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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问情傲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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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承认好了,这些天对于仆役的询问,我总是一问三不知,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她颓然无力,感觉好挫败,「我就像个白痴一样,眼睛睁开就吃早餐,中午一到跟着大家用午膳,太阳下山再去吃晚饭,一点贡献也没有!」
像只大米虫一样,而且这只米虫还支薪!
「慢慢来,没有人能一步登天的。」
「可是你可以请一个有经验的总管,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步上轨道?」虽然她很舍不得这份优渥的薪资,不想放弃,但总不能厚颜的要大家等她一人吧?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南勖花钱请她来当大小姐,就算他是一时突发善心帮助穷途末路的她,她也得尽心做好分内的工作,还他恩情……但这样成天无所事事,让她有好深的愧疚感。
「妳就这么不喜欢我的钱?」三天两头求去,南勖生气了。
他就是希望她什么都不懂,这样就不会事事逞强了。
那种工于谋人拙于谋己的伟大情操,不要也罢!
他只要她多为自己想想。
「当然不是……可是我怕像我这样无能的总管没有约束力统管府里的下人,大家对我的无能一定很不平……」他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明了她的苦衷和顾忌。
「要不然你也分个工作给我打发时间,让我多少能为你尽点心力吧?」玉蝶拚着最后一丝希望,不太有信心地和他打商量。
哪有主子对佣婢如此忍气吞声外加体贴关怀的,是他太过另类吗?她真的觉得他对自己好过头了!
「用不着!」南勖回以不容置驳的语气。
「那……」他的态度都那么强硬了,她当然不敢再讨论下去。
「若没其它事,我得去赴圣上的约了!」他懒得浪费时间为这些无谓的事情争吵。
「少爷……」玉蝶喊住他,「我……能不能借支二十两?」她赧窘的开口。
才上工不到几天,就要借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品梅又吵着要做新衣,她实在拗不过。
「自己向帐房拿,以后不用再特地来向我报备了!」
「那怎么行?」他一举手、一投足,俐落明快,带有男子气概,颇有大将之风,玉蝶又看痴了。
「我说行就行!」南勖气炸了她总爱与他讨价还价!
「哦……谢谢。」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搔人耳背,惹得南勖心痒难耐,离去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且加大。
对她,除了补偿,他不能也没资格有其它异样的情绪。
唐代的商业因工业而发达,国际互市频繁以及交通运输便利而更为兴盛。对外贸易方面,出口商以绢帛、茶和瓷器为大宗,进口货物则是以马匹、皮毛、香料和珠宝等宫廷及贵族的奢侈品为主。
不只广州设置了市舶司以方便管理,长安、洛阳等地也均设有市场。而长安的市场交由玄宗最为赏识的尚书右丞南勖负责。
尽管不少臣子抗议不该让礼部尚书的南勖越俎代庖的管起国家的经济,然玄宗仍坚持己见,不为所动。
「昨日的收入共二百五十两白银,分别是绢纺七十两,茶叶四十两,剩下的则为买卖瓷器的收入。而支出方面总数为六十四两。」玉蝶战战兢兢的看着帐册上的数字报告着。
在尚书府当总管比她想象中还磨人神经。她不仅得懂很多事,各方面还都必须涉猎,否则三不五时就有可能出糗。
因为南勖的身分,这个家的种种比寻常的富贵人家更为复杂。凡五品以上的高官,国家会赐给永业田,所以她的职务内容还包括听取那些农夫报告田里的情况………常常,她都是一头雾水,就像田里的灌溉——人家淋下来,她只有接收的份,顾不得是否能吸收。
「嗯。」南勖啜了口浓茶,状似漫不经心。
听她报告帐务,原非他的本意。他只是希望能每天看到她,知道她过得很好,在府里无拘无束的生活,比从前快乐,如此而已。
尚书府就这么点大,可她却像条滑溜的鱼,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是有避开他的天分,他往往得动作快些才能瞥着她一眼,厌烦了你跑我追的累人,于是他便交给她这个工作,这才得以天天见她一面。
「少爷,还有一件事………」玉蝶思索着该如何向他开口。
「妳说。」
她咬着唇微侧头思考,手指没有意识的在帐册上沿着一行数字,顺势来回划着线,那线条顿时好象划在南勖的心板子上,留下了极清楚的痕迹。
「那个………马房的阿典向我请假,听说他的妻子要生了,而他的母亲又重病在床,没法子照顾她………他问是否能保留工作直到他回来?」
「多久?」
「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妳的意思呢?这种小事由总管负责即可,用不着来问我。」
「可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府里产生影响?要不然他的工作暂时由我来做………」玉蝶能体会他的心情,有时候一忙起来找不到人代为照顾爷爷时,她也会很无助。
「不需要,另外请一个临时工即可!」南勖的话声霍地冷峻下来,莫名地被一股说不出的愤怒啃噬着神经,情绪冲开了矛盾的铁闸。
「妳和他交情那么深?马房是男人的工作,很累人的!」
那个男的叫阿典是吗?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却和他走得那么近了!
