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失小醋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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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传来的。
她立刻跑到阳台喊道:“单行焰?”然后侧耳倾听,过了一阵子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然像中了蛊似的从阳台爬过去。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总算安全无虞的跳到隔壁阳台上。
发现落地窗没锁,她想都不想就打开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借着外面的月光照映,隐约可以看出寝室的床是空的,她摸索着要去开灯,却又听到一声叹息似的呻吟。
这次她更确定不是幻听,便大胆的举步搜寻,走出寝室便是客厅,终于看见有人趴卧在沙发上——
她慢慢的走上前,蹲下试着叫他,“单行焰?!”
他眉头紧锁,面容充满了痛苦。
砰砰砰!
语晨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下大门倏地传来阵阵撞击声,紧接着一连串的咒骂声暴起,“你他妈的有没有在里头?是不是死啦,快开门啊!”
这么激烈的撞门声,她吓呆了,而单行焰竟还睡得跟猪一样,一动也不动。
砰……
终于,楼下大门狠狠被踹开,单行焰只呻吟地动了一下。
她该、该怎么办?且楼下的人是谁,是来寻仇打架的吗?
“单行焰、单行焰,你该死的给滚我出来,莫名其妙两天没上班,电话也不接,搞什么鬼?”
那活像讨债的叫嚣声渐近,一个身形比单行焰略矮却更粗壮魁梧的男人走上楼,横眉竖目的瞪视他们。
她抱着单行焰,整个人都缩到沙发上惊吓的说:“我、我们……”抖了半天抖不出一句话。
呜……她不知该如何应付一个能把门踹开的壮汉。
庞德一个箭步上前,粗鲁的推了单行焰一把,见他动也不动,倏地惊道:“天!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
语晨惊骇不已,伸手探了探单行焰的额,发现温度好烫,“他他他生病……”
庞德一脸为之气结的样子,“废话!看他这副死相也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有没有给他看医生吃药?”
“呃,看、看医生……”她刚来哪知道哇!
庞德不等她说完,不耐烦的说:“走走走!”
“去哪?你又是谁?”她仍缩在沙发上不动。
庞德瞪着她回道:“我?我姓庞,叫我阿德。这家伙病成这样还不看医生,想不死也很难,走啦!”
说着,他弯身扶起单行焰,走了两步回头对仍呆愣在原地的语晨吼道:“快走啊!再慢一点他就真的会死,你要负责吗?”
“哦……”这么严重。她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还有一段石阶要走,庞德又开口骂,“妈的,没事住这种鸟地方,连出个门都麻烦死了。”
说着,他把昏沉沉的单行焰半扛在肩上,走下石阶,然后把他塞进路边的车子后座。
“快上车,快点!”他催完语晨上车,就发动引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飙下去。
这时候,语晨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单行焰的脸色,见冷汗自他额际流下,便抽了面纸替他擦拭,免得病情加重。
“语……保重……语……没……”单行焰眼睫动了动,似乎看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一连串不知所以的呓语。
不知怎地,他那苍白的脸就是揪痛了她的心,倏然一阵心酸,眼泪竟一串又一串的掉。
“别……哭……我没……事……”他努力的睁开眼,大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昏昏的睡去。
“他这样病了几天?”庞德问。
语晨想了想,“大概、大概两天吧!”
“大概?”他不满的从照后镜里瞪她,还责备道:“小姐,你这女朋友是怎么当的,对他莫不关心就算了,连他病了几天都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想了想恍然说:“我们一起淋的雨,我都没事,怎知道他会病成这样?”
“哇靠!你们这些谈恋爱的人是太白目还是太白痴了,真的去干这种无聊事。淋雨?哼哼!”他又是热嘲又是冷讽,脚下猛踩油门,车子箭般冲出。
嗄!谁和谁谈恋爱?
语晨怔愣着,一个不留神,单行焰高大的身躯随着山路左右摇晃,咚一声,脑袋扎实地撞在车窗上。
痛疼让单行焰忍不住发出低吟。
“你有没有搞错,他都病成这样,你还让他去撞到脑袋?你知不知道他这颗脑袋多值钱?”庞德又是一阵骂不绝口。
她哪知道呀!只知道单行焰会去撞脑袋,都是他把车子开得似云霄飞车的原故,但语晨不敢拂逆他,赶紧将单行焰软趴趴的身躯抱紧,免得再听他鬼吼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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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路惊险刺激的来到医院,庞德先将单行焰交给护士,然后到挂号台,对语晨说:“还不拿出来?”
“拿什么出来?”她一头雾水。
“健保卡啊!”庞德眼瞪得如铜铃大,“不会吧!你不要说你没带他的健保卡。”
“我……”唉!她真是百口莫辩。
他翻了个白眼,对她的迟钝反应很不高兴,只好无奈的跟护士要了张初诊病历表,“先把这个填了吧!”
“哦!”语晨接过初诊病历表,先填上单行焰三个字,然后怯怯地问:“你知不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还有身高、体重……”
“靠!你这个女朋友当假的啊,什么都不知道,连他妈的身高、体重也不知道,亏你刚才还哭得那么伤心,你也未免太扯了吧?”
语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他真是粗野无礼。
算了!她看看字段,填了唯一知道的地址,其余的就等单行焰好一点后再问。
在等待中,庞德觉得无聊,开口对她说:“放心,行焰这家伙平常壮得像头牛,天天日晒雨淋都没事,既使病了也很快就好。”
“他为什么要天天日晒雨淋?”她忍不住好奇问。
他不客气的瞪她一眼,“因为他的工作。”
“请问他是做什么的?”
“你又不知道?”
她摇摇头。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告诉你。我是行焰的直属学弟兼同事,都是干建筑师的,有时得监工、赶工,所以免不了要日晒雨淋的,了了吗?”
