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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都市随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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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父亲数日后回家,闲谈中说起,那里没什么矿,营地要撤走,再到别的地方去。<p>后来我也没有再见过她。<p>当时真的很小,可我知道,就算我老得牙齿全部掉光,老得走不动路,那些一草一木都必将永远清晰,那些天真无知的烦恼,却早已烟消云散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本红色塑料皮的、厚厚的、夹满了标本的语录。<p>与草木同朽吧,但愿任何人都不要找到它。<p>…);
Stay for a while
    “加完班有事吗?”刘勇打电话问我。<p>“没事。”<p>“到《老唱机》喝一杯,如何?”<p>“就我们俩?”我不喜欢热闹。<p>“就我们俩。”电话那边肯定的回答。<p>“好,到时见。”我放下电话,继续手上的工作。<p>刘勇是我的高中同学,毕业后我们一度失去联系,谁知道在深圳这里又鬼使神差的碰上了。<p>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9点,天完全黑了。没吃晚饭,很饿。于是先走到麦当劳,要了个巨无霸,坐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吃完。旁边有个女的,面前没有食物,本来在使劲照镜子,看到我的吃相,她打了个寒噤,起身走了。<p>正好我也吃完,于是尾随着她往门外走。<p>她紧紧地夹住腋下的小包,摇摇欲坠地走在我的前面。<p>我暗自好笑,迈开大步。越过她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真丑。<p>摸出烟点上,往右拐,把她抛在身后。<p>《老唱机》里很多唱片,老倒未必。(我后来发现居然有AQUA的专辑混在其中。)<p>我进去的时候,正放着J*丹弗的‘LeavingOnaJetPlane‘,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p>刘勇坐到了楼上,看我进来就挥手。<p>“你以前来过吗?”我问他。<p>“没有。这里很清静。”<p>“要这么清净干嘛?不过你别说,这里泡妞倒是好地方。”我环顾周围,墙壁上挂着一些人头像素描,我看了半天,觉得个个都长得跟拿破仑似的。<p>“搞错没有啊?泡妞来这里?成本太高了吧?”刘勇说。<p>“哦?啤酒多少钱一支?”我问。<p>“30。”<p>“不便宜。”<p>刘勇的手机响了。<p>“哎!王总啊你好!我在外面啊!”他的大嗓门让我难堪。<p>我起身下楼到大堂,翻看摆在音响旁的几大摞CD。<p>“放这张好吗?”我叫小姐过来。<p>“可以,请稍等。”<p>“谢谢。”<p>回到座位时,刘勇打完电话了。<p>我选的这张碟,第一首歌是‘StayForaWhile。‘;很久没有听到了。<p><p>Intomyroomhecreeps<p>Withoutmakingasound<p>IntomyDreamhepeeps<p><p>刘勇频频看表。<p>“有事?”我问刘勇。<p>“嗯。等一下有个老板要过来。”<p>“那我先走了。”<p>“我靠!你这是干啥?整天只知道玩游戏;上网,出来坐坐认识一下新朋友不好吗?”刘勇一下子激动起来。<p>“好像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我懒洋洋地回答。刘勇这家伙比我小几个月,结了婚,所以老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当然不甩他。<p>“哎呀,他又不是来谈生意,随便坐一下嘛。”<p>“好吧。”我把杯里的啤酒一口喝完。的确,回去也没事,只有上网或者玩游戏。<p>“慢点喝,很贵的。”<p>“哈,喝到你后悔叫我来。”<p>“我去接他们。”刘勇瞪了我一眼,匆匆走了。<p>几分钟以后,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跟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跟着刘勇,施施然来了。<p>出于礼貌我站了起来。<p>“这是我同学老鬼这位是王总这是王总的司机杨先生”刘勇替我们介绍。<p>“你好,王总你好,杨先生。”我分别跟他们握了一下手。<p>“小姐给我们换张大台。”<p>一番忙乱之后我们终于坐好。<p>“烟戒掉了吗?”王总亲切的问刘勇,他们显然很熟。<p>“没有,戒不掉。”刘勇搔了搔大头。<p>“来抽一支这个。”