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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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大哥,你只要好好养伤便是。”谢诩凰给孩子擦了擦脸上的汤水,淡笑说道。
她每一天,无数次都想要把龙靖
澜的消息告诉他,可又怕他知道了,不会再安心医治伤势,执意要去高昌,所以又一次又一次地忍了下来。
霍隽无奈叹了叹气,只恨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帮上什么,便是真让她走,要把他和两个孩子都带出北齐,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就算真的要走,那么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南楚,在还不确定那里能是安身之处,也还不能轻举妄动的,而谢承颢也不会轻易放了她再出宫去。
“不然,等我身体好些,还是先带璟儿和沅沅去折剑山庄。”
只要孩子到折剑山庄,有师公庇护,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介时她再想办法将她从北齐宫里救出来,也就容易一些了。
谢诩凰抬眼望了望他,摇了摇头道,“谢承颢不会让我和孩子,轻易离宫的。”
孩子一旦回到折剑山庄,那么也就表示会让燕北羽知道他们,那时他也会猜测得出大哥是想把她也带走的,但他伤势还没有恢复之前,她是不能拿他和孩子去冒那样的险的。
再说,还有龙靖澜在等着他去高昌,十二载的生死相隔,这一面的相见,对他们太重要了。
他们两个人,都为她做太多太多的事,可她也不能只因为自己的事儿,耽误本该属于他们的幸福。
“事在人为,咱们该早做打算。”霍隽道。
对于谢承颢,他总是信不过的。
“大哥,一切待你伤势好些再说。”谢诩凰道。
他相信,燕北羽会遵守那个下一次见面的约定,所以她只要保护好大哥和孩子,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
霍隽无奈点了点头,自己现在身体这个样子,说什么也是徒劳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自己的伤,才能做其它的事。
但是,也该为将来的出路,谋算一番了。
虽然以血入药,小有起色,但终究恢复的状况还是很缓慢的,谢诩凰虽然每天也坚持在用补血的药膳和汤药,但终究渐渐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一日刚过来用了膳,沅沅非哭着要她抱,她刚一弯腰将孩子抱起来,眼前便一阵发黑,抱着孩子就险些倒在了地上,霍隽虽还是有病在身,但出身武将之家还是有着天生的灵敏,快步将人扶住,才免于母子二人摔着。
“怎么了,这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是不是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沅沅接过去抱着。
谢诩凰扶着桌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休息得不太好。”
她不动声色地抬头,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
“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孩子一会儿我让罗兰她们看着。”霍隽说着,一手抱着沅沅,一手扶着她准备出去。
虽然她生下两个孩子之后,身体是不如以前那般好了,可也并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前些天也让晏九给她瞧过了,怎的这两日不仅没见起色,倒是愈发严重了。
谢诩凰由着他送了回房躺下休息,霍隽待了一不会儿,怕孩子会吵着她睡觉,便先抱着走了。
晏九是黄昏是过来的,进了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问道,“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真的还要继续吗?”
