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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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李世民开口，宁馨就先哭了起来，“皇上，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娘娘，我们娘娘不能死的。怎么办！”
“死？谁说皇后会死了？”李世民听到“死”这个字更气了，“到底是谁在造谣，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你们这些御医，朕是要你们来救人的，不是来把人医死的！”
刚刚还跪在地上没起身的御医们，这下拼命的磕着头，嘴里还不住地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息怒！”
“谁来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启奏皇上，娘娘的病是因为积郁于心，再加上，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听着御医吞吞吐吐的话，李世民的气更重了，“是不是要朕把你们都治罪了，你们才肯说啊？”
“再加上陈年旧疾！”
“陈年旧疾？什么陈年旧疾？朕怎么不知道？”蓉儿原来身体就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听她说起过？为什么他也从来没看出来过？“馨儿，你说！”
“娘娘她，娘娘她这几年来一直咳嗽，馨儿劝过她，劝过她，让她宣御医来瞧瞧，好歹吃些药！可是娘娘说，只要一宣御医必定会惊动皇上，所以……奴婢又拧不过娘娘，也就没有再坚持。而且娘娘说，只要她自己多注意些，就不会有事的！馨儿知道错了，请皇上责罚奴婢吧，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原来早就已经不舒服了，李世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不，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竟然这么多年来，朕都没有发现蓉儿的异常，是朕的错！”李世民没有再说话，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就这样，蓉儿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沉沉的睡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李世民半躺在太师椅上，深深的自责着！而其余的人，都跪在地上，丝毫也不敢动弹。
许久，李世民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你们，你们有谁来告诉朕，到底皇后得的是什么病？”
御医们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知道，不说比说了要好。终于其中一人开口道：“回皇上，恕奴才们无能，到现在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
“混帐，什么叫不知道，啊！什么叫到现在也不知道！要是你们救不醒皇后，依朕看，你们这些御医也无需再当了，治不好皇后，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这些狠话一撂下，御医们个个都把头磕得像捣蒜似的，战战兢兢地说：“臣等尊旨！”
用手顺了顺蓉儿额前的散发，接着紧握着蓉儿的手。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舍的吧！
“蓉儿，朕的皇后，你这是在惩罚朕吗？罚朕说了那些话？可是，朕当时也是气急了呀！其实，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废了你这个皇后，朕知道，一直以来，朕给了你那么多的不确定，那么多地等待。朕也知道，对于你，这个后冠并不意味着什么，可是，朕没有办法忍受的，是在这高高的宫墙之内，还有人要伤害你！记得当初你被宇文化及捉去的时候，朕告诉过自己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现在，天下太平的时候，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有人要伤害你！这才是朕不能容忍的！你质问得很对！朕怎么能那么肯定你就知道是什么人呢？是朕糊涂了，朕一想到差点就失去了你，一想到那两个刺客，心就不由得纠结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常说得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呢？蓉儿啊，真庆幸，朕没有失去你！谢谢你依然陪在朕的身边！”
听着李世民的这些内心之言，站在角落的宁馨早就哭得像个泪人了！皇上，为什么这些话您不能早些说出来呢？这样娘娘就不会这样了啊！皇上，为什么您从来都让娘娘在猜测中度过，从来不肯说这些呢？您知道，对于娘娘来说，您有多重要吗？要是娘娘听到这些，她会有多高兴啊！转过身，宁馨静静的退了下去。
眼泪，只是为了你而流！可是却没有人发现！那眼角的一滴泪，是为了恨你，更是为了爱你！
终于，李世民紧握的手有了一丝丝的动静，“蓉儿，蓉儿，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毫无血色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着，“嗯！”挣扎着要坐起来！
扶着她坐起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蓉儿，蓉儿，朕的蓉儿！蓉儿！”在耳边低语着！
“二……二哥！”眼中闪过一丝的不知所措，然而一声轻唤，胜却无数！
“原谅朕了？”是啊，对于伤害来说，一切的原谅都是那么的不确定！
轻轻的摇了摇头！换来的是那人的焦虑，紧抓着她的肩膀：“不肯原谅朕？”
又是摇头！“不曾怨恨有何来原谅啊！”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就知道，就知道，她永远都是那个她。对于他给的等待，他给的伤害，都只是默默地接受，从不怨恨的她！感激写满眼中！
“可以再叫一声二哥吗？”
趴在李世民的肩上，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唤了声：“二哥！”谢谢你的那些话，谢谢你的心意，二哥！
“慢点！小心！”扶着正在下台阶的蓉儿，李世民的眼底尽是柔情！
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事的，二哥不用那么紧张的！都老夫老妻了！”
“你呀！让你好休息你也不听，非要来御花园散步！御医不是说……”
“御医不是也说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我的身体好嘛！”
“什么都是你对！慢点！”
而这一切，落入别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碍眼！
眼中的毒怨，“刺客杀不死你，竟然还让皇上更加珍惜你！走着瞧！”
花影摇曳！顺着花摇摆的方向，何时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权与利呢？
“在想什么呢？”看着蓉儿呆呆的望着远处，李世民担心地问！
“没什么！”收回眼神和思绪，蓉儿低头浅笑！
“走吧！起风了！”
“遵旨！”
两个字，引来两人的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和不如意，都未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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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背后
“娘娘，不早了，该休息了！”端来一杯凝神茶，却看见自己的主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
“先放着吧！”连看都没有看宁馨一眼！
“娘娘，天色也不早了，御医不是吩咐过您，要您早些歇息嘛！”宁馨尽职的提醒着。她可不想她的主子因为她，而又哪里不舒服，不然啊，皇上可是要急死的！
“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向宁馨，蓉儿仿佛是在和空气说话似的！
看出蓉儿的异常，宁馨试探地问：“娘娘在为什么是心烦吗？”但是，如果说到烦心事，只有一件，唯一的一件！
“没有啊，能有什么烦心事，说了让你先去睡！下去吧！”终于，蓉儿的目光移向了宁馨，还给了她一个微笑。
