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繁荣之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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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喜欢就好。不过说起来，每年派送法师任务很辛苦吧？”玛莎问着对自己有用，但在对方看来只是寒暄的客套话。
“这是我们的工作，而且比起王都那边来说，我们的工作可是非常清闲的。”威尔逊又捏起了一块小甜饼，似乎非常喜欢它的味道，“算上西奥多伯爵您在内，也不过送出了十份……没办法，西边的法师资源还是太匮乏了。”
看来算上自己在内，这附近的法师包括学徒也只有十个，不过这只是针对学院派法师而言，野法师的数量可就不是魔法师协会所能完全掌握的，毕竟学院派和野法师派属于两个完全不相同的阶级。因为过于昂贵的费用以及挑剔身世天资的行为，学院将很多只有贫瘠法师天赋的平民孩子拒之门外，他们只好忘掉魔法这件事，或者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野法师的弟子。
如果说学院派法师多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贵族和富人，那么野法师就将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平民出头的希望。
因为权势的缘故，学院派法师在资源和知识储备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在享受这种优势的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每年魔法师协会会按照登记的名单派发任务给不同阶段的法师，任务难度不会超出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这几乎就是一种必须完成的义务。与之相对应的好处就是学院派法师可以按照等级使用魔法师协会的资源，查看珍贵的魔法书籍，甚至申请各种帮助。
而野法师们因为终日游走在大陆上，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专心研究的缘故，并不能很好的进行资源囤积和学术交流，所以多数为师徒一脉相承。虽然不能像学院派法师那样汲取不同种类的知识，但相对应的也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义务，有着毫无束缚的自由。
玛莎的前身毫无疑问是属于学院派的，但现在的她明显更羡慕野法师。
毫无营养的客套废话终止于伊戈尔的回归，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一瞬间就都集中到他手中稳稳托着的一个紫红木匣上。
“威尔逊先生，这就是协会所要的普通剂量的止血药剂，不过我只有三瓶。”玛莎看了看木匣内的物品在确信没问题后，示意伊戈尔直接给威尔逊送去，“如果没问题的话，请给我确认部分回执。”
“好的，好的，咦，这个……”威尔逊从木匣内拿出了一瓶药剂，在看到它那呈现橘黄色液体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西奥多女士，这个……看上去似乎不太像止血药剂啊……”
“但这的确就是止血药剂。”玛莎脸上的笑容亘古不变。
“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没见过止血药剂吗？”文森特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开口，“止血药剂应该是纯正的红色，而不是这种古怪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西奥多女士？”
“侮辱你的智商？”玛莎讶异地站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那种东西？”
“你！”文森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自从他成为初阶法师之后，在威斯特区域就几乎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就算是一般的贵族看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所以许久没挨骂的他有些无法适应。
“西奥多女士，还有文森特，请冷静一些，不要激动。”威尔逊再次出来打着圆场。
“我一直很冷静，威尔逊先生。”玛莎再次坐了下去，脸上的笑容越发迷人，“但是文森特先生先质疑我拿出的止血药剂是假货——这是对一位贵族法师的诬赖，我有权提出质问。”
玛莎的笑容显然刺痛了文森特，他几乎是咆哮着吼出回答：“那种颜色的当然是假货！”
玛莎突然收敛了笑容：“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废话！”
“卡因，捍卫你领主名誉的时候到了。”玛莎沉下脸，冷冰冰开口，“别杀了他，但我要让他流很多血。”
