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上错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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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祖宁朦朦胧胧地睡着时，脑子里还如是想着：嗯……死林杰当一夜情的对象，其实还满……称职的……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就叫死林杰来暖床……叫他来给自己解解火……死林杰……
睡到自然醒，林杰睁开眼，这一觉睡得舒坦之至。
尤其肩窝上胸前正趴着个——嘴唇微启流着口水的小呆瓜……
林杰收拢双臂，把那个瘦瘦的没什么肌肉感的身体紧紧搂着，就看到唐祖宁的脸慢慢变色，一脸痛苦的样子却仍不愿醒来。
林杰偷笑。
阿宁实在带给他太多乐趣了。虽然阿宁长得还算普通，虽然阿宁没有肌肉……
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一个。
为什么……无法放手？
这年轻男人在任何一方面实在都构不上他的标准，好色、单蠢、自以为聪明、容易被激、少根筋、相信自己永远好运，不懂得学习教训……太多太多不胜枚举的蠢，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可却就是没办法走开？
阿宁这阵子不给他写信骂他，他就像丢了什么似的浑身不自在。很怕，怕阿宁从此不再理会自己……为什么怕？他说不上来……阿宁没寄mail的这阵子，他只要一想到阿宁已经懒得再跟自己周旋，与自己形同陌路，心就会像被掐住了般的疼痛。
不想让自己痛，想杜绝掉阿宁可能消失无踪的任何机会。就由自己来盯牢他。
何黎一直说自己爱上阿宁了……
可能嘛？
不可能。
那自己对他的存在如此紧张在乎又要做何解释？
对阿宁所产生的种种情绪与感觉，对林杰来说是如此陌生。
他以为他爱过，对刘奕，但现在碰上了阿宁，让他思索认识刘奕后，交往两年同居三年的那整整五年到底算什么？
他喜欢刘奕，这无庸置疑。刘奕英俊潇洒、风趣、聪颖、成熟、稳健、从容、从不耍脾气、性爱技巧也很强、工作能力一流，堪称完美的男人一个。跟他在一起不必担心什么，两人很容易沟通，彼此配合，亦堪称完美组合。
只是为什么，与阿宁在一起，他的心总能很容易就愉悦起来且充满喜乐？而这种喜乐，在与刘奕交往那时，却极少出现？
林杰没爱过刘奕吗？有吧……以他以为爱的方式……
刘奕平淡地说要娶个女人成家时，林杰冷漠地叫刘奕赶快打包好滚出去。他那时很愤怒，愤怒刘奕欺骗他的感情，到最后却要离开他，跟个女人结婚！愤怒让他来不及伤心？又或者，愤怒让他察觉不到自己的伤心？这才几个月前的事情，林杰却已经忘记他到底伤心过没有。
年轻时他也有过青涩苦闷的青少年时期，喜欢上个哥儿们，痛苦得要死，却也没遇见过像现在碰上阿宁的这种状况。
阿宁明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却又不无情地狠狠推开他，第一次接触后，还真的听话地来找他报复，可阿宁那个蠢样，你不逗逗他，甭说对不起自己了，绝对更会对不起他。这一逗，可逗出个连林杰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愫来了。
唐祖宁是他的开心果，是这长久的苦闷人生中，唯一能带给他单纯的愉悦之人。
对唐祖宁，他已经上了瘾，无法戒除，也不想戒除。
看着蠢阿宁嘴角淌着口水。
阿宁其实很可爱，白白净净的，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有点单，鼻子有点大……性欲强嘛？嘴唇薄薄的还算柔软，脸小小的，只有巴掌大，头发很多，发质却柔软，剪了个很时髦的发型，像明星那种半长不短的打薄有层次感，做爱汗湿时粘在脸颊上显得异常妖艳……