她点点头。
然后庞德一脸得意的说:“行焰不但是个人才,还是个天才呢!你知道什么是普立兹奖吗?”
“是建筑界的最高荣誉奖,就像诺贝尔奖一样。”幸好这点常识她还有,否则他真会彻底以为她笨到没药救。
“对!没错,算你还有点脑袋。”他拍了一下大腿,一脸高兴的样子,“你知道通常得这个奖的人是几岁?”
“呃……”她犹豫了下。
庞德这次很体谅的说:“也难怪你不知道,通常能拿这个奖的人没七老八十,也六十好几了,而行焰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成绩不但优秀,并且尚未获得硕士学位,设计就获得普立兹建筑奖,是历年来最年轻有为的建筑师。”
语晨这才了悟,难怪刚才他说单行焰的脑袋有多值钱。
他继续骄傲的说:“你知道吗?他的设计简洁利落、有秩序性,擅长利用光与空间的结合,使空间变化多端,他有一句名言是,让光线来做设计……”
庞德足足夸了单行焰一个钟头,又花了一个钟头解释伟大的建筑史,最后,还是在单行焰打完点滴醒过来后,才结束了长篇大论。
“阿德,你别粗声粗气的吓人了。语晨,你过来,别理他。”单行焰站在走廊上向她招手。
语晨走过去扶他,担心的问:“你还好吧,觉得怎样?”
他脸色仍有些苍白,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还好,只是病了两天,有些迷糊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淋雨才会生病。”她一再道歉,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心疼。
“没关系,反正又没害死,不过,得看你怎么补偿我了。”他语气十分轻松,好像彼此已经认识多年了。
想到先前他奄奄一息的模样,语晨的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一见她哭,单行焰也慌了,忙找来面纸替她拭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医生说我只是重感冒,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别哭了,嗯。”
他话中充满着不知名的浓烈情绪,是什么?语晨一时间也无法理解,只觉得应该这么做——
她倏地踮起脚尖,吻了他。
他闷哼一声,然后缓缓地把她推开,“你是不是哪根筋接错,还是神智不清?”
“我很正常也很清醒。”她含着泪笑盈盈道。
他深深看她一眼。这小女人边哭边笑的模样,真可爱!
她灿烂的笑颜感染了他,也跟着笑了,“我是说你如果是跟男朋友赌气而吻我,我不会当真,但若你再继续这样对我,我会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吗?她神情一凛,紧张的看着他。
唉!完了,她想她真的爱惨他了,否则,怎会这么在乎他的想法?
他接着说:“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温柔,她放下矜持,仰起头迎向他的唇,“你想不想再试试我到底是不是……”
不等她说完,他已搂住她的纤腰,用唇深深地探索她的心意。
单行焰心里不禁自问:这是怎么了?他一向是严己律人的啊,可是多荒谬,遇上她竟然一而再的破例,她两次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狂热地回吻她,该不会中了邪、着了魔,还是被她迷了心窍?
被晾在一旁的庞德受不了的嚷道:“得了、得了!要恩爱就先去领药,领完药再回去缠绵吧!”
都是他的笑容害的,让她像被下了蛊般心醉神迷。她抬头一看,啊!他还在对着她笑,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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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下碧海蓝天,夜里则繁星耀眼,但在语晨眼底,再耀眼也比不上单行焰吸引她。
除了帅气,他还很有才气呢!有一次,她还发现他的橱柜里塞满字画,她正想问,他已经先说:“你喜欢字画吗?我送你。”随即他真的取出一卷宣纸和笔来,开始磨墨。
“你会书法?”她意外地问。
“还可以,临过字,会写。”他把纸摊平,握笔蘸墨挥毫一气呵成。
语晨站在他身后,边看边念,“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没想到你真的会写,不过……不好、不好!”
“什么地方不好?”他搁下笔挑眉看她。
“你写的是行草,用笔苍劲有力、气势磅礡,应该临“狂歌走马遍天涯”这类句子才合适。”其实她不是真懂书法,只觉得男人该用豪气一点的句子。
单行焰笑道:“说得好,你也来写写看。”
“不不不,我字写不好,更别说书法了……咦!这里还写了那么多。”她笑着往后退,无意间把那卷宣纸撞散一地,发现有好几幅字,也是以行草书成的。
他内心颤震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把别人的也带来了?”
语晨闻言仔细再看,的确与刚才那种飞腾的笔势大相径庭,一定是出自女子之手,字迹才这般的婉约飘逸。
“千迭云山千迭愁,一天明月一天恨;枕边梦去心亦去,醒后梦还心不还;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唔,写得一手好字,但太凄艳、太悲情了,这……是谁写的?”她借机探究。
“以前一起练字的朋友写的。”单行焰笑笑,拿起毛笔说:“快过来,你喜欢什么词,我来教你写。”
“我真的不会。”她想了想,还是摇头。
“来,书法没什么窍门,只要心静神宁就可以了。”他伸手招她。
她走上前,“嗯,我不知道该写什么好。”
他想了一下,下笔疾书——
春深似海,细雨无人我独来。
写完,他把毛笔递给她,“来,照我写的临一遍看看。”
她仿着他的笔法边临边问:“这句子是什么意思?”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问。
“那时候下着细雨。”她怎会忘记,她因此为他着迷啊!
“春深似海是形容山茶花的美,在斜风细雨中的你就像朵清新的白茶花,那一剎那让我失了神呢!”他捱着她耳边轻轻说话。
她竟能让他失神!
“啊……”听着他醉人的嗓音,一个不留神,人字撇歪了。
“一定是你的心不够静。”他笑了笑,嘲笑意味浓厚。
单行焰站到她身后,抓住她握笔的手,教她补救写坏的字。也许是靠太近的缘故,清柔淡香直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