙过她,也只有浑打混插着混过去了。我马上双手负背、眉峰深隆,还高扬粗横的下颌让两鼻孔直迎苍穹,露出性格孤傲的绝代才子不可一世的样貌。那两个侍女这次怎么也憋不住了,“噗唏”一声笑出声来。
我用最深沉的语调道:“不知小弟这个孤傲才子的造型还符不符合凤大家的要求?”
余光瞥到凤妖女也憋不住了笑意,却上下打量着我道:“可我怎么越看越不像样了呢?”
我故意重重一叹道:“想当年我胡某人当街吆喝‘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类的豪言壮语,怎么弃笔从武后连低声细语几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之类的小调也老遭人怀疑?”
一低头就看到凤妖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却轻声道:“莫非。。。。。。”
我暗中一叹,却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道:“那不如请凤大家随便出个题,我当场吟上几句如何?”看她狠狠盯着我的样子,忙求饶道:“凤大小姐请出题吧,我随便捏造几句或者也可以顺便请教两个问题。”
她露出微笑,道:“如果牵涉到国家机密与个人隐私,那就恕我不能答了。”
还把丑话说前头了?这妖女!我马上想到了拜帖封面上的那句激将之言,含笑道:“是有关古代神话的一些事,应该不会为难凤大家的,现在还是先验明我不是浮滑轻言之辈吧!”
她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转首望着雾霭空朦、烟雨含翠的窗外,道:“那就以‘小楼一夜听秋雨’为题吧!”
脑中一阵搜索,立即跳出李后主的《虞美人》,那应该很符合题目,不过还得稍微改动一下才成。我故作姿态地凝眉低头把题轻念了两遍,然后学着作《七步诗》的曹植踱出一步,略显感伤地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听着她呼吸一沉,就往窗口迈了两步,继续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土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不由想起了时空之外的家乡与隔世的心上人,就环顾着木雕石刻的厅堂,缓缓一趋一吟道:“雕栏玉砌影犹在,只是红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场秋雨乱。。。心。。。头。。。”感伤的声调逐渐变得低沉而缓滞。
我负着双手临窗而立,曾经的点点滴滴如飘垂的雨丝划过眼帘,一时心乱如麻。唉!今夕明夕,何处是归期?烟雨中沉沉的楼台彷若横亘时空的高墙,让我不能凭窗远眺,只得低叹一声,转过身来,却见凤妖女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竟是脸带泪光。看来她也很有领略这曲流传千古名词的魅力,但没有一点相同经历,能有如此感触?
惊醒的她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神色,柔声道:“公子高明,凤雏自叹不如!能不能先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