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堕落年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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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节　初来
　　　　老鳖
两年前，老鳖跟我说女人是垃圾；
两年后，我跟老鳖说女人是垃圾。
这就是两年的差异。
那时侯老鳖倒是常提到女人的。只是总有色心没色胆，总见他在平台上俯视校园的美女，其实是被美女瞪一眼就吓的抱头鼠窜的那种。
所以高中三年，老鳖单身三年。他总抱怨我说我走狗屎运那么有女人缘，我则嗤笑他这辈子光棍是打定了。
其实关于那时侯的记忆不只有女人。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时侯他们用星际来灭我。每次打赢后老鳖总笑嘻嘻的等我去买夜宵，说是算我缴的学费。
我心里想在感情上迷途的孩子总有一些心理变态的姑且给他一次平衡吧，所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可谁知他总把我的容忍当作软弱变本加厉的来虐我于是我发誓高中三年再不玩星际。结果这是我发的许多誓言里头唯一做到的一个。
老鳖其实是蛮个不错的人。从他对女人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
他总跟我说你要是敢对韩颖三心二意我他妈的第一个不放过你。
那是一次喝醉他跟我说的，我也是那时侯才知道他早对韩颖虎视耽耽了。记得我那天也喝高了只冲他一个嘴巴子说你他妈少打我马子主意。他狠狠的回了我一捶之后我们俩开始狂笑。
那天之后他常开我跟韩颖的玩笑，我呢也只当他是心里空虚变态无聊才说出的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
韩颖
韩颖其实是一个很出色的姑娘。
只是我觉得遇上我算是她的一生的大不幸了。
她是那种很单纯可爱型的女孩子。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很开朗。记得那是刚开学不久吧，那时侯我和老鳖还不熟，所以校园里常常我一个人晃悠。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了，就是想挖掘一些“绝色”以便以后主攻，正在失望之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那人自然是韩颖了，只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叫韩颖，只知道她在我们班。至于发现她成绩蛮好而且唱歌跳舞都不错那就是后来的事情了。
那时侯她留着短发，穿一身橘色的套装，很阳光很灿烂的样子。
她笑着冲我打招呼，“你叫萧逸是吗？我在你后排坐。”
我这时才记得原来我跟她还是前后桌呢。于是也出于礼貌跟她打了招呼。
同时我也发现她算是我刚刚“猎艳”至此的最漂亮的一个了。
老鳖
现在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头疼，南方的饭菜总让我无法入咽。更让我恶心的是这里的土豆丝都是甜的。于是又不由想起了和老鳖一起吃土豆丝的日子。
记得那时我们不知脑袋发什么神经，突然想到要好好学习。于是一起买了书包，买了文具袋，买了铅笔钢笔和直尺，老鳖还买了一副眼镜，发誓定要秉烛夜读。结果自然的我们那个月陷入了经济危机。
在经过精打细算后，我们还买了一个足球，学习要的，自然体育不可少。
可事实证明后来就那个足球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至于书包之类的东东，一个月后就不知到哪里了，老鳖的眼镜后来少了一条腿。
那个月，我们只有五十块钱生活费。我们每人买了二十个烧壳子，最后剩下三十块钱，统统充进了饭卡里。
每天，我们吃开水泡烧壳子，打半份土豆丝。
最后的结果是，一个月下来我们合用的饭卡里还剩下了十五块钱！
那段日子，我们甚至连想吃牛肉面的奢望都不敢有！我们就这样掰着指头算日子，每天都去踢球，后来我们两之间有了一个“牛肉面杯”，两人互射点球，熟了就请吃牛肉面，也算是纪念这段一起走过的日子吧。
那个月过后，拿着朝思暮想的生活费一起出去吃烤肉，喝酒。老鳖说他妈的以后一定要有钱有女人。
我说那你去做鸭好了，有钱又有女人。
老鳖说没问题他豁出来了，怕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好的事不做是傻瓜。