「我只是闲着没事做,代为分担一点是应该的………何况我以前每天早上都得扛菜到市场去卖,那份工作也不轻松………」玉蝶被他吓死了,字字句句说得惊颤连连。
他说变脸就变脸,可比那慈眉善目的菩萨突然龇牙咧嘴狠瞪眼,还来得令她恐慌数倍。
「妳要我再重复几次?我说不需要,尚书府不是没钱请仆人!」南勖半吼了起来,玉蝶吓得迭步后退。
「对不起………」她将帐册紧紧的揣着胸前,像在保护自己似的。
这几天,听府内的仆人说了好多他的事,大家都夸扬他有多么平易近人,可她所领教的他,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南勖将视线落在她澄澈却盈满慌乱的眼,霎时懊悔在舌背上泛出苦味,在肚腹搅起反胃的戳刺感。
每次他的脾气总会被她为人作嫁的热心撩拨得不能自己,发泄过后看到她惊慌的脸蛋,才知晓又骇着她了。
心里喟叹了声,「过来。」他下了一道指示。
玉蝶心里七仁八下的,但畏惧再犹疑下去等会儿又要听到雷吼声,只能拎着动荡的心,走至他面前。
「明天是不是要回去看爷爷了?」她的耳朵上方自头发中露出,淡粉色,细致的近乎透明,他情难自己的以指尖顺着优美的曲线,压向她有弹性的清凉,感觉她比较暖的耳后私密处。
玉蝶一颗心猛然的收紧、颤动,全因他急地敛起暴躁、化为温柔的抚触。她不知道该如何响应,只能任他碰弄。
「嗯。」
府里的婢鬟都对他爱慕不已,说他俊俏又富含魅力……她承认。因为他迷人的体魄下,是令人无从抗拒的尊贵气质,但前提是在他不发怒的时候。
「先来报告帐目再回去,懂吗?」
他不希望有一天没看到她,怕她太早回去得做苦工,还得因责任感的驱使而忍耐书品梅不明理的欺压,保护欲旺盛的想多留她一会儿………
「好。」玉蝶羞涩的低下头,目光溜过手里的帐册时突地想起:「少爷,帐簿你是不是一个月会过目一次?」
「没错。」
「我没有记过这么大笔明细的经验,所以写得有点乱………」她将丑话先说在前头了,认为这样一来当那天来临,若是处理得不妥,须负的责任自然也不会那么重了。
「无妨,只要让我看得懂即可。」
「你真好!」玉蝶用力点了点头,对着他绽出一朵甜笑,将方才的恐惧全拋至九霄云外。
那蜜糖似的笑靥捏在南勖手中,就好比一朵绽放的含笑花,它吐露着缕缕甜润芯香,诱惑着他的感官,令他蠢蠢欲动。
须臾,他为自己的心念感到鄙夷,手中的娇柔突地像是烫手山芋,他迅速的放开!
「出去忙吧!」
「好………」玉蝶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就里,却仍像脱了弦的箭,头也不回地往外头冲去。
因为她忆起了他向来毫无预警会发作的火气。
望着她的背影,南勖苦涩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力道之猛,教手背都泛起了狰狞的青筋。
他是个罪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全出于弥补的心态,而不是施予她的恩惠,可她却对他如此的感激、信任!
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的笑让他更感愧疚………他情愿要她的恨,如果她能恨他,或许弥漫在心中的痛苦就能减轻……
他要她的恨!
