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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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不是跟他说话么,怎会陌生?”
“这个电话肯定不是他打来的,根本不像他的声音。”
“什么,不是他,那是谁?”阿红吃惊地问,似乎比宋萍还紧张。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弄个明白。”宋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和阿红商量后,决定一起到蓝雨餐厅去赴约,看看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七点钟,宋萍和阿红准时到达餐厅。一位侍应生走过来,极为礼貌地问:“对不起,请问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位名叫阿萍?”
“我就是,怎么了?” 宋萍应了声,满肚狐疑地问。
“请跟我来。”侍应生走在前面,把她们引到一个卡座里,然后退去。
卡座里没有人,宋萍和阿红忐忑不安地坐在卡座两侧,焦急地等着那个神秘的人出现。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过去了,终于有人敲打卡座的小门。
宋萍把门打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会是你?”
“对不起,我是受人之托,给你们送吃的来了。”对方说:“他已经埋单了,你们放心吧!”
原来是刚才的那位侍应生。
“管他是狗是猫,是人是魔,不吃白不吃!”阿红等那个侍应生走了之后,面对丰盛的晚餐,终于忍不住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往日的淑女形象消失净尽,宋萍见此,不禁偷偷笑:“你今天真像个饿狼哟,可要小心,这个世界可没有免费的晚餐!”
“管他呢,我们不偷不抢,送上门的,你情我愿,怕什么?”
宋萍听了,觉得也是。加上也有点饿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阿红一起把端上来的丰盛晚餐打扫一空。
用完晚餐后,他们边聊天边等那个神秘人物出现,可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那个神秘的人物都不见影子,宋萍和阿红便决定回去。就在她俩要离席的当儿,原先那位侍应生走了过来,递过一封信,说:“有位先生已帮你们结了帐,并顺便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阿红眼疾手快, 一把将信夺了过去,拆开一看 ,只见上面这样写着:
可爱的大姑娘,你知道么,今天是愚人节,顺便给你一个惊喜,开个国际玩笑,花点小钱让你开心,祝你快乐!
“是谁和我开了这个国际玩笑?”宋萍把侍应生叫住,问他,“是谁叫你把信交给我的?”
“我不认识那位先生。”侍应生面露难色,回答说。
“他的模样、年纪你总应知道吧?”宋萍有点气愠地质问。
“大概五十岁左右,长得不高但很肥,头上的头发很少……”
“够了!够了!”宋萍打断他的话,心中已清楚是谁了。
夜已深,宋萍和阿红兴味索然、无精打采地返回各自的家,竟连“再见”也懒得说声。
宋萍回到家里后,电话铃猛然响起了来,她连忙奔过去,拿起话筒。
“喂,宋萍格格么?我是心理专家,今晚去了哪里,让我等你等得心痛哩!”电话那边传来了那个磁性十足让她着迷的声音。
听见他给自己安了个新奇的名字,宋萍一下子被逗笑了。
“喂,心理专家么?好大胆的奴才,见了本格格怎能么不请安?还干涉起我的私事来了?”宋萍把心一横,决定放开胸怀和他闹个天翻地覆。
“是,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将你像家里的小狗一样记挂在心,祝格格晚上睡个好梦、放个香屁!”
“大胆!竟敢如此戏弄本格格,我明天在父王面前告你一状,不打你个狗奴才三十大板,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荡。”
“格格大人有大量,何必为奴才区区一句说漏嘴的俏皮话动怒呢?三十大板对于本专家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到时如果我卧床十天八天,谁来陪你聊天谁来陪你玩呢?”
“说的也对,蛮有道理。要不这样,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本格格的问题,我姑且考虑放你一马。”
“喳,奴才遵命,不知格格有何赐教?”
“心理专家,我问你,你两次打电话来捉弄本格格,到底居心何在?”
“格格冰雪聪明,不会连这点都猜不出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拜倒在格格的裙底下,做鬼都风流哩!”
“说的是鬼是人话?”
“苍天可以作证,我讲的是真心话,本专家想当附马快想疯了。”
“哈哈,看来你不用镜子照照,还不知道自己的马脸有多长。本格格素以刁蛮著称,小心我把你的胆吓到爪哇国去!”
“本人号称心理专家,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你怎知我们不会因臭味相投而一见中情呢?”
