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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西王母还情记-第21章

小说: 西王母还情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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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帝一听也心都寒了,觉得这个方法果真毒得很。一个英雄就被如此算计着,他们想消磨他,扼杀他的自由任意。

    那个出计策的就是太白金星。

    白眉蝠道:“我记得,你管着四海的水,用最好的一些水和记忆来酿酒。我来向你要一些记忆。”

    海皇波士顿到:“海会枯,石会烂。”

    白眉蝠到:“喝酒是为了忘却?”

    海皇波士顿笑到:“是为了怀念。”

    白眉蝠道:“可是做不到放不了忘不掉。”

    二

    当时胡杨颠是午后,阴天。山里的光线却并不是想象中暗的,石头草木都放着白晃晃的光。人在里头也是亮的,伸出一双手来白得耀眼。阳光从山峰侧面照过来,又被各种树的枝叶挡住了一些。但原本就没有很多的阳光,只是一片白。时间也分不太清晰。天狼将军吃过午餐,记得是中午已经过了,坐在河边钓鱼。绝色在一旁替她的宝剑打一条新的青绦子。

    河岸边长着又密又高的白花花的芦苇,里头躲着水鸟。突然天狼将军手里有了感觉,心里一动,眼角好象瞥见一条白色身影过去,手往上甩竿,鱼脱钩了,鱼线就飞了出去。

    天狼将军手上又迅速一紧,往回一扯,钩子上带着一小块织物。钩子的银光一闪,天狼将军的脸色变了一变。绝色也警觉到了,她问:“是他们来了?”天狼将军点了点头,道:“但是不是来找我的。”那就一定是冲着白眉蝠了。他二人急忙往西花厅赶去。

    在西花厅口就见到围着好多人,很兴奋地一路纷纷,说天上下来人了,要五蝠王上天做官。

    天狼将军和绝色进西花厅,看到太白金星。白眉蝠觉得上天是件有意义的事,或许能够成就写什么,可一时还没决定。金星看到天狼将军,一惊,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气势一沉,欠身施了个礼,到:“天狼将军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天狼将军到:“太白金星好。我现在的确比过去要好得多了。”

    金星压住一丝恨恨。这次的目的是收服鼠妖,不愿意其他事情节外生枝,便不与天狼将军多言,转而对五蝠王道:“这就请您移驾,拜受仙箓。”

    白眉蝠听金星叫天狼将军一声“天狼将军”叫得奇怪,也不及多想,先同天狼将军道:“他来告诉我,天上有些事情,我想也许有些是需要我去做的。”

    天狼将军道:“那是不好的。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你做不来做不好,做了你也不好。”

    白眉蝠一听很不服气,怎么会我就做不来做不好了?

    金星道“天狼将军,您在天上的时候,没有做好,也怪不得您。您在下界能过得好,那说明这是您应当的所在。而上界有些事情。是天之大任,也应当有人来担当起来。

    这发世界需要他们啊!倘若他们不出来担当,天地就乱了啊!各样的处所,各样的事情使命,都有不一样的人来完成的。人世间就是这样,当朝的皇帝管理朝政,和乡村农夫耕种蔬菜,都有做得好做不好的。自然万物有是这样,各行其道,各在其位。”

    天狼将军冷笑道:“自然万物各在其位,各某其职,那是你等外物看来的事情,其实它无非是做它的本性罢了,从来也不会想到要为你们做些什么。稻谷在地里只管生长,一心只想长得茁壮。

    至于叫人除糠下锅煮饭来吃,无非是以为人对它的伤害。人偏偏要觉得稻谷好起来。毒蛇咬人,无非是以为人对它有伤害,它有是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生长,照它自己保护的方式,咬了人,人就认为它是不好的,这算什么?天上的事情,你说好,也未必就是好,你自己也未必觉得好。我倒是觉得你清楚什么是不好的,要用这个不好强加到比你活得自然的人身上,好叫你自己痛快些。可你这个人,活着就从未痛快过,不知道被你和被毒蛇咬哪一个更痛快呢?”