“没事,我注意着休息就行了,现在放弃了,这些日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谢诩凰说道,好不容易看到大哥的伤势有了些起色,这个时候放弃了,岂不是这近一个月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了。
晏九抿了抿唇,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将要取血的小碗放到了床边,一手抬起了手臂,一手下刀划开了手臂的血脉处,看着血一滴一滴落到碗里,面色也越来越沉重。
他不敢割得太深,怕血流得太快,她身体会吃不消。
霍隽等到两个孩子在那边玩得累了,睡下了,方才过来这边房里探望,本是看着晏九过来了,也想询问一下,她身体到底是何缘故。
只是,一进到内室,却是看到晏九在房里,并不是在为她诊治病情,而是拿着一只碗在接着她的血。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看到她手臂上已经不止那一道伤口了,只怕这样的事,也不止一天了,难道这些天她面色一天比一天差,还有中午那会儿虚弱险些晕倒,便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大哥……”谢诩凰没料到他会过来,平时都会有那宝珠
在外面看着的,那丫头今天跑哪里去了。
——
二更可能赶不上十二点之前了,大家明早起来再看二更吧。
过年可能是写不上杯具夫妇的相逢,不过会写霍老大和龙大人的小甜。
☆、我只有你7(二更)
第282章
霍隽见两人还没有收手,冲上前便欲阻止,却生生被晏九出口的话震在了那里。
“霍将军,这也是为了治你的内伤,需要她的血入药。”
谢诩凰着急,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知道如果大哥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一直都小心隐瞒着硌。
晏九取完血,手脚麻利地上完了药,包扎好伤口,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于是替她说了实话,“没有找到金曼陀回来,只有她曾经用过婆罗花,只有她的血还有婆罗花的药力,所以只能拿血入药,这才能让你伤势渐渐有了起色。狗”
“这样来的药,我宁愿不要用。”一向待人温和儒雅的霍隽,咬牙恨恨道。
这些日他的身体倒是在一点点地恢复了,可看着她似乎一天比一天虚弱的样子也担心不已,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霍将军,现在放弃不用,这一个来月的努力也都白费了,你……”晏九解释道。
谢诩凰看了看怒意沉沉的霍隽,朝晏九道,“有劳你了,我自己同大哥说吧。”
晏九无奈,只得先端了东西离开,下去煎药。
霍隽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又是气又是心疼,“要是我的命,需要你这样来救,大哥便是病一辈子,也不愿用这样的办法治这伤。”
“大哥,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一辈子缠绵病榻。”谢诩凰坐起身,眼眶微湿说道。
她记忆中的大哥,永远是霍家军里英姿飒飒的少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她受着他的保护,可是她却将为他治伤的药,自私拿去救了自己所爱的男人,才使得他一天一天受着伤病之痛。
若这是唯一能救治他的办法,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宛莛,你有两个孩子,总得为他们想着,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他们怎么办?”霍隽道。
“大哥,我没事的,只是暂时有些虚弱,很快能休养回来的。”谢诩凰解释道。
“如今是没事,将来出了问题怎么办,你同我不一样,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孩子需要照顾……”霍隽反问道。
孩子出生时,她难产虽然是醒来了,之后的身体不如以前那般好了,如今还要以她的血入药,这样长久下去,人怎么可能撑得住。
现在还年轻,是没什么大毛病,再上些年纪,身体就会出问题了。
“我知道,所以我会好好休养的。”谢诩凰信誓旦旦地朝他保证道。
“我不会再用你们送来的药了,你若真当我是你大哥,就别再让我再到这样的事儿。”霍隽道。
这都一个来月了,他病情只是稍有起色,若要完全治好,还不知得多少时日,她这个样子,又还能撑得了多久。
“大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不管是在安阳郡还是渤海的战事,都是因我而起的,你要我看着你一辈子缠绵病榻,我做不到。”谢诩凰道。
“早知,活来也是你的拖累,不如……”霍隽深深地叹了叹气,自己是醒来了,可是要找的人不在了,自己也成了妹妹的拖累。
“大哥,你不能这么说。”谢诩凰紧张地抓住她的衣袖,哽咽道,“我需要你好好活着,靖澜师姐也需要你好好活着,她还在等你……”
霍隽怔了怔,默然地望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谢诩凰含泪抬头望着他,低声道,“我在高昌,见到了她。”
这件事,自回来一直压在他心里,如今终于说了出来,虽然一瞬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不觉开始更深的担忧。
霍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你在高昌见到了,竟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我?”
