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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鬼牛郎-第2章

小说: 魔鬼牛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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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刁小欢挑高眉,下颚仍顶在手掌之间,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讲,我绝对不会逼你。」

人类,是最激不得的哺乳动物;当所有人鼓励你去做一件事时,当事人不是裹足不前,就是一头往前冲,例如此刻的诗虹雨。

原先,她不是那么肯定自己能与小欢谈论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但被她一激,她又觉得非讲不可,真是莫名其妙的心态!

诗虹雨撅起小嘴,石破天惊地宣布。「我要结婚了!」

果然,刁小欢的手肘一滑,下颚滑出掌心,连带地坐姿倾斜,差点没因她的宣告而跌倒。

「嗄谁?谁这么想不开」她夸张地左右张望,就是没将眼定在她面前的诗虹雨身上。

「我啦!」气馁地捧住她晃动的小脸,诗虹雨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没什么想不开,只是照着家里的安排走而已。」

「照家里的安排走」刁小欢的嗓音拔高了,完全不管是否会引起咖啡厅里其它客人的注意。「这么夸张的事你也答应了?你到底有没有头脑啊」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诗虹雨难得顽皮地笑了。「有啊,不就长在这里?」

刁小欢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直到咖啡微凉

「决定了吗?」头一回,刁小欢不再那么有自信,她甚至不太敢听清好友的回答。

她太清楚诗虹雨的懦弱和她的家庭背景,也明白以她一人的力量不可能反驳她养父母的「裁示」,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未来可言?或许脱离诗家的掌控,反而是种最好的方式。

「嗯。」啜了口变得苦涩的冷咖啡,诗虹雨能感受她不寻常的安静。「下个月五号,你要来当我的伴娘。」

「呿!凭什么我要去当你的伴娘?」夭寿喔!她这辈子除了学生制服之外,没穿过裙子,要她穿那么正式的小礼服,不是准备要她的小命吗?「不干!」

诗虹雨倒是没料到她会拒绝,小嘴惊楞地微张。「不行啦!妳不能不去啦!」

这是哪一国的笑话?刁小欢更不屑了。「为什么?」

「你看过没有伴娘的新娘吗?」更重要的是,诗家丢不起这个脸,何况她不想到时养父母随便找个人充数,那会让她更没安全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连你都不能帮我……」

惨惨惨!刁小欢最怕看到她那副泫然欲泣的「鬼样子」,像被下了符咒似地挺直腰骨。「非我不可?」

「非妳不可。」诗虹雨漾起淡淡的笑,眼眶潮红依旧。

这下可考倒横冲直撞的刁小欢了。

对啦,她们是好得像姊妹的姊妹淘,可是没道理她就得为好朋友两肋插刀啊!

她几乎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穿过裙子那种累赘的服装,现在要她穿得像个淑女,简直光想就会要了她的命!

那……她该要求什么回报咧?

一个荒谬且大胆的想法在她脑袋里成形

「行!条件交换,你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

「Tao,帮人家调杯「欢乐晨光」嘛!」坐在吧台旁的妖娆女子,以充满挑逗的嗲嗓撩拨吧台里的酒保。

酒保回过头看了眼那名女子,在晕黄灯光的照射下,他俊美的五官和优雅的气质展露无遗。

一头找不到固定生长方向的不羁蓝发,刀凿似的坚毅轮廓,浓密的眉和深邃迷人的蓝色眼瞳,配上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仿佛上帝将他最得意的五官全捏塑于他一人脸上,直教人一眼便失了心魂。

Tao挑高眉尾,对女人的挑逗再清楚不过了;这种女人他看得太多,往往以为只需轻轻撩拨便可他上床

以前的他是这样啦,不过近来他收敛很多,但却不是为了怕染病还是年纪大了什么的无聊原因,而是最近他很懒,懒得再应付这些花痴般的女人,即使他在学生时代曾是「把马社」的社长。

「「欢乐晨光」是吧?马上来。」低醇的嗓音微微划过女人的耳膜,令她兴奋地抖颤了下。

熟稔地将琴酒、香蕉香甜酒和柳橙汁注入雪克杯,以舞动般的姿态充分摇匀杯里的液体,再将水液注入冰过的酒杯,「欢乐晨光」便完整地呈现在女人面前。

女人暗示性地舔舔描绘得火红的唇瓣,轻轻掬起凉沁心底的酒杯。「Tao,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品尝「欢乐晨光」呢?」

