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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飘他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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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进来这儿,看到里面装潢得气派豪华,不输官宦人家的宅第。再看看那舒适的桌椅,宽广的空间,还有一排摆在靠墙的桌上可自行饮用的茶水、美酒及点心。难怪,难怪老顾客们全变心往这儿跑。

忙着打量这里的季云婧,根本没注意到乡亲们及在这儿工作的明叔等人看到她进来时的错愕表情,直到嗡嗡作响的议论声充塞她的耳膜,她才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的脸因尴尬而微微涨红,但她仍告诉自己要抬头挺胸。走到明叔作庄的赌桌前,她从袖口拿出银票放在赌桌上,“比大小。‘”

众人哗然,季云婧居然也来这儿赌了。但明叔显得为难,季云婧的赌技高于他,这一把把玩下来,他只有被痛宰的分,而他才来这儿当差没几天……

看出他的为难,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我到另一桌去。”

她转身到另一桌,但不管她到哪,这里的人都知道千手赌后的赌技高超,只好全呆杵在那儿。

季云婧火了,“难道这儿限制只输不赢吗?”

明叔知道她动了气,又闻到她身上似乎带着酒味,于是走上前,“你喝酒了?回去休息吧。旭烈汗公子不在,大伙儿不知所措,怕将一堆银子输给你难交差,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我为难?”她冷笑一声,她的酒量一向很好,虽然今天那几口烈酒喝得太急太猛,她已感到几分醉意,但就借着这份酒胆,她要好好地宣泄一下这些日子来的闷火!

看看全盯着她的众人,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是谁在为难谁?你们们心自问,看看那个旭烈汗是怎么为难我,怎么逼迫我的?你们全是我的乡亲父老,看着我长大的又有多少人,结果居然联合一个外来人欺负我!你们于心何忍?于心何忍?”说着说着,她哽咽一声,泪水全涌上了眼眶。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凝滞,原本热闹喧哗的赌坊安静得仿佛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

蓦地,旭烈汗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僵持的气氛,“怎么这么安静?”

季云婧看他蹙着浓眉跨进赌坊大门,没有任何的迟疑,眸中全是泪水的她火冒三丈地拿起椅子就扫向桌面,桌上的赌具、骰子、筹码乒乒乓乓洒落一地,众人全看傻了眼。诚如她所言,他们多数是看着她长大的,但何曾看过她这发了疯似的狂野举动?

一阵破坏后,傲世赌坊内一片狼籍,她也没力了,但至少她的心很舒畅。

回过身,她以为会看到旭烈汗一张气得铁青的脸孔,但她错了,迎向她的仍是一张笑容满面的俊脸。她不禁皱眉,他眼中闪烁的仿佛是一种奸计得逞的眸光……

众人对他脸上的笑意也感到愕然,通常一间赌坊被捣毁得乱七八糟,老板气都来不及了,哪还笑得出来?

旭烈汗好整以暇地走到她跟前,体贴地问:“累了吧?”

闻言,季云婧的柳眉揪得更紧,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你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再看看一片混乱的赌坊,“季姑娘,你知道自己是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吗?

套句中原的话,好像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她不知道,而且这句话在她听来,好像指她没脑子!

他再接近她一步,她忍不住倒退一步,“你要干嘛?”

“我是为你好,如果我是你,一定不希望我要说的这席话进到别人的耳朵里。”

“是吗?”她一脸质疑。

他再欺身,而她再退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到墙面了。她咽了一口口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旭烈汗先是皱一下眉,然后一笑。“你喝酒了?这酒入愁肠可是愁更愁哦。”

“走开!”

“我说完话就走。”他靠近季云婧的耳畔,近身可闻的男人体香莫名其妙地让她心儿狂跳,也引起了一股燥热感。

“我就等着你来砸我的赌坊,我天天数着日子,算了算,你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应该会来找碴才是。”眉飞色舞的旭烈汗笑得可恶。

她却不解,瞪着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一退开身子,外头刚好进来几名衙役,旭烈汗指着她对着衙役们道:“就是她喝醉闹事砸毁了我的赌坊。”

她脸色一白,倒抽了口气,瞪着神情已转成凝重的旭烈汗,再看看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赌坊,脑袋轰地一响,老天爷,她做了什么?