    白眉蝠听出原来天狼将军也在天上做过事情,然而似乎是没能胜任于是就和金星很不愉快起来。然而金星一番话,说他白眉蝠抑或是好个能胜大任的人。白眉蝠十分年轻,天性善良。这善良由于年轻而十分纯粹,看不出金星挑拨离间的意思,还年少轻狂,从而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了。白眉蝠向来服气天狼将军,就没有多说什么,却又因为金星的话,胆子暗暗长了。

    金星道:“天狼将军,若是妨碍了公务,那可大不好。”

    天狼将军道:“什么是公?什么是天之大任?若当真是天下的事情,那么自然要有英雄出来担当的。可假使私心为公,狭隘为天下,英雄岂不末路?你口口声声要人出来担当,可你心里清楚他们要是真的出世,才真的会乱。这乱也是自然,是一种逆勃,你们才见不得,才要人出不得世头。担当你们的事情和戴上镣铐有什么区别?枷锁就先把英雄的脖子铐软了!”

    说金星狠毒,也只是他的手腕计策。金星下界有他们的道理,说是英雄生乱,乱生妖魔。天狼将军也说是英雄生乱,问题就是要不要英雄。但倘若没有英雄,妖魔难止,又谁来铲除?白眉蝠从来不知道英雄那么矛盾,做起来那么劳苦性命的,只以为好,一心想做,正好也的的确确一心想生长自然的自己,正好就是个英雄,这样下去,他必须长成英雄,命中注定,就像花要开果要结一样,不是为了让人品尝,只是自己生命中自然的属性。

    白眉蝠向天狼道:“我确实想去看看更多的东西。”

    金星沉声道:“天狼将军,擅离职守的罪还没有追究呢!”

    天狼将军笑了笑道:“我麾下千万天兵的时候,也想过要去征讨什么叛逆才好。可是没有叛逆,不知不觉已经觉得叛逆是好的了。偏偏没有。于是我又发现,天上的兵将才是可能的叛逆,却统统被偏入队列淹埋在荡荡天界中了!果然是建军队以平乱,乱不在其他,而在编内本身啊。招五蝠王上去,是不是一样的手段?”

    天狼将军巧言令色,金星不愿再理,向白眉蝠道;“力要有所施展。”

    白眉蝠想了想,点头说:“是的。”又对天狼将军道:“我喜欢胡杨颠,虽然有的时候我骂这个地方,也是因为我太喜欢它了。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知道我在别处都不合适,在这里最好。可是你知道么,我待着待着,有的时候,简直觉得就要闷死了。我想出去,确又不知道干什么,我成天想跑出去。我朝游南洋经夜奔昆仑,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还是不知所终。

    假如说胡杨颠是我的故乡,为什么我不能够在山顶的月华星晖白露夜雾之下安然入睡?其实生活并不有什么不好的了,只是太爱惜它。我很难忍受在日子,在石碾子底下被自然而然地碾碎。我恨徒然消耗,一点一滴无法停止地蒸发掉生命力,生命和力气。我觉得我像很多泡沫,在海里面飘浮,翻滚,化为乌有。我在大海里,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力气。

    对那么多事情,我都是无能为力的。这一点我不甘心啊!人的一生有限,那么短,还要折磨,还要硬生生地消耗,那么苦。我呢,我的一生没有限了。假如还要折磨,还要硬生生地消耗,那这苦我怎么能够承担啊!我是多么企盼着,有一些具有力度的事情,具有强度的事情发生于我。我一直都在追求着,要追求我自己的力度和强度。你能明白吗?”

    天狼将军沉默了一下。绝色道:“明白是明白,可就是告诉你,那不是好的。也许想得不同,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怎么样于你是好的。可也许这也是你注定的过程,这是你成长途中必经的劫难。”

    金星答:“这就请五蝠王和我走罢。”

    白眉蝠对天狼将军和绝色道:“保重。”

    绝色道:“且行且珍惜。”

    天狼将军已经躺下喝酒了。

    三

    这竟是白眉蝠最后一次见天狼将军。

    海皇波士顿道:“你怎么会来了?”

    白眉蝠道:“我去彼岸传灯。路上经过胡杨林,胡杨林有八百里长的大漠,我过不去。”

    海皇波士顿道:“明白了。是胡杨阻挡你的前路?你又走回来,往回的路,顺不顺利?”

    白眉蝠道:“还好。前尘往事,也没想到会再走回来……。天狼将军是谁?”

    海皇波士顿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白眉蝠道:“他现在在那里?”

