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情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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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给我吧!」他抢过她手中所余的作业本。
「奇怪,你平日死也不肯帮我,最多只会帮我拿三分之一的本子,怎么今天转性了?」微眯着眼,她问:「是不是又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要我帮你写功课,好让你去约会?」 「没有。」
他淡淡的回应,仍是被心中那股隐隐的抽搐迷惑着,「而且我刚和小芬分手。」
「也对。」冷不防的,她想起那天跟他的对话,唇畔的笑也不再盛放。
别开脸,她的视线迎上一张出国留学的海报,「阿童,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上大学?还是其他?」想起前几日的决定,她考虑着是否要告诉他。 「有什么打算?要不就是上大学,混个
四年,要不就出来打工。」他捧着作业本,边定边说,「为什么突然想知道?」「没有,只是看不过你整天游手好闲,没事混而已。」她笑笑的说,决定要走的时候再告诉他。反正,他最多只会骂她不
管兄弟情,说走就走。
呵……兄弟呵……
「小子,请你注意我在替你做苦力喔!小心我把它们丢给你,让你自己捧回去。」他倒竖双眉,怒瞪她,「我是念在你大病初愈才帮你搬的,不要给了三分颜色就想开起染坊来。」
「是是是,是小的不好,请童大阿哥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继续帮小的搬那堆重死人的作业本,不然我明天又不用上学了。」弯腰鞠躬的佯装卑微,她掩去眼中的苦涩。
「算了,走吧!快回去教室纳凉,今年的死人夏天特别的热。」害人热汗淋漓,「为什么你总不会流汗?」整天都干干爽爽的,一滴汗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吧!」反正不流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记得方妈妈说你是早产儿,能养大算是奇迹。」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真的好小好小,小得像洋娃娃一样。
「这跟早产儿有什么关系?」她不耻下问。
窒了窒,他粗鲁的回答,「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她笑开了唇,因为他的霸道,「是是是,童大阿哥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他哼了哼,打开门快步走进冰凉的教室中。
她在门前停下,让那扇门在她面前关上,阻隔了她眷恋的目光。
也分隔了两人。
★☆★☆★
今天是童烈霖十八岁的生日,原本他的心情是很好的,但是一大早,门铃便不识相的响了起来,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大步走向大门,一开门,原本滚到唇边的怒吼还来不及吐出,就教他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烈霖。」门外伫立的,是一个六旬以上的老人。
「你来干嘛?」他口气不善的问,高大的身体仍旧站在门边,丝毫没有邀老人进屋的意愿。
「难道这就是碧如和家明教你的规距吗?让一个老人站在门外跟你说话?」童宏用力的以拐杖撞了下地面,发出一道清晰的碰撞声。
「高贵的童家除了一条『出卖家人以求利益』的家规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规就是了。」他冷冷一笑,讥讽的说。「还有,你有资格批评我父母教导我的方式吗?」
「你!」童宏气结,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否认。
「请问伟大的童老总裁光临寒舍,有什么大不了的命令要我遵从?又要我回去接管你那间破公司吗?那你可以省省口水,回去你的公司掌你的权,我不会回去的。」一双冰冷的眼睛直视老人,比他
盛怒时更形可怕。
经历大风大浪多年的童宏也震慑于他的气势,但他老练的没有表露出来,「接管我的公司有什么不好?好歹它也是一间有名的上市公司!」
「有名的上市公司?哈!它的股票跌到那个价,还真的有名。」让一群只懂吃喝玩乐的轨袴子弟管理,会有多大的成就?
