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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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柔儿……她……她的确据实告知过,说自己乃是重生之人!
那日,央求着去甘露殿的屋檐上寻求真相,柔儿早已将她是重生之人的神奇和自己和盘托出,却是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前世。
☆、538 我也是重生之人?
任越记得,自丽妃娘娘入葬后,他曾有意无意的几次挑起话题,意图追问自己前世的种种以及最后的归宿。
每每问及,柔儿总是神色凝重,闭口不答。
“那,你不愿说我,盛尧山的归属如何呢?他总不至于做一辈子的大将军吧?对了,他后来娶了谁?”任越狡黠的笑问道。
可是,即便是这般问急了,她也会说:“盛将军是大英雄,你们都是大周的骄傲!都是柔儿一生最重要的人!”
任越只当前世自己也是娶了她,只当她是小女儿羞怯,一时难以启齿表露。
可是,今日,此刻。
任越惊异了!怔怔的杵在那里。头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我也是重生之人!
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呢?
任越诧异了。
不由竖起耳朵,再次静静的,仔细的听着屋中的一切动静,似乎想急切的从屋中两人的一问一答中,找寻到疑团的答案。
“那无忧散,任越还有吗?”天缘道人缓声问道。
“你说的是那些药浴粉吧?应该够用到你定的日子!”松涛先生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推算着什么,继而轻声应道。
“如此甚好!这些日子你就多费些心,我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那一天!”天缘道人的声音中透出了一种膨胀!
“你既是不放过任越,难道最后也要让他带着那根针消失吗?”松涛先生略带恳求的询问着。
“掐指算来,自任越四岁时,那根缘尽针就已经在他的脑中了,为了准确的插入这根针,当时可是耗费了我又一成的内力啊!多亏了那无忧散。西域提纯,药效神奇,可抑百痛。长久使用更会侵蚀骨髓和精魂。即便我不采取行动,这无忧散用得久了。也可之人精神涣散,神志不清,不仅能忘记以前,便是连现在的自己是谁,都会不记得了,俨然一副痴傻状般的行尸走肉!”天缘道人声音森寒,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意味,俨然屋内和松涛先生对话的是一具寒冰白骨。骇然绝决!
“那任越还能清醒多久?”松涛先生担忧的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还有三年的时间。”天缘道人顿了顿说道。
“三年……应该够让任越完成他的心愿了……这孩子天资聪慧,三年前刚刚高中了大周的文状元,正是该一展宏图的好时机……”松涛先生的声音里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即便他只是天缘道人造出来的一道影子,随时可以灰飞烟灭,但他毕竟和任越师徒一场,这份缘分,松涛先生视若珍宝。
“三年!哈哈哈哈!”天缘道人笑得鬼魅且阴冷,“我哪里还能给他三年的时间,待他帮我找到万寿山的秘籍之时。我便会亲手送他归西,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与天地齐寿,是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半个字的!”天缘道人阴阴冷冷道。
“无忧散。西域提纯,药效神奇,可抑百痛,长久使用更会侵蚀骨髓和精魂……可之人精神涣散,神志不清,不仅能忘记以前,便是连现在的自己是谁,都会不记得了,俨然一副痴傻状般的行尸走肉!”天缘道人的话语字字如针。刺入任越的耳际。
难道……难道说之前每每没有浸泡药浴粉的那些夜晚,那如针刺般的头痛。不是酒醉的后果,也不是风寒邪侵。而是的的确确在我脑子里,有一根针——缘尽针!而那师父口中自我年幼时就一直浸泡的无忧散,根本就不是什么体弱理气,提升功力的独门秘药、而是镇痛使人丧失记忆的罪魁祸首!
此刻,任越全然明白了!
一直以来,天下除了父母,便是师父,而这师父,便是天缘和松涛二人!
一直以来,敬仰天缘的绝世武艺,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卑鄙不堪!
一直以来,仰慕松涛先生的才学,想不到竟是天缘凭空捏造的一枚影子!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天下无双,傲然于世,想不到自己竟是死过一次的重生之人!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任越脑海中架构的平衡世界被打破了,破得片瓦不留,破得一地碎沙!
任越紧紧的依靠着墙壁,险些踉跄跌倒!
“缘尽针”!
自天缘道人口中说出,便不仅仅痛插进任越的头脑中,更是冰冷直入他的心中!
