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偷吃了禁果的女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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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我开车来到小雨男朋友,也就是那黄毛小子租的地方。我敲门,没动静,再敲,还是没动静。想点根烟,才发现烟放车上了。
“开门开门!”我继续敲门,很用力地敲门。
“有病啊!”我听得出那是黄毛的声音。
咣当,我朝门上就是一脚,门——开了。黄毛见我竟然把门踢开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你,你想怎么样?!!”黄毛穿了条脏兮兮的内裤,瘦得都是骨头,不知道还以为是瘾君子。见到我这架势,说话有点哆嗦。
“妈的,软蛋!”我低骂,“我是来拿小雨的东西的。你,站一边。”
“操,你什么东西,还管这事儿!”黄毛缓过神来。
“怎么着,我不能管?我今天还就管了!”我起码比他大两个码,没道理怵他,“小雨那些东西我今天全部带走。”
说着,我就先去拿小雨的大箱子。
“操他妈!”黄毛竟猛然朝我挥拳头,冷不防脸颊上被刮到,火辣辣的。
我转身抓住他的上臂用力往上抬,他的身体只能被迫跟着上抬。接着我把他被抓的手用力往他身后甩,他的身体被迫前倾,接着我用膝盖重重地顶向他的胸口。
黄毛“哎呀”一声惨叫,跌落到床上,我听到床板咔啦断裂的声音。我顺势上去左手揪住他那撮黄毛,没想到他一脚踹在我腿上,我忍着疼用力把他脑袋向后砸,然后一耳光扇在他右脸。啪,当时下手挺重的,可就是没扇出血来,只是黄毛当场就抱头捂脸。
“小畜生,再动手,老子打死你!”我冲着黄毛吼。黄毛还是在床上抱着头。
我把小雨的箱子拎到阁楼外面,进来拿另一个包,这些是昨天我看小雨从寝室里拎出来的东西。这时候黄毛已经坐在床脚,用恶毒的目光看着我,他的脸已经肿起来了。
“操!还有没有她的东西!”我瞪着黄毛低吼。
黄毛不做声。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可能是小雨用的东西。走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骆驼,拿出一根点起来,狠狠地抽了一口,味道还是这样呛。
“我告诉你小畜生,你再找小雨麻烦,老子打死你!”甩下话我就拿着东西走了。
刚跨出阁楼门,一个中年妇女抢了过来。
“你你你,不能走!”中年妇女哆嗦着拉住我手里的包,“这门你踢坏了……”
“哦,你是房东吧。呵呵,抱歉啊,刚才……”说着我掏出一张一百元,“刚才吵到你们了,这个你拿去,把门修了。”
房东接过钱愣在那里。“如果不够,你就问那小畜生要。不过房东,你把房子租给这样的畜生,呵呵,真是……”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所以拎着东西就走了。
在去香湖酒店的路上,我摸着脸颊,黄毛还真有点能耐,到现在我的脸还疼,而且有点肿。但是刚才给黄毛的一顿好打真解气,值。
快九点半了,也不知道小雨有没有起来。到了香湖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我招呼行李员帮我把小雨的箱子搬到大堂,走过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很惊讶地看着我的脸。
我索性不回避,上前问:“小姐,507房间的客人有没有叫过早餐?”
“没。”小姐一直盯着我肿起来的脸颊。
“好,谢谢。”我想小雨可能没有什么胃口,“麻烦你,帮我搬到五楼好吗?”我招呼行李员。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雨打来的。
“喂,哥,你……”
“哦,小雨啊,你起来了吧,我在楼下,马上上来,你开下……”还没说完,电梯里面就没有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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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入院(2)
…
来到五楼的时候,小雨已经探出脑袋在门口张望了,我想到她就裹了条浴巾,不敢出来,加上刚刚狠抽了把黄毛,心情大好,所以不禁笑出声来。回头看旁边的行李员,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小雨看到我,和前台小姐一样,狠狠地盯着我的脸颊,“哥,你……”
“进去再说。”我接过行李,“谢谢你啊。”
刚进去还没有坐下,小雨就拉着我的袖子,“哥,刚才锋给我电话了……”
“哦,小雨,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打断她,因为我实在感觉刚才抽的骆驼的味道难受。
小雨把水递给我,“锋说你去他那里拿我的东西,你骂他,结果他打了你……”
“哦,他是这样说的?”我忍住笑,痛苦地把水咽了下去,“他还说什么?”
