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的眷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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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是我让人带走的,错全在鲁某一人,要杀要剐全凭王爷作主,只是请王爷勿迁怒家人与奴仆,他们对此事全不知情。”鲁老爷早置生死于度外,故尚称镇定。
早从元宏对他提起这个鲁青明时,他就发现这个南人相当不同寻常。如果换作平时,拓跋扈也许会欣赏他的大无畏,可现在——
拓跋扈的唇危险地抿成一线。
“封锁四门,我要他们活着。”他的眼神轻柔,可没有人天真地以为他会放他们活路。“至于你们,我该怎么发落呢!”拓跋扈的唇畔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当然没有人愚蠢地以为,他真的需要建议。
“不许伤害我爹娘!”人群后面响起一声尖叫,是才刚送进洞房的鲁仲玉听到消息跑了出来。
“不许?”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声喧哗,拓跋扈的声音轻柔得危险。
“请王爷恕罪,属下一定会严加管束拙妻!”眼见新婚妻子危在旦歹,宇峒冒死向拓跋扈求情。
“宇峒,你也想帮你岳父反对我吗?”拓跋扈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怒意。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宇峒磕头如捣蒜,不多时额上已有鲜血渗出。
“宇峒……”鲁仲玉想救丈夫却无能为力。
“算了吧。”拓跋扈终于开口赦免。他曾和宇峒、独孤苏数十次出生入死,可现在他隐隐意识到,这种亲密的关系开始有了裂缝。
“婢为奴、仆充军,至于鲁氏夫妇……”拓跋扈笑得阴沉。“不必为你们的性命担心,”拓跋扈的声音里没有温度,“毕竟大魏的皇帝还等着你们效力呢。不过得先说出秀女的下落。”他冰冷的目光掠过仍跪着的宇家新妇,注意到鲁老爷宁死也不说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你以为你熬得过第一轮刑罚吗?”
闻言,在场的人无不惊骇。据说,拓跋扈的刑室可以让哑巴开口!
拓跋扈拍掌,“带走。”
“元扈,你好能干呀!”眼见拓跋扈干净利落地处理完秀女出逃的事,拓跋若兰赶紧抓住机会迎上去。
让她大出意料的是,这次拓跋扈居然没躲开她。
若兰对拓跋扈的野心是朝野尽知的,对此,拓跋扈一直表现得相当狡猾,可这次——
郝连水不由得感到奇怪。是拓跋扈变笨了吗?
想了一刻,她想她有些明白拓跋扈在想些什么了。
二十七已经是不小的年龄了,放眼大魏,拓跋若兰确是少数几个配得上他的女人之一。
可是——
夫妻之间只血统和门第就够了吗?郝连水不由得出神。
“不许看那男人!”在郝连水耳边低声威胁的是她的老公——正昌王拓跋雷。
“什么?”郝连水微愕,不明白老公在说什么。
“我不许你看拓跋扈!”正昌王咆哮,心中的醋意立刻如野火燎原。
“可是……”郝连水这才发现丈夫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此刻冷面王居然对她遥发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的讽刺意味大于赞美,可在她的醋桶丈夫眼里,杀伤力已经够大了。
这下捅马蜂窝了吧!拓跋扈以眼光嘲笑这个号称鲜卑最聪明的女人。
小子,总有一天会整到你!郝连水不甘示弱地回视。
“该死!”看到他们眉来眼去,正昌王开始抓狂。
“王爷……”眼见拓跋雷这个大醋桶有漫溢之嫌,郝连水赶紧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挽回大局,终于让正昌王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好水儿,我们回家。”拓跋雷索性抱起妻子。
“不要,怪难为情的。”郝连水口里推辞,可一双手早缠上了老公的脖子。反正在场的诸位鲜卑贵族,早就看惯丁他们夫妇之间的恩爱有加,再看一次又有何妨!
注意到那个叫鲁仲玉的新娘一脸惊异的表情,郝连水促狭地朝她眨眨眼。她这样聪明的女人,不耍耍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日子岂不过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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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说吗?”
