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还缠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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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先「有」后婚已蔚为风潮,不仅演艺圈的女星们纷纷效尤,拥有数亿身价的商界名媛杨晶晶,也坦言自己已「未婚怀孕」。
然而她只欢喜地宣布预产期,却不肯透露半点关于孩子生父是谁的口风。
尽管这位社交界的女王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但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男主角应是刚与杨氏集团结盟合作某开发案的「康佳科技」总裁──严定康,听说双方家长已会过面,想必这对金童玉女的佳期不远了……
紧盯着斗大的标题,严定康额上的青筋隐隐颤跳,如墨的黑瞳迸出熊熊火光,巴不得将手中的八卦杂志化为灰烬。
「可恶!」忿然地将杂志甩向地板,严定康恨恨地敲打着头壳,极度懊悔不该在与杨氏集团签定合作案的庆功晚宴上逞能。
薄弱的记忆,始终停留在被张秘书扶出会场的小片段,至于后续的「重要情节」,他压根串连不起来,怎么一醒来即被冠上「酒后乱性」的恶狼之名?
而这位受害者若是随便的路人甲乙丙丁也就罢了,偏偏她是杨董事长的掌上明珠,面对未来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他敢置之不理吗?
更糟的是,杨晶晶怀了身孕,这条突然珩生而出的「人命」,绝非上杨家负荆请罪即能了事的。说不定他那抱孙心切的母亲,第一个就把他推向婚姻的「刑场」,就地正法。
果不其然,正当严定康苦恼着要如何善后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霍地被推开──来人正是严定康的寡母柳翠华。
「总裁,对不起!我拦不住夫人……」紧跟在后的张秘书冷汗直流,深怕自己的守门不力会惹来炒鱿鱼的横祸。
幸好老板语气没有责怪,只是无奈地挥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关上门前,他清楚地听见老夫人以高八度的嗓音质问。
「臭小子!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自从媒体披露了杨晶晶的孕事,严定康就失联了,连老妈的电话也不接,她只好亲自上公司逮人。
「妈,我没有躲您,是公司真的很忙……」严定康装模作样地摊开公文夹。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康佳』就算是草创初期,你也不曾忙到三天无法踏进家门。」拾起地上拧皱的杂志,柳翠华堵到儿子面前。「我看应该是为了躲避狗仔队的死缠烂打吧?」
「相信我,事情绝不是妈所想象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一翻两瞪眼,「你把杨小姐给『吞』了,可是千真万确的呀!」
那天,杨董事长好意陪她上楼去看严定康酒醒了没,哪知一进饭店房间,就见他和杨晶晶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那场面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杨老还笑呵呵地亏她一句:「定康的手脚挺快的嘛!」
「我并非想赖帐,而是这件事有太多疑点。」
依他烂醉的程度,能否「举」得起来,还是个大问题呢!何况一次就让对方受孕,这百发百中的机率也高得有些诡谲!
「还有什么疑点?被单上的血渍是事实,晶晶怀孕了更是事实,我向来最有担当的儿子,该不会想吃干抹净就把人家一脚踹开吧?」
出身新世代的杨晶晶,难得还保有处子之身,真不愧系出名门;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进严家的厅堂哪!
「妈!求求妳别逼我了,我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为什么?」柳翠华脸色一凛,「莫非你还念着那个贱人?」
这三年来,严定康总说要以事业为重,推拒掉所有的相亲,可知子莫若母,他那点小心思,做母亲的岂会摸不着?
「我没有!」严定康捂着太阳穴跌坐在椅子上,「我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去厘清「失身」的真相!
