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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云飘他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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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旭烈汗在听到谢一诚脱口说出季云婧三个字后,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施展轻功,暗暗跟随谢一诚三人来到百花院的后门。

谢一城随即指示两个手下先翻墙到后厢房将季云婧暗暗押走,他则走正门去跟崔姬谈,以拖延时间。叮嘱他们动作得快一点后,便绕往前门去了。

居高隐身在屋檐上的旭烈汗略微思索一下,见到那两名精悍的手下小心翼翼地翻墙入百花院后,纵身来到一个由两个武夫看守的后厢房前,不待对方反应便快速点了两人的昏穴,进入房里。

见状,旭烈汗跃下屋檐闪身到窗口,瞥见季云婧真的在里面时,他心中大喜。见那两名手下在一脸苍白的她呼救前即点了她的昏穴,他眸中一冷,捡起两颗小石子,“咻!咻!”两声弹指而入,不偏不倚打中他们的昏穴,两人随即倒地不起。

旭烈汗快步进人厢房,一手抄起昏迷不醒的季云婧,施展轻功离开百花院,在夜色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回到广海客栈厢房。随手拿起纸笔写了一张“我先行回国”的字条摆在桌上。

放下笔墨,再看着怀中如花似玉的季云婧,他哺哺笑道:“真是个大惊喜啊,季云婧。”

他勾起嘴角一笑,觉得近日盘踞胸口的郁闷之气瞬间散去。他开心地拥着她纵身到客栈后方的马厩,上了一匹黑色骏马,调转马头,在夜色里往沙漠驰骋而去。

就在旭烈汗带着佳人远离宁德不久,百花院起了一阵骚动,被谢一诚的手下点了昏穴的两名武夫苏醒过来,匆匆忙忙地前去通知崔姬。

而正在跟崔姬交涉的谢一诚还以为季云婧已经被手下带走了,因此,表明是翠仙楼的唐夫人以百两黄金出价买下那个上等好货,所以这笔买卖他不想交易了。语毕,他便将三千两银票从怀中揣出来欲还给她。

崔姬一脸冰霜,“你先将人抢走,是怕我不把人还你?”

“正是。我这江湖也跑了好几年了,明白有些事要先下手为强。但这次买卖不成也不要紧,下回等我找了个更好的货,肯定卖给崔姬,哈哈哈……”谢一诚将银票放在桌上,笑呵呵地转身步出厢房,没想到自己的两个手下居然站在门口,他愣了一下,“你们?”

“我们被暗算了。”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昏过去了,醒来便不见那个好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满脸地困惑及无措。

谢一诚呆愣住,想了一下立刻回过头来,看看一脸冷意的崔姬及那两名武夫,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怒声道:“是你们吧,故意演这出戏,是要班我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崔姬冷冷地瞪着他。

“你们一定得到消息,知道我要过来要人,所以早就有防备,弄昏了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听,你再不出去,别怪我不留情。”她打断谢一诚的话。

“哼,要我走可以,将人交出来。”

“你简直莫名其妙,来人啊。给我赶出去!”

“不行。人交出来,要不……”谢一诚看到桌上的三千两银票,伸手就要拿。

没想到崔姬也是个练家子,她早他一步将银票揣入她的袖中,冷声道:“谢大爷,别逼我对你出手。”“哼,以为我怕你吗?今儿不是交人就是交银票。”

她冷笑一声,“那可为难我了,一来人不在我这儿,我交不出人来;二来人还是不在我这儿,我这银票更交不出去。”

“那就少说废话!”

话语一歇,他凌厉的掌风即起,崔姬神情一沉,亦施展功夫与他对抗,另两名武夫则跟他那两名手下打了起来。

这一时之间,掌风呼呼作响,双方你来我往,惊得百花院的客人纷纷逃离。而百花院的其他打手加入战局,再加上姑娘们惊惶失措的尖叫声,整个百花院只有个乱字能形容。

崔姬不是省油的灯,几回合打下来,谢一诚渐露败相,至于他两个手下早在百花院的打手群攻之下,成了刀下亡魂。他单打独斗,处境更危险,虽想逃之夭夭,但哪有机会?

