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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公情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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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台北的夜晚,霓虹灯显得很灿烂,就算是过了子夜十二点仍依旧不变,只是来往的车辆变得稀少,四周也渐渐寂静下来。
“咦?明明是在这儿附近呐,怎会找不到?”江妘;琮瞥了眼四周的街道,又看看手的地图,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姐姐江浣莹的地址上,脑袋里霎时充满疑惑。
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怎么又迷路了呢?亏她还跟姐姐保证过绝不会再迷路,要姐姐不用来接她,结果,她依旧迷失在这满是霓虹灯的夜里。
最糟的是,她竟还忘了带姐姐的电话号码出门,以至于现在求救无门,流落街头。
她想,现在姐姐肯定很着急,她该怎么办?
江妘;琮看看前后左右,瞧见了一家PUB,她决定向人问路,而那个人选则是待会第一个走出PUB的顾客。
此时,PUB内正巧走出一个人,她立即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去,劈头便问:“先生,请问一下这个地址怎么走!”她露出最自豪的甜美笑容,将手上的地址递向他。
等了半晌,她没有得到答案,偏头一瞧,才发现对方已经醉了。
“先生?”她伸手摇了摇那名男子,期望他并没有醉得太厉害。
“嗝……嗯……”男子蓦地打了个酒嗝,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今天他和几个老同学办了一场同学会,之后还续摊到PUB来喝酒,谁知聊着聊着酒竟喝得太多,不胜酒力的他只好先行离去,没想到才踏出PUB就被一个女孩缠上。
“你……是谁?”曲晔带着九分醉意,两眼迷蒙咕哝的问。
“啊?哦,我叫江妘;琮,请问……”她皱着眉扶住不断摇晃的他,试着想再问问看。
“我……呃,曲……晔……”他打了好几个酒嗝,讲话也愈来愈不清楚。
“啊?什么?什么‘今夜’?”江妘;琮听得模糊,不知他是在说他自己的名字,只见他喃喃的不知又说了什么。
“喂!先生,你还好吧?先生……”她对着他叫唤了数次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看了看四周,虽然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走过,却没有任何人肯上前帮忙。
唉!这下可好,非但路问不成,还惹来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而她又不能丢着他不管,这下该怎么办啊?
江妘;琮看了几乎瘫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当是日行一善吧!幸好不远处有一家闪着霓虹灯的旅馆,她就将他丢到那儿,再花钱坐计程车去找姐姐,否则姐姐可能会被带着男人的她吓坏。
江妘;琮半拖半扶的将曲晔带进旅馆,老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二话不说便拿了一把钥匙,让人带他们往房间走去。
进房之后,江妘;琮将他放倒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沿喘口气。
呼,累死人了,她到现在才晓得,男人可真重哩!
“嗯……好热……”床上的曲晔伸手扯着衣领,不停的呓语着。
“热?”她回头瞧了他一眼,伸手探他的额头。“呃,真有那么一点点烫!可是……”喝醉酒的人不都是这样吗?酒精散发嘛!
“嗯……”他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小手贴在他额上,令他有些舒服起来。
但当她把手缩回后,他马上感觉到那种全身燥热的火烫又浮了上来,令他禁不住的再猛喊热。“真的那么热啊?好吧,那我帮你把上衣脱掉好了。”说完,她便半跪在他身侧,开始替他宽衣。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三颗扣子……
“啊—;—;”正在专心解扣子的江妘;琮蓦地发出一声惊叫。
只见原本平躺在床上的曲晔突然一拉,一个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浓重的酒气像是四面八方涌来的洪水般,毫不留情的淹没了她的口鼻,熏昏她的意识。
而方才那一声惊叫犹如昙花一现,如今她已无法再叫出口,因为他已经用他那充满酒气的嘴封住她的唇瓣,即使有再多的惊骇也只能任其梗在喉咙里。
她现在终于知道,做人千万不能太好心,因为喝醉酒的人极有可能兽性大发,转身“吃”了你。
呜……救命呐!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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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怎么了?”慌乱的问话接着响起。
“有蟑螂!”
“什么?蟑螂?!在哪里、在哪里?”