“走着瞧,本格格折磨人的绝招多得很!如果你承受得了考验,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怕你不成?本专家早已炼就一身厚皮,飞机般大的蚊子也休想叮进我的毛管,何况你的牛皮嘴吹出的气泡!”
“别把牛皮吹得太大了,到时可收不了摊!”
“我心甘情愿受你折磨,你又奈我如何?”
“真是犯贱呀你!“
“是是,我是贱了点,但只要你开心就成了,我可不在乎。”
“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你又反悔了。”
“绝对不会,只要你肯跟我聊天,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好吧,明晚我再找时间折磨折磨你,本格格该休息了。”宋萍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挂上电话。
四
四
新的一天,电台里繁忙得像个蚂蚁窝,人人都有一大堆的工等着要做,但也有人例会,有一个人倒挺清闲自在的。当宋萍推开姚台长办公室的房门时,发现他正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翻弄着一本时装杂志。宋萍很讨厌这个台长,不仅因为他不学无术,还因为他好色。不知有多少次,这个家伙时不时借检查工作的名义悄悄溜到宋萍的身旁,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用贼溜的眼睛高居临下地沿着宋萍的衣领向下搜索她雪白的胸口,那种感觉比被人强奸还要难受,害得她大热天也要穿上紧身的上衣,封锁所有的“景点”,让这个老色鬼望衣兴叹,口水暗流。更让她吃惊的是有一次,她拿着手稿想给这个家伙签名时,听到他的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声音,不敢敲门进去,便在外面等,后来听到里面的女人小声反抗的声音,便从窗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只见老色鬼紧紧抱着台里的打字员不放,一只咸猪手在打字员的屁股上乱摸。打字员死命反抗,连声说“不要不要”,可这个老淫头就是不放手,还把打字员放倒在他宽大的办公台上,把手伸进打字员的长裙底下来回扫荡。打字员雪白的长腿在空中来回摆动,像只受惊的小羊。只听老色鬼连声呻吟说:“就这一次,反正你已经结婚了,不用怕,你跟我好我保证在今年内把你转为台里的正式工。”他这么一说果然有效果,打字员一动也不动,任他发泄。宋萍不敢再看下去,连忙走开。打从这次之后,宋萍终于明白,她并不是台里唯一一个受害者。
“早晨,台长。”宋萍进门后,很不情愿地向台长打了声招呼。当她了解到昨晚是台长在捉弄自己时,她便决定以牙还牙,狠狠回敬台长一下。
“萍妹,是你?来来,坐坐!”姚台长光溜溜的脑袋猛然从杂志的女人堆中抬起,发现是宋萍,像见了一只送上门来的羊羔,惊喜得两眼发直,连忙站起来让座。
“姚台长,谢谢你愚人节送给我的意外礼物,昨晚我觉得你设计的礼物很新奇、很有趣,让我耳目一新。”宋萍假装感激地说。
“这就对了,总不能整天愁苦脸的嘛,生活少不了调味剂,要学会生活,懂得享受。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找我这位大哥哥聊聊,保证让你开开心心。”台长有意无意地暗示宋萍。
“好哇,有些东西藏在心中,闷了很久了,正想找人诉说呢!”宋萍来个顺水推舟。
“这样最好,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一定奉陪到底,当你最忠实的听众。”他不露痕迹地对宋萍说。
看见火候已到,宋萍赶忙抛饵:“不知今晚你有没有空,如果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到岳岭公园的听雨亭附近看看日落,散散步步、聊聊天?”
“今晚?当然有空,就是没有空我也得抽空来陪你这位大小姐,就这么定了,今晚八点,我准时到,散步后找个地方跟你一起唱歌跳舞!就这么定啦?”他有点大喜过望。
“好的,八点正,我等你,不见不散!”望着台长那副滑稽相,宋萍觉得既好气又好生笑,回答说。
真的会这么冒傻,去主动约一个到了自己父亲年龄的老男人谈心么?当然不会。晚上七点四十左右,宋萍悄悄打个电话到台长的家里:“喂,姚台长在吗?他不在?吃完晚饭就出去了?没什么事,他约我到岳岭的听雨亭,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他的好朋友!”