崔姬一掌打中他胸口,他口中喷出一道鲜血,踉跄地倒退两步,一旁的打手举刀狠狠地捅了他一刀,他两眼往上一吊即倒卧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哼,敢在我这儿撒野,真是自寻死路!”崔姬粗啐一声,踢了他一下,便指示打手将三人的尸体处理掉,她则迅速离开百花院到翠仙楼去找唐夫人理论,顺便要人去。

两女继续交恶,都怀疑季云婧就在对方手里,但又无计可施。

而谢一诚贪得无厌的下场是成了两头空的枉死魂,该说是他的恶报吧!

季云婧觉得好温暖,这枕头及靠着她面颊的温厚被子让她感到舒服极了,从她被装入麻袋开始乘船、坐马,离家乡渐行渐远后,她就不曾这么舒服过……

她慢慢睁开眼,随即慌忙坐起身,眨眨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旭烈汗。

“我在做梦吗?”她的目光从他俊美的脸蛋移开,看着眼前这一大片青青草原,在绵延的山坡间还有一大群牛羊缓慢行进,黄昏的霞光将天际染上一片橘橙金黄,而在远方火红的半颗落日仿佛嵌在草原上,如梦似幻。

这绝非中原景致,因此,季云婧更加认定自己是在做梦。

“很美吧!”旭烈汗凝视着让那橙黄霞光映染得更为娇艳动人的她,笑了笑,随即将目光移向这片山光美景。

她皱眉,回过头再次对视他俊俏的侧脸,然后看向他背后抵靠的大树干,再抬头瞧瞧,这才发现他们两人是坐在一棵高耸参天绿叶成荫的大树下,而另一边则拴着一匹黑色骏马。

她将目光再移回他身上,继续往下看,这才注意到她刚刚枕着的“枕头”原来是他伸展的长腿,而那个“温厚的被子”根本就是她靠在他怀中所感受到的温暖……

“这?”她脸儿蓦地一红,虽然是在梦中,但她做这种梦也太夸张了吧?

“在想什么?”旭烈汗侧转过头,看着美丽的她。

她咳了一声,清清喉咙道:“我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梦到你,还跟你在这儿说话。但不管如何,这个梦总比被人装在麻袋里,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还好就是了。”

对她这番话,旭烈汗是一头雾水,但再仔细推敲一下,他眸中立即绽放笑意。接着伸手去掐了掐她那俏挺的鼻子,而且力道还不小,痛得她叫出声急忙用嘴巴呼吸,到此刻,旭烈汗才笑呵呵地放开她。

她一边急喘气,一边捂着红扑扑的鼻子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干嘛掐我鼻子!”

“会痛吗?

“废话!我掐掐看你的,看你会不会痛!”

“哈哈哈……会痛应该就不是梦了吧。”旭烈汗朝她挑挑浓眉,模样看来可爱中带了点可爱。

闻言,季云婧怔怔地看着他,喃喃自语地道:“不是梦?”直觉的,她用力地掐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好痛!”她随即纠紧柳眉,“老天,是真的!真的!”她笑逐颜开,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老天,她摆脱谢一诚那些人了,感谢天,感谢天!但是……

雀跃的她愣了一下,又将目光放回旭烈汗身上,“是你救了我?”

他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概略说明,“你怎么会被抓?又怎么被运送到这儿来的?”

“还不都是你!”她将那晚到。怡红院见他之后所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是清醒的,但在谢一诚的威胁恐吓及精悍手下紧迫盯人之下,根本毫无逃脱机会。幸好他没饿着我们,因为他说货要顾好,才能有好价钱。所以一直到接近宁德后,我们才被逼吞下迷药,再来的事你也都清楚了,可是……”

她神情一黯,“我最惦记的是那些在怡红院地窖里的姑娘,她们不知道怎么了?”

旭烈汗不想她一直沉浸在哀伤的气氛里,露齿一笑地转移话题,他指指自己的嘴唇道:“为了感谢我救了你,是否该表现一下你的谢意?”“别想!”她脸儿蓦地涨红,不知怎么的,心突然一阵扑通狂跳。天晓得当她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被送离余杭县后,她不知道在心中诅咒了他几千遍几万遍,认为都是他害她的!

他不以为然地站起身,看夕阳余晖逐渐被黑幕取代,说:“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黑马旁边解下拴在树干上的绳子,拍拍马儿,翻身上了马背后,向她伸出手。

她看看四周,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只得伸手给他。他愉悦一笑,将她拉到怀中,策马就往皇宫而去。

“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想回去。”

旭烈汗低头看了她一眼,“你的回去指的是余杭吧?”