季云婧被衙役扭进了县衙,这夜半升堂,县太爷莫古道和师爷柯四宇都还呵欠连连困得很。一见罪犯是四大材女之一,好言要她答应赔偿旭烈汗一切损失就算了,但她倔强,不赔就是不赔,还扬称是他先惹她的。

“……他还算好我会被他激到去他赌坊闹事,可以想见,他是城府多深之人,如此卑鄙小人哪能继续待在这儿,他一定会危害乡里……”她气愤的话语被打断。

“此言差矣!”旭烈汗拱手向莫古道略一颔首,再将目光移到跪在堂前的她,“姑娘将我说成洪水猛兽,实在太过夸张。是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毁了我苦心经营的赌坊,这过不在我身上,多名乡亲皆亲眼目睹,而今你又危言耸听!”

“我才没有。你是煞星,是鬼见愁,被你沾到肯定倒霉!”她怒不可遏地发出咆哮。

“砰砰砰!”肥胖的莫古道拿起惊堂木连连在桌上敲了三下,“安静安静。不得在公堂上咆哮。”

她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现在她可真像个孤苦伶仃的可怜儿!

“季姑娘,你呢赔钱了事,这件案子就此了结,如何?”

“不就是不!”她就是硬脾气。

旭烈汗瞥了季云婧一眼,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舍不得了,这些日子跟她斗,好像已斗出点情愫来。但美人儿见到他,眼一瞪,头一甩,理都不理他,逼得他只好一再下重药,推出一些活动吸引赌坊人潮,看看她愿不愿意再陪他斗。

那逮捕她的衙役其实是夜半巡视碰巧经过赌坊前,哪是他那么神通广大算准她何时会去砸他赌坊,因而叫去逮捕她。

但他不知道她的脾气这么倔!

“若是不赔,先打五十大板,再拘禁大牢中三天,方能抵过。”

见莫古道这么判,旭烈汗连忙拱手,“大人判得太重……”

“打就打,关就关,没啥大不了的!”她才不要让那个烂人说情,她也不要欠他人情,'奇''书''网'是他逼她到此田地,现在要当好人,免了!

他皱眉,俯身看她,“牢狱之灾尚可,这杖刑可会伤皮伤肉。”

废话嘛!她瞪他一眼,“这不是顺了你的意?称了你的心……”

他有那么恶劣吗?没有。顶多觉得捉弄她好玩,觉得她生气的模样甚美,才会一激再激,但可不想美人儿皮开肉绽呢!

“大人,要打就打吧,我甘愿受刑。”季云婧合上眼,咬着牙,趴了下去。

旭烈汗头一回感到没辙,一向头脑灵活的他居然呆愣了。而挤在衙门外的乡亲父老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多是不舍,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哪承受得起五十大板?

莫古道见季云婧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不会改变心意了,只好跟分站两旁的衙役们点点头。身为地方的父母官,他可不能循私枉法,万万心软不得。

这一时之间,手执半截黑半截红的水火木杖的衙役们,走到季云婧的两旁,啪啪啪的打了一下又一下。她眼中泪水不住地打转,但就是直忍着不让它淌下来,咬着下唇,她忍受杖打的痛楚,咬着咬着,樱唇都破了,还渗出了些血丝。

旭烈汗皱紧两道浓眉,看着那一上一下打在她臀部的木杖,虽然心惊胆战却又气她倔强。

“好了!拖到后面去。”莫古道见五十大板已行刑结束,摇摇头就要离开。

旭烈汗气归气,还是不忍,“算了,杖刑已够了,我不想再追究。”

“不必!”她侧过身咬牙瞪他,她都挨了五十个板子了,还要欠他人情?那她不白挨了吗?

但旭烈汗这回可认真了,他毫不理会她的拒绝,硬是将趴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

季云婧闷哼一声,脸上血色全无,颤巍巍地道:“该死的,你嫌我还不够疼吗”

明白扯痛了她的伤处,他随即出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不觉得疼之外,也方便他将这个爱逞强的美人送离这儿。他将昏睡的她打横抱起,纵身掠出衙门。

这主角不见了,莫古道直接退了堂,而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前来关心的明叔等人随即往季家赌坊走去,他们相信他会将她带回那里。

但众人全猜错了,旭烈汗带着她却是往怡红院去。他找风兰要了那间贵客使用的特等厢房,烦请她帮季云婧清理伤处上药。

旭烈汗来自北方,个性豪爽,但入境随俗,上回亲季云婧一事,明叔就登门要他娶她。

这会儿若他帮她在臀部擦药,难保不会有一大群乡亲又要他娶人,他对她虽然有些感觉,娶她当妻子应该也不坏,但他尚无定下来的打算!

