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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莫名其妙煞到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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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毓,你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吗?」薛景斌直截了当的问。
「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
「阿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姬宫毓沉默了数秒。「当初我让薛家收养,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保镖的身分,我从不敢忘。」
「那你可知道从小爸妈就对我和京健三令五申,要我们将你当成亲手足看待?」薛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姬宫毓—看完,脸上满是诧异。「伯父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早立遗嘱?还有,伯父确定要这样做?」
「这是爸的坚持。」
「可是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对我啊!」这份遗嘱上明白写著将薛氏企业的股份、房地产和资会分成三份,其中一份竟是他这个外人所拥有,令他极为讶然。
「你也是爸的儿子,为什么不值得?你从踏进薛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薛家的一分子,只有你一个人将自己逼进死胡同。」薛景斌推了推鼻梁的镜架,镜片後的双眼中有一丝愠火。
姬宫毓抿了抿嘴。「我没有将自己逼进死胡同,我不过是对自己的该做的事负责。」
「说得好,你的确是个好保镖,却是个失职的儿子!」薛景斌决定把所有的话说清楚。「阿毓,从来没有人嫌弃你的出身,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连我看了都想揍人了!」
「我是弃婴,这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姬宫毓心中错愕,想小到温文儒雅的景斌会这样说话。
「哼,对於爸妈的养育之恩,你倒是抹杀得一乾二净啊。」薛景斌故意挑衅地道。
「我没有,我是用我的性命保护你和京健的安全啊!」从小,他习得一身好功大,就是为了避免让薛氏兄弟有丝毫闪失,只要一传出有人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的消息,他比任何人都紧张。
「谁希罕你那条烂命?」他薛景斌可不是那种让自己的兄弟做替死鬼的混蛋。「爸妈为了你,头发都白了,每天心里惦记的人都是你,结果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你……是说真的?」姬宫毓心中挣扎,他真的有幸获得这份亲情?
「骗你我有钱赚吗?」
姬宫毓回想著薛家两老待他的好,然而他只将那些当成一种恩惠。景斌说得没错,自始至终,是他老挣脱不出记忆里晦涩的阴霾。
「我该怎么做?」
「我年纪比你大,先叫一声大哥来听听。」知道自己已突破姬宫毓的心防,薛景斌一脸笑意,故意恶劣的说。
「大……大哥。」姬宫毓万分别扭。
「很好。既然我们是兄弟,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心事了吧?」薛景斌巧妙的循序渐进,这下姬宫毓不说都不行了。
「景……」
「嗯?」薛景斌凌厉的眼神一瞪。
「呃……大哥。」姬宫毓难为情的咳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爱上大嫂的?」
「原来是为了女人啊。」薛景斌摩挲著下巴。「我对你大嫂是一见锺情,倒没有考虑太多问题。」
「一见锺情?」姬宫毓无法理解人如何能在第一眼便认定对方,像他就从来不相信这种鬼话。
「正确来讲,刚开始是心动,但後来我就发现我不能没有她了,当然得快马加鞭将她娶进门罗。」
「如果你身边没有了大嫂,你会怎么样?」姬宫毓再问。
「像你这样。」
「我怎么了?」
「每天魂不守舍,连工作都抛到一边,心里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她。阿毓,你爱上谁了?」薛景斌决定先探探口风,给家中两老报个喜。
「爱?我不晓得我到底爱不爱她……」大哥所说的状况他全都符合,但他仍难以看透白己的心。
「你去厕所照照镜子,就知道你爱不爱她了。」
「什么意思?」姬宫毓摸摸脸颊,不明白他的话。