“……我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那一天!”天缘道人鬼魅的声音再次回响在任越的耳畔。
这么久……究竟是多久……
任越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线捆绑的木偶,自己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似乎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而是被人牵着线去活动!
而那万线归一的线轴轴就紧紧的握于天缘道人手中!
什么叫做玩弄于鼓掌之间,什么叫做被人牵着鼻子走……任越如梦初醒!
这么久……究竟是多久……
任越苦苦思索着。
天缘!这个白衣白发,似有仙般容貌的世外高人,此刻在任越强烈客观的判断意识中,他就是个怪胎!
一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的怪胎!
一个可以随时改变他人生死的怪胎!
一个踩着鲜活的生命为自己延寿的怪胎!
一个游走在时空之外,颠倒纵横空间的怪胎!
而这一世,自己竟是这怪胎手中的木偶!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差点就助他达成了那个可怕的贪欲——与天地齐寿!
想着如此怪胎,若是真的与天地齐寿!!!
任越那颗一贯处变不惊的心,竟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不行,我既知道了他的阴谋,纵使搭上性命,也不能让他得逞!
任越如此想着。
突然,一种强烈的可笑感袭上了任越的心头。
搭上性命?!
呵呵,前世我已是个死人!那个怪胎轻而易举的将我重生,如今我还想为这样的怪胎搭上性命?!
怕是到头来又是一场重生的闹剧!
到头来若是还有来世,还不知道他会在我身上再插些什么鬼东西!
任越一想到自己干净如玉的身体曾经被天缘这个怪胎所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想到自己聪明绝伦的头脑中居然会留有天缘那枚肮脏不堪的“缘尽针!”立时觉得胸口窒息的发堵!
既然无法出面制止天缘的阴谋,那就让我永远的消失吧……
☆、539 洞房花烛夜
如果我这重生之人消失,怕是天缘再次找不到似我这般合适的人选了……
似乎,从天缘的口中,任越准确的推断出,那个怪胎,他尚未发现柔儿也是重生之人!
还好,他没有发现;幸好,他没有发现。柔儿是安全的。
更何况,即便是发现了,柔儿的生辰八字也不会那么巧会正中他的下怀……
即便不能彻底阻止,那么这一世也定不要让他达成所愿!
这是任越的决定,毅然、绝决!
任府的喜灯高高的悬挂着,宽大光洁的红绸遍布在任府的每一处屋檐和房廊,硕大的攒花朵朵绽放,无一不在诉说着今日任府的大喜之气!
窗外沙沙作响,自广袤的天宇上不知何时飘落起颗颗雪粒,没有风,只有漫天的洁白,洋洋洒洒。
圆月高悬,许是月的光辉掩盖了星子的闪耀,许是黑夜无边,月晕孤冷,今夜广袤的夜空中竟然看不到一颗星。
这样一个雪夜,这样一轮雪月,它的明亮与光辉却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纯净!
窗外飞雪连天,屋内香nuan如春。
热烈的炭火在金丝炉罩内发出“噼啪”的脆响,即便屋外已是天寒地冻,可喜房中依旧是炙烤得人心跳加速。
宽敞考究细致的喜房中,两柱气派的大红喜烛柔光点点,描金的盘龙,展翅的凤凰,还有那惟妙惟肖的合~欢花,一对鸳鸯双宿双栖,荡漾于五彩的祥云之上。
喜烛晕光摇曳,和着醉人的晚风,滴落金黄的烛台颗颗红珠。仿佛错落有致的玛瑙排布在烛台之上,又似赤色的祥云,映衬着今夜的喜气洋洋。
可是。那渐化的喜烛,却是更像源自心房的泪滴。那颗颗红珠不是烛泪,而是心血!
朦胧摇曳的烛火后,暖暖的一方红帐。帐后有精致的案几,陈列着各式寓意深刻的点心。
莲子连心,红枣饱满,桂圆圆润、花生满盘。
雕花考究的龙凤酒壶,慢慢的载着催发人情yu的合卺酒,静置在一对窃窃私语的酒盅旁。静待着一对璧人,从此合卺合~欢,百年交好。
大红的喜字端正的贴在案几前,映得喜床边的新娘子更显娇羞万分。
小碗和落林这两个娇俏的丫鬟一面嘴角带笑,一面窃窃私语,虽是不懂男欢女爱,更是未经人事,可这香暖的春帐喜房,处处泛着无尽的遐想,跳动的烛火。红艳的双喜,再加上一个静静,娇羞紧张的新娘子。无论如何,这一夜的洞房花烛,都是世间最美的唯一!