林杰心脏沉沉地一跳。不妙！他好想跟阿宁做爱……
昨天晚上是阿宁的第一次，他让阿宁泄了七八次，到后来都没东西可泄了。他自己对阿宁做了四次，其中有两次套子还撑破掉，重新换上……
阿宁那里一定很痛……自己还是忍忍吧……
看着肩窝里那个睡脸，那种呆样真的让林杰忍不住又想作弄他。
林杰伸出手指轻轻堵住阿宁的两个鼻孔。
睡梦中的阿宁左右摆头却甩不掉鼻子上的堵塞物。快没气了，嘴巴也不会张开，自动用嘴巴呼吸，笨！呆！好可爱……
林杰窃笑，把手指拿开，不玩阿宁了。
林杰的笑容渐渐变得温柔宠溺。
胸口暖暖的……
阿宁，不要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我！
***
「死林杰……肚子好饿……」
「你家冰箱有东西吗？」
「没……」
「想吃什么？」
「……随便。」
林杰翻身下床，又不穿上衣服，就往客厅去。
干嘛炫耀身材啊……看了就有气……可是唐祖宁又舍不得不看，看着人家挺拔高挑健硕的身材是又妒又羡，看自己弱鸡般瘦又薄片的身子板，唉……只能叹气，不过还好，自己还算高，一七八虽然称不上鹤立鸡群，却也比一般人高了些。
林杰开了冰箱，里头都是些垃圾食品，什么薯片、玉米片、莎莎酱一堆，还有一瓶没喝完的牛奶、剩下三分之二瓶的可乐，这家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林杰脸色铁臭了。
回到卧房，拿来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上下瞄了一眼，锁定某号码，拨出。
「麻烦帮我外送……小两口一份……双木林……地址是复兴北路一八九巷十号十二楼之五……一个小时内送到，好……」林杰又听了一会儿，「对。」这才挂掉电话。
「那是什么外送？」阿宁好奇。
「你们家附近有个川菜外送的，你不知道？」
阿宁茫然地摇着头。
「看了你的冰箱就晓得你绝对不会知道的……」林杰理所当然地说。
阿宁皱眉怒了。
「我们家附近你就这么熟？」
「当然。」因为林杰当大一学生时就住在这附近。「起来洗洗，等会儿吃饭。」
「人家一个小时才送到，你急什么？」不满。
「我不急，我当然不急，我只是怕你光是走到盥洗室就要花上一小时，等我吃饱喝足了，你才洗好，准备来吃冷汤剩菜。……你都不急了，我急什么？反正饿肚子的不是我。」
林杰那一脸不在乎的标准表情，往往就是能叫唐祖宁跳脚。
「死林杰！」
「你又叫我死林杰了……」林杰舔着嘴唇，一脸暧昧。
唐祖宁惊得紧紧闭上嘴巴，他可不想在这屁屁痛的当下再度挑起林杰的欲望。
挣扎地爬起身，用力地瞪了林杰一眼，唐祖宁缓缓地越过林杰，去盥洗室梳洗了。
第五章
「唐祖宁！」课长叫。
「有！」唐祖宁回。
「去小会议室。」
「喔……」
小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
课长与唐祖宁隔着小会议桌面对面坐着。
「小唐。」
「课长。」
「上头来了调职令。」
「课长你要调去哪里吗？」
「不是我，是你。」
「我？我！」
「我以前如果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我真的不知道你是D派的人……」
D派，全公司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指的是，老板TonyDexton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
「RD调你过去当执秘。」
「执秘？」
「RD头头的秘书。」
「死……CEO的秘书？」差点叫出死林杰的名字。
「对……RDCEO林杰的秘书，他是D派内定的接班人之一……」课长看着唐祖宁讶异的神色，才迟疑地问：「难道……不是吗？」
死林杰是德士顿仪器内定的接班人！他……完全不知道！