接电话的是台长那位凶猛的“母老虎”,宋萍挂了电话后,不禁暗暗窃笑:这回他有难了!
录音机依然在响,《青青河边草》柔和的调儿把宋萍带进一个浪漫的意境。今晚,那个令人牵挂的男人会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铃——铃”,或许心念所至,金石为开,电话不早不晚,在宋萍最需要的时候响起来了。
“喂,你是心理专家吗?”
“我还未说话,就给你猜中了,格格真英明!等了很久,对吧?”
这个人怎么这么直率?刚调和好的一份温柔的心情竟一下了被他敲碎了。宋萍有点恼火。
“别那么臭美!我会等你的电话?下辈子吧你!” 宋萍懊恼地说。
“认了吧,我又不是有心取笑你,其实我也一样在迫切地等你呢,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何必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呢?”
经他这么一说,宋萍沸腾的怒气一下子泄了:“我像个记仇的人吗?仅是有点刁蛮而已,别把人都看扁了好不好?”
“这就对了,有很多人活得太累是因为他们把什么问题都看得过于严重,做人或处事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很多美好的东西就因为这样悄悄地在他们皱眉的瞬间溜走了,多令人惋惜!”
“好啦,别向我灌输你的哲学,我暂时不爱听,谈点别的开心的东西吧!”虽然宋萍心底下非常欣赏他的处世观,但口中却说着违心话。
“喳!格格想谈点什么,奴才一定尽量满足。”刚才还是一副哲人的口气,现在竟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如果去当演员演戏,他一定会红过周星驰,宋萍想。
“今晚本格格很不开心,专家哥哥,你会不会说笑话?我好想听哦!”女孩子有时撒撒娇未必是坏事,果然,心理专家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拒绝,很开心地对宋萍说:“想听笑话么,看来格格是找对人了,本专家最擅长这一行当,一说出来包你笑得死去活来。不过,在听笑话前,你可要把窗门关好。”
“听笑话和关窗门有什么关系,通难道你说的是黄色笑话,怕人听到?” 宋萍有点莫名其妙地问。
“这个你有所不知,关系可大哩!我是怕你等一会笑得太惨以至把玻璃窗震碎了!”他回答说。
“没有这么夸张吧?不过你千万个放心,我可不怕。”
“为什么不怕?”
“我的窗门可是用木做呢,除非你用斧头砍!”难得说句漂亮话,宋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你听着,从前有两个人,闲着没事,便打起赌来,”他开始讲起来笑话来:“为了好记,我给他们安个名字吧!他们当中一个叫黑墨,一个叫墨黑。其中黑墨对墨黑说:‘你信不信我用我的牙咬住我的眼?’墨黑当然不信,说:‘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将左面裤袋里的所有的钱都给你!’结果,黑墨把整副牙拔了出来,轻而易举地把左眼‘咬住’——原来,这个家伙全副牙都是假的!”
宋萍听后,眼泪都笑出来。接着,他继续说:“墨黑非常不甘心,说:‘如果你能不把牙拔出来而将眼睛咬住,我把右面裤袋的钱也给你!’‘这样更容易!’黑墨一边说一边把左眼挖了出来,用牙咬住——原来,这家伙的左眼也是假料。”
“‘该掏钱了吧?’黑墨一边说一边动手掏墨黑左面的裤袋,却是空的,一分钱也没有。他心有不甘:左面没有,右面总该有吧?于是又动手掏墨黑右边的裤袋——还是一分钱也没有。墨黑得意地说:‘算你倒霉,我的钱包刚被小偷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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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还不见姚台长来上班,大概“出事”了。他家里那位“母老虎”传闻发起威来特别凶,够他好受的。
宋萍刚修改完一篇稿子,在办公椅上伸个懒腰,便接到阿红打来的电话。阿红告诉宋萍,她遇到麻烦了,叫宋萍下班后到她家里走一趟。
阿红是宋萍的一位远房亲戚,早几年中专毕业,在城里某间外贸公司当业务员,曾在宋萍那儿寄住过两年。年轻漂亮而又活泼的她惹来了不少男人,其中不乏“精品”——有的是领导干部的大少,有的是已当了一官半职的国家干部,有的是企业老板。宋萍见她社交如此广泛,便多次劝她节制点,找个好的结婚算了。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