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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都市随笔-第2章

小说: 都市随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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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爬山,看来泡汤了。”<p>“笨,我没说你不可以打我的手机啊。”<p>“啊?那你的手机是多少?”<p>“不告诉你。”此刻的她活脱脱一个十七岁小女孩似的,我的头开始变大。她斜着眼看着我,一副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的表情。<p>“没关系,星期天我七点在你家楼下等你。”我哑然笑了。对付小女孩,必须表现出大男人的气概。<p>“你!”<p>“别生气,生气老得快。”<p>后来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她要回家了。<p>“今天还要我送吗?我可是步兵喔。”<p>“好啊,免费的保镖。”<p>走在冷清的街头,凉风吹走了戏虐带来的轻松。<p>“你不会哄人开心,只会贫嘴。”她的脸在花朵上轻擦,幽幽的说。<p>“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p>“可你的信真的写得很好,让我好感动。”<p>“嘿”<p>“有一家外资公司要我去上班,元旦以后。”她说。<p>“喔?不是要读两年吗?”<p>“你想不想我留下?”戏肉来了。<p>“”<p>“算了,当我没问。”<p>“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你知道。”<p>“是吗?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p>“我当然想你留下来,可是“。”<p>“可是什么?”<p>“可是我不愿意你因为我而作出任何牺牲。”我低声说。<p>“如果是我自愿的呢?”<p>“那也不好。”<p>“原来你这么没自信。”<p>“没错,我怕自己负不起这么重的感情债。”<p>“你真让我失望。”<p>“你走吧,我帮你拦的士。”在安全岛我站住了。<p>她也站住了,把手里的花扔在地上,我的心也在同时裂开成千万个碎片。<p>“乱丢垃圾罚款五十。”我的心情糟得一塌糊涂,不过开玩笑的本领还有。<p>“你变态!”她扑了过来打我,我站着不动。她打了两下,伏在我胸口哭了。<p>我最怕女人的眼泪,原来高级知识分子也会一哭二闹。<p>“抱我!”她把我的手拿起来环在她的腰上,我只好照办了。<p>不时有汽车厉啸着从我们身边掠过,路上除了我们看不到行人。<p>“吻我!”糖司令仰起脸来下令,李步兵不敢抗命。<p>这一吻有一首歌那么长,中间没有休止符。<p>“今天是我生日。”当她赤裸的身体紧挨着我躺在我那张年久失修的床上时,她说。<p>“什么?怎么不早说?生日快乐!”<p>“都过了,现在都一点了。”<p>“不行,明天补给你。”<p>“补什么?”<p>“生日礼物啊。”<p>“不要了吧?”<p>“要的。”<p>“那好,你明天一天不抽烟就算是给我的礼物吧。”<p>“我答应你。是不是太便宜我了?”<p>“因为我爱你。”<p>“为什么?”<p>“你是个很另类的人。”<p>“因为李四不光会贫嘴,还会吃糖?”<p>“你坏死了!”<p>“现在才知道不是太晚了吗?”<p>“别抬扛!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p>“好,你说。”<p>“你爱我吗?”<p>“爱。”<p>“为什么?”<p>“因为你甜。”‘<p>“呜”她哭了。<p>“真的,我发誓。”我痛吻她的红唇。<p><p>“我下个月十号回学校。”<p>“好。”<p>“你还会给我写信吗?”<p>“为什么不?”<p>“我怎么知道你?”<p>“会写的。”<p>“你会等我毕业吗?”<p>“为什么不?”<p>“别绕了,干脆点。”<p>“会,我想我会。”<p>“真的?”她开心的笑了。<p>“真的。”<p>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的病床。<p>一月十号那天,她在坐计程车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据说是被货柜车撞了。<p>她执意不要我送她,说是怕自己会哭。<p>我赶到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近十个小时了。<p>在急救室外面,站着一个长得很象她的阿姨,哭肿了眼睛。我过去一问,果然是她妈妈。伯母后来告诉我,她在昏迷中不停叫我的名字,伯母于是从她的电话本上找到了我,打电话通知我来。<p>“伯父呢?”<p>“出差了,这会正在往回赶。”伯母抽泣着说。<p>“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她。<p>医生过来跟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对我说:“她想见你。”<p>“好。”<p>“跟我来。记住不能让她情绪激动。”<p>“嗯。”我的拳头紧紧握住,鼻子却开始发酸。