刑室里,面对已被打昏了三次又被泼醒的鲁老爷,拓跋扈缓缓地开口。
吐出呛人嘴里的冷水,鲁老爷困难地摇摇头。他已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无论如何都得护得冰玉周全!
该死!拓跋扈只一个眼神,行刑者再次举起皮鞭。
鞭子破空袭来,抽打在肌肤上,可鲁老爷已感觉不到痛,他的头慢慢地垂下去,耳里也已听不清拓跋扈的责问了。
哗——又是一盆冷水。
鲁老爷困难地睁开眼睛,触目的是拓跋扈冰冷的双眸。
“还不说!?”拓跋扈双眉立起,双手一拍,一扇门立时打开了。
“夫……人……”鲁老爷惊讶地发现,在外表狰狞的狱卒手里挣扎的,居然是妻子!“放……放开她……这不关她的事……”苦苦支撑了这么久,鲁老爷的心防彻底崩溃了。
“老爷,他们把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鲁夫人看到丈夫一身的血肉模糊,忍不住哀哀地哭泣。
“看清楚了?”拓跋扈笑得残忍,“不想他受苦的话,就代他说了吧。”
“我……”鲁夫人惊慌地看看丈夫,又看看手里仍提着淌血鞭子的行刑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鲁老爷想说什么,可这时他已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或许,你不在乎丈夫的生死?”拓跋扈只一个眼神,行刑者已扬鞭作势,“还没想好吗?”
“冰玉她……”鲁夫人仍在犹豫。
“不……不……”鲁老爷激动之下终于吼出两个字,可在紧接着的鞭打下,又昏了过去。
“我要鲁冰玉的下落。”拓跋扈的语气冷硬。
“她……她私奔了!”眼见丈夫性命不保,鲁夫人终于挣扎出一句。在她单纯的心思里,冰玉失去了贞洁,也就没有被找回来的价值了。
“什么!?”拓跋扈第一次放任自己狂怒的情绪,五指一紧,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椅背已裂成了碎片。
眼见拓跋扈的怒气沸腾,鲁夫人被吓得晕了过去。
“找我的大夫来,我不许他们死。”只一瞬,拓跋扈就恢复了平静。不过若有人以为这就是表示他不再追究,那就大错特错了。“在我回京时,我要看见贞秀女在我的房里!”
哼,胆敢欺骗他,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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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找到人吗?”几天后,孝文帝拓跋宏终于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询问有关秀女失踪的案件。
“还没。”拓跋扈的眼神让拓跋宏明白,一旦让他发现那个女人,他会怎样的还以颜色!
只是要把近乎冷血的拓跋扈激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鲁老头和他的女儿也算是有本事了。孝文帝想。
“有线索了吗?”
“我已派人出关去打探了。”拓跋扈痛恨不确定。
拓跋宏拍拍拓跋扈,温和地提醒:“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毕竟鲁老头还是相当有用的。”
“我自有分寸。”
“明天就要启程了吧。”拓跋宏关切地叮嘱:“一切小心,我还等你回来大干一场呢!”
“一定!”
两人不约而同地挥出一掌,恰恰击中对方的手掌。见对方仍记得少时的游戏,不由得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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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重!
发生什么事了?姬冰玉挣扎着,不明白何以眼前一团漆黑。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
是宫泰!
她挣扎着睁开眼,随即眼前一亮——
好大的太阳!姬冰天伸手挡住烈阳,触目所及的黄沙,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哪里?”她问。
宫泰没有回答,只是策马奔驰得更快了。
“爹娘呢?他们在哪里?”姬冰玉急问。
“老爷、夫人仍留在平城。”宫泰哽着声回答。
顿时,她是明白了。鲁家一门连同仆妇,有三十九口呢!以这么多生命来换她一个……
姬冰玉倏地泪如雨下。
“大小姐……”宫奏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
“我要回去!”事到如今,她惟一能做的只有赶快回到平城,希望还能救下他们。“请送我回去!”
“已经来……来不及了,那是十六天前的事了。”
宫泰的泪终于落下了,“临行前,老爷让我照顾大小姐。”更确切地说,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他了。
“不……”那是她在世上惟一的亲人,老天不可能这样残忍!她好无助!
