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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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金宝呼喊着。
晚霞羞答答的溜了出来,给这对恋人 披上了红晕的晚妆,男孩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女孩,眼中充满了希望。
美好的事情接踵而来,相爱的心怎能再等待!他们开始手牵手无拘无束的在田埂上散步,尽情的享受这终于来到身边的爱,天边的流云在流动,默默地陪伴着他们,像是他们的保护神,温柔地呵护着这一对恋人,,走在静静地乡间小道上,这脚下的土地是那莫绵软,踏实,就像他们此刻的心一样舒展,自由。
月色温柔地照射在院里的天井里,母亲把煮熟的两个鸡蛋放在他的手心里,拍了拍他的脸蛋,微笑着说:孩子,去吧,金宝望了母亲一眼,出了院门,站在月光下,等着心上人的出现,月色慢慢地移动着,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金宝看了看翠芳家紧闭的院门,心里开始焦躁起来:翠芳,你快点出来呀?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他急切的期盼着,翠芳家的院门还是紧闭着,这时天已大亮了,翠芳还是没有出来,他不安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她怎摸了?难道病了吗?金宝心乱如麻,接下来的几天,始终没有见到翠芳的身影,到了第五天,金宝决定到翠芳家里看看,天色微明,他轻轻地来到翠芳家门前,正要敲门,听到院里有脚步声传来,他站在门口,门开了,翠凤走了出来,他正要张口,翠凤突然看到了他,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门,他看到翠凤眼睛红肿着,回到家后,他对母亲说了去翠芳家见到的情形,母亲安慰他说:别心急,安心在家歇着,我和你爹去看看,金宝只好点点头,晌午爹和娘回来了,他娘对他说:金宝,这下你放心吧!我和你爹已经去过,都给你办妥了!他忙问娘是咋回事,她娘不许她出门呗,为啥?金宝问,唉,还不是为多要几个彩礼钱,他娘叹了口气说,金宝,别想那莫多了,准备准备迎娶翠芳吧,等把翠芳娶过来全家就安生了,娘说完就进了屋。
过了一个星期,他们互相见了对方的父母,双方长辈都很高兴,只有翠芳娘一脸不悦,见了金宝不冷不热的招呼着,金宝也没在意,一对恋人幸福的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然后便是成亲前的四处张罗,准备结婚嫁妆,翠芳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三天后幸福日子的降临,到了第三天,金宝全家和村里的乡亲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来到翠芳家,迎娶她的时候,谁知一个意外的消息从翠芳家传来,翠芳失踪了……
两家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后开始四处寻找,但哪里都找不到翠芳的人,两家人全都呆住了,金宝茫然了,此后的几个月,翠芳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她消失了,两家人被一种悲恸的气氛笼罩着,只有翠凤不像往常那样四处疯跑,静静地在家里守护者父母。
起初金宝爹怀疑是翠芳娘从中作梗,见了翠芳娘双眼瞪得滚圆,翠芳娘似乎有些内疚,总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两家的关系也迅速冷淡了下来,后来有一次,翠芳爹下地时在路上正巧遇到金宝娘,翠芳爹主动向她打起了招呼,碍于面子,金宝娘答应了一声,翠芳爹趁机叫住她,向她讲述了翠芳失踪的前前后后,金宝娘听完了翠芳爹的话慢慢的点了点头,回去把翠芳爹对她说的话告诉了金宝爹,金宝爹听完金宝娘的话,疑惑的问:不是她娘搞鬼,好好个闺女咋能不见了?他娘也疑惑不解:我也纳闷呀!李天成还说,翠芳他娘为了这事还病倒了!哼!金宝爹气愤的哼了一声,唉,我说老头子,咱不如趁着这当儿,去翠芳家看看,一来探探翠凤和金宝能成不?二来也消解消解两家的关系,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老这么下去吧!金宝爹想了想说:也好,就算两样都不成,也把咱心头的疑惑解开!