突地,“啪”一声,止住了两个女人的尖叫。
慕尘璘;面无表情的一脚踩扁那只肇事的蟑螂,接着她顺手至柜台拿了几张面纸,捡起那只蟑螂送它至垃圾桶里安息。
“哦,尘璘;好英勇喔!”江妘;琮和项玥;见到慕尘璘;的举动后,莫不频频投以钦佩的眼神,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
“拜托,”慕尘璘;睨了她们一眼,“不过就是一只蟑螂,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因为它长得很恶心。”江妘;琮解释道。
“因为它会飞。”项玥;亦说。
“哎—;—;算了!”慕尘璘;叹了口气,着实拿她们没辙。“现在没事了,准备开店吧!”
“待会儿君駻;要来接我去医院做产检。”项玥;边开店门边道。
“你不是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吗?应该可以知道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吧!”慕尘璘;将现金核对帐簿无误后放入收银机内。
“嗯,今天应该可以知道了。”
江妘;琮由小仓库里探出头问:“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余君駻;一定是想要男孩吧!他是独子不是吗?总要有个继承人。”
“其实是男是女我和君駻;都觉得无所谓。”项玥;走至饮水机处替自己倒了杯水。“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
“哇,好刺眼!”江妘;琮做出强光刺眼的模样,“你已经散发出耀眼炫目的慈母光辉啦。”
项玥;被她的动作逗得噗哧一笑,忍不住咬骂,“神经!”
项玥;口中的君駻;是“余氏企业集团”的总裁余君駻;。
约半年前,项玥;嫁入豪门,成为余氏的总裁夫人,可在两个月前却又疾速离婚。这项消息一度震惊商界人士,众说纷纭之下,各种传言被捏造而出,然而事情的真相也只有他们当事人才晓得。现在,他们两人非常恩爱,若要说缺少了什么,就只是那薄薄的一纸约束罢了。
江妘;琮抱了一些新货由仓库里踱出来,“子琮,你觉得那个余君駻;最近对你有没有愈来愈体贴的倾向?”
“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慕尘璘;亦向江妘;琮投以疑惑的眼神。
“唉,你们知道的嘛!许多大企业家的妻子不都是母凭子贵?我听说杨氏企业的总经理夫人嫁入杨家五年,都未生下一男半女的,结果检查出来才发现是不孕症。当下便被打入冷宫,就连公公婆婆也当着她的面要自己的儿子纳妾咧!”江妘;琮滔滔不绝的说,要项玥;小心点,若肚皮争气些,就可以一辈子攀住金主不放了。
“咦,那个杨士文不是在追求你!”项玥;困惑的问。这杨氏的总经理不就叫杨士文吗?
“喔,对啊。”江妘;琮不避讳的回答。
“喂,小姐,你所说的那个纳妾……不会就是指你吧?”慕尘璘;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心中已有八九分的肯定。
“嗯,是啊。”
喝!瞧瞧她,明明人家要纳的妾便是她,好歹她也算是个当事者吧,她竟还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侃侃而谈,悠哉得像个没事人般,仿佛只是闲来无事讲讲八卦罢了,真教人气煞。
“子琮!”慕尘璘;及项玥;沉声唤着她,生怕她会一时玩性大起,当真跑去当人家的“妾”。
“噢,拜托!”江妘;琮拧着眉挥挥手,“我才不可能答应咧!他的父母古板得像是古代人,一点都不好玩,我哪可能让自己身陷圉圄?我说这些只是要让子琮做个参考嘛。”
闻言,这才让两人松了口气。只要她觉得不好玩,便能确定她绝对不会去惹事了。
“余君駻;不会是那种人啦!他是真心爱子琮的,再说,若他当真有了贰心,我们两人早就踹他到太平洋去喘了,哪可能放任他欺负我们的子琮,是不?”慕尘璘;搭着江妘;琮的肩,说得一副义愤填膺样。
“嗯,也对,在我们严格的监督之下,谅他也不敢怎样。”
见她们一副保护者的姿态,项玥;的心中充斥着感动,但再看她们滑稽的模样,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当真拿她们没辙了。
“好、好,我会记得告诉君駻;,我在你们两位侍卫的保护之下,提醒他可千万别蠢蠢欲动。”
“什么蠢蠢欲动?”