“嗯。”季云婧点点头。

“那路途可遥远了,暂时你得先待在我家。”

说得也是,这儿不像中原,肯定就是他的国家了。只是……

她撇撇嘴角,“听说胡人都住在一些用布搭起来的棚子里睡觉,我才不要呢。”

他勾起嘴角一笑,“晚些时候看到那个棚子,你的嘴巴可得闭紧一点,知不知道?”

她哪知道?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策马与风追逐,轻快奔驰。不知为何,她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好心情。但他到底在高兴什么,而自己的感觉又为何全集中在她背后那宽厚胸膛上?这种安全感前所未有,她好像可以这样跟着他驰骋在风中浪迹天涯……

“快到了。”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此时,天空已完全被一片黑幕笼罩,明月如镜,星儿璀璨,他们仿佛被月光洒遍全身。季云婧怔怔地看着他俊美洒脱的脸孔,莫名的一股悸动在胸口狂跳起来。

顷刻间,眼前出现了灯火通明,热闹叫嚣的街道,但最令人惊叹的是矗立在月光下的那一座皇宫,金碧辉煌,瑰丽典雅,简直让人望之惊叹。

“那就是我家。”旭烈汗指着皇宫说,而她顺着他的手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那个大棚子够大吗?里面总共有两百多个房间,住了七八百人,这听来好像挤了点,但事实上仆役们就占了五六百人。他们住的房间设在后方的仆役院,房里大多是通铺,所以扣除那些人,这大棚子里,应该够你选个漂亮的房间住下来吧!”

她不知道了,她这会儿脑袋一片空白,惊愕的樱唇微张,根本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他的手轻轻地碰了她的唇,“这儿可得合上来,我刚刚不是提醒过你了?”

她连忙闭上嘴,虽然也不清楚自己这会儿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他微微一笑,策马进入街道。一些百姓们看到最调皮可亲的小太子回来了,纷纷高兴地招手呼叫:“小太子,小太子!”

而这一叫,让一些仍在逛街采买的民众全挤了过来,开心地跟旭烈汗打招呼,旭烈汗也愉悦地跟他们—一挥手,缓缓策马前进。

只有季云婧——瞠目结舌的她一直是一脸呆滞,她太震惊了。

第七章

旭烈汗偕同季云婧回到皇宫,迎接他的却是泪如雨下的德非,摩克都则躺在寝宫床上,看来已病入膏盲,陷入昏迷。

他震慑地跪倒在床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德非哽咽地说:“你父皇病了好几个月,宫中的御医、外头的名医全请来看过了,就是不见起色,为了不让全国百姓忧心,你父皇在意识清醒时就交代不准将他病重的消息外传,还说……”她难过地频频拭泪,“他一定会撑到你回家……呜……”

“父皇!”旭烈汗眼眶泛红地看着骨瘦如柴的摩克都。他自责甚深,父皇在此跟病魔战斗数月,他却在异乡逍遥快活,真是太不孝了!

站在寝宫一隅的季云婧,被此刻这静肃又带着悲伤的气氛给感染,眸中也泛起泪光。她头一回在旭烈汗那总带着自满笑意的双眸里,见到如此深切的愧疚及悲恸。

他难过得眼眶都红了,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抿紧了唇瓣,突地举起手以袖口狠狠地擦拭眼中的泪水。

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倾向摩克都的耳畔,哽声地道:“孩儿回来了。父皇,你一定要好起来,孩儿的生日跟丰收庆典再过不久都将展开庆祝活动,孩儿等着跟你一对一地打猎竞赛,这次儿臣还是会赢父皇的……”

听着听着,深深为之动容的季云婧蓦地注意到摩克都的左手动了一下,“他,他动了,他动了!”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旭烈汗错愕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时,摩克都的左手颤抖地抬了起来,但随即又无力地瘫放回床上去。

“父皇!”旭烈汗哽咽了,“你都听到我的话了,对不对?”

“皇,皇……儿……”摩克都轻启干裂的唇瓣费力吐出话来,让众人惊喜不已。

德非喜极而泣地握住他的手,“你有感觉,有感觉的,是不是?”

他神情痛楚的想再说些话,奈何张了口就是挤不出来,他太虚弱了。

“不急,不急,你的病会好的,肯定会好的。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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