后后!她的暗示够明显了,简直可以用「明示」来形容。

扯开绝魅的笑,他的笑意不曾到达那双迷人的蓝眸。「我今晚值夜,不方便。」

这个女人太贪心,妄想与他一夜贪欢便罢,竟还想陪他到天亮?呵~~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当他转身想彻底忽略那花痴般的女人时,不经意瞟过店门前一对稍嫌别扭的女孩,状似鬼祟地推门而入。

Tao微微眯起眼,深邃的蓝瞳锁住其中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

喝!那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第二章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诗虹雨如坐针毡,她粘着沙发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紧张得快哭了!

刁小欢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她真的好害怕啊!

「你你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她整个人几乎粘在沙发的椅 背上了。在昏黄得只能看见对方的亮度之下,让她的惊恐指数达到最高点。

男人漾起好看的笑纹,伸出食指勾搔了下她的下颚。「如果我不听呢?你准备 怎么对付我?」他很满意她接连的抽气声。

「我我我……」她紧绷得几乎咬到舌头,不禁伸长手臂,阻止男人再度靠近。 「你够了喔你,我、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会叫……」

「叫什么?」男人挑起眉,蓝眸在浅黄色的灯光下更为深沉。「叫救命?」他 哼笑了声,足见对她所能想象的解决方式非常不屑。

在属于他的地盘上叫救命?嗟!这女人就只会这么点求生方法吗?简直比幼儿 园的小朋友还幼椎!

诗虹雨双眼圆瞠,没办法不看男人太过好看的笑颜,那让她心口止不住惴惴乱 跳,有点难受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她一时也理不清楚。

可是上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他为什么要一直靠过来呢?难道他把她当成「恩 客」了吗?这可是家牛郎店吶!

从进到店里开始,她的神经就没有松懈下来过。

穿梭在每块昏暗区域里的是「一个比一个还漂亮的男人|说漂亮并不为过。 他们的身材都很好,皮肤甚至比女人还光滑,而且看得出来是经过仔细挑选的俊美 脸孔,才有资格能成为这里的「侍应生」,带电的眼几乎都会勾人似的,教她怕得

而且现在他们的位置还是在这间店里最偏僻的角落,最近的座位都距离他们最 少二十公尺以上,她好怕求救无门。

天吶!小欢到底在搞什么?。硬要带她到这种店来「见识」,偏偏自已又跑得不 见人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上见不是摆明了陷害她吗?

呜……不管啦!人家要回家啦!

「你要到哪里去?」一见她扯紧腿上的背包,揪紧背包肩带的小手几乎挤出水 来上木于涛的眼底渗入笑意,感觉有趣极了。

没错,他就是那个跟她相亲、挫到毙的宋于涛。

宋于涛是他,TAO也是他。

白天,他是个毫无情趣、正经得令人难以靠近的宋于涛﹔一到夜晚,他便化身 为这间牛郎俱乐部的老板兼酒保TAO,极尽所能的风趣、体贴、风骚、浪漫,不管 是染发还是变色眼镜样样都来,对女人的态度更是温柔得足以让她们个个全不由自主地融化。

两相比较,TAO这个角色,其实较为接近他的「本性」。

「我我我……我要回家了。」她不知道其实自已可以不用那么听话地回答他的 问题,但她实在太紧张了,所有反应纯属直觉,而且还无法遏抑地不断结巴。

「啧啧啧,就这样回去不是太可惜了吗?」稍稍施力扯下她的背包,差点没引 出她的惊声尖叫,急忙再用力夺回来。

「你干么抢我东西?。我只是陪朋友来看看,你不要动手动脚!」呜……上这到底 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鬼男人?她要回家啦!。

宋于涛一声嗤笑。「少来,你们女人最爱来那套什么陪朋友来之类的无聊藉口,你要是不好奇、对男人没兴趣,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后后后!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啊?。