凤兰人面广,消息、自然灵通,这季云婧砸了傲世赌坊被扭送县衙一事,已传进她的耳朵了。

这会儿帮趴在床上的季云婧涂好药,她轻移莲步离开薄纱轻垂的大床,回头再看看睡得深沉的粉雕玉琢美人儿,忍不住奢想,她若是这儿的姑娘多好,她肯定将她捧成花魁……

抿抿唇,她拨开隔着内室和小厅之间的珠帘,走向坐在圆桌旁的旭烈汗,帮他倒了杯茶,“旭公子,你不心疼吗?一个粉嫩嫩的姑娘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他皱眉,“她伤得很重”

“就是皮肉伤嘛,挺吓人了。”

他喟叹一声,他并非故意的,莫古道也要她赔钱了事,但谁叫她那般拗呢!

风兰见他又皱眉又叹息的,知道他对那个美人儿还是舍不得,“我看这儿也不需要我服侍了,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唤一声,我马上进来。”

他点点头。

她步出房门,反身将门给关上。看多了男人来来去去,她风兰看男人看得可准了,这个旭烈汗出身必定不凡……

旭烈汗独坐在小厅内良久,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这才站起身,拨开了珠帘进入内室。他凝视着趴在床上的季云婧,抿抿唇,喃喃自语地道:“这笔账肯定被你记上了,结下的梁子可能真的没完没了。”

天气依然晴朗,但季云婧的心情却是日日阴。

她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既痛且难堪,而那个杀千刀的旭烈汗是觉得她闹出的笑话还不够多吗?居然将她扔在怡红院里!她臀部带伤,走路难看,还得忍受那些淫客们在她身上瞄来望去的邪淫眸光,在心中她不知又诅咒了他几千几万遍。

好不容易请风兰叫了马车将她送回季家赌坊去,这一路上马儿嗒嗒前进,上下颠簸,她忍不住唉唉叫痛。下马车时,额前刘海已被冒出的冷汗浸湿了,全身更是香汗淋漓。

此时,两名梳着两条辫子,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从赌坊里出来,将她搀扶回位于后院二楼的厢房。碍于臀部的伤,她小心翼翼地慢慢趴到床上,看着笑盈盈的两人,她虽不解,但仍跟她们道谢,“谢谢。”

孰知,两人居然欠身道:“小姐,这是奴才们该做的。”

她蹙眉。来回地看着她们。“奴才?你不是东街林伯的女儿阿娟,而你不是西门王老伯的丫头屏儿吗?”

两名样貌清秀的丫头点点头,“季姑娘,是旭烈汗公子找我们过来伺候你的。”

“伺候?”她觉得可笑,“他付了银子?”

她们再次点点头。

她唇一抿,他干嘛?想补偿?“不需要,请你们都回去吧。”

两人一愣“可是……”

“要伺候就去伺候他吧!”她没好气地打断她们的话。

“你受伤了,理该让人伺候。”一个浑厚又带着笑意的男音响起。眨眼间,旭烈汗洒脱地从半开的房门外走了进来。

季云婧绷着一张俏脸冷冷地道:“你怎么进来的?又是谁让你进来的?”

旭烈汗耸耸肩,笑了笑,“几个纵身就到后院了,再来,走就行了。”

还耍嘴皮?“我知道你功夫好,但这是私闯民宅的行为。”

“季姑娘,我们不用斗嘴了。等你伤势痊愈了,在下愿意好好地再跟你斗。”他自觉体贴地说,但因为他以前的纪录太差,季云婧可不觉得他体贴。

“我不是在跟你斗嘴,也没兴趣跟你斗。请你将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请来的两名丫环带走,让我好好休息。”

旭烈汗皱眉,“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错!将我扔在妓院不理不睬,这会儿又派人来伺候我,你这不是虚伪是什么?”她火冒三丈。

他莞尔一笑,“姑娘伤在隐私之处,旭烈汗一个男人;难道要为你轻解罗衫敷药?当然得找个‘女人多’的地方……”

“我有我的好姐妹!”

他大概知道她指的是其他三位材女,但他可不知道她们家居何处啊。他喟叹一声:“不要如此剑拔驽张好吗?我只是表达我的善意。何况,我以为你会在那儿多睡一会儿,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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