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释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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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象声词，“哗~~”以示群众的响应。其实那间网络小屋里就我和小雪两个人，因为我找的地方是个没人光顾的空间，主题是外语沙龙的一个分支，所以这里就我和她两个人。虽然冷清了些，但不必担心我放下麦克后会被别人抢去，等着就行了。可是我等了好半天，那边也没有动静。我就又点激了“发言”按扭，然后看到我的头像上的小喇叭有信号，于是我说：“怎么不说话？”屏幕上果冻委屈的发到：“我的麦克风坏了，能听到，可是说不了，你说吧。”看到这里我有些不甘心，因为，我想听到她的声音：真实的、来至远方的声音……

　　　　就在我和小雪聊得很投缘的时候，东洋（我的那个“背信弃义，重色轻友”，把我带到网吧后，又放我鸽子的朋友）悄悄的凑到我的屏幕前来，看了看我正要发出去的消息，又看了看很专注的我。然后以少有的姿态，和颜悦色的对我说：“玖儿，我们Kc。s吧？”“为什么？！你不是和你的网络女友，正聊得火热呢吗？干嘛打扰我，你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吗？”我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那家伙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笑嘻嘻的想到我呢。要是在平时的时候，早不知道是谁陪他来的了。所以故意质问他。果然不出我所料，东洋脸色一变，面带不悦的说：“让我给气跑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下线了，还是隐身了，怎么发消息也不回了。”“呵呵，这回可好，你也有被凉的时候啊，也就女朋友之类的角色能治得了你吧。现在轮到我凉你了，等着吧。我这边放不下，所以你——得等。”说完，我又进入到两点一线的状态中。东洋见我真的在和一个女孩儿聊天，也就没再骚扰我。想必那时东洋也是看得出来，我很久都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的和人对话了，所以作为朋友，他也是希望我能早日走出以前的阴影，早点回到他们的轨迹当中。毕竟朋友是不想看到朋友，总是对往昔耿耿于怀，对曾经恋恋不舍，对未来没有期待的。颓废不是一件好事，那会让人更加消极而没有前进的动力。

　　　　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果冻在那边让网吧机修给她换了一副耳麦。这次到是能听到了，可能是网络的问题，我们互相的对话总是慢半拍儿。往往是我说下一句的时候，她才能听到上一句，等我回答她这次的问题的时候，她那边总是说：“你刚才说到——哪儿，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遍吧。”断断续续的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我忽然间很想听到她的声音，于是脑子一热就问到，“你所在的网吧有没有电话？我想听你真实的声音。”“你等一下，我看看……”果冻说那边有电话，我便让她问了号码，并加了区号发过来。她都照做了。

　　　　收到电话号码后，我就防下手中的鼠标走出网吧，找到最近的IC卡电话拨了上面的号码。那边的人是网吧的前台，我客气的跟对方说：“麻烦你了，帮我叫一下陈小雪。”只听那边喊到：“有人叫陈小雪吗？电话……”不大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喂，你打得也太快了。”“还好吧，你的声音太好听了。有种磁性。很吸引人。”我说。“是吗，那你已经确定我的声音了，就不要太浪费了，这可是长途。而且说话也不是很方便，很多人都睡着了。”小雪说。我们简单的聊了不到5分钟，小雪再次用试探的口吻说：“不说了，我们回网上聊吧。这里的人真的有很多在睡觉……”“好吧，英雄。有机会再聊，回到网络上去，我等你。”说完。草草的挂上电话，转身回到网吧里。我觉得我当时也满通情达理的。（旁白：“无耻……”）呵呵。

　　　　回到网络上，我们继续聊着。这时的东洋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看电影，没多久那家伙又接了一个电话，说话声音也变了，嗓门也小了八度，还在电话里说和我在一块。我一听就知道有事，不一会他挂了电话就突然对我说：“玖儿，咱们走吧，我老爸催我回家。不回去的话，我就死定了，我爸能把我撕喽。”当时我把头扭过去，故意用眼角冷冷的看着他，并且饿狠狠的咬着牙齿，以便发出骨裂般的磨牙声。音、色、相、俱全的情况下，东洋依然用恳求的话说：“玖儿，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大不了，一会儿回家你和我睡一张床上。”“贱人，你以为我是玻璃啊，你大爷的。”我对东洋提出的‘优惠条件’无动于衷，并笑着回应了他。

