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嫁错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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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高下立分,冷藏心取得胜利。
他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没人看见他是何时出招的。
「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尔尔,年纪轻轻,没想到剑术这么精湛!」光头佬摸摸自己的脖子,惊见是血,为了顾及武林地位仍强自镇定的说著。
孰料,话才刚说完,手中铁环便断成数截,当当落地。
「见鬼呀……」
光头佬手中霎时空无一物,惊慌得踉跄后退,众弟子纷纷上前搀扶。
冷藏心抬起下巴,往台下锐利地扫了一眼后,马褂一甩,潇洒又骄傲地笑了笑,「诸位前辈,若无人欲与在下比画此画,武功秘笈在下就要收下了!呵,现在还有没有人要和我冷藏心一较高下的?」
众人忌惮他出神人化的剑术,自知技不如人,无人敢上台挑战。
唯独铁腕生神色自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玄叶不敢置信,难道他就是帅父口中那个杀人成狂、会酿成人间浩劫的天罡星?
他的模样和自己想象的也差得太多了,他长得……好生俊俏,但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却令人心生畏惧。
冷藏心仰头朗声一笑后,神色一正。「那冷某就不客气罗!」
冷藏心迫不及待地一使轻功,飞身跃起,一手轻松地攀上区额,取下高悬其上的卷宗。
拿到之后,他在空中旋转三圈,白袍仿佛一朵绽开的风铃花轻飘飘地落地。
****
卷宗在手,冷藏心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
孰料当他解开红绳,缓缓将卷宗摊开时,却神色大变,就像看到恐怖的东西。
这是……
他狠狠地将卷宗扔在地上,用力踩,然后抬头怒骂铁腕生:「你耍诈!这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铁腕生仰天一笑,「哈哈哈……我从未言明此卷宗是武功秘笈,是你自己多心了。」
冷藏心深觉被欺骗,抽出利剑,遥指铁腕生,厉声道:「纸上写的明明是胜者能获得铁家庄家传秘笈,倘若不把武功秘笈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血洗铁家庄!」
「小子,你说的没错,奖赏中的确定有铁家庄的家传秘笈,但前提是──你得先入赘我铁家庄。」
冷藏心啐了一口,「我呸!我练武只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没兴趣理会这男欢女爱,你若不将秘笈交出来,休怪我刀剑无情!」
「冷藏心,这是名门正派的比武大会,你这分明是打劫,滚出去!」人群中有人叫嚷起来。
冷藏心冷冷地扫了四周人群一眼,目光如锋芒般锐利。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倒退一大步。
「比武前早已规定,拿到此卷宗的人,就得屡行上头所写的义务;既然你参加了,就得遵守。」铁腕生毫不畏惧地迎视他。
「废话少说,乖乖交出武功秘笈!」冷藏心往前迈一大步,剑尖逼近铁腕生的喉咙。
「我说过,没有武功秘笈,唯有婚约一纸。」
铁腕生一头乱发在风中飘飞,一双火眼金睛直瞪著冷藏心冰冷的双眼。
婚约?
人群纷纷骚动起来,莫不好奇那纸卷宗里究竟写厂什么?
这时,一名少林弟子冲出人群,从地上捡起卷宗,大叫:「是婚约耶,师父,真的是婚约耶。」
哼,真是遇到—群疯子!
冷藏心转念一想,旋身一剑挑飞少林弟子手中的卷宗,卷宗在空中连续翻转了好几圈后,再度落入他的左手。
冷藏心对著铁腕生怒目而视,「开玩笑,单凭几个字就决定一个人的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无聊!我没有必要随你起舞,反正没有铁家庄的家传绝学,我照样能当上天下第一。」话落,他收剑入鞘,转身欲大步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铁腕生自一旁武器架上随手拿起一把长矛,一使轻功,跃到冷藏心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冷藏心沉声道:「让开。」
铁腕生摸了摸胡子,豪气万千地大喝一声:「你想走,还得过我这一关。」
「叔叔。」
一股百合清香飘来,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自两人身旁响起。
玄叶这日特别打扮过,眉贴花钿,珠围翠绕,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冷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长得不好看,所以……不愿意娶……」他眼眸一敛,美得如落人凡尘仙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冷藏心微怔愣了一下,旋即别过头,嗤之以鼻地道:「拿到秘笈我就走,不要逼我动手。」
锵的一声,无情剑出鞘半寸,锋芒微露,寒气迫人。
「你还是执意要走?」玄叶的眼睛飞快地蒙上一层水气,拿出手绢,掩著脸嚎啕大哭起来。
冷藏心瞅了她一眼,无奈地道:「别哭。」奇怪,他一遇到这不男不女的女子便失去平时的冷静?
