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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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夫之妇,才更诱人心,”说着用扇轻抬冰月下颌,道:“自古英雄爱美女,本公子骗就喜欢有夫之妇。”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我是不是英雄,姑娘日后或许真能做个见证,哈哈。”
秋冰月气极,呼的一掌,猛向他胸前袭来,那人一见她来势凶猛,赶忙放下她的手,只得出掌相抵,啪的一声轻响,正要各运内力推出,突然一名少年匆匆奔进药堂,大叫道:“大夫在不在?我家嫂嫂生孩子下不来,产婆说要找大夫。”
秋冰月立刻收手,道:“我便是大夫,你家住何处,我立刻便去,”说罢冲里屋叫道:“云总管,我出去诊,你将店门闭了,去与我家官人通禀一声。”便背起药箱急急跨出门,忽又回首冲堂屋中的锦衣男子冷冷道:“元公子请回吧。”
那元公子也拱手道:“得罪。”
便抬步行了出去,看着秋冰月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笑,从小侯爷那里得知,这位女子口中的官人竟是当今皇上的义弟,果真是个人物,这几年整治江南商界颇有手腕,将皇亲国戚得罪了个遍,而蒙古密部查到的消息是该人与另一名男子竟是武当派弟子,紧随他们的两名女子俱无父母,分别是他们的妻子与未婚妻,他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因着秋冰月为王妃时甚少露面,故见过他的官员并不多。
近年来,拍彦蒙一直用各种方式与朱祐枫结交,却因着他是小侯爷的朋友,第一印象不佳,朱祐枫愣是对他避而远之,油盐不进,让他好生着恼,却又别无它法,只能时不时找找冰月的麻烦来出气,可又占不到半分便宜。
“爷,”一个随从模样的人从街角转来,单手抵在胸前低头弯腰给拍彦蒙行礼。
“出门在外,不必行蒙古大礼,说,何事?”
“密部传书。”
拍彦蒙将信纸展开快速浏览一番后,用内力将掌心中的牛皮纸震碎,低声道:“吐鲁番开始行动了,收拾行装,进京。”
“是,属下即刻去办。”
秋冰月一路小跑跟着少年来到一家酒坊,酒坊后有个小院落,少年推开柴扉穿过院子,全部动作一气呵成,身手敏捷。
“哥,哥,大夫来了。”
少年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在院中不停转圈的高大男子腾空一跃便立在秋冰月的身前,粗声说道:“快救救我的娘子。”
“别急,别急,且先容我进去看看,”秋冰月冲着痛苦声传出的房间抬腿而去,正要推门的手忽猛的收回,回首盯着男子一阵猛瞧,突然激动地叫道:“冷英?你。。。你。。。”
“你怎知?你怎知?你忘了,你背上的伤还是我替你治的,那时候的你死活不肯脱下衣服呢,哈哈。”
冷英憨厚的脸上微抖,颤声道:“原来竟是姑娘。”
“嗯嗯,现下没时间多说,你娘子是。。。。。。”
“雁儿。”
秋冰月乐了,抿唇一笑:“缘分呐!”
屋内落雁捂着肚子倒在床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发丝早已被汗湿透,一张小脸疼得惨白,闭着眼紧着眉头呻吟着。
“雁儿?”秋冰月叫道。
落雁勉强抬起头看向冰月道:“大夫,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雁儿,别急,你还认识我么?北京驸马后院,你想想?”
“姑娘,是你?”落雁瞪大眼睛直哭,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激动,手紧紧抓着冰月的胳膊,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雁儿,来,放松,”秋冰月迅速为她把脉,将药箱中的银针取出,准确的扎在她的穴位,冲身旁的人嚷道:“都别愣在这,胎儿未足月,夫人这是要早产,快去烧热水。”
在秋冰月的命令下,邻居大姐大婶们纷纷忙开了。
“姑娘,我怎么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了啊。”
落雁死死的抓着冰月的手,不停抽泣。
“雁儿,别怕,一会就好,冷英在外边等着你呢,你要坚强些知道么?冰月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来,雁儿,用力,再用力。”
屋内传来冰月大声引导落雁的声音,夹杂着落雁嘶声力竭的哭喊,冷英一直在院子焦急地踱来踱去,好几次都想破门而入,那个女人她行么?她的医术到底有几成?这可是要人命的是啊,想当年她刚学医时,还拿自己当试验品呢,冷英怎么能放心?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屋里终于传出“哇”…………地一声婴儿啼哭,然后是秋冰月充满喜悦的声音,“恭喜雁儿,是个男孩儿!”