第三章
    「爷爷,你有没有好点了?」玉蝶一回到家,立刻冲到祖父的床榻前探问。
「好多了!吃得好、睡得也很好。」书老爷呵呵的笑着,看到为书家经济不得不待在他人屋檐下劳动的大孙女进房,努力的要坐起身子。
「玉蝶,辛苦妳了,都怪爷爷这把老骨头拖累妳了!」
「爷爷,你再这么说我可要不高兴了,什么拖累不拖累,我孝顺你老人家是应该的。」玉蝶噘着小嘴不悦的嗔道。
「我和品梅是你一手拉拔长大,现在我们有能力了,当然得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喽!」她挪移着被褥放在身后,让他舒适的歇靠而坐。
「哎!」想起小孙女的骄纵恣意,书老爷沉沉的哀声叹气,「若是品梅有妳一半懂事就好了!为我们这一老一小,委屈妳了!」
「一点也不委屈的,在尚书府做事很轻松,比卖菜还不累!」玉蝶说实话。
「南大人真的没有虐待妳?」
当初乍听玉蝶说起她找到的好差事时,他直认为这等幸运不可能降临在书家,可这些天营养的食物品尝个不停,还有人伺候三餐,教他也不得不信了。
「少爷人很好的,我真的就只是个总管,每天巡视府邸,听听抱怨和报告,什么事也用不着插手。」所以她才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而南勖似乎对她当废人一事并不以为忤。
「玉蝶,答应爷爷,心里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闷着,懂吗?妳要多学着对自己好一点……妳若戒不掉为他人设想、习惯忽略自己成全别人的心态,爷爷走后不会瞑目的………」
「爷爷,你又来了!」玉蝶又急又气,她最讨厌爷爷说丧气的话,那会让她不安而害怕。
「你刚刚才说身体好多了,这会儿又寻我开心了!」
「玉蝶,妳回来了,是不是?」人未到声先到,书品梅的呼喊已经传了进来。
「去吧,她天天念着妳,不晓得又想买什么新颖的东西了………」书老爷催着她离开。
她再不走,那只麻雀可不会可怜他是个病人,肯定冲进他的房间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留半点宁静给他。
「爷爷先小睡片刻,我一会儿做好饭再来叫你。」玉蝶替他盖好被子。
「小蝶,不要太宠她,知道吧?」他不忘提醒。
「我知道。」
看着她瘦削的身影,书老爷明白她只是虚应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对品梅宠得无话可说、无可挑剔,妹妹的要求她向来有求必应,即使要她付出天大的心血努力去换取。
她从不知道要藏私,对自己好………
玉蝶就是这么个乖巧又无私得令人心疼的好女孩,有幸娶到她的男人,一定是连续烧了好几辈子的好香。
「哇,玉蝶,妳不过去尚书府当几天的管事罢了,怎么连穿著打扮都不同了?」品梅一看到姊姊身上穿的半臂丝织衫裙,惊赞的上前又拉又扯。
扯动间,微微拉高了垂地的裙襬,又见她新做的绣鞋,再加一声惊呼。
「你连鞋子也做新的?你不是去尚书府当下人吗?哪来这身行头?」
「南少爷说总管的穿着得特别一点,所以上工的第一天,他就请衣匠来量我的身形,然后命令他们赶工做新衣给我。」玉蝶将事情的经过简短的述说。
她不认为这有何需要大惊小怪的,也许南勖会这么做不过是不希望她丢了尚书府的脸,他的面子罢了。
「特别?」品梅扬声覆诵着她口中云淡风轻的这两个字,然后不可思议的继续拉着她身上的衣服,言行举止皆在取笑她识货。
「这种质料简直是有钱人家才花得起的布料,他让你这个管事穿得这么好。」
「真的有那么高级吗?」她的口气说得很不得了,勾起了玉蝶的好奇心,也抓了一角的衣料在手中摩擦着。
可是打从三年前她不曾再做过新衣了,对布料不若品梅研究得透彻,根本不懂得分辨,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她看来,这件衣服比起她平日穿的品梅生厌的旧衣,也许是漂亮一些,但不过就是衣服而已,对她来说都一样。
品梅没好气的睨她一眼,「十两银子买不到一疋,你说高不高级?我连穿都没穿过呢!」
玉蝶咋舌,这种布料这么贵?南勖为何要做这么好的衣服给她?
注意到品梅留恋又羡慕的目光,对她的心意了然于心「如果你喜欢就给你吧。」
她还是习惯穿妹妹的旧衣裳,反正依她喜新厌旧的个性,这件衣服再回到她身上的时间指日可待。
品梅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你应该不只这一件吧?」
「少爷做了四件给我,说是要替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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