玄叶偷觑他一眼,更用力的挤出眼泪。「你这负心汉,赢了人家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好没良心哪!早知道我还不如嫁给那个光头佬,呜呜呜……」
夫人们都说男人很怕看到女人掉眼泪,看来没错。
群众顿时掀起一阵挞伐的声浪。
冷藏心恼怒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使劲地往自己眼前一带,冒火的双眸与她含著水光的星眸对望,一字一字地说:「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玄叶抿抿湿润的粉唇,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拉起裙摆跳脚。「大家评评理呀,这个男人事先明明看过红单上的规则,规则不都明定在上头──胜的人获得卷宗,既然卷宗写明他得娶我,你们说,他该不该娶我呀?」
「该──」台下异口同声,百年难得一见武林各派人马如此合作。
「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掐死你!」冷藏心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颈脖。
「信,我当然信。」玄叶眼里带笑,双手垂放在身侧,并不反抗。
「冷藏心,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娶了我这侄子吧!」铁腕生说道。
「侄子?」冷藏心一愣。
玄叶突然神情一变,五官痛苦地扭曲,双手捂住胸口,难受地屈膝跪地。「我好难受……药……药……」
冷藏心不自觉地松开手,他怎么了?刚才还笑得坦然自若,现在却……他是在演戏吗?
正当他要查看之际,玄叶猛然抬起凤眼,向天撒出一把白色粉末,如一张网撒向冷藏心。
冷藏心反应迅速地闭气,大袖一挥,白色粉末随即飘敞而去。
「凭这雕虫小技也想对付我?」
「是吗?」玄叶笑得牲畜无害。
冷藏心正欲冷哼一声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陡然袭入他的鼻息间,不一会儿便双脚一软,单脚屈膝跪地,只能拄剑撑著身子。
「怎么会?」冷藏心忍著头晕,看著眼前分化成数十道的人影,艰难地道。
「白色粉末不过是我从厨娘那儿拿来的面粉,真正的迷药涂在我的发梢上,无色无味,你又怎能提防得到呢?呵。」玄叶用手绢掩嘴一笑。「叔叔和我都已事先服了解药,至于你……」
冷藏心用怨毒的眼光瞪著他。他怎会如此倒霉?没拿到秘笈就算了,现在还被这小子下了迷药,为今之计,只有先脱身再说。
冷藏心运气企图封住经脉,却发觉药性发作得更加快速。
「哎呀,我忘了提醒你,运气会让药性发作得更快。」
「你这个提醒会不会说得太晚了?哼!」
「唉,我这相公真是性急……也罢,我有许多日子可以磨磨你这性子。」
大袖一甩,玄叶旋身离去,心中暗数:一、二、三……
「我绝对不会屈──」服字还未说出口,冷藏心眼前一黑,全身一软,当场倒地不起。
玄叶听见砰的好大一声巨响,嘴角弯起一抹「总算成功」的笑容。
铁腕生嗤笑,哪个男人敌得过玄叶的国色天香和夷族的「迷魂三声散」?
他沉声命令道:「把这小子抬走!」
看见冷藏心被带下去,玄叶突然整个人虚脱得跪坐在地,背部被汗水濡湿了一片。
这男人浑身散发的阴骛气息可怕得紧,他表面上镇定,其实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
****
半梦半醒间,冷藏心觉得自己好冷,他长年住在冰天雪地里,早已习惯冷是何种滋味,为何他今日却冷得直打哆嗦?
他抚上冰凉的胸膛,赫然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鼻息间更有阵阵花香味飘来。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全身忽然渐渐燥热起来,男性的象征益加勃发……
糟糕,他铁定吸入迷情之毒!