　　　　东洋看到我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就又看了看表。我见他真的是急了，心就软了。只好跟他说等我一小会儿，交代一下就和他赶回去。

　　　　于是，和小雪道别，告诉她我这边出点小意外，得和朋友回家了。并留下了通信地址，答应给她写信常联络。小雪说，她是和姐妹们来的，一会儿也要回去了。时间所剩不多。她们学校就在网吧对面不远，天亮了再走，还不能让学校领导看到。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嘱咐了她几句后，我们就同时倒数着3，2，1一起跳了Q号，至于她剩下的时间，多半是看看电影什么的。我想。

　　　　出了网吧，我又给小雪打了个长途，小聊了一会儿才离开。而就在那次通话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小雪：碎碎的雪花，轻盈的在我视线里跳着舞。很美，很纯洁，没有瑕疵。夜幕下的深处，那弯新月被洗得皎洁、晶莹剔透，仿佛一切都不再真实……

　　　　后来我们上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直奔东洋的家。东洋事后一提到那天的事儿，就对我说，如果不是我陪他回去的话，那天晚上免不了又要挨一顿K，即便不是肉体上的，也将是在精神上的蹂躏，所以就算我帮了他一次大忙，因此感激不尽。不过那晚的月色，真的是那种少有的美丽和皎洁。如果不是东洋硬要我陪他去玩什么‘反恐精英’的话，我也不会看到那么美丽的月亮，更不会认识后来的师妹：小雪。
第2节《No。1第一封信》
　　　　第2节《No。1第一封信》

　　　　终于等到了小雪的第一封回信，此时刚好是3月下旬，天气还比较冷。因为是跨省平信，单程要在7天左右。如果当天接到对方信件，在第2天赶着回信了的话，这一来一去也要15天，恰好半个月。所以“等待”成了最大的问题，收到远方的信也是满激动的。毕竟这信来自遥远的城市，加之好久没和女孩子打交道了，激动些也是可以体谅的。这一天是19号。

　　　　信上对我的文笔先是大加赞扬和恭维。然后就是有些死缠烂打的味道，说什么要我做她的“师傅”。小雪到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嘴巴更是抹了蜜一样的甜，褒奖了一遍他人后，又对自己“笨拙”的字迹贬低了一番。希望“师傅”不要‘见怪’，要‘见凉’等等。小雪对自己的新学期学校生活，先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介绍。然后就是佩服我在网络上，可以很轻松的找到那么多好听的歌曲而自愧不如。

　　　　她有些伤感的写到：“……我以后可能很少会去上网了。学校今天就开课，从早上8点排到晚上9点钟，全天课程都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一节空课都没有了。而我们在网上相遇的那天，恰巧是开学前的军训时期，我才和同寝室的姐妹们腾出时间来去上网的。加上我对网络也只是刚刚开始接触，还好遇到了你这个救星，想听什么歌你就发了过来，真是太幸运了。呵呵……

　　　　收到你的信之前，我把Q号借给了一个姐妹，她没有网号。结果前几天她把你和我的其他网友，都删入了黑名单，害我找不到你。而且她还说你和“我”打招呼时，她没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那次真的不是我。为此，我与她三天都没说一句话了，我真的很抱歉。直到她把你从网上又找了回来，这次的主要目的是，麻烦你去上网的时候再加我一遍“好友”，麻烦你了。

　　　　你在信里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留了一头的长发，而且舞蹈班的学生们，也的确是穿着有“舞”字的舞蹈服上课的。学舞蹈是很辛苦的，是要付出汗水和泪水的。实不相瞒我也曾因为受不了痛苦而掉过几次眼泪。可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走过来了，而且还要走下去，为了那份崇高和神圣。（最后一句是我们老师说的，我也是那么想的，嘻嘻）与此同时，我还很喜欢唱歌，听音乐，还有乐器什么的。