不倒已经很得神的眷顾了,「它到现在还不倒的原因,我还真的想知道。」他嘲讽的说。
「你……」童宏轻叹,「烈霖,我很抱歉以前这样对待你们,现在我都拉下面皮跟你道歉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当年,他真的做错,令他失去儿子和媳妇,也令他这个孙子不肯原谅他。
童烈霖不屑的冷笑,「你的道歉能让我的爸妈复活吗?若不是你当初苦苦相逼,害死他们,我会成为孤儿吗?一句道歉就妄想得到我的原谅,未免太便宜你了。」 当年的苦日子,一句道歉就想抹
杀掉,那太对不起他的父母了。
「烈霖,我只是想弥补——」童宏欲言,却被他打断。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回德国,成为你的棋子,不会回去那个混帐家族帮你养那群废物的。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就不要再来烦我,让
我过我的生活,别再妄想要我回去,或者是回去接手你那间破公司。」他一点都不希罕老头子口中的弥补。
「烈霖,那个家你随时都可以回去,我们都欢迎你。」童宏再度叹息,不再勉强他。
「家?欢迎?」童烈霖嘲笑,「那我敢问,那个家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想要我回去,去跟他们争权夺利?」2 D4 B; m% e2 K; U9 j# '。 n# v1 T# t7 V7 V/ a N… w( B
「这……」孙子说得对,童家除了他自己一人想要他回去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他回去。
「哑口无言对吧?事实上根本就没人想要我回去,回去后也不过是一个战场,每日上演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勾心斗角。我爸以前过的日子,不代表我也想过。」
童家人,眼中只有利,没有情字可言,甚至是亲手足,也能互相出卖。
他爸就是一个铁铮铮的例子。
「唉!烈霖,你在这里过得好吗?」童宏垂下双肩,瞬间苍老了十岁。
「除了被你和那群所谓的童家人骚扰以外,我的日子过得又舒服又惬意,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互相算计,不必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有被童宏绝望的样子打动,他仍旧说得残酷。
「那么,那家姓方的对你好吗?」童宏又问。
童烈霖眯起一双眼,「你调查我?」
「我只是关心你……」他急急的想要解释。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打方家的主意,不然我发誓,一定会毁了童家,毁了童氏,而且你最好也不要激怒我。叫你家那群人小心点,否则我会让你们坐立不安,休想再过高枕无忧的生活。」
童烈霖瞪着他,冷冷的威胁着。!
「我想,那家姓方的,对你应该很好。」童宏点点头。
「在爸妈死了后,是他们一家人在照顾我,是他们让我感受到爱是什么,这些都是你跟童家一辈子都给不了我的。」
又是一支利箭,狠狠的插进童宏的心窝。
「放心,我不会打方家主意的,我也不会让俊明他们胡作非为,骚扰你或是方家。」童宏保证道。
「最好是这样。不送了。」他下着逐客令,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也不想让方若凉见到他。
「好,再见了。」童宏再度叹气,转身走开。
「不要再见。」童烈霖一点也不领情,正要关上门时,却发现方若凉站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他,「小凉?」
方若凉回过神来,向童宏点了点头。
童宏看着她,专注的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货品的价值,好半晌后,他才回以一个微笑,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烈霖那孩子,麻烦你了。」
说完,不待童烈霖赶人,他已先一步离开。
愣愣的看着童宏离去的背影,直到童烈霖唤回她的心神,她才回过身,对他一笑,「我烤了个蛋糕,是你最喜欢的水果蛋糕。」她轻轻扬了扬手中的盒子。
「你什么都听见了?」
他不答反问。他介意她的听见,隐瞒了多年,却还是让她知道了。
「只听到一小部分。」她点点头,心中的震撼仍未平息。
「进来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打开大门,半侧过身,让她进屋。
「不先吃蛋糕吗?」她想,他未必想谈这个话题,「那件事你可以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别勉强自己。」但,她未必可以待到那个时候。
「不,我想说。」他抓住她忙碌的小手,坚定的说。
「那我去泡茶,我们慢慢聊,好不?」她拿出背包里的茶包,问着。
他点点头,放开她的手。
一会儿后,她捧着两杯冒烟的热茶,小心翼翼的放到客厅的小茶几上,「我想,你现在比较适合喝玫瑰花茶,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他再次点点头,接过花茶轻啜了口。