「蓬头垢面,胡子也不晓得几天没刮了,你这样子走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你是台湾第一男模。」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一旦失去所爱,连稍微打扮一下都嫌费事。
「有这么糟吗?」
姬宫毓怀疑的踱至厕所,当镜子反映出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时,连他自己都吓一大跳。
毫无疑问,那是一张为情所困的脸。
第十章
    思索多日後,这一晚,姬宫毓决定去找她。
他明白是自己伤她太深,逼得她不得不割舍这份感情,而他,却到最後才明了自己非她不可。
对她的情感何时变得如此浓烈,他亦倍感疑惑,但每忆起她那绝望的神情,他便痛不欲生,那日她离开他的怀抱後,那失落的空虚感彷佛将他啃噬殆尽了。
他来到巩千岁的住处。光是看四周的环境,即可知道她的生活是如何困苦,让他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甫举起手要敲门,突然门里传出一道尖锐的说话声,使他顿住动作。
此刻,巩千岁的父母和哥哥巩千隽全来到她这破旧的住处。
「巩千岁,你要不要把钱拿出来?」
「妈,你小声点,邻居会抗议的!」巩千岁秀眉紧蹙,本来对家人怎会忽然跑来找她感到惊喜,没想到他们竟是来向她要钱的。
「那你就快把钱拿出来啊!」巩千隽在一旁催促道。
「我的薪水连缴学费都很困难了,而且哥不是也在打工?」毕竟是面对长辈,巩千岁的语调仍然轻柔。
「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干什么?」巩父不苟同的说。
「就是嘛,而且你不是去参加什么选拔得到冠军,那二十万的奖金呢?」巩母朝她摊开手掌。
「那笔钱我有我的规画,所以不能给你们。」巩千岁望向兄长,「哥,你赚的钱呢?」
「拜托,那点钱我去酒店玩一次就没了。」
巩千隽是个被父母惯坏的孩子,一年换十几个工作不说,而且爱流连风月场所,家里的钱都是让他败光的。他们今日之所以来这儿,是为了向巩千岁讨这笔钱,好偿还他在外头花天酒地赊下的巨额欠债。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忍不住跺脚指责道。「妈,爸,你们怎么都不说说他!」
「巩千岁,我的儿子用不著你来教训,你到底要不要把钱拿出来?」
母亲刻薄的嘴脸看得巩千岁心都冷了。「妈,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你的女儿啊。」
「既然你还知道是我把你养大的,那你还不快把钱给我?再说,你现在大红大紫了,跟你拿二十万难不倒你吧?」巩母嗤了一声,根本已把她当摇钱树。
巩千岁愣住了,心因为母亲这番话而绞疼。
为什么明明都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母亲却连一丝疼爱都不愿分给她?
小时候家境还算富裕,她打小生便是请保母带,活到二十二岁,母亲连抱她都不曾有过,父亲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他们会记得中午送便当给哥哥吃,却总是没有她的;母亲节时,她和哥哥一同将自己做的卡片送给母亲,母亲马上牵著哥哥的手带他出去买东西,而她所得到的回报,就是被丢在家中看门。
她的童年只有孤寂,最好的朋友是枕头,可以任她哭泣,听她倾诉。
巩千岁不再反抗,乖乖的将二十万支票拿出来。
她的表情很平静,母亲的话让她彻底看清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她对巩家而言,只是个多出来的垃圾。
「这才像话嘛!」支票一得手,巩母便露出贪婪的笑容。「千隽,爸爸,我们走吧!」
「妈。」巩千岁忽然唤住她。
「干嘛?」
「我希望你们以後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从未令她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哼,你以为我们爱来吗?」
巩母门打开欲离去,倏地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同时抽走她手里的支票。
「这张支票不能给你们。」姬宫毓将支票交到巩千岁手上。「千岁,把它收好。」
「你怎么……」巩千岁正纳闷他怎么会出现,巩母尖锐的怒喊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什么东西?千岁,你还不快把钱拿来!」她气急败坏的嚷著。
「我……」巩千岁才开口,姬宫毓立刻将她护在身後。
「千岁,这里交给我处埋就行了。」姬官毓冷眼扫视著她的亲人们,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欺负。
「啊!」巩千隽霍地大喊,终於想列这个器宇不凡的男人是谁了。「你是迪肯!」
巩母和巩父闻言一呆,错愕的望著姬宫毓。
巩千岁心中喊糟,难保他们回去後不会大肆宣扬她和姬官毓的关系,届时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样子。
她心慌意乱,姬宫毓似能感觉小她的恐惧,立刻握紧她的柔荑安抚她。
「阿毓……」巩干岁恍然地瞅著身前这宽厚的背,他……是想保护她吗?