第二天晌午,金宝爹娘装了一袋苹果,提了一篮鸡蛋,包了一斤红糖,来到了翠芳家,翠芳爹把他们迎进屋,只见翠芳娘病泱泱的靠在炕头,见了他们,对金宝娘点了点头,便转过脸去,李天成招呼他们坐下,说:翠芳这娃性子倔,心里有啥爱自个闷着,走了大半年了,到今天也没个音训,她这一走没几天她娘就病倒了!唉,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金宝爹也陪着叹气,金宝娘望了眼翠芳娘,翠芳娘脸朝墙壁,一声不吭,金宝娘问道:他娘身子好点了吧?翠芳娘身子动了动,还是没有出声,翠芳爹接口道:好些了,让亲家费心了!听到这话金宝爹开了口:娃他爹,等娃她娘的病好了!咱再做亲家!说着起了身,唉!翠芳爹连连点头,把两人送出了大门。
第十一章 这是爱
一年以后,在两家人的主持下,金宝和翠凤结了婚,婚后的日子是幸福的,第二年,他们生下了一个男孩,小家伙起名叫李凤宝,身体十分结实,长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稍不留神就会掉下一滴来,两条小腿白白嫩嫩的,两家老人笑得合不拢嘴。望着身旁依旧美丽的娇妻和两鬓斑白的父母,李金宝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现在买了辆面包车,在县城周边沿线跑运输,一年能收入三四万元,有了钱,人心里就踏实了,翠芳娘的病也治好了,两家隔三岔五就来回走动一番,像是一家人一样。
翠芳有了孩子,便把全部心思放在娃和金宝身上,一心一意的在家相夫教子,凤宝这小家伙特别聪明,一岁的时候就会咿咿呀呀的教爹和娘,村里人看了都很羡慕他们这一家。
自从金宝和翠凤结了婚,文宝见了翠凤再也不瞎胡闹了,有时候还躲着翠凤,翠凤有时想和他说话,和这个娃他叔拉拉关系,文宝总是支支吾吾的,然后借故就走开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时,文宝起初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只顾吃自个碗里的饭,后来时间长了,天性又显露了出来,又开始嘻嘻哈哈了,只是再也不在翠凤面前开玩笑了!
岁月蹉跎,一晃凤宝就三岁了,小家伙双眼溜圆,小脸蛋像个红扑扑的苹果,越来越招人喜爱,这晚金宝和翠凤正在屋里和儿子嬉戏玩闹,听到院子里有响动,翠凤问道:是哪个?院里他娘的声音传来:凤儿,娃睡了吗?还没有,等哄娃睡了,记得回来一下,家里有事,翠凤答应一声,回屋哄娃睡后对金宝说:我回去一趟,要是晚了你就先睡,别等我了,金宝没问什么点了点头。翠芳匆匆的出了院子,回到家里,推开门见床上坐着个人,翠凤一惊。连忙问道:娘,是谁来了?他娘面色凝重,神情悲戚,翠凤连忙走过去,床上的人也回过头来,翠芳?是你!翠凤大叫一声,翠芳缓缓地站起身来:姐,你还好吗?翠凤打量了一下翠芳,翠凤长高了,身材却更瘦了,一张瓜子脸变得清瘦了,两姐妹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翠芳,姐对不起你,翠凤一边哭一边说,姐,你没有啥对不起我的,你又没逼我,是我自愿的,翠芳默默地说,翠凤爹妈看到姐妹俩分开这莫久,竞似比在一起时感情深厚了,都欣慰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家人围住翠芳,翠芳爹娘忍不住老泪纵横,翠芳又流下了眼泪,缓缓地对爹娘说口:爹,娘,这些年让你们太为我操心了!他娘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芳呀!你在外面受苦了!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翠芳又回过头来对翠凤说:姐,你们的日子过得好吧?听说你们的孩子生的很可爱?翠凤点了点头:他叫凤宝,和乖很听话,翠芳你在外面过的还好吧?翠芳缓缓地说:我在外面已成了家,对方是个工人,人很好!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说到天亮。
村里的土坯,茅草房已经被青砖碧瓦所取代,不变的只有月光下那乡间小道,曲折而幽深,一直通向远方,地里的庄稼高大壮硕,依然在起风的日子里猎猎作响,敲击着尘封的往事,曾经的枝叶林间,已是一片青翠,像生命一样长青。
一个纤细的身影矗立在这青山翠谷中,犹如一幅纯美的田园画卷,金宝望着眼前的身影百感交集,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画卷中,眼前的身影清晰可见,但已是物是人非了,他看着身影轻唤了一声“翠芳,那个身影一阵晃动,慢慢地转过身来,眼前的女人多了几条细小的皱纹,一袭身影依然纤细,恍如昨天的一个影子,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翠芳,你还好吗?翠芳注视着他:我很好,你好吗?金宝点点头,翠芳,听说你也结婚了!是的,翠芳微笑着指了指肚子:小宝宝就快出世了,奥,金宝望了翠芳一眼,俩人沉默了很久,金宝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翠芳喃喃的问道:翠芳,我想知道,你,爱过我吗?金宝张大了嘴,神情慌乱的望着翠芳,翠芳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当然爱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金宝的双眼闪出了光:是吗?