她明知道,他是有多么想再见到那个人。
竟然,竟然隐瞒了他一个多月,天天看着他,竟都不透露一个字。
谢诩凰愧疚地垂下头,说道,“对不起,大哥,我本想一回来告诉你的,可是你当时身体伤势复发,我怕你知道了什么也不顾要去见她,才想等到你身体好些了告诉你,安排你去高昌找她。”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能见面,在高昌她与一直寻找龙靖澜的下落,想要将大哥还在世的消息亲口告诉她,可是她再也没有露面,她又匆匆回到北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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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齐本想告诉大哥,可见他身体那样虚弱,又怕开了口,他会执意离宫去找人,他的身体状况根本禁不起中都到高昌的长途跋涉。
霍隽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所以她才这般不惜以自己的血入药,也要治好他的伤吗?
“我已经恢复不少,不需要再以你的血入药了。”
“现在只是刚有起色,停药的话你的伤还是会复发,那这一个多月的努力都白费了,大哥就当是为了靖澜师姐,为了我,你好好养伤,好起来了你就可以去见她。”谢诩凰哽咽地请求道。
霍隽眉头深锁地看着她,他何尝不想自己的伤势尽快好起来,可是要他接受这样的药医治,他真的心如刀割。
“而且老前辈和晏九已经说了,只要你再恢复几成,就不需要以我的血入药了,只要拿一些好的药材调理就好了。”谢诩凰连忙说道。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伤势有些起色,现在怎么可以就放弃了。
霍隽看着她苍白得要没了血色的面容,再恢复几成?
那还需要我久,还需要取多少她的血?
“大哥,从小到大我未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真的求你了。”谢诩凰恳求道。
“宛莛……”
“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我什么都不做,我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一定会撑到你伤恢复的时候。”谢诩凰连忙说道。
过了许久,霍隽渐渐平复了心境,说道,“一个月,如果一个月过了,我不会再用那样的药。”
谢诩凰抿唇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要他答应了继续用药医治,至于一个月之后的事,也只能到了那个时候再说。
“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霍隽道。
谢诩凰没有多问,知道他现在更想自己静一静,静静地去思念远在高昌的那个人。
那些年,在燕京若说最恶名昭著,最嫁不出去的女子,莫过于龙靖澜了。
因为她活得太过锋芒毕露,太像个男人,完全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模样。
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却得到大燕上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好男儿的青睐,无人替代一二。
在当年出征北疆的路上,叔父们知道他是打算回去提亲的,便问他喜欢靖澜师姐什么地方,说她完全不像女子。
他说,那就是她最好的样子,不需要为任何人而改变。
所以,不管那时燕京多少人不喜欢龙靖澜这个人,轻视这个人,大哥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她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而是喜欢她本来所有的模样。
霍隽出了她的房间,回了房中小心打开了收在柜子里的锦盒,拿出了里面的木雕坠子,眼中不觉荡漾起几分温柔的笑意。
他早该想到的,她那么倔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死了。
高昌,高昌,他是恨不得现在就上路,去到她所在的地方。
可是,宛莛的顾虑不无道理,自己如今这病弱之身,一个人出去能走多远也无法预知,况且更不能辜负了宛莛这一个多月以来以血入药的艰辛。
他不想用这样的药,可这一个月以来却也因为这药在渐渐好转……
一个月,他最多能让自己等一个月,就必须踏上去高昌的路。
他不知等待的滋味是如此的折磨人,而他却让她等了整整十二年的岁月,蹉跎了一个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华。
总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会看上龙靖澜那样的人。
甚至于她自己,在他那时待她好时,她竟问他是否有断袖之癖,不然为何老找上她。
他从来都回答不上来,因为本就没有为什么,她就是他心动的模样,无论周遭的人如何评论她,无论她的名声是有多么糟糕,通通都是不重要的。
一个月的等待是漫长的,同样以这样的方式医治他的伤势,亦是漫长而折磨的,他只要一想到送来的那一碗药,是宛莛的血入药的,喝下去就一根一根的刺随之刺在了四肢百骸。
谢诩凰很努力地在修养,甚至孩子都甚少自己亲自带着了,只
是身体还是会一天比一天虚弱无力,所以她也甚少再出房门,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