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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霸世红颜-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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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种药草非常罕见,只有高段影破才能放在身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会轻易使用。服用它的人看似已经死去,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脉博,实际上却还活着,这东西没有解药,等上一两个月的时间,人自然会苏醒过来。我想,孟靖儿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不甘心就这样死掉,而想等到战争过后,亲眼看到结果,如果龙骏彪不幸死了,她会和他一同殉情。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刚把孟靖儿弄出龙神堂的时候,我摸过她的脉,她已经怀孕了。”

“她怀孕了?”冷星桓惊的睁大了眼睛,一阵剧痛激流般涌上心头,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用怀疑什么,我们高段影破号的脉,比多少郎中还准。孟靖儿的确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应该是她刚到雁口不久怀上的,是龙骏彪的孩子,要怎么处置她,你自己看着办吧。”雷烈说着,便走出了仓库。

冷星桓僵直着身体,仿佛一尊雕像,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望着安详而眠的孟靖儿,心中的疼痛好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撞击着、翻滚着,连五脏六腑都快要搅到了一处。她伸出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为什么她的手会变得如此肮脏?为什么孟靖儿偏又怀了龙骏彪的骨肉?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渐渐蹲下了身子,手指触上孟靖儿的脸。

“震洲,原谅我……利用怀孕的靖儿,我做不到,这一次,或许我真的无法帮你了……”

她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到了现在,再如何担心前方的战况,都没有了任何作用,脑海中浮现着邢震洲的音容笑貌,她只觉得心在颤栗。

追逐天下的人和江湖上的绿林人士不同,劫富济贫的绿林豪杰时刻都知道自己会面临危险,因此始终会留下最后的退路;而追逐天下之人一旦踏上了征途,领着战士们高举旗帜和刀枪,将心底所有的怨怒和力量一并爆发,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邢震洲亦如此,或许他天生就和从前所有的邢家人一样,在失去战斗的日子里很难生活,所以在打仗的时候,他们一般不愿顾及战场背后的事。只是这一次,在邢震洲背后做着“黑暗执戈者”的冷星桓,恰恰面临了良心上最大的谴责。

扶起孟靖儿的一刹那,半块碧绿的玉坠从她颈项上坠落,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颐”字,冷星桓呆若木鸡,像被风吹弯的稻草一样顿时瘫倒在地……

第三十九章 双雄争锋(五)

碧木原的战场上,风刮得越来越大,原本天空还积着的云,全被吹散得无影无踪。轰隆的战鼓声,尖锐的金戈碰撞声,战马的长鸣声,战士的呐喊声混杂在一起,连刀枪刺进身体的声音也被淹没。骑兵与骑兵的较量,有兵器之争,也有最原始的血肉相搏,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遍地横七竖八堆满了尸体,淋漓的鲜血染红了碧草,清澈的溪流也变作了深暗的颜色。远远望去,已分不清那一片片到底是草、是人、是血还是河流。

“传令,战车出动!给我狠狠地打!”原天铿左手持盾,右手挥舞着丈八蛇矛,风中飘飞着血影,锐利的矛头在血光中透着深黑。转身之际,矛头刺穿了沙塔多的咽喉,敌将翻身落马之际,索荼哙举刀奋力劈来,两杆兵器一撞,溅出残酷的火花。

远处的大地上,奉胜昌的军队已和战车队接应完毕,左冲右突、方刀劈砍、联弩齐发,逼得烈洛军连连后退。龙骏彪万没料到,梓央改不在战场,敌军阵中也暂时缺少了烈火神鸢,却模仿当年武兆康的铁甲战车造出了新式战车。他更加没能想到,在旷野之上,战车与骑兵配合作战,竟能将骑兵的威力提高数倍,弥补了梵灵骑兵本身经验和骑射术的缺陷,敌军一会儿突击他们的两翼,一会儿又断绝前后的退路,弄得烈洛将士们越来越焦躁不安。

“大家听着!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敌人的车轮是木制的,给我用斩马刀劈了它们!”