“大……小姐……”宫泰误会了,脑子里惟一的念头是——他配不上她!
一时间,排山倒海的自卑感再度袭来,等他挣脱出来,姬冰玉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伸手在她额上试探温度,意外地发现她烫得吓人!
宫泰本来很开心漫无边际的黄沙能阻隔追兵,可现在他开始诅咒沙漠,害怕在这酷热缺水的沙漠中,他会失去她……
在第二天黄昏,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小小的绿洲,投宿在那里惟一的小客栈里。
而姬冰玉已经高烧了一天一夜,她需要大夫、需要药,可在这物资缺乏的绿洲里,什么也没有,而以她虚弱的身体,已无法继续赶路。
幸好那家客栈的老板正好懂一点草药,于是宫泰只得把她托付给客栈老板,自己去邻近的绿洲寻找出诊的大夫。
谁也没料到就在他走后的第二个黎明,一伙强盗趁着黑夜潜入了客栈。片刻之后,姬冰玉已被几个粗鲁的男人从床上扯了下来,拖到楼下,扔在一个男人眼前。
出逃以来,姬冰玉第一次庆幸宫泰替她打点了男装,而她高挑的身材也使她不至于一下就露馅。
尽管硬木地板让她摔得好痛,但她仍竭力保持镇静,更到一双马靴出现在她面前。
在他而前,很少有人能有他这样的镇定。匪首放肆地打量这个被扔在他面前的“男人”,对她有了兴趣。
离开座位,他大步来到她身前。
“抬起头。”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服从,匪首不耐烦了。
于是,他伸手抓住了姬冰玉自凌乱的头巾中逸出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中原男人都有这么长的头发吗?”匪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即刻,他又被姬冰玉长发下的容颜所吸引,忍不住问:“中原男人都像你这么好看吗?”
他的目光灼热地锁定她,然后,他扯住姬冰玉长发的手猛一用力——
姬冰玉吃痛地抬起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匪首灼热的吻就印在她唇上了。
“呜……”姬冰玉拼命挣扎,可她的挣扎只激起匪首更强的征服欲。
“你是我的了。”片刻之后,匪首终于决定放开她了。
身份暴露了吗?姬冰玉而容惨白,不知该怎么应付即将发生的惨事。
“你生病了?”匪首注意到触手的地方烫得吓人。“扎木,酒。”招来懂医的手下,匪首在她嘴里倒了一些气味芬芳的药酒。
姬冰玉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脱。
“不行,你还太虚弱了。”匪首毫不避嫌地抱她在怀里。
真的被发现了吗?否则他又怎会一再地轻薄她?姬冰玉被药酒染红的面颊再次苍白。
注意到她的惨然变色,匪首忍不住笑了,“小傻瓜,我是女人呀!”
女人?姬冰玉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瞪成铜铃了!
“怎么?不相信?”匪首爽朗地一笑。
姬冰玉赶紧摇头,生怕得罪了这个雌雄莫辨的匪首。
“你是……从江南来的?叫什么?”女匪首柔声问。
“姬玉。”姬冰玉轻声回答。
“这名字配你正合适。”女匪首宣布,“我是阿那柔,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
“妻子?”姬冰玉愕然,目光茫然地掠过那些不友善且同样意外的强盗们,其中一个英俊的强盗正以目光在“杀”她,不自觉地,姬冰玉伸手抓住了阿那柔的斗篷,心中隐隐觉得,她再也不会是江南那个扑蝶戏花的单纯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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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巨盗阿那柔的营寨,在偏离丝路北二十里的一个沙谷里。远远看去那里只是一片黄沙,走近了,才会发现黄沙之间其实别有洞天。
沙谷里只有三间石头房子,一间是阿那柔的居处,一间用作治疗室,另外一间作为马厩,其余都是帐棚。
姬冰玉来到沙谷后,阿那柔就把她那间石屋让给了她,自己则在附近搭了顶帐棚。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每一天姬冰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