我哈哈大笑骂他不是男人没有出息。
那天不知喝了多少反正我们都醉了一摇一晃往回走。
在一个工地上的时候老鳖说他想吐我说你真萎快点。老鳖吐了，随之我也吐了。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听见有人走来说要借我们钱花花。
老鳖说你他妈瞎眼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那人冲老鳖肚子狠狠一脚，老鳖爬倒在了地上。这时我的酒醒了大半，忙过去扶老鳖。那家伙随即又给我一脚我摔在了老鳖旁边。老鳖也慌了，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
在那人给我们第二脚之前，老鳖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向他太阳穴砸了去。只见他抱着头躺在了地上，我和老鳖一口气跑出了工地，一直跑回了学校。
在回来的时候我悄悄问老鳖他会不会死？老鳖一个劲的摇头说不会，我只砸了他一下。
后来的几天我们不敢出校门，甚至不敢提那件事情。再后来好象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那家伙似乎也没有死掉，因为我们没有见到报纸上有死人的消息，也没有见警察来找过我们，只是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晚上出去喝酒了。
第二节　初恋
　　　　韩颖
其实韩颖是我的初恋，是至今仍让我刻骨铭心的初恋。
记得从那次打过招呼之后，我会在自习课时不时借问题目的理由转回头去跟她讲话。只是后来她发现我问的问题简单之致就连全班最差的孩子都能很快做出，而她在跟我讲过第五遍我仍然一脸茫然的时候，她终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萧逸的智商绝对有问题。
于是乎问问题这个方法不能再用了，在冥思苦想了一周之后，我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传纸条。至于纸条的内容吗，也从一开始的学习问题逐渐转移至生活，到最后又发展为感情。由于不再频繁回转头去讲话，我附近的同学可是清静了不少，就连班主任老头也在班会的时候点名表扬我学习很努力，不再以嘈杂之声打扰其他人了。
但是这个古老的办法并不是万能的，也有失手的时候。就在一次我把一张充满了我热情的激扬文字习惯性地递到身后，却迟迟不见韩颖的回应，而且听到后面传来阵阵窃窃笑声。等回头一看令我一身冷汗：我的那张纸条竟然在老头的手里！我当时怎么就没感觉到平常接纸条的韩影的手突然变得异常宽大而粗糙呢！
自然地，我被老头客气地请到了门外罚站，而韩颖由于是班里的第一名，还是班长，自然就免责了。
老鳖
我被罚出门外后，碰巧老鳖也在罚站。
我一看可乐了，打声招呼说兄弟又是周公约你出来的？老鳖喜欢在上课还有自习的时候睡觉，经常被他们的班主任烧壳子暴打一顿后出来清醒清醒。
老鳖一看是我，眼神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说终于有同道中人出来陪我站了。
我说谁跟你同道了，我这是为爱情献身了。
老鳖轻蔑地耻笑一声说就你？人家韩颖还没同意你呢你就感提爱情二字？
我说你小子还是先甭管我吧，今天又挨几拳？
老鳖无奈地摇摇头，伸出一个巴掌，末了还又补上一句：还有三脚。
我一看可乐了说同志，你以后去练拳击绝对是一合格的教练！
还没等我继续笑他的时候，发现烧壳子正站在门口。老鳖这下可慌了神了，忙低下了头。但为时已晚，烧壳子的连环拳已经到了老鳖的脸上，动作之快以致于我都无法数拳。在出拳的同时嘴里还唠叨：让你个屁娃出来清醒你都不好好反省，还给我在旁边说笑！
就这样老鳖又被打回了教室，在临进门的时候烧壳子还不忘给我赠送一脚。那一脚的威力我至今想起扔心有余悸，我捂着肚子半天没有站起来，于是我得出结论：我这辈子绝对不适合练散打。我至今依稀记得老鳖被打飞的眼镜还是我后来帮他捡回去的。
说到这里，就不能不提下烧壳子。烧壳子是老鳖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可能学数学的人性格总是有些暴力吧，他是学校公认的“四大杀手之首”。他的暴力连环拳和暴力夺命脚那可是闻名全校。在我印象中高中三年我们两个班没有几个男生曾免于他的钢拳铁脚之下，甚至有些女生也未能幸免遇难。正是这样，不知道谁给他起了一个“烧壳子”的绰号，因为他的拳脚就跟我们那里的烧壳子一样硬朗
第三节　进展
　　　　韩颖