<p>当我看到病床上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我差点忘记了医生的叮嘱。<p>她的头发散乱的落在枕边,身上插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白管子。<p>“若甜,我来了。”我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握着她冰凉的手说。<p>“李四?”她睁开失神的双眼看着我,想笑。<p>“乖,不用怕。很快会好的。”<p>“我的头好晕,妈妈说帮我打电话去学校请假,她打了吗?”她断断续续的说。<p>“打了,你放心。”我的心开始刺痛。<p>“你怎么了?”<p>“没事,烟抽多了喉咙不舒服。”<p>“你看你,都叫你少抽点烟。”<p>“好,我知道了。”<p>“你会请假陪我吗?”<p>“会,我们最近不忙了。”<p>“真的?太好了。”她的声音变得微弱了。<p>医生过来示意,我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p>两个小时之后,她离开了。而当她可怜的父亲终于赶到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p>今天又是她的生日,我坐在咖啡馆的那个角落结束这个故事,桌子上一杯咖啡,一束玫瑰。<p>哦,对了,我戒烟快三年了。<p>…);
bitter coffee
    深圳。<p>振华路。<p>深夜。<p>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男人独自在中巴车站阴暗的角落里站着。<p>他背着一个长长的金属圆筒,衣领竖了起来,满脸胡渣,嘴上叼着一支“白沙”烟,双眼在厚厚的镜片下显得黯淡无光。<p>风在吹;白色的塑料饭盒在人行道上翻滚;有个穿得很少的女人经过他的身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p>男人站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值得他关心的东西。<p>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p>“李四,是我,张三。”电话里的声音说。<p>“还要等多久?”他一字字地说,嗓音沙哑,却是说不出的好听。<p>“三分钟。”电话那边说。<p>“好,我等。”男人说完,挂断电话,低头开始看表。<p>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秒针正好走完三圈;男人从腕上的手表上收回目光。一个手提公文包,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施施然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面前。<p>“来了?”<p>“来了。”<p>“走?”<p>“走。”<p>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p>冷清的咖啡馆,灯光晦暗。<p>角落有一张桌子,桌边有两个人。<p>两个男人!<p>“李四,那件事如何了?”年轻男人问,取下墨镜,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p>“张三,我带来了。”李四说。<p>“”张三眯起了眼睛,眼神突然变得刀锋一样锐利。<p>李四慢慢的弯下腰,提起放在脚边的圆筒,旋开盖子,抽出厚厚的一卷A1的图纸递给张三。他的双手很稳,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动作缓慢而有效率,似乎绝对不肯浪费一丝的精力。<p>张三接过,在桌子上铺开,点亮桌上的蜡烛,在昏暗的烛光下仔细看了起来。<p>“不愧是李四!”十多分钟之后,张三抬起头来,露出赞许的表情。<p>“其实,这不算什么。”李四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p>“这是给你的。”张三递过比图纸还厚的一叠钱。<p>“谢了,今天我买单。”李四看也不看就塞到裤兜里。<p>“这样岂非显得我张某人太小气?”张三第一次笑了,露出洁白齐整的牙齿。他收起图纸,举手左手轻轻一招。<p>一个浑身黑色的侍者象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了。<p>“先生?”侍者的声音尖利而急促;并带有嘶嘶声。<p>“一壶极品蓝山。”张三说。<p>“这位先生呢?”<p>“Espresso;double。”<p>“谢谢,请稍等。”<p>“他有呼吸道疾病。”李四看着侍者的背影叹息道。<p>“李四就是李四!”张三再次笑了。<p>“张三也还是张三!”李四摸出白沙点上,很快,他的脸在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p>“记得吗?我们年少时一起弹吉他唱歌的日子?”张三身子微倾;说。<p>“忘不得了。”李四突然变得很冷,脸完全被烟遮住了。<p>“设计这栋大楼你花了多少时间?”张三问。<p>“46小时零35分钟17秒。”李四答,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萧索,仿佛跟正在说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p>“你出手更快了!”