　　　　那天你下线后打电话到那家网吧时，说你那里飘起了碎碎的小雪花，月亮也是那么那么的明亮，你知道吗？后来我出去的时候这里也下雪了，真的是碎碎的小雪花，很美，好激动哦。就是有一点遗憾，我们这里那天天公不做美，是阴天，看不到你说的那弯新月。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能和你一起分享了那个雪夜。

　　　　对了，我们寝室前几天刚刚装了一部电话，你想再次确定我的声音的话，就可以打这个号了：0472——xxxx202或0473——xxxx202先试一试前边的，不好意思，我忘记区号了。

　　　　：…）

　　　　以后就不要再打到那天的那家网吧了，我不会去那儿了。在这里有两件事我要向你道歉，第一，那次我给你留下的传呼号，不是我朋友的，而是我的。是妈妈奖励我拿得一等奖学金的时候送给我的；另外一件事是，我不叫陈小雪，而是董雪。你知道姐妹们都在网上用那种网络真实姓名，我也就改了改。可我觉得我不应该骗你，我不喜欢说谎，我觉得那样做不对。所以，请你原谅。对不起，我说谎了。

　　　　如果你原谅我的话，要记得回信啊，我等着。地址是：内蒙古包头市艺术学校99级舞蹈班220宿舍，陈小雪收，就行。如果你收到我的信，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落款处大大的标明“速回信，要快呀！友：雪2002年3月11日。”

　　　　小雪的话，显然在最后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了，或许她担心我生她的气，所以才犯了那么好笑的一个错误：就是把地址又写了一遍在信封里。难道她忘了我可以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回给她吗？更何况，我已经发过第一封信了，那个地址又是从哪来的？她不是给我一次地址了吗！呵呵。真是个既可爱，又有些笨笨的女孩儿。

　　　　和东洋上网彻夜未归的那个晚上，是2002年的3月4日。而第二天从东洋家回来的那个早上，因为一夜未眠，很困，所以倒头便睡到黄昏的时刻才醒来。那时侯我已经不是在校生了，又刚刚辞掉了最近的一份工作，所以处在一个尴尬的时期——闲置。虽然那时才18岁，不过再有一个多月就19岁了。至于离校的种种客观和主观原因，则是纷繁复杂的。

　　　　醒来后，想起要给小雪写信。于是“大动干戈”、“翻箱倒柜”找信纸。我对信纸有个小小的嗜好，就是每次写信，都不用同一套信纸给同一个人发信。而且喜欢收集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其实纸张中的那种浪漫元素，才是我喜欢收集的初衷，这也正是我骨子里一种特性。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同班同学里有个女生就这样评价过我：注定要是多情的种子。或许，那时候那个小女孩不过是说些“童言无忌”之类的话，但后来事实也同时证明了她的智慧和预言：我的心理状态，的的确确是朝着感情多原化的方向发展的。只是一直以来都克制自己不可以早恋，所以才没那么N多次的迷失罢了。谁让我就是那类感情上比较丰富的人了，只要有人对我好一些，我就愿意把心交给她。可第一次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心交给一个女孩儿的时候，没想到的却是让她摔了个粉碎。

　　　　也许真的这一生，都注定了我的多情要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至少是在情感上的。而那个伤害到我的人，则出现在我的高中时代。或许我不该用伤害这个词，但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描述我当时的感觉——委屈。这也正是我离开学校的其中一个原因。我不是那类可以方圆百里，大面积播种爱情种子的人，通常人们说那类人的感情是“滥情”（泛滥的感情）。

　　　　现实的教训和朋友的忠告，让我越来越觉得“滥情”的人是有理由的，他们可以爱很多人，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爱的人是否爱他们，而人生又那么有限，所以广泛播种就显得那么的至关重要起来。或许在他们爱的人里面，有同样爱着他的人存在，而他们只是在等待中寻找罢了。当然也不否定，有人用这个理由做幌子，那就要看他们的良心了。

　　　　我虽然接受了这个概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滥情”。不是标榜自己，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里没有让我的感情，可以同时分给那么多人的条款。所以，我再也没有打算交女朋友。心理上在做着恢复阶段，因为还有很多问题我没有想明白，对于这个话题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