「好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开始说了。」方若凉舒服的靠在茶几旁,打算与他促膝长谈。
他深吸口气,「刚才那个老头,他……是我爷爷,但他也是害死我爸妈的凶手。」
她倒抽口气,「他……为什么?」
「因为一场该死的商业联姻!」他忿忿不平的吼道。「那个死老头为了扩充自己的事业版图,竟然逼我爸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但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爸竟然会爱上那个女人的秘书,也就是
我妈。他们两人立即陷入热恋,而我妈也在这个时候有了我。
「那个老头要我爸选择,一是滚出家族,二是娶那个女人,然后要我妈把我打掉。」他握紧了拳,「我爸选择离开家族,但那个老头竟然反悔,开始逼迫他们,我爸一天身兼数职,在一次交通意外
中,我爸就……过世了,我妈也因此悒郁而终……」
「我的天……」方若凉红了眼眶,不敢置信。
「然后方叔把我带到你家,一直照顾我,当中发生什么事,你应该都很清楚。」见她点点头,好半晌后他再继续道:「直到我十六岁那年,方叔才告诉我,我爸在过世前,曾委托他替我留起一笔钱
,在我十六岁时可以动用。后来我用那一笔钱做了投资,成绩还不错,足够我独立生活,所以在一年后我搬出你家。」在投资方面,他有着独特的见解以及运气,这也是他一直都没跟她说的。
「我的天……」她禁不住的伸手将他抱入怀里,悬在眼眶的泪水也淌了下来,「他怎么会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你……」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抬起双手环住她,「不哭,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让你哭的。」他无奈的说:「以前都没见过你哭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哭了?想变成爱哭鬼吗?」
「我控制不了……」她哭得很惨,也停不住泪水。! L/ F"; q6 p% c。 r/ ^7 G% }; '8 T/ E U# W* h
「嘘!再哭我就不说了。」他半哄半威胁道,一手抚上她的发,丝毫没发现到自己正做出情人间亲昵的动作。
「不管、不管!你一定要说,也要让我哭!」她任性的要求。
「好好好,女土匪,你最大。」他高兴的发现上次吵架所拉开的距离,已经开始拉近了。
「人家才不是女土匪,你才是土匪。」她抽抽噎噎的反驳他,抬手擦去眼泪,「那你爷爷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他要我跟他回去。」谈到童宏,童烈霖的脸再度沉了下来。
「回去?回去哪里?」
坐在他怀中,她不明白的问。
「回德国。」他恨恨的吐出三个字。
「德国?你要回去吗?」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不,我不想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也喜欢身边有她的感觉,「我不会回去。」
「我从没见过你刚刚那个样子,你变得好陌生。」平常生气的时候,他都会用力的吼人,把人吼到耳鸣头昏的,但她从未见过他只是用一双眼瞪人,就让人感到畏惧。
「害怕吗?」他担心的问。害怕她会因此怕了他,疏离他。「不怕。」因为一种感觉告诉她,他并不会这样对她,「你会像对你爷爷那样对我吗?」虽然如此,但她仍想得到他亲口的承诺。
「不会,永远都不会。」他允诺着。
「我相信你。」闻言,她漾开了一抹笑。
「神经兮兮的,又哭又笑,真像小疯婆。」他揶揄的说,伸手替她擦去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她嘟起唇,不满的说:「今天这个疯婆还七早八早的起来为你洗手做羹汤,烤了个水果蛋糕耶!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吗?」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胸口。
「天地为证,我的良心一直都在这里。」他一手捂住被打疼的胸口,「怎可能会被狗叼走了呢?
倒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怀疑我的真心……啊……我真的命苦啊……」标准的恶人先告状。
「你……」她被气得鼓起双腮,说不出个下文来。
「我怎样?」他还继续挑拨她的怒气指数,「说不出来吗?那我给几个选择给你:一是帅,二是好帅,三是非常帅……你做什么?」他连忙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小手,哇哇大叫。
因为白皙的小手上,有着一大块的蛋糕奶油。
「你是恶劣!别想逃。」从蛋糕上挖来一角,她顺手将它涂在他的脸上,替他做起蛋糕面膜来,「你好帅喔!阿童。」她还佯装成看见偶像的小女生表情——双手捧腮,红唇微张。
「再来一点吧!」她说着,又将一大块的蛋糕奶油涂上他的脸,「真的好帅好帅,阿童,有没有兴趣去当谐星?哈哈哈哈……」
「可恶!方若凉,你这个番婆!」他不甘被整,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