张三眼内的寒芒闪动。<p>“这有什么用?”李四苦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p>“自从老吴收手之后,你是我所知道的出手最快的人了!”<p>“你也是我所遇到的给钱最快的人!”李四一字字的说。<p>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击出了火花,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p>良久,张三颓然低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不出的疲倦,端起咖啡一饮而尽。<p>“买单。”李四说。<p>咖啡馆门口。<p>“你还要去哪里?”张三问。<p>“我还能去哪里?”李四再次苦笑;话语中充满了讥诮。<p>“老同学;少上点网。”张三看着别处,轻轻说;声音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哽咽。<p>“你是知道我的。”李四把手里的香烟折成两端,捏碎。<p>“唉!好吧,你保重。”张三把墨镜戴上。<p>“再见。”<p>“再见。”<p>张三在原地站着,看着李四背着已经空了的圆筒,低头走在深夜的街道上。<p>他孤单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寞。<p>只有路灯,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一次次拉长,又一次次缩短。<p><p>buttrappedinsidemybones<p>fear;desire<p>andhopeareonfire<p>andwillexpandlikesmoke<p>andfalldownlikerain<p>again<p>again<p>again<p><p>李四消失在黑暗里,沙哑的歌声也渐渐远去了。<p>张三的墨镜再也遮不住那两道在路灯下微亮的、却在夜风中微温的泪痕!<p>…);
旧日时光
    25年前的一个午后,我躺在厚厚的松针上面,阳光从稀疏的树林上方斜斜照下来,被树枝切割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p>“暑假快要结束了……”我用手遮住眼睛,叹了口气。<p>初秋晴朗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蓝玻璃,远处的山上可见积雪。四周没有风,静得不可思议。<p>这里是地质队驻扎的营地,队员们都到老远的地方探矿去了。树林生长于一个巨大的斜坡面上,斜坡的最上面,是一条勉强可以行车的窄路,经常一天到晚都没有一辆车经过。荒凉?不!到处是生机盎然。<p>一个星期以前,我跟父亲以及他们单位的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坐在一辆老掉牙的解放车的敞篷车厢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来到这里。每次经过很惊险的山路时,我都会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大姐姐怀里钻。<p>大姐姐姓王,刚刚参加工作,非常漂亮,别人都叫她小王,我叫她小王姐姐。从其他小伙子看着我的恶狠狠的眼光,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早就被他们揍扁了。<p>“赫赫!”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数只正准备午睡的不知名鸟儿,大声抗议着飞走了。<p>她是医生,这几天很闲,一直陪我到处采集植物和蝴蝶标本,虽然她跟班上的女生们一样,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可我打从心里喜欢她。有一本红色塑料皮的、厚厚的“毛主席语录”,夹满了我们共同制作的标本,我一直随身带着。此刻,它就静静的躺在我身边。<p>想着班上的漂亮女生们看到我即将带回去的这些标本时必然发出的尖叫声,却没有应有的兴奋。真不想离开这里!<p>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传了过来,吸引了我的注意。<p>我悄悄爬起来,向发声的地方慢慢走过去……啊?原来她和一个小伙子紧紧依偎着坐在一颗很大的松树下。他们交谈的声音极低,她还不时吃吃的轻笑,我悻悻地听了一会,听不出什么名堂,蹑手蹑脚的离开了。<p>回到原来的位置,拿起语录躲到听不见笑声的地方躺下,心情突然坏到了极点,很想哭又觉得理由不充分。手里拿着语录把玩,几次要远远扔掉又舍不得,呆呆的想很久,天色渐渐晚了。终于把它轻轻放下,空着手走了。<p>当天晚上有车要回城,我强烈要求离开。父亲无奈之下只好让我先走,还再三交待司机要照顾我。就这样我离开了那里,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p>父亲数日后回家,闲谈中说起,那里没什么矿,营地要撤走,再到别的地方去。<p>后来我也没有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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