“他说你活该,叫你以后小心点……”小雨一脸紧张,“哥,他打架很厉害的,你还真的被他打了啊。要不要紧啊?”
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然后狂笑。弄得小雨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哎呀,哎呀,哎呀!”突然我夸张地捂住脸。
小雨连忙说:“怎么了?哥,怎么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我点了支烟,喝了口水,用很平缓的语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彻底粉碎了那个黄毛的谣言。
“原来锋也是说说的,这么不经打。”小雨看起来似乎有些惆怅。
6。再次入院
“小雨,我帮你把东西拿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我指着箱子和袋子问小雨。
“应该就这些了吧。哦,电脑……”
“电脑?那电脑是你的?”
“不是,是我和他一起买的……”
“我看很长时间了吧,都很破了,呵呵,没关系,有机会就要回来,没有也就算了。”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很后悔没把电脑搬过来,“小雨,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昨天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拿回去了,早上看了还没有干。”
“你……帮我洗了?”小雨脸一红,“这……”
“哈哈,我不会洗,但是我有洗衣机。”小雨脸红的样子很可爱,我笑着说道,“你看一下有没有少,少了我现在过去拿。”
在确认没有少东西后我们点的饭送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接下来我该如何安置小雨。小雨见我不做声,关心地问道:“哥,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伤口还疼啊?”
“哦,没。”我有点内疚,“我在想我刚才打了锋,你会不会怪我。”
“唉,锋,他自己的错。”
其实我刚才是想把心里真实想法告诉她,但是又怕说了小雨会认为我要抛下她,而在这个时候抛下她实在太残忍了。
“哥,一会你能不能送我回学校啊?”小雨这么说反而让我更内疚,我不知道这样的内疚从哪里来,从常理角度,我已经尽力帮助她了,但是这样的内疚还是不可抵挡地涌来。
“哦,好的,没问题。”
“谢谢哥!”小雨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想法。
吃饭后我们看了会电视,稍作休息,小雨便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等小雨换好衣服出来,我一看便赞不绝口:“小雨,你这样穿很漂亮啊!”
我说的是实话。小雨把头发扎起来,感觉很清爽,休闲的短袖配牛仔裙,短袜和休闲鞋,很青春。而那素面朝天的自然更是让我欣赏。
“那我们走了?”我帮小雨拎起箱子,“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
“嗯,没。我们走吧,哥。”
从酒店出来后我就想开车转进小雨的学校。还没到校门口,我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小雨捂着肚子,皱着眉头。我连忙问:“小雨,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肚子,肚子疼。”小雨的这个声音让我想到昨天她做完手术时的样子。
“那……那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不用的。一会……会就好的。可能……刚才……吃坏了。”小雨说话几乎都用不上力了,“哎呀,血!”
我马上停车,转过头去看。小雨脸色苍白,身体正费力地前倾,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腿内侧流了下来。小雨尽力地不让血流到车子座位上,但是这么狭小的空间,血还是流到了座位上。
“小雨,别管了,坐好。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我慌了,如果小雨是大出血,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安全把小雨送到医院。
现在想来斗牛士的斗篷为什么是红色的,那是有道理的。因为红色可以激起一种亢奋的兽性,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在那个时候刹车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多余的装置了。别克如同放肆的野马在去医院的道路上撒野,我将精神集中到了极限。生平第一次我面对红灯的时候是如此无奈地去踩刹车,看着红灯的计时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小雨,小雨!”我不停地大声叫她。
“嗯……”小雨的声音很虚。
“你,你别吓唬我啊!有事没事和我说句话!”我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咔嚓,旁边的隐蔽处有光闪了一下。我冷笑,拍吧,我今天就超速!