这下不妙,他连忙运气想将那迷情之毒逼出体外,无奈药性太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便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朦胧之间,他彷佛见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徐徐向他步来,脚步轻盈如猫。
难道今日他得命丧于此?不,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还有大仇未报,他得想办法突破眼前的困境。冷藏心咬牙暗暗告诉自己。
但药效终究战胜了理智,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犹如任人宰割的俎上肉。
眼睁睁的看著对方越来越靠近自己,冷藏心却只能无奈的躺著,全身的知觉渐渐地退去……
第三章
烈日当空,窗棂上站满吱吱喳喳的麻雀们,飞去复飞来,好不吵闹。
一觉醒来,冷藏心觉得头痛欲裂。
坐起身,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却惊觉自己正躺在芙蓉香帐中。
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房间摆设,他不禁讶异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的欢爱画面依旧清晰,美人儿的余温还残留在他胸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一眩,冷藏心整个人仍迷迷糊糊,头重脚轻,走出房门时还跌跌撞撞,不时发出碰撞声响。
「姑爷,您醒来了呀!」
一名路过的小丫鬟翠儿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餐盘,上前搀扶。
姑爷?「我人在哪里?你为何叫我姑爷?你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冷藏心忍著头痛欲裂的痛苦问道。
翠儿歪著头,一脸不解。「姑爷您真是爱说笑,这儿是铁家庄,您昨儿个夜里和咱家少爷成亲了,您都忘了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冷藏心猛然忆起昨夜的梦境和比武大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么说来……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再忆起床单上的欢爱痕迹,冷藏心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昨夜他果真被霸王硬上弓,该死!
「我要见你家少爷。」
「这……」翠儿面有难色,但又想姑爷和少爷都已成了亲,应该没关系,旋即福了个身,「是,姑爷,请跟我来,」
****
玄叶双手攀在檀木桶的边缘上,整个身子浸泡在不热不冷的温水里。
据叔叔说,这水是自邻近的雪山上打来的,纯净无杂质,还有舒活经脉之功效。
他舒服的舒了口气。「呼……」
一想到昨夜和冷藏心发生的事,他便不由自主地漾出一抹羞怯的微笑。
冷藏心强壮的臂弯与胸膛让他感到安心,让他不自觉地更想靠近他,即使被他那张冷寒的脸冻伤也没关系;自从师父走了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先前担心天罡星可能长得青面撩牙的恐惧感,在一夕之间已经统统消失无踪。
一思及师父,玄叶坐直身,背靠著浴桶,仰望著天花板,任由热气蒸腾著他海一寸细致的肌肤,闪动著凝脂般的光泽。
没想到师父留给他的那纸卷宗竟然是企图用来绑住冷藏心的婚约,他和叔叔事先都未曾看过,根本不知道。
师父只交代他让冷藏心爱上他,为何却要这么做呢?
一道声若洪钟的熟悉声音打断玄叶的思绪──
「叶儿,昨儿个顺利吗?」铁腕生用的是空中传音。
玄叶倏地脸上一红,在热气蒸腾之下,更显娇美迷人。
「侄儿全依夫人们所教的去做,先给他一点甜头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依他的性子,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理论一番。」
「很好,相信不消数日,他肯定会拜倒在你的裤子底下,总算不费我们这些时日的努力。」
玄叶忽然想起心中的疑惑,「叔叔,那纸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愣了一会儿,铁腕生的嗓音带点犹豫地响起:「这……我还以为你清楚这件事……这我也不是很清楚……罢了,我相信你师父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咱们就顺其自然,照原定计划进行,懂吗?」
「侄儿明白,」玄叶忽然神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叔叔,有人来了。」
「好,咱们下回再聊。」
玄叶随手取过一件宽大且薄如蝉翼的衬衣随意披在身上,跨出浴桶,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再拿出搁于一旁的麝香香乳,顺著纤细的锁骨、手臂,到每一根修长的玉指涂抹著。
嗯,这味道果然好香,令人晕陶陶的。
这麝香香乳是从番人那儿买来,据说带有催情的作用,能让男人在闺房之事上兴致高昂,虎虎生风呢!
玄叶得意地笑了笑。
对付冷藏心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男人,这种托人从番邦买来的法宝绝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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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水榭凉亭,步过假山流瀑,又拐了好几个弯,冷藏心跟著小丫鬟走到一道门前,听见里头隐约传出哗啦的水流声。
翠儿轻轻叩门。「少爷,姑爷来了。」
她暧昧地瞟了冷藏心一眼,姑爷长得可真俊俏,少爷真是幸福呢。
「少爷,姑爷一早醒来就嚷著要见您呢。」
里面的人闻言,发出银钤般的笑声后,静默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冷藏心示意丫鬟退下,大跨步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