“遵命，女士，您的吩咐就是我的一切。”卡因欣然领命，然后一个骑士冲锋就到了文森特面前，起手眩晕之后，长剑出鞘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剑伤。说起来这把剑正是汉森要献给玛莎的那把，被她以救援及时的借口赏赐给了卡因，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红发骑士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只不过之前一直碍着身份强忍着没有出手，此时既然接到了来自领主命令，自然也就毫无顾忌。卡因的剑术并不花俏，也没有时下流行的那些虚招，每一击都很实用，几乎是招招见血。
作为初阶法师的文森特虽然从实力来讲打不过卡因，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事实就是玛莎的突然翻脸和卡因的骑士冲锋在战斗中起了很大作用，打了文森特一个措手不及，而后卡因又一点都不嫌浪费地使用了骑士的得意技能忏悔导致文森特眩晕，这才让他被完全贴身肉搏，根本无暇念诵咒语。
当文森特又一次发出惨呼后，威尔逊才猛然从震惊中醒过神来，顾不上擦拭脸上被溅射到的血迹，同样是初阶法师的他又惊又怒地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说话的同时，威尔逊右手在空中虚划着一个法术引导符文，想要阻止卡因的继续攻击，但还没等他完成动作，就觉得颈部一凉，似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我是你，就会停下一切动作乖乖看着。”伊戈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威尔逊的身后，右手将一把匕首稳稳地放在人质脖颈的大动脉旁。
威尔逊身体僵住了，缓慢地垂下了手臂，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从刚才伊戈尔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就知道对方绝不是开玩笑，如果自己敢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立刻死在这里——比起西奥多家的管家身份，那家伙更像是一个经历过鲜血洗礼的老练佣兵。想到此，威尔逊不由得暗暗叫苦，只希望坐在座位上的那位大人看在他之前没有失礼的面上放过自己。至于文森特，也只好让他自求多福……所幸那位大人之前说过不想要他的命，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而已。
事实上战斗在威尔逊被制住的一分钟之内就结束了，给了威文森特最后一击的并不是卡因，而是站在一旁手持茶盘的南妮。被打得昏了头的文森特也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地跑到南妮身边，想挟持这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胖妇人做人质来要挟玛莎停手，结果却被一记茶盘盾击打翻在地，□□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差不多了，卡因。”玛莎站了起来，在已经收剑回鞘的卡因的护送下，一步步走下觐见室主座下的楼梯，来到躺在地上□□的文森特旁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才轻快地开口说道，“现在让我们来试下我的止血药剂究竟是不是假货吧。嗯……这种小伤大概四分之一就够了，多了也是浪费。”
正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的文森特险些没一口血喷出来，原来自己被打的原因仅仅是那个西奥多想试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效果？而且还说什么四分之一就够了，多了浪费？文森特挣扎着半坐了起来，开口就要表示反对，但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卡因就将一个打开的药剂瓶飞快地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用暴力手段让他喝下了玛莎所吩咐的剂量。
在卡因放开手后，文森特忍不住干呕起来，但就在他准备将手指伸到喉咙里催吐的时候，却听到了威尔逊的惊呼。被吓了一跳的文森特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也顾不上催吐急忙低头检查伤口，然后他就惊恐地发现所有还在流血的剑伤在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并且连疤痕都没留下——市面上售卖的止血药剂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在一瞬间，文森特竟然有些心疼，如果刚才那些药不是给自己喝了，而是让自己拿出去卖掉该有多好。
“这是强效止血药剂！”威尔逊在战斗结束之后就已经重获自由，本想提出抗议的他在看到止血药剂所产生的效果之后，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癫狂状态。几乎是从卡因手里抢过了剩余四分之三的药剂，威尔逊打开瓶塞仔细嗅着药剂所产生的味道，然后在颤抖着检查了其余两瓶药剂后才长吐一口气，努力克制着激动的心情颤声说道：“西奥多女士，剩下的两瓶瓶也有相同的效果对不对？”