「好!我不逼你。」猜想儿子先前的那一跤大概摔怕了,柳翠华缓了缓口气。「但现在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你要我如何答复亲友的追问?况且,杨家那边也在等我们的交代呢!」
沉默了半晌,严定康终于出声。
「我会给杨董一个交代。」他面色凝重地说:「但我希望妈能同意我们先办结婚登记,等孩子出世后再补办婚礼。」
第一章
三个月后
镜头由踩着细根高根鞋的白嫩小腿往上缓慢移动,被粉紫色丝质内裤包裹的翘臀款款摆动,小巧的肚脐眼柔媚地嵌在纤细的柳腰,接着是同色系的精致十字绣胸罩,托抬着呼之欲出的圆耸上围,引人无限遐思。
一个旋身,三十六D、二十三、三十六的完美身材随着音乐的节奏,婀娜多姿地展现产品的特色……
这是今年秋冬最新款的内在美系列,强调纯手工精制,不仅能塑造诱人的曲线,同时也兼顾贴身透气的舒适度。
展示的地点选在五星级饭店的特等包厢内,得持有限量发行的邀请卡才能进入,因此现场全是名媛贵妇。也幸亏台下清一色全是女性,否则受不住色欲熏心的男性观众,绝对会垂涎成河、玷污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
秀完压轴的主产品,表面镇定的楚诗茵,忍不住加快脚步奔向后台的穿衣间,披上一件雪白浴袍。她并非怕冷,只是不习惯那种近乎赤裸的感觉,即使她从事这个行业已经两年了。
背后忽地响起清脆的拍手声,「完美!真是太完美了!」
「秦副总?」这人怎么没敲门就自个儿进来了?
抬眸见来人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楚诗茵压下不快,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即使牵扬的幅度不大,这朵小小的笑花,就足以吸掉秦少谷的魂儿了。
「别老是副总长、副总短的,太见外了!」秦少谷痴迷地倾近,献上包装精美的花束,「叫我少谷吧!我喜欢听妳柔柔的嗓音喊我的名,感觉多亲近呀!」
浓重的古龙水味道飘过来,楚诗茵不觉蹙起嫌恶的眉,加上他自以为深情、实则恶心透顶的口气,更逼出她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怎么可以?」
她不得不明快地接过玫瑰,因为秦少谷已经把她压堵在化妆台前,这束花是能隔开两人距离的唯一藩篱。
「副总地位崇高,直呼您的名讳,岂不是太不敬了?」
「不会不会,其实我对妳早就……」一见倾心了!
「哟──这不是秦副总吗?」笑呵呵介入的第三者,不着痕迹地把小红帽拉出大野狼的魔爪范围,「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展?」
「洁伶!」楚诗茵赶紧挨在好友身后。
「当然是特地来探楚小姐的班啰!」秦少谷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仍不舍地流连在楚诗茵姣美的雪颈上。
虽说公司存有展示过程的录影带,但是光看片子,终究不如现场目睹的真实感。刚刚他躲在帘幕后偷窥,楚诗茵那吹弹可破般的肌肤,简直让他差点喷出鼻血。
啧啧……真可惜,身材这么啵儿棒的尤物,下了伸展台后总是裹着密不透风的布料。
「那我可要代诗茵谢谢您的厚爱了。」盛洁伶的笑容很职业,也够专业,绝对让人看不出眸底的不屑。「不过您堂堂一个大男人守在穿衣间,其他的小姐都不好意思进来换衣服了。」
随着她努嘴的方向,秦少谷这才发现外面已站着一群模特儿。
「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才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了,不知道楚小姐待会儿有没有空?我想请妳赏个光,一道去吃顿消夜。」
「这……」楚诗茵无助的眼神再度瞟向「保母」。
收到求救讯号,盛洁伶不禁深感无奈。亏她重复了不下十几次的「拒绝妙招」,怎么这小妮子每到紧要关头就变得口吃?
也罢!谁教她是「盛家班」的经纪人,既然抽赚了人家的佣金,就得扮演黑脸帮忙消消灾。
「秦副总,您难道忘了消夜是保持纤瘦的大敌吗?我对旗下模特儿的体重向来有很严格的要求哦!」忌口,乃是拒绝应酬的第一招。
「对对对!我真是胡涂了。」但花名远播的秦大少,可不是三言两语就会打退堂鼓的,「不然,咱们去坐美丽华的摩天轮?」
「这主意好像不错。可刚刚廖经理要我带句话,说夫人好像急着在找副总耶!」
「我老婆?」秦少谷顿时绿了脸,「她……她怎么晓得我来这里?」
「我也不清楚……」呵呵!这就是她的第二记狠招──通风报信!