“因为这个吗？”把上次收起来的玉佩拿到蓉儿的眼前，宁馨又说了一句！
看到玉佩的蓉儿，立刻站了起来，一把夺过玉佩，厉声地说：“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处理掉，你为什么还留着它？馨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听我的话了？啊？这东西不能留，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处理掉，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留着这个，想做什么？”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宁馨慌张的说：“娘娘，馨儿知道错了，馨儿留着它们只是想抓个把柄在手上，要是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拿来对质啊。馨儿真的不是故意不听娘娘的吩咐的，请娘娘相信馨儿！”
闭上眼叹了口气，“把柄？对质？我做这些有什么用？馨儿啊，后宫险恶，从我开始侍奉太宗皇帝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在这后宫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我一心想要护着的是承乾，同样他也有想要护着的人，这点你不是不明白！虽说承乾被册封为太子，可是，不死心的人依然有！一旦太子登上皇位，这后宫里住得就不是现在的人了，为了能永远在这后宫待下去，有时候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所以，我不怪她！毕竟，论能力，论才华，明儿是比承乾更适合太子的位子，承乾太软弱了，身体也不好！拿去吧，”把玉佩递给宁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接过蓉儿手中的玉佩，蓉儿扶着宁馨的手臂，“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下次不要这样了！要是什么事都这么堤防着别人，自己不觉得累吗？”
看着自己手中玉佩，宁馨更疑惑了，这明明就是……怎么又变成曹王了？不解的看向蓉儿，她忽然明白了！难怪当时娘娘什么都没让自己说呢！
*
第二天，看着渐渐走远的一个背影，宁馨一切都明白了！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物件，暗暗的告诉自己，她要让那个人知道，在这后宫之中，险恶的不只一人而已！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的主子那样的宽宏大量的！
*
是夜，正准备就寝的杨妃，忽然听到屋顶上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自觉的抬头看着屋顶。可一会儿又什么动静都没了。眼神飘移不定，应该说，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就没有一天是安安稳稳的。
走下床，坐到桌边的凳子上，连喝水都会洒出来！
“杨妃娘娘现在还喝得下水啊？要是换作奴婢，可能会茶饭不思的。”一只手搭在杨妃的肩膀上，“毕竟，每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是圣旨就到了自己的寝宫，这要是接下了这道圣旨，怕是不但自己的皇妃保不住，而且会连累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吧！”
“你……你……”
凑到杨妃的眼前，轻拍着她的肩膀，“千万不要叫，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来了一大堆人，这更要是惊动了皇上，奴婢不会一时害怕把什么东西拿出来啊！这万一要是这东西还和娘娘你有关系，啊呀呀，那可就不得了了啊！想象吧，皇上看见了，恐怕，这人头不保了吧！”说到这儿，宁馨还故意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大胆奴才，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要，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环，我……我就动不了你！”用主子的身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
“是吗？”将玉佩仍在桌子上，宁馨继续说道：“这个，我想，娘娘不会不认识吧，花了那么大把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能掩人耳目吗？可惜，真正的东西是复制不出来的，玉佩这种佩饰，难道就没有人告诉娘娘新旧的差别吗？哎呀，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啊！”
“你在说什么？不要胡说八道！”
宁馨不理会她，继续用阴阳怪气的音调说着：“胡说八道？啊，也对哦！这东西，任谁看了都知道不是娘娘宫里的呀，这招儿真是高，这叫借刀杀人，是吧？”
“什么借刀杀人，什么高招，我听不懂！”
“杨妃娘娘，我敬你是个妃子，才会来和你说这些，我不是我们皇后娘娘，我没那么好的度量，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就算再怎么笨的人，也会知道，从背后搞手段，绝对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那些刺客身上却配戴着这些，您就不觉得奇怪吗？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换作是娘娘您，您会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馨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人微言轻，哪里能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皇后娘娘还没有和皇上说起过这件事，宁馨只是希望，杨妃娘娘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再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借刀杀人这招儿，的确是个高招，可惜您算错了，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娘娘，为了您和曹王，还是好好地在这后宫里活着吧，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曹王知道了这些，会不会跑道皇上跟前去请求原谅！曹王殿下的性格您是很清楚地吧！”
“你在威胁我！”
“只是希望您能为曹王殿下着想，毕竟都是母亲！奴婢告退！”留下那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宁馨就走了。
留下身后瘫坐在凳子上的杨妃！
*
将玉佩扔在护城河中，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宁馨忽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深吸了一口长安深夜的空气，吹着长安深夜的凉风，冬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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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平淡得让人昏昏欲睡。但是，日子竟然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当然可以这样一天天的过来，所以，就算是平淡，也是幸福的啊！
在他心情愉悦的时候，陪着他！在他眉头深锁的时候，陪着他！在他写诗作画的时候，陪着他！在他驰骋涉猎的时候，陪着他！在他……不管怎样，能一直陪着他，就够了！平淡点，却是从来不曾敢奢望过的生活！这样，就足够了！虽然没有粗茶淡饭，没有麻布粗衣！
“哎呀！”低吟一声，看着鲜红的小血滴渗出来，将手指含到嘴里，就听到门外的太监宫女在叩请圣安，却迟迟没听到他的声音！
待他走到屋内，蓉儿才知道，原来，他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浅笑道，蓉儿也能猜出，肯定又是魏征和房玄龄两人又惹到他了！放下手中的衣物，蓉儿端着宁馨递过来的茶，走到李世民身边，柔声地问：“皇上这又是和谁生气呢？皇上总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