“那是当然。”玛莎歪了歪头，瞥了眼还坐在地上的文森特，淡然开口，“如果还想进行验证的话，我的骑士会很乐意效劳。”
“不不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威尔逊下意识抖了一下，随即态度变得越发恭谨，“西奥多女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请问一下这些强效补血药剂是出自哪位炼金大师之手？”
“炼金大师？”玛莎故意做出为难的姿态，直到吊足了威尔逊和文森特的胃口之后，才展颜一笑，“你是在说我吗？”
这下，威尔逊的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第7章 闲话当年
这场风波最后是以威尔逊毕恭毕敬而文森特的垂头丧气作为谢幕，而且为了表示自己所代表的魔法师协会无意与一名炼金大师为难，威尔逊甚至主动提出会向上层报告关于西奥多伯爵所接受的任务中有不合理之处。
面对这样知情知趣的人，玛莎也尽可能地展现出了她的友好，并大方地同意威尔逊将那两瓶多的强效止血药剂带回法师公会去。在再三挽留他们吃晚饭未果之后，玛莎只好吩咐伊戈尔替她送客，而她自己则带着卡因和南妮离开了觐见室。
“南妮，你仔细跟我说说魔法师协会之前来派发任务的情况。”玛莎慵懒地斜靠在小客厅里的长沙发上，若有所思开口，“他们从第一年就这么难为人吗？”
“那倒不是。”南妮将重新准备好的蜂蜜茶贴心地放到玛莎手侧的矮几上，然后才给卡因送上了他的那份，“在头三年的时候还算正常，都是一些很容易完成的任务，魔法师协会可是抢劫别人家产的强盗。但直到第四年那个文森特来了之后，一切才开始变得有些不寻常。”
“那么说，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喽？”玛莎抿了一口蜂蜜茶，好半天才又开口问道，“卡因，如果我想查查那个叫文森特的资料，有办法吗？”
卡因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或许可以找盗贼工会问问，我听说他们是有这项业务的。”
“不用听说，他们肯定会做这项业务。”说话的是伊戈尔，虽然小客厅的门是打开的，但他依然坚持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并得到同意之后才走进来。
玛莎放下了茶杯，坐直了身体：“伊戈尔，他们走了？”
“是的，小姐。而且走得很安静，至少没再打搅我们的马车夫。”
“那可真不错。”玛莎笑眯眯地抬手示意伊戈尔也坐下，然后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盗贼工会肯定会接调查某人的任务是不是？那我们能从那里得到关于那个文森特的资料吗？”
“当然没问题，小姐。”伊戈尔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腰板，“因为我已经委托过调查过了——从他第一次来找麻烦之后，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谁？”
“约翰文森特，您继母那从小就外出求学的亲弟弟。”
“啧啧，这可是个有趣的消息。”玛莎在脑子里稍微想了一下，就大致勾勒出对方找麻烦的原因，不外乎是利用职务之便修改法师任务，趁自己不理事时榨取更多的好处。而这一切的背后，想来是少不了那位威尔士伯爵夫人的暗中推动。
不过也就是想了想，玛莎就把这件事丢到了一旁，反正那个文森特暂时是不敢来找麻烦了，他应该很清楚在这个炼金术没落的年代，一个能调制出强效止血药剂的炼金师是多么的珍贵。等到威尔逊把事情上报之后，别说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恐怕文森特自己都要面临自身难保的状况了。至于威尔逊和文森特私通吞下强效止血药剂而不上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那简直太容易被拆穿了，以威尔逊那个聪明人的行事作风，他才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同伴而搭上自己的前程。
至于暴露自己是炼金师的事，玛莎觉得问题不大，这个世界缺失的不仅仅是炼金术的配方，更重要的还是提炼材料和稳固药剂的方法。配方有可能被泄露或者被自己当筹码主动拿出去交易，但那种独成一体的炼金方式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会的——就好比有的人可以轻易地一心二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但有的人不管怎么练习，到死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一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魔法师就已经是少数派了，那么炼金师则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所以魔法师协会最先做出的姿态一定是交好和拉拢，而不是打压和毁灭——那么谁会拒绝一个庞大组织的拉拢呢？玛莎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合作和拒绝哪个能给她和西奥多领地带来更大的好处她可是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