「我真的只是陪朋友来的,。」她难得被惹毛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头」的道理她还懂,硬生生地把气势压低了一大截。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我也没理由反对。」将她逼进沙发和垂直墙面的死角里。他露出大野狼般邪佞的面貌。「可是你就这么走了,万一你朋友待会儿找不到你,怎么办?」

像是故意似的,他慢条斯理地咬字吐气,一阵阵迷人的男人味不断窜进她的鼻尖,几乎让她变成活化石。

「我我我……我可以打手机……」才由包包里摸到手机的硬壳,冷不防一只大掌抢走了她所有的「配备」,包括背包和手机,全数落入那个坏男人手里。

把玩着她那可爱的小巧手机。他坏坏地勾起嘴角。「我忘了告诉你,我这店里的收讯很差,不论哪一家通讯公司几乎全收不到讯号。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回去打 打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喔!也不想想他这店做的是服务业|「专门服务女人」的行业,怎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拨通他客人的手机?他又不是不想混了,所以该有的 干扰设备绝对少不了。

他大方地把手机吊到她面前乱晃,越是这样,诗虹雨越是没勇气伸手去拿。

这个人……他都把话说得这么白了,她哪还有勇气去自讨没趣?

她咬了咬唇,与他僵持许久,终究还是伸手拿回自已的手机。

察觉她没有拨号的动作,TAO兴味十足地催促。「拨啊,怎么不拨了?」

「我……」她又推了他一把,可他依旧不动如山,追让她沮丧得想尖叫。「我离开这里再拨。不行吗?」她挑衅地补上一句。

宋于涛挑眉,毫不隐瞒地宣告自己的企图。「仃上昌然行!可是我却不想这么轻易就放你离开。」

诗虹雨抽了口凉气。

她究竟惹到了什么灾星?为何会倒霉地遇上这个粘皮糖似的家伙?如果他长得 丑一点也就算了,偏偏他俊帅得令人想淹死在他多情的眼瞳之下,天吶!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可不可以先逃走啊?这男人真的好可怕喔!

「我想怎么样?」盯着她颤抖的红唇,他有瞬间失了神。

对啊,他到底想怎么跟她玩?

很显然的,她并没有发觉他就是宋于涛,那么。他是不是该利用这两个不同的 身分,好好地跟她玩一场游戏呢?

呵呵,。这似乎是个妙极的点子,而他也很久没有如此蠢动的感觉了,令他的血 液不由自主地骚动起来。

勾起邪魅的笑,他倾身更加贴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距离不到一公分。「可爱的小姐,我想怎么样,你就会让我怎么样吗?」

惊恐地瞪大双眼,诗虹雨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他头一低,便叼走了 她急欲反抗的粉唇,将她紧紧地压制在沙发与墙面之间,彻底地舔吮个痛快。

诗虹雨不敢呼吸,她甚至连发出任何声音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他以为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这是她的初吻!应该献给她丈夫或者是她深爱男人的礼品,如今竟被这个无礼 的男人给夺了去。教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闷哼了声人木于涛侧脸吐了口血,他没料到小白冤似的她会伺机咬伤 自已。,他眯起眼,凶狠的蓝眸对上她。「妳竟敢咬我!」

诗虹雨无助地摇头,双眼不安地泛起红雾。

她的嘴角隐约可见浅浅的血渍,浓浓的血腥味在她口腔内漾开,虽然她是施虐 的一方,但嘲讽的是,她也是被吓坏的那个人。

冷不防的,一团人影冲进昏黄的灯下,闯入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定睛一看 |这不正是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受难」的刁小欢?

谢天谢地,她终于回来了!那么,她是不是终于可以名正书顺地离开了?

「小欢!」趁着男人因有人介入而稍稍退开之际,诗虹雨跟踏地扑上前去,紧 紧抱住刁小欢的脖子,深怕她再丢下自已消失不见。

「哎哟!」刁小欢完全没料到自已会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硬生生被她撞 了一下,差点没因而内伤。「一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撞得我痛死了!」

宋于涛眯了眯眼,佯装没注意到自已心头泛起的微酸。

该死的女人!她有必要抱个女人抱那么紧吗?。不小心看到的人,还真会以为她 们是女同志咧! 诗虹雨不敢放松分毫,只是抱紧她不断低喃…… 「小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刁小欢发现她不对劲的反应,忍不住赏男人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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