自从纸条事件过去没多久后，就到期中考试了．我由于把太多注意力集中于韩颖身上，结果很自然地成绩很烂．看着那一纸排名，内心沮丧无比．韩颖倒考的很好，仍然第一．看到我一言不发，她扔像平常一样俏皮地拍下我肩膀说别难受了，下次努力就好．
我为了显示我是真的难受，故意半天不理她．韩颖可急了说你这男人怎么这样啊，一次考试就打击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指望你撑起家呢？
什么？你刚刚那句话说什么？我听出了韩颖的话．
韩颖红着脸低头半天不说话，而我此时已经一扫阴霾，疯了般狂笑，因为，这算是韩颖的第一次表白吧！
那次考试之后，我决定要发奋努力，争取把跟韩颖的差距缩小到最小化．
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怀揣一瓶五粮液敲开了班主任老头的大门．在做了痛哭流泣的自我检讨后，又做了一翻感人至深的保证，最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为了能更好的促进我的学习进步，为了不再影响其他像我一样追求上进的热血青年，我请求换座位到韩颖旁边．
不知道是我那晚表演的太逼真还是那瓶五粮液起到了作用，两天后我成了韩颖的同桌．当我得意地看着韩颖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暗自得意的这一举会给我以后带来多大影响．
老鳖
那晚老鳖被打残后，对我一直怀恨在心，说要伺机报复我．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这个机会．在踢牛肉面杯的时候，他用全力提出了一脚球，我扑挡不及右手小拇指崴的比大拇指还粗．结果，好几周不能动不能写作业，连上课的笔记都是韩颖帮我记．
而老鳖呢，最终还是为他这一脚付出了代价，整正为我打了半个月的饭刷了半个月的饭盆．
老鳖说妈的这次老子真是亏大了，没事找事给你当保姆．
我哈哈大笑说你呀命中注定有此劫，你就全心全意服务吧！把那块猪蹄帮我夹下．
后来据体重资料显示，我在那段时间里体重长了两公斤．
更让老鳖郁闷的是，从那次以后我养成了饭后不刷碗的习惯，每次都要跟他石头剪刀布，输了的要去刷碗．结果，老鳖连着刷了两个月．其实他现在都不知道，每次他看着我拳头出的时候我出布肯定能赢他．而他看着我眼睛的时候我出石头肯定能赢他．基本上，他从来不出布．
第四节　伤心太平洋
　　　　韩颖
时隔几年后的现在回想当时，脑海里似乎除了跟韩颖在一起的日子外，对其他事和其他人完全没有印象．当然除了老鳖外．
跟韩颖同桌后，更方便了我跟她的交流．于是那段时间，我每天特别期待晚自习的到来．
韩颖似乎也很喜欢跟我讲话，还时不时被我的黄段子逗笑．那时候她的那种神态，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模样真是可爱至极．
但当时韩颖是决然没有答应我的，跟我的态度也时而暧昧时而冷淡，而我呢也一直急于证明我跟韩颖的这种超乎朋友的关系究竟算不算爱情。当时那种感觉，就像现在在洗头房按摩一样，MM不断地调戏你，而你却偏偏不能动她一指头。
不过我想说的是，在跟韩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猥琐。那时候的感觉就是甜蜜，除了甜蜜就是幸福。而这种幸福于我这一个单纯少年来说，在那个河西古道的小城市，那就是进入了天堂。
小城的春天是来得很晚的，印象中要到五月柳枝才能抽芽，当然是那时候的印象，当时的温室效应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憋了整整一个无聊冬季的我，终于第一次提出约韩颖去郊外踏青。
那一次，我拼命蹬着单车，两旁绿油油的麦田散发着泥土的清香，似乎所有的学习压力在此刻都不存在了，事实上，我也从没有过什么学习压力。坐在车后的韩颖也很兴奋，一改前两天对我的冷漠态度，冲我叫到我想唱歌给你听！我说你行不行，别唱出让我大倒胃口的小调来。
韩颖狠狠地捶了我后背一下说你去死吧我不唱了。
在我的再三认错道歉下，韩颖最终还是妥协了。结果，韩颖唱的这首《伤心太平洋》，贯穿我整个高中时代甚至大学时代，现在每每听起，我脑海中依然会浮现韩颖的样子。
那次，我们在北大河边戏水嬉戏，我还跟韩颖演示我的放风筝技巧，记得小学的时候风筝比赛我每次都能拿自己做的风筝赢回一本薄薄的笔记本回来。韩颖看着飞在高空的风筝很兴奋，一定要自己亲手操作，结果是那条风筝线到她手里后就再没见到风筝的影子了。
那天，我也跟韩颖唱了歌，《别怕我伤心》，韩颖很喜欢听，后来这首歌也伴她度过了高中时光。只是我当时没有想到，这首歌词，其实早已经预示了我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