屋外的冷英松了口气,疾步进了屋,只见自己的小妻子疲惫地软在床上,似乎连睁眼都是那样费力。
“英子!”落雁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小声道:“你说母猪一生便是十几只,怎么一点儿也不费劲呢?”
“子非猪,怎知猪不费劲?”
秋冰月净了手,笑嘻嘻地打趣道,冷英与落雁被逗得直笑,冷英目光这才转向枕头旁,大红的锦被里包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大概是恼火被子蹭了他的脸,分皱着眉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个不停,冷英笑着俯下身去,帮小家伙把被子掖好。
秋冰月给小宝宝喂了些糖水,便不再打扰落雁母子休息,与冷英来到院中细述别后风景。
“那日大人从漠北回京封将后到府中,一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着梅林,我清楚的记得,瓣瓣梅花飘落,撒在他的肩头,泛出沁人香气,悠悠扬扬的笛声奏了一夜,轻飘地如同那弥漫在空中的梅香,若隐若现,让人看了,便心紧。”
“大人说,这首曲子叫做《高山流水》,冷英是个粗人,不懂得这些,不过看得出来,大人的心,很痛。”
秋冰月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末发一言,思绪却已飘远,他是那样喜爱梅花,只因她曾说,将来要与他过“梅花一树映疏竹,茅屋三间围短篱。”的日子,从此金陵、江南、驸马府处处闻梅香。聪哥哥,那遥远的大漠,年复一年的地冻天寒,可还会有幽幽梅香与你为伴?
你离开有多久了,三年?五年?为何我总是无法计算清楚,是记性不好,还是。。。。。。刻意去遗忘。
“第二日,大人便给了我一些银子,让我与落雁一起离府,去过我们的小日子,大人说,有情人是该终成眷属的,我们当时也不知该去哪里,原想就留在京城,可大人却说,京城有甚好的,去江南吧,江南才是梦开始的地方,我觉得听大人的没错,这不,用法人给的银子开了间小酒坊,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冷英搓着手憨笑道。
“他说的没错,江南才是梦开始的地方。”
夜空中繁星闪烁,亮如宝石,聪哥哥,你我同在一片星空下,便让我们遥遥相望吧。。。。。。
月影轻斜,夜,寂寥苍茫。
第二日一早,如意酒坊小院内便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这个小家伙是我接生的,所以呢我自然便是他的干娘啦,”秋冰月兴奋说道。
“那我岂不是有个干儿子了?”朱祐枫亲亲小婴儿的小脸蛋,看向冷英道:“舍得么?”
冷英激动地直挠头,脸孔通红嘿嘿直乐:“这是俺儿修来的福份,求都求不来呢。”
“小子喂,我是你干爹。”
小婴孩突然咧开嘴笑了,朱祐枫疑惑地看看冰月,“他真能听懂?”
冰月道:“凑巧吧,你看他笑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朱祐枫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婴孩,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满心的欢喜,他用手拍拍婴孩的小屁屁,“砰,”那小子毫不客气的放了个屁。
林诗诗笑得前仰后合,“你的手没被震坏吧?”
朱祐枫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手:“呃。。。。。。我干儿子真是气贯长虹,是块练功的料,白杨,你师出名门,不如便收这小子做你第一个徒弟吧?”
白杨哈哈笑出声,“你这是变着法地让我收你干儿子为徒啊,我的一身功夫不可以传给我儿子嘛。”
“你有儿子了?”林诗诗吼道。
白杨一把揽住她的腰,暧昧地凑近她说道:“有人给我生一个,不就有了。”
暖呼呼的气流传进耳朵里,林诗诗一蹦三尺,高声叫道:“有人让我给他生儿子啦。”
秋冰月与朱祐枫笑着对视了一眼,白杨总算是说出口了,他的求婚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这才叫惊喜呢,果真浪漫啊!
“冷英,白杨可是武当掌门的嫡传弟子,你儿子若是能拜他为师,前途无量,看来我这个干爹说话无份量,你这个亲爹可要亲自表示一下啦。”
冷英闻言立刻双膝跪地,朗声道:“我代我儿子给师傅行拜师礼了。”[517z小说网·。517z。]
“你。。。你们。。。”白杨翻翻白眼,无奈说道:“又让你干儿子占我儿子的便宜了,将来还得称他师兄。”
秋冰月抿唇乐道:“白杨你怎知不是女儿呢,若是女儿,怕就不只是师兄妹,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就是就是,”林诗诗没心没肺地接道:“那我便是师娘了,这孩子还没起名字呢,趁大家都在,咱们给他想个好名字吧,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血肉,我看不如便叫。。。叫。。。冷血吧,这名儿将来当个杀手够格,让他重振仙灵宫怎样?”