你爱我?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说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想再提,翠芳说完扭头向前走去,金宝冲上去一把抓住翠芳的胳膊大叫道:为什么?我要知道,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翠芳挣扎了一下:都过去了!不,我要你说,金宝逼视着她,翠凤慢慢地转过头,用一种庄严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悲恸的男人,一字一字地说:是的,我爱你,但是我姐姐更爱你!翠芳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金宝吃惊的望着她:所以,你就……
是的,翠芳看着他说: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真的,祝你们全家幸福。
她转身走了,纤细的身影走在乡间小道上,远处的身影逐渐地模糊了他的视线,终于成了一个小黑点,消散不见。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仍风吹乱头发,喃喃的自语着:世间万物在变,为什么不变的只是自己……
金宝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着,一只秃鹰在天空盘旋着,两只翅膀拍打着夕阳下的晚景,秃鹰划过一道暗黑的弧线,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鸣消失在夜空中。
时间毫不留情的往前走着,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家里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天,他们早早的忙玩了地里的农活,回到家里,母亲忙着张罗做饭,却发出一声长叹,娃他妈,你叹啥子气呀!金宝爹问道,唉!母亲说道:今有都出去这莫久了,也不知道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呢!娘,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在外面不容易,也许在工厂里做工,工作太重,听说南方的工厂管的严,大哥也许不方便给家里写信吧!金宝安慰着母亲!父亲沉默了一会对金宝娘说:娃那么大了,你就别操着这份心了!母亲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晚上躺在床上,金宝心想:大哥出去这莫久了,应该有落脚的地方,但不知他的生活究竟过得咋样呢!
第十二章 出门
第二段
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了温州,这个民营企业之都,打工族聚集的城市,随着人流,李金有缓缓走出了出站口,来到了火车站广场,广场上人群攒动,小贩云集,场面很热闹,但这丝毫挥不去李金有心头的沉重,他是家里的长子,承担着改变家庭经济和改变自己命运的重担,他随着人流向前走着,广场上举着各种牌子的人用夹杂着各色乡音的普通话招呼着:住旅馆吧?,旅馆,李金有一边走一边茫然四顾着,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凑上前搭话道:小兄弟,刚从家里出来呀?李金有看这中年妇女面善,默默地点了点头,中年妇女又问道:出门都不容易,得先有个落脚的地方呀?!李金有抬起头来望着她,中年妇女接着柔声说道:跟我走吧,给你找个住处,每天只要三块钱,先住下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找工作呀!你说是不?李金有点点头,跟在中年妇女身后走去。
李金有跟着中年妇女穿过熙攘的广场,过了两条马路后,走上了一段四面光秃秃的土路,中年妇女一边走一边招呼他跟上,又走了一段曲里拐弯的小路,前面出现了一排平房,中年妇女带他走进了一条胡同,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这小巷里隔三差五就有块牌子上面脏兮兮地写着:旅馆,淋浴,热水等字样,中年妇女带着他拐进了一条小巷,李金有忍不住问道:还有多远呀?中年妇女赔笑着:喏,前边就是,李金有抬头看了看见前面有一道门,门头挂着一块牌子写着:“便民旅馆”,便又向前走过去,中年妇女走到门前说道;到了,便抬脚进了门。
门里面又是一条窄巷,通向一个院落,院子里是一排简陋的平房,平房门上的漆几乎掉光了,中年妇女推开了其中一间小门,门便发出一声沉重的咕哝,这是一间约5平方米的房间,墙皮已经裂开了,墙壁又灰又脏,墙角放着一张木质床架,窗前一张锈迹斑斑的长桌,地板竟是一层浮土。中年妇女招呼道:就是这里,我先去打点水来,李今有进了屋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那床开始执拗执拗的叫唤起来,坐了一夜火车,李金有骨头像散了架似的,他躺倒在床上,思考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