龙骏彪高举盾牌,在飞蝗般的箭雨中纵马冲向一辆战车,挺枪朝领头的先将便刺。一声惨叫,枪尖挑出一片血印,他似乎已变成了发怒的赤棘豹,不顾身上被联弩所伤,枪如闪电,一连刺死了那辆战车上的十员梵灵将士。

面对如此勇猛、几乎不知伤痛的烈洛大领龙骏彪,奉胜昌和洛猛也惊呆了。尽管掀翻一辆战车,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但龙骏彪根本不在乎生死,赤膊上阵的他早就抛去了一切的恐惧,怕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和索荼哙还打得难分难解的原天铿见势不妙,连忙虚晃一矛,左手再次挥下了令旗。

转眼之间,刚往前突破了一段路的龙骏彪忽然听到四面传来轰轰的声音,四辆战车已迅速赶上,将他瞬息便包围在当中。但是,车上的梵灵人并没有放箭,他猛然猜到,邢震洲一定是要活捉他,手中铁枪哗啦啦一抖,其势气贯长虹。

天色越来越昏暗,龙骏彪高大强健的身影在敌阵中来回穿梭,枪光闪处,血花不停绽放。战车一辆接一辆翻倒在地,着实令邢震洲背后也出了一把汗,此刻的龙骏彪已满身是血,分不出那些暗红究竟是来自自己还是敌人。然而,龙骏彪却直到现在发觉,此时奉胜昌和洛猛的夹击战术已取得成功,烈洛勇士几乎是一片接一片倒在了原野上。他脑中不禁一阵天旋地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烈洛铁骑,竟然真的被击破了!

“不行……我烈洛绝不能就这样败了,邢震洲……邢震洲……”他放眼望去,果然看见了黑月战旗下骑在黑马上的人。他使劲一咬牙关,猿臂舒展,挽上沉重的铁胎弓,一支黄翎羽箭“嗖”地一声,冲破了暮霭,直射向邢震洲咽喉。

“震洲!小心!”

就在这危急的一刹那,邢震洲一声惊叫,一个跃上半空的人影挡在了他身前,重重摔落,龙骏彪的羽箭,已从那人左胸穿过。

“天啊!是原将军!”不知是谁的惊呼传来,奉胜昌、洛猛和周围所有的将士都不约而同转过了头。

然而,邢震洲却并没有下马去扶起为他挡箭的师傅,突然纵声长啸,飞马扑向了龙骏彪,手中方天画戟一抡,连环三戟,蛟龙出洞般直袭对方上中下三路要害。这三招异常凶悍,龙骏彪举枪去迎,不料邢震洲双腿紧紧一夹马肚子,“夜霾”咆哮着打了个转,他竟在马上跃起,飞身一旋,戟如狂风扫落叶,龙骏彪锁骨下已被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好个邢震洲,这才是我龙骏彪的对手!”龙骏彪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横起铁枪,纵马再上。

邢震洲目光如电,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话,一招紧似一招,每一戟都逼住龙骏彪的致命之处。龙骏彪奋起神力,进时挺枪,退时拉弓,将烈洛勇士的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仿佛异常淋漓畅快。两人戟来枪去,身上接连出现血色斑点,却像完全忘记了痛苦,长枪穿入了方天画戟的方孔,两人使劲一带,兵器双双脱手飞出。

“大领大人!”梵灵、烈洛的将士见两位大领都失去了长兵刃,再也无法服从命令,尽皆要冲上前来。

可是,邢震洲和龙骏彪竟不约而同地发出震彻大地的呐喊:“谁都不许过来!”

两人跳下了马背,龙骏彪抽出精钢刀,邢震洲也拔出了覆雷剑。这一刻,他们再也没有了顾忌,不是代表两国的大领,而是两个铁血武士,要做最后的决斗。龙骏彪已决定拼死一搏,但盯着邢震洲的眼睛,他却看到了魔鬼的影子。他一声大吼,手中钢刀挥舞,直劈邢震洲举剑的右手腕。

邢震洲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凌空一翻,避开惊险的一刀,反手一招“漫卷残虹”,覆雷剑在半空中飞卷,寒光铺天盖地朝龙骏彪头顶罩下。

第四十章 我命逆流(一)

◆人与人、国与国的斗争,究竟要持续到何时呢?等待着天神展开笑颜,只是被动服从了另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虽然不能忽视,但却可以战胜。只有抛弃一切顾虑,奔向自己梦想的大道,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布武天下,就是结束乱世最铁血、也最有力的号令。◆

龙骏彪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小觑了邢震洲。这个看来好像书生模样的梵灵大领,不但擅长谋略作战,武艺也异常高强,如果不是了解他、常陪在他身边的人,恐怕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此人深藏的底蕴。对付这种人,通常有效的方法就是暗算,正如当年邢震东、邢震云派影破对他放迷香一样,可龙骏彪生性正直,断然做不出这种缺德之事。加上他本身赤膊战斗近一整天,已受了多处刀枪之伤,终于到了身体的极限,此时更到了负隅顽抗的境地。