王总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递给刘勇,顺便也给了我一支。<p>“哎,谢谢。我不抽洋烟,劲太大了受不了。”我不要。其实是我不喜欢别人发烟给我。<p>“这个烟很不错,抽一支吧。”王总坚持。<p>“好吧,谢谢。”我无奈接住了。HB?什么牌子?没听说过。只记得有的铅笔上有这两个字。<p>“德国烟。”王总得意洋洋的说。<p>“嗯,很不错。”刘勇点起来吸了一口。<p>“真的很爽喔。”我对王总说,其实味道跟一般洋烟没啥区别。<p>“王总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定居了。”刘勇趁机跟我说。<p>“哇了不起啊。”我也会说几句好听的。<p>“呵呵,哪里哪里。”王总笑眯眯的。<p>“王总多少岁啦?”<p>“62了。”<p>“哇看不出来,厉害,佩服。”<p>“呵呵,来喝酒。”王总举杯,他跟王总都一口干了。<p>我和刘勇也只好如此,乐坏了旁边的促销小姐。<p>“王总的岁数除以2再减2跟我的正好一样。”刘勇又在卖弄他的小聪明了。<p>“王总的身家除以2000也我的多。”我也来一记狠的。<p>“呵呵,喝酒。”<p>“有什么新段子啊?王总?”刘勇问。<p>“呵呵,我来讲一个吧。”<p>“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了。<p>“有一天,妇联主任,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书记一起出差。吃饭的时候书记发话了:‘趁现在菜还没上,我们每人来说一句顺口溜吧。’<p>“宣传部长首先说话:‘我的钢笔尖又尖,我的图章圆又圆。我写过的材料千千万,我没写的材料万万千真实的不多。’<p>“轮到组织部长了:“我的鼻子尖又尖,我的脑袋圆又圆。我提拔过的干部千千万,我没提拔的干部万万千称职的不多。’<p>“到书记说话了:“我的嘴巴尖又尖,我的肚子圆又圆。我吃过的饭千千万,我没吃的饭万万千给钱的不多。’<p>“最后,终于到妇联主任了”<p>”哎呀,最精彩的来了。”刘勇大叫。我们都已经笑得东倒西歪,小姐趁机过来添酒。<p>“妇联主任说话了:“男人的老二尖又尖,我的乳房圆又圆。搞过我的男人千千万,没搞过我的男人万万千给钱的也不多。’”王总大声说,完全不忌讳正有个小姐正在给他倒酒。<p>他们又在大笑了。我没有。过份了。<p>一个身穿紧身无袖黑裙;身材修长的年轻女人开始唱歌,吸引了我们的注意。<p>是《卡秋莎》。仔细一看,原来是俄罗斯的,年纪约30许。这首老歌被她演绎得非常的原汁原味,全部客人都鼓起掌来。<p>接下来,俄罗斯女人又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三套车》一首比一首好听。<p>“小姐,叫她唱一首客家山歌。”王总发话了。<p>“哎呀她不会的。”小姐笑着说。<p>“是不是新疆人装的啊?”王总说。<p>“绝对不可能有假,是俄罗斯的没错。”我说。<p>“你去问她。”刘勇说。<p>“有什么好处?”<p>“如果是的话我们一人喝两瓶。”刘勇拍拍王总,后者没意见。<p>“好,等着瞧。”<p>她停下来喝水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有点点紧张。<p>‘Hi;goodeveninglady。‘<p>‘Goodevning。‘<p>‘Ilikeyoursongs。‘<p>‘Oh;thankyou。‘她笑了,牙齿整齐洁白。<p>‘Whereareyouefrom?‘<p>‘Russia。‘她甩一下褐色的披肩长发。<p>‘Great。Thankyou。‘<p>‘Enjoyyournight;mister。‘她又笑了,浅蓝色眼睛眯成了缝。<p>‘YesIwill;thankyou。‘<p>我回到座位。<p>“喝吧你们。”我恶狠狠的说。<p>“你替我喝。”王总对杨司机说。<p>“小伙子英语不错嘛。”杨司机说。<p>“哪里。”<p>“教教我儿子如何?一小时100。”杨司机笑着说。<p>“呵呵。”我心里大怒,几乎想马上站起来走掉。<p>俄罗斯女人又在唱了,这次是一些老英文歌,感觉一下子比唱俄文歌差了很多。不过她唱得非常认真,每次大家都鼓掌了。<p>这时候他们在聊赚钱。<p>“读书有什么用?被那些条条框框限制死了。就算你一个月拿3万又如何?”王总正在大声说,“我考虑的都是一次捞几百万的那些生意。比如闹水灾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倒卖救生圈,平时50,老子就卖500。”<p>“可惜去不了阿富汗,否则去那里卖方便面都赚死了。”杨司机附和说。<p>“我靠!你不怕本*拉登啊?”刘勇也觉得这家伙吹牛太没边没影了。<p>“搏的就是青春!”杨司机昂然说,我被一口酒呛着了;大声咳嗽起来。<p>“小姐,叫她来喝一杯。”王总愈发得意,指着俄罗斯女人对小姐说。<p>“人家只唱歌的。”<p>“快去,这样。”他左手握成筒状,右手中指作出很淫秽的动作。<p>刘勇看我脸色不对,在桌下踢了我一下。<p>小姐生气的走了,遇到流氓谁不怕?<p>“靠!