「我可不管你是多有名的人,这是我们巩家的家务事,你根本管不著,凭什么把支票拿走?」巩母随即眼睛一眯。瞧他对千岁充满保护欲姿态,看来她应该可以再大捞一笔。「还有,你跟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我是千岁的男朋友。」姬宫毓看穿了巩母的想法,轻蔑的瞧著她。
「你现在该不会要告诉我,跟千岁交往需要付钱给你吧?」
「你倒聪明,我把女儿养这么大,收你一点钱并不为过。」巩母不客气的直言道。
「妈!」巩千岁痛彻心扉的喊著。她的说法无异是卖女儿啊!
「你给我闭嘴!」接著巩母将目光转向姬宫毓。「你这么有名,我跟你拿个一千万不成问题吧?」
「凭什么?」他一脸不屑地问。
「凭我是她妈!」巩母双手抱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喔?」姬宫毓嗤笑了声。「千岁已是成年人,有完全的自主权,就算我不给你钱,你又能怎样?」
「怎么,你把我女儿吃乾抹净就打算不认帐?」
「女儿?你喊得可真好听。你确定你有尽到照顾千岁的责任?还是只在需要她的时候才来这里威胁恫吓,逼她就范,不需要她的时候就把她当成隐形人?你这样也算母亲吗?我可没见过哪个母亲做得像你这么轻松的。」
「少罗唆,你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小心我告死你!」巩母被训得脸色铁青。
「是吗?还有,你刚才想卖女儿是吧?你难道不晓得,光是这个罪名就能让你吃好几年的免钱饭吗?」姬宫毓抿唇冷笑。真是不知死活的笨蛋。
「哼,你光是耍耍嘴皮子就想吓唬我们?」巩千隽眯著眼道。
「是啊,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要做掉你们,用一根手指就够了。」下一秒,姬宫毓手里多了一把迷你手枪,笔直地指著他们。
「啊——救命啊——」巩母、巩父和巩千隽一看见他拿出手枪,全吓得抱著头冲出门逃命左。
「你……你怎么会有手枪?」巩千岁心惊地问,踉跄的倒退三步。
「你用不著那么害怕吧?」姬宫毓不以为意的说。「我是个保镖,身上带枪很正常啊。」他灵巧的在手指间把玩著那把怆。
事实上,这是把做得极细致的玩具手枪,是侍会儿打算送给薛二公子家小萝卜头的礼物,想不到会在这儿派上用场。
「你你你……你快把它收好啦,万一不小心走火怎么办?」她紧张得快昏倒了。
姬宫毓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将枪口贴著自己的左胸。
「你干什么!」巩千岁惊声大叫。
「千岁,你愿意原谅我吗?」
「你在做什么,快点把枪丢掉!」她很想冲上前抢走那把手枪,却怕造成反效果,让他伤了自己。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只好……」他作势欲扣下扳机。
「啊——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巩千岁捂住双眼尖叫著。
砰一声後,四周顿时变得静谧,她颤巍巍的移开手指,便看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阿毓!」她激动奔向前跪在他身边,心神俱碎的抱起他的身躯。「阿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已经说了原谅你啊……」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死命的摇晃著他,希望他睁开眼。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你……」
不对!巩千岁突然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流半滴血。
瞄向掉落在一旁的凶器,那根本是一把逼真的玩具枪!
她气得双手一放,姬宫毓的头直接撞到地板上。
「喂,很痛耶!」见诡计已被揭穿,他开始扮可怜。「千岁,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的头快痛死了!」
「哼,我可没看过死人还会喊疼!」她倔强的抹去泪水,转过身不理他。
「你生气了?」他一脸讨好的抱住她。
「你走开!」她像只毛毛虫在他怀里窜动。「你到底来干嘛的啦!」
「我是特地来跟你说两句话。」他旋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我不想听。」巩千岁捂住耳朵。
「不行,你一定要听。」他硬是拉开她的手,诚恳地与她四目相接。「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反正你已经骗到我的原谅,不嫌这句话说得太晚了吗?」她撇开脸,嫣唇赌气的噘高。
「千岁,你一定要这样吗?」姬宫毓无奈的叹气。没办法,谁教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你不是还有第二句话?快说,我要去睡觉了!」她刻意冷漠的板著脸。
「我爱你。」
巩千岁一愣,不可思议的看著他。「骗人……你怎么可能爱我?」
「我爱你。」他捧著她的娇颜,再次郑重的吐露爱意。「之前是我懦弱、胆怯,才会不敢承认我早就爱上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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