“龙骏彪,已经开始疲惫了吗?谁叫你那一箭偏偏射中了我最敬爱的原师傅?”邢震洲这才说出第一句话,手上剑招却丝毫不减煞气,反而越发凌厉狠辣。

龙骏彪咬紧牙关,拼命挥动钢刀,连环劈落,挟起阵阵狂风。他终于感觉到,此时的邢震洲已变成了仇恨的化身,原天铿的力量仿佛和他重叠在一起,剑势猛如滔滔巨浪,陡然一撞,轰鸣震天。覆雷剑乃是罕世之宝,沉重非常,先前邢震洲的一招“雷霆万钧”,将龙骏彪的钢刀硬生生劈成了两截,龙骏彪右手虎口被震裂开来,鲜血四溅。就在这一瞬间,覆雷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邢震洲,你还是赢了……”望着漆黑的宝剑,龙骏彪苦笑一声,上前一步,就想往剑锋上撞去。

邢震洲见他求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见剑锋转到了他脑后,眼中透着凶光。“龙骏彪,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现在是我的战俘,我劝你这两天最好祈祷我原师傅平安,你知道吗?我邢震洲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英雄,只要害我心中重要的人丢了性命,我都会让他死得很惨,甚至死得毫无尊严!”

他叫来几个身材强壮的士兵,将龙骏彪绑住,重新披上了黑斗篷,跨上“夜霾”的背。胜利的号角吹响了,黑月战旗高高飘扬,夜,转眼已深,一轮圆月高挂长空……

崎山城外,几只黑鸦扑棱棱地飞过,凄凉的鸣声,仿佛在唱着单调的送行曲。胜利如此来之不易,而谁也没想到,威武将军原天铿却为救邢震洲,被一箭穿透心房,回城后已是奄奄一息。大将们围在房中悄悄落泪,邢震洲两眼发直,呆呆地坐在师傅身边,一动也未动。

“震洲……我老了,不是谁都能像武将军那样,年过七旬还能上阵啊……栗津一役,我伤到了精气神,胳膊腿现在只能使上点破劲儿,早晚会不中用,这次的事,我只想请你原谅……”

“你要我如何原谅你?你一心觉得自己不中用,但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之所以不让师傅上阵冒险,是想让你亲眼看到我建立新的国家,好让我也能像儿子一样孝顺你?我不许你独自离开,你一定要跟我们同回鹤平,这是命令!”

“傻孩子,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不过是到另一个世界去见前代大人,当初是我头一个支持你登上大领之位,辜负过前代大人,所以才……才必须请求他的原谅,让我能像从前一样,忠诚地陪伴在他身边……”

原天铿眼底噙着泪花,望向几名青年将领。

“胜昌、猛子、王奔、央改……你们虽然年轻,但在我原天铿心中,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大领大人就拜托你们了……”

“原将军!”大将们泪流满面,几乎不约而同地握上了老将的左手。

“瞧你们哭的……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原师傅,我……还为你做什么吗?”邢震洲见原天铿似乎要欠起身子,一把扶住了他。

原天铿指着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门外,忽然头一歪,举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邢震洲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师傅停止呼吸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苍白,他想哭泣,但发不出一点声音。窗外升起的朝霞,微微光芒透过窗户,洒落在原天铿的脸上,仿佛在为他的灵魂静静地饯行。

“爹!”外面的门突然被撞开,雷烈发疯似地闯了进来,紧紧抱住父亲的尸身,然而,儿子第一次叫了爹,此时的原天铿已经听不见了。

“为什么不早些叫他一声爹呢?”邢震洲望着身旁目光呆滞的少年,眼中的泪止住了,吞进肚里,无法坠落,仿佛那时邢清扬跳崖一样如芒刺在心,但在别人面前,他始终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雷烈没有回答,悔恨的泪水坠落着,交织成网,一片模糊不清。父亲的死来得太过突然,他竟完全没能察觉到什么奇怪的预兆,而如今就算深深自责,亦无法挽回一切了。他将脸贴在父亲满是皱纹的脸颊上,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雷烈,我想给原师傅办完葬礼,就由你扶他的灵柩回去鹤平的老家,我想,这就是他来不及说出口的心愿……”

雷烈仍然没有说话,只伏在地上,朝着邢震洲拜了一拜。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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