管事的婆娘恭顺的站在喜床一旁,面上带笑,微微的搓着双手。
“少夫人,过了今夜您就是任府的三少奶奶了!老奴方才和你说的那些话您可都记下了?三少爷是个读书人,文雅得很,今夜这洞房花烛,春xiao合卺。凡事还是需得少夫人您多加主动啊!若是入得任府,头年得子。三年抱俩,您在这任府的地位可就是稳固不移了!您别看老爷平日里严肃苛刻。那骨子里可是盼着府中人丁兴旺呢!少夫人,今夜您就……”那管事的婆娘轻声附耳,再次在温柔的耳边交代着。
她的声音极低,弄得温柔的耳朵痒痒的,不时有只言片语的被小碗和落林那两个小丫鬟偷听了去,又是阵阵臊得面红身烫!
夜色正浓,推算着新郎官也该送客归来。
管事的婆娘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小碗和落林知趣的恭顺退出。
“少夫人,那老奴这就先行告退了,三少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且安坐于此,千万不要说话不要走动啊!”管事的婆娘稳妥叮嘱了几句,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端坐喜床的温柔,面带满意的笑着,轻轻退步于外。
“吱嘎”。喜房的木门被轻轻关闭。
此刻,整个房中只剩下温柔一个人在静静的等待!
两世的缘分,前世的无奈,今生的良缘,这真的不是在梦中吗?今夜我真的能和他结为夫妻吗?
温柔静静的端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狡着手中的一方喜帕。
“咚咚,咚咚”,强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即便是在宽大的房间里,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任越,任越……
温柔在心中不停的呼唤着,期待着。
“我只求你一件事,纵使你千般设计,万般布局,纵然你不留任越性命,不让其发挥才华,也请今日成全了任越的大喜之夜!那大限之日,虽是近在眼前,可说到底还是有数年时日,让任越与柔丫头好生过些太平日子,也不枉他们排除万难走在了一起!”松涛先生苦苦哀求道。
“呵呵,我天缘虽然从不涉及恩怨情仇,可说到底任越也是跟了我两世,今生更是要助我寻访万寿山的秘籍,念及师徒情分,这点要求我还是会答应的!今夜是他洞房花烛,呵呵,也好让我那徒儿辞世前不再有遗憾!”天缘鬼魅的笑着。
那声音在这个飘雪的月夜,无比的诡异!
距京千里之外的大漠边关,盛尧山的军队已是二十九天未曾进食过一颗米粒。
将士们的战马吃完了!雪下的草根吃尽了!就是连捆绑盔甲的麻绳也都被啃咬得面目全非!
骁勇善战的盛家军,即便再锐不可当,也不敌后方断粮的险境!
中原已是隆冬时节,就连京城也是飘起了雪粒。大漠边关,本就偏远荒芜,眼下更是一望无际的白雪茫茫!
狂风裹挟着凌乱的雪花,肆虐的割过将士们的脸颊和耳朵,帽盔之下,早已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的盛家军,裸露的皮肤上,无不适绛红乌紫。
赤兔焦躁的四蹄交替站立着,许是地上寒得彻骨,即便坚厚的马蹄也不敌这凛冽的严寒!
“粮草还未到吗?”风雪中盛尧山的目光炯炯发亮,嘶哑的声音不再洪亮浑厚,却依旧是饱含着满腔的势气!
“呜!”一阵北风呼啸而至,盛尧山的声音瞬间被湮没在无边的大漠之中。
“回将军,前去打探的将士刚刚回来,说是陈将军的粮草大军,再次被路上埋伏的喀什部落伏击,我大周万担粮草,顷刻被蜂拥而至的喀什骑兵一抢而空,无奈那陈将军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喀什的骑兵自山上冲下,他便丢弃武器,落荒而逃!唉……”顾长风义愤填膺道。
“陈不为!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我大周骁勇无比的盛家军难道就要被你害死在边关大漠吗!”盛尧山仰天长啸,指天长叹!
“将军!将军!事已至此,现在怎么办?”顾长风紧紧的勒住仅存的却是早已疲惫不堪的战马,焦急的询问着,生怕这场原本就敌众我寡的大战,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