    海皇波士顿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他喝了酒,并不算很多,可是醉了。这一次醉得很厉害,醉了就走了,走得他自己再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白眉蝠道:“我至少要知道,我是谁,何去何从。”

    白眉蝠又道:“我还要知道天狼将军哪儿去了,他是我的朋友、绝色的丈夫。绝色在胡杨林,胡杨林挡住了我的去路。”

    五蝠王在天上的事情是打扫祭坛,当他上到天庭硬郎郎站在正中回答“我就是胡杨颠西花厅的大王”的时候,玉帝在内的人都为他的飒爽英姿折服。结果玉帝派他去打扫神坛。人就是不一样,即使是神仙,他们还轻视了他。轻视他的还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神仙,说他出身荒野,做的祭司只是末等的事情。

    五蝠王平素打扫神坛,凡事不萦于怀,自由自在。闲时节会友游宫,交朋结义。见三清称个公公,逢四帝道个陛下,对基督喊声神父,真主叫声安拉,佛祖叫声如来;和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宿、四大天王、十二星座神、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俱以兄弟相待,彼此称呼。

    也是有小人嫉恨了,还传出了其他恶言中伤。五蝠王非常生气,被并不了解的人轻视是种大侮辱似的。恶言像淬了毒药的刀子一样,随时伺机划破他身上每寸肌肤,好叫毒最后见血封喉流到他的心里去。五蝠王当时心里一团窝火,提了星月锁就打出南天门去了。

    回到胡杨颠,他们告诉他,他去了天上半年,地下已经过去百十年了。

    还好绝色红颜并不见老去。白眉蝠问天狼将军的去向,绝色说去海皇波士顿那里喝酒了,或者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喝一会儿也就回来了。绝色还说了,海皇波士顿是个看得透的人,和他喝酒也未尝见不好。

    白眉蝠说,只是冷落你了。绝色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但凡相互爱怜的男女,总也是有互相暗中的伤害的。只是由于爱得厉害,便再说不出什么责怨的话了。并且由于爱得厉害,一些极细小的情节也会像玻璃碎屑一样锐利,很容易伤着,伤往心里去,记得比较牢一些,久一些,反而难好。那些忧伤有是本来就说不出口的,丝丝缕缕,没有形状。

    白眉蝠这一次索性就自封五蝠王,竖起了他自己的旌旗。他觉得和天作对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一来触心筋了。自己妖孽果然要作乱,生产于一个树洞的老鼠,在纷纷扰扰的凡间颠簸,擅销在案的生死,打破自然天理伦常,上了天还不安分,私自离职,竟又回到这产逆种生反骨的胡杨颠之地做他的逆党头领,还叫做五蝠王!挑了明了,再不能容了!容不得他了!天要灭他!

    白眉蝠还不知道,他也不怎么把天放在眼里。原谅他并不全因为骄傲,而是天真。

    他只是回想自己这一路,惹尽尘埃,不免有些自怜。铮铮的少年,也是这雨后空山,松间月下的自然里逐渐向中年长大。

    天上派托塔天王李靖为降魔大元帅,哪咤三太子为三坛海会大神,兴师下界。李天王与哪吒点起三军帅众头目,着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降至胡杨颠。

    巨灵神抡着宣花斧叫阵。五蝠王就戴紫金冠,贯黄金甲,登步云鞋出来了,还披着赭黄袍,臂缠星月锁。巨灵神和白眉蝠交手,打得尘土飞扬。最后五蝠王一锁当头击到,巨灵神闪躲慌忙用斧架格,震得浑身一麻,虎口渗出血来,咯嚓一声,斧面裂作两块。巨灵神撤身败阵。白眉蝠首战告捷,意气更盛,心中却不免迷茫。无端为何打我?这样一来,就觉得受了伤。

    巨灵神败走回营。哪吒整齐甲胄亲自出师,这哪吒真是个出色人物,神奇敏悟,骨秀清妍。幼小就做出剔透的莲花骨肉,撞到西花厅。白眉蝠看到这样的好孩子也不免心动爱护。哪吒疾恶如仇般地,变化三头六臂,操着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火轮儿、丫丫叉叉,扑面来打。

    白眉蝠见了,心惊这小孩本事,也专心应战。天兵便和胡杨颠逆贼混战开来。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哪吒和白眉蝠各施神威,斗了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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