众人集体晕倒。
“冷血不好么?我觉得挺好的啊,难道要叫冷肉?”林诗诗犹自喃喃自语。
秋冰月鄙视道:“冷肉?也就比猪肉好听点,咦?小枫,咱们儿子的名字都有了,日后便叫猪肉。”冰月拍手大笑。
朱祐枫差点嚎啕大哭。
林诗诗觉得自己很伤自尊,于是举双手赞成冰月的提议,日后朱祐枫的儿子便叫朱肉,并且很无私的将白杨的儿子名也顺带一并取了,就叫白吃,理由是白吃朱肉简单好记,还能占秋冰月儿子的便宜,并且这四个字她会写。
气得白杨对之前的求婚悔得涕泪横流。
“这孩子是小枫的干儿子,也是我的徒弟,将来啊必是国之栋梁,我看不如便叫冷栋吧。”白杨略恃一番道。
“冷冻?我还冷藏呢,不好不坏,本来就冷姓怪凉的,这么一叫就成冰块了,”秋冰月立刻摇头,“我想到了几年前在船头对诗时诗诗说了一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不如便叫冷清吧,多文雅啊。”
朱祐枫实在是憋不住了,轻敲她脑袋,乐道:“他刚生下来便被咱们一帮人围着,又怎会冷清呢,咱们这一堆人有他的爹娘,干爹娘,师父师娘,他有出生在这样一个中兴盛世,幸福亲情都在他身旁环绕,不如便叫楞环吧,愿幸福永远环在他身旁。”
众人纷纷点头,落雁将脸紧紧贴在孩子脸上,含泪轻唤道:“环儿,环儿,你听见了么?你看见幸福在环绕着你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冰月一只手执了朱祐枫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纠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只是梦想!
厨房里燃起炊烟,那是林诗诗在生活做饭,见到炊烟,秋冰月将从酒坊带回来的酒塞到朱祐枫手里,道:“诗诗已经生好了火,我要去炒菜,两位公子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好。”说完,跑向厨房。
朱祐枫与白杨对视一眼,眉眼间皆是满满的幸福,这样的生活,平淡简单,却透着浓浓的甜蜜滋味。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三月,桃花开得正旺,映得满院一片粉红,绚丽得如同彩霞。
白杨在院子里劈柴,朱祐枫则拾了片飘落的桃花花瓣,出神凝视,突然猛地抬头看向篱笆外那自远处吹来的他乡尘土,微微一笑。
“小枫似乎心情不错?”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朱祐枫轻喃,白杨擦了一把额前滴下的汗水,顺着朱祐枫的眼光向外看去,一匹名驹在柴门外停住,马的嘶鸣惊落一树桃红,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魁梧身影踏入小院。
来人唇角上扬,勾出一丝笑意。
“你们居然躲到这里来了?若不是我从皇上处得知,还真不知道你们正快活似神仙呢,属下刘文山见过靖将军,白副将。”
朱祐枫淡笑,“没想到不严实的是皇上的嘴,刘大人快起,我们早已无官一身轻,只是个普通山野之人罢了。”
他乡遇故知,三人眼中均泪光闪闪,脸上却是故作平静,朱祐枫抬步向前,三个紧紧相拥,似又回到多年前那片戈壁雪地上的豪情满怀。
“江南桃花酿,一尝味甘甜,再尝难释手,三尝香久远,难怪靖将军乐不思蜀。”刘文山一口喝干杯中之物,砸着嘴回味道。
“落日满霞光,不及桃花色,山中升明月,客人踏月来,朋友还是老的好,好酒还是醇的香,自徐贯回京后,好久没喝得这般痛快了,来,干!”朱祐枫一仰头喝尽。
“芝草满庭芳,酒香随风散,宾主相尽欢,醉卧到天明,要喝便喝个尽兴,诗诗,再打酒去。”白杨高声叫道。
刘文山轻抿一口,乐道:“小女刘莺婚配给了一个军中校卫,年青人虽官职低微,可为人他是正直,我已做上爷爷啦,过个几年便可告老还乡回广西喽,哈哈。”
“恭喜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