“叮铃”一声,店门被推开的同时伴随而来这么一句问话。
“哟,说曹操,曹操便到。”慕尘璘;见来人是余君駻;,不禁深深体会在背后说人闲话当真不行。
“你们是在说我坏话?”
项玥;、江妘;琮和慕尘璘;互看一眼,极有默契的同声道:“对,就是说你的坏话,你想怎样?”
喝!余君駻;不禁为她们这番话失笑。瞧她们说得多不避讳,连他的亲亲老婆都不站在他这边,要不是知晓她们三人感情弥坚,他还真想心拎他心爱的老婆回去再教育。
“子琮,你是我老婆,该是和我同一鼻孔出气的吧!”虽然知道他这番话铁定会惹来争议,但他仍是忍不住嚷嚷。
“喂,余总裁!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和子琮可是离婚了,少厚颜无耻的叫老婆叫得那么好听。”果不期然,慕尘璘;的提醒硬生生的掷向他。
“是呀!你得搞清楚,当初不晓得是谁误会了子琮,还在那儿酗酒、闹失意的,要不是我和子琮去点醒那蠢蛋,搞不好这会儿子琮就成了别人的呢!”
“哎—;—;好、好。”余君駻;见她们卯起来“讨伐”他,只得举双手投降。“前尘过往就别提了,我是来带子琮去做产检的。”他可不想真和她们闹起来。
“算你识相,就恩准你陪子琮去做产检吧。”江妘;琮益加嚣张道。
“子琮,别闹了啦!”项玥;这位“祸首”终于开口。
“嗯,看在子琮的份上,我们就饶你一回。”
听她们嚣张至极的口吻,余君駻;不禁摇头轻笑。她们都已经是近三十岁的女人了,却总是像小女孩般,看似平凡,然而三人凑在一块竟又如此不平凡。
他是该感谢她们没错,否则,他极有可能失去子琮,而那将是他最为遗憾的事。
“子琮,咱们该走了,和医师约的时间快到了。”余君駻;抬起手看了下腕表。
“嗯。子琮、子琮,店就交给你们喽。”
“好的,没问题,你们快去吧。”
项玥;套上一件外套后,才与余君駻;相偕离开。
???
林月开店迄今已有五年之久,店内生意一直都很兴隆,而老板即是江妘;琮、慕尘璘;和项玥;。
由于她们三人一向以子琮、子琮、子琮称呼对方,一度教人以为她们是三姐妹,三人是自高中时结成的好友,由于彼此感情太好,甚至约定一起成为不婚贵族的一员。
她们深信,即使遇到可相伴一生的伴侣,不必结婚亦可携手走过一辈子。因为婚姻不过在于有没有那张证书罢了,就此将自己约束未免可笑。
然而,之前项玥;为了怕自己母亲担心,决定和余君駻;假结婚,没想到此举却成了他们发展出感情的一个开端。如今,历经风雨的两人可是恩爱得不得了。
不过,破坏约定结婚的不只项玥;一人,事实上,在五年前,江妘;琮便因一时好玩而结了婚,只是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
???
六年前
江妘;琮此刻的心情竟不是糟糕透顶。
按理说,自己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给“吃”了,糊里糊涂的失去童贞之后,她起码也该伤心一下,落几滴眼泪以表达自己心里的难过,可她没有。
倒不是说她不知廉耻或放荡不羁,她向来可是挺珍惜自个儿身子的。只是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也许是太过于震惊了,教她连啜泣的时间都没有。
况且,除了失去初夜的懊恼外,教她更为诧愕的,就是那个叫曲什么的男人酒醒后给她的这张五千万的支票。
五千万呐!这样一笔令人咋舌的金额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就算她写书写了一辈子,恐怕连它的三分之一都赚不到,教她如何不惊愕。
他说这五千万是对她的一种补偿,现实一点的说法是用五千万买了她的初夜。而她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哀悼自己的初夜如此轻易失去?还是愉悦的收下这位金主所赏赐的支票?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将她当成用钱便可打发的女人。
呃,没错,她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确实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液,毕竟钱嘛!有谁不爱呢?但那并不代表只要有白花花的钞票送到她眼前,她就会随便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总觉得那男人看不起她,所以有些赌气的,她刻意面露贪婪的收下支票,而且非常满意的在他脸上看到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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