撒尿去。”王总发现气氛不太愉快,歪歪倒倒的站起来下楼走去。从洗手间出来,他对着舞台上正在唱歌的俄罗斯女人再次做出那种手势。<p>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p>经理陪着笑把他推了出去,刘勇和杨司机连忙跟着出去看。<p>“什么鸟地方,又贵又不爽。”是王总的声音。<p>我坐在座位上,沮丧地为刚失去的这几个小时的宝贵光阴默哀。<p>俄罗斯女人呆站在舞台上,过了一会,收拾东西准备走人。<p>‘StayForaWhile;please。‘我跑下去对她说。<p>她大睁着无辜的浅蓝色眼睛看着我,有些慌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p>‘Sitdownthereandtakeiteasy;Iwillsingasongforyou。‘<p>‘Really?Ohgreat。‘她顿时开心的笑了,走下去坐好。<p>我拿着吉他坐下,试了试音。<p>全部人都停止了交谈。<p>左手A合弦,右手2/4节拍扫弦;开始。我的嗓声有点发抖,很快就正常了。<p><p>一条路落叶无迹<p>走过我走过你<p>我想问你的足迹<p>山无言水无语<p>走过春天走过四季<p>走过春天走过我自己<p>悄悄的我走过去<p>走到了这里<p>我双肩驼着风雨<p>想知道你的目的<p>走过春天走过四季<p>走过春天走过我自己<p><p>我一直盯着她,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却看见她的眼泪流了下来。<p>…);
3亿美元慈善捐款
    1<p>站在窗前,外面的夜色很具体地贴近着,仿佛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满满的抓住一把。手里的香烟不知不觉已经燃到了尽头,变成长长的灰白色的一段,且脆弱得刚被我的目光触到就掉了下去,在脑海中我看见它慢慢地跌落在新买的地毯上,摔成粉碎的样子,由此惊觉自己已这样站着出神很久了。<p>没有开灯,屋子里很黑。我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夜光手表,11点37分。开始吧!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p>5分钟后我一身绅士打扮,拎着一口黑色的小皮箱坐上了去爱国大饭店的出租车。当我下车步入大堂,在斜对着大门的沙发上坐下,要了两杯白兰地的时候,艾丽丝钟楼的大钟正好开始敲,一直敲了十二下。准时,是我一贯的作风。<p>然后,她施施然从大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我对面,默默地坐下。她这一生在10秒钟之前绝对不可能见过我,然而她竟可以一眼将我认出,真是让我惊讶万分。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不是吗?<p>JenniferPaige在悠闲地唱着《Crush》,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香味。我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应该说,她看起来相当的年轻漂亮,恰到好处地垂下了眼帘,尽管对她来讲陌生男人的注视恐怕不是什么新鲜事。就这样,她一脸无辜的坐在我的对面,而我端起白兰地,喝了一口。<p>她一言不发地从大小适中的白色手袋里拿出一个大小适中的白色信封,轻轻放在桌上,慢慢推到我面前。在这一连串动作的进行过程中,我看不出这双纤细白皙的手有任何的颤抖。我以同样稳定的动作打开皮箱,把信封放了进去;仔细地把皮箱关好,然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端起酒杯对她举了举。<p>她侧了侧头,左手不自然地做了个动作,仿佛要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实际上她的每一根头发都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右手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再用我递过去的纸巾优雅地沾了沾唇边的酒渍。在我脑海里她微微笑了一下,我看到了她雪白的牙齿。事实是她站起来转身走了。<p>看着她的背影,我把杯底剩下的酒倒进喉咙,感到了迷惑。要知道,我是一名职业杀手,一名出色的职业杀手。而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她似乎比我更有资格干这一行,什么是“不动声色”?她就是了。忽然间有种冲动,想听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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