到医院的时候小雨已经蜷缩在后排座位上了,大滴的冷汗将她前额的头发润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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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入院(3)
…
“快!医生!护士!担架!”我抱起小雨就冲向大堂,我感觉有点虚脱了。
“哥……很痛,小腹……”小雨的手抓得我后背好痛。
不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我抱起小雨就往楼上跑,几名护士紧跟在我后面。到妇科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腿快支撑不住了。我靠在墙上,紧紧地抱住小雨。
“小雨,我们……快到了,你再……支持一会。”我大口喘着粗气,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位置了。
后面跟来的护士想从我这里把小雨抬进妇科,但是小雨拼命抓住我,不让护士拉她。那时候的感觉很奇怪,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而思维却很清晰。我有个错觉,似乎小雨会在我怀里就这样死去。
“快,放上来!”担架车来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把小雨放到了担架车上。然后一手扶墙,人蹲在了地上。看着担架车推去的方向,我觉得小雨的生命已经被老天舍弃,那种感觉很强烈。
“是……大出血吗?”跟我跑上来的护士毕竟是女同志,也和我一样在旁边喘气。
“嗯……”我麻木地回答。刹那,我感觉到心灰意冷,“我去办手续……”
回到车上,看到车子的后排座位上有很大一片血迹;小雨的手袋掉落在位子下面,手袋上也有点血,我用力擦,可是血已经凝固了。打开小雨的手袋,首先看到的是一双丝袜,被一双一次性手套包裹着,那是小雨昨天手术后擦床单的袜子,我又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小雨……你还没有洗袜子……哥我不会洗……一滴眼泪居然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
在丝袜的下面有小雨的病历,看着上面写着“陈禹”,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我知道大出血意味着什么,小雨娇弱的身体又有多少血可以流,我万念俱灰。
妇科是有专门的手术室的,手术室的外面有个隔离区,隔离区上面的红灯已经亮了,我是看着小雨被推进这个房间的。我坐在外面盯着那刺眼的红灯,不知道我再次看到小雨的时候她会是怎么样的,到时是否还活着……我真的不敢想下去了。楼道的这段特别安静,就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而楼道的那段就是昨天小雨动手术的地方,今天还是有很多女孩子来,又有多少女孩子要在这里结束她们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们会不会像小雨那样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她们的男人来了吗?
乱七八糟的问题在我头脑里乱转,我站起来,找到楼梯口的窗子,点起了烟。其实那时候抽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一种动作,一种计算时间的动作。
7。背黑锅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而我脚下的烟蒂也越来越多。我感觉时间是静止的,我希望快点知道小雨的情况,却又害怕知道结果。我突然想到了小雨的亲人,她的父母,如果小雨就这样走了,那她的家人该承受怎么样的痛,而小雨从来没有向我说起过她的家人。又想到黄毛,那没有人性的家伙,要是没有他,小雨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禹家人,陈禹家人在不在?”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
我推开楼梯的门,看到一个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大口罩拉了下来,看来已经有结果了。
“我,我是。”我惊恐地望着医生的眼睛,我感觉医生的眼睛是麻木的,又或者他们看多了这样的生死伤痛。
“你……跟我来。”医生的语气平静,平静得让我发冷。
“陈禹她……”我想问,但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女孩子昨天刚做了流产手术,你知道吗?”医生的语气平淡。
“我……我知道。”我感到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继续问。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迟疑了。看着医生锐利的眼神,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答:“男朋友。”
医生喝了一口茶,杯子的盖子在合上时发出的声音在我听来非常不和谐。
“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女朋友呢?”
“我……”
“昨天她做手术的时候你陪她来了吗?”
“来了……”
“来了!来了你就没有听医生说要你们注意什么了!!!”医生开始不顾情面地训斥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告诉你,年轻人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