暗笑在心的盛洁伶继续端着无辜的表情,「夫人的醋劲是出了名的,我怕她起疑,还是请您……」
话未说完,惧内的秦大少已经「咻」地自动消失,在旁观好戏的模特儿们立即爆声笑倒。
「真有妳的!」连平时很少大笑的楚诗茵,脸部肌肉也忍不住微微抽搐。
「那就多学着点!」盛洁伶淡淡白她一眼,「时间不早了,妳收拾收拾,我先到地下室的停车场等妳。」
***
***
换完衣服,楚诗茵走向楼梯间。
由于二十层楼以上即属贵宾专用,必须使用饭店的密码卡,否则电梯是不会上来的。但她实在不想跟大家挤那少数的贵宾电梯,宁可步行到十九楼,再搭乘一般电梯。
才下几个阶梯,她看见一位男子站在转角的平台,正面窗在吞云吐雾。逃生梯出现瘾君子并不足为奇,但令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的原因,是那道背影像极了某个人,差别只在于──「他」并不会抽烟。
也许是响亮的高跟鞋音突然静止,男子猛然回头,瞬间,时光彷佛停格了般,两人都无法动弹。
严定康深深瞅着自从在律师楼签完字就失去下落的前妻,若非今晚在此重逢,他真的以为这个女人已经从人间蒸发了!
但她非但没有蒸发,而且还如同两人初次见面般,让他「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迥异于往日的素净清秀,她的俏脸挥洒上艳而不俗的彩妆,肩上披着微鬈的波浪长发……老天,她变得好妩媚、好性感!
终于,他的喉咙发出声音。「诗茵,好久不见!」
这声低哑的招呼,将同样处于呆愣状况的楚诗茵唤回现实。而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急忙冲下楼梯。
「别走!」严定康火速堵住楚诗茵去路,以双臂将她圈在墙角,「妳可知道我找妳很久了?」
「你……你找我干嘛?」楚诗茵声调颤巍巍。
想不到三年不见,飒爽俊逸的严定康还是一样的风采朗朗,也一样教人心悸!
「我找妳,是因为我……」严定康差点脱口说出「想妳」这两个字,幸好话只到嘴边,就及时吞了回去。「我想知道妳过得好不好。无论如何,偶尔关心一下前妻,也算是男人该有的气度。」
「你……」彷佛听见什么世界奇闻,楚诗茵先是圆睁着大眼,但一望进那双诚挚深邃的黑色眸潭,她马上胆怯地撇过头。「你难道忘了……我对你的背叛吗?」
「没错!妳是背叛了我。」严定康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只要想起她提出离婚要求时的绝然表情,一股椎心刺骨之痛,就像战车般再次狠狠辗过他的心头。
正因受不了这种刺激,他拚了命地工作,以求日后扬眉吐气,好让前妻为一时的错估而深深后悔……怎知在闯出一番事业后,他非但没有预期中的快乐,每当疲惫的身躯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内心竟是更加空虚。
「不过,我实在有太多的疑点想找妳澄清。譬如……张山田结婚的对象为何不是妳?」
既然她已经选择那位「青梅竹马」,她不是应该一重获自由,就立即和对方双宿双飞吗?
「你怎么晓得……」楚诗茵香肩一震。老天!他不会去找过张山田了吧?
「一年前,我收到他寄来的喜帖。」严定康故意倾近楚诗茵微颤的鼻尖,「可笑的是,他似乎不晓得我们俩已经离婚,还邀请我们一道参加。」
脸色转为惨白,楚诗茵咽了下紧张的唾沫。
「那是因为……我后来发现自己适应不了山上的生活,就跟山田哥说我要回来找你。」愈讲声音愈低,「基于好聚好散的情谊,他会寄请柬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谎!这么不合逻辑的情节,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嘛!
「可是妳并没有回来找我,甚至从此毫无音讯。」严定康捧起楚诗茵的小脸逼问:「为什么?」
其实,他对前妻的怨怼和痛恨,早就随着时间的消逝,反被无尽的思念给填满了。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冷静地自我省思,自己在那段短暂的婚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情人、好丈夫,为了重振家业,也为了给亲人更好的物质享受,他的精力都放在创业上。倘若楚诗茵是因为受不了冷落而变心,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于是,他打消了报复的念头,甚至在收到张山田的喜帖时,兴起了与楚诗茵破镜重圆的念头……
咦?是她的错觉吗?怎么严定康看待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像离婚时的愤慨,反倒有种……款款的深情?
「求求你别问了!」闭眸想隔绝不该有的幻影,却止不住粗砺指腹在两颊引发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