「这个……我不清楚。」唐祖宁的脸色有点难看。
课长以为唐祖宁不高兴让人猜到他的身家背景，而他那样回答是想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所以当成唐祖宁跟他是心照不宣的，直接笑着说：
「对对，我们都不清楚！小唐啊！到了那边我们大伙儿可都靠你啦……」
课长后面说了些啥拍马逢迎的话，唐祖宁自动过滤掉没听进去。
前天礼拜六，死林杰送他回家，还在他家待了一整天，他行动不便，林杰倒是帮了些忙。还出门去药房买药回来给他擦那个肿痛又刺痛的部位……然后就赖着不走，在他家过夜，硬要抱着他睡觉，他挣扎不过，只好随着死林杰去了……
昨天礼拜天，他屁屁就没那么痛了，可死林杰还在他家晃来晃去，还把他自己寄来的男男性爱DVD拿出来看，问亲爱的阿宁到底看过哪几片了，拉着他一起看A片，还一直隔着裤子摸着彼此的小弟弟……一整天被死林杰偷袭摸着吻着……昨天傍晚才又开车载着他去酒吧附近取车，两人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他这才算是脱离了死林杰的骚扰……
没想到！
今天才来上班半天，怎么就来了调职令？
死林杰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欺负到底就是了……我要是去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春天了……呜……你要我去，我就偏不去！看你能怎样！
唐祖宁打断课长的喋喋不休：「不去会怎样？我在T市好好的……」
「不……不去？」课长把调职令直接拿给唐祖宁看：「不去的话，上面有林协的亲笔题字……」
唐祖宁接过调职令，直接看那些龙飞凤舞的草字：阿宁若不来RD就任，我就把你看DVD的事情昭告天下。
……死、林、杰！
「……课长，你等我一下。」
「喔……」
唐祖宁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找来电纪录，前天死林杰去买药时，还打过电话给他问他会不会对什么药物过敏什么的……
电话立刻接通了。
「阿宁？」
「那个调职令是怎么回事？」阿宁听起来好像老婆质问老公衬衫上的口红印是怎么来的……
「就是叫你下个礼拜一开始来S市上班那么一回事。」
「我不要去。」好像老婆在无理取闹。
「为什么不来？调职令上写了，你的薪资翻倍，你不想要吗？」
薪资翻倍！
唐祖宁这才仔细看了手上整份文告。
直属R&；DCEO管辖、有权行使执行长秘书的权力与义务，薪资比照职等加升为翻译员薪资之双倍……
双倍耶，还有权力耶……
心动！心动！
「双倍的薪水你要不要？」老公给了甜头。
「要！」笨老婆吞下了饵。
「那下礼拜一早上九点来找我报到。」
「好！」
「乖，我正在开会，现在不说了，晚点再打电话给你。」好像老公在安抚老婆。
「喔……你去忙吧。」原来他正在开会……
关掉手机后，唐祖宁才醒过来，差点把手机用力摔了。
什么乖！什么双倍薪资！还不是要把我调到他身边去！我怎么就胡涂了呢，还把自己卖了！还你去忙咧！
紧急发了个简讯过去：死林杰！竟然设计我！你这大浑蛋！
气死他了！
「可以了吗？」课长小心翼翼地问。
从他刚才听到唐祖宁单方面的对话，发现唐祖宁敢直接质问调职令一事，又看小唐仔细看了遍调职令就应允，便觉得小唐一定是比高层还高层的人，不然怎么敢一通电话就过去抱怨。课长有点担心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后果，然后想到小唐也是个ABC的背景……这才痛心地下了个结论：小唐是扮猪吃老虎，隐身在他们部门，调查基层的工作状态……
「不可以也不行了！我都答应他了！」气愤的唐祖宁恨恨地说，他其实不想迁怒的。
唐祖宁的手机响起收讯铃声：您收到一个新的讯息。
忿忿地按了下手机，屏幕显示：「我设计你又不是今天才开始，难道你到今天才发现？」
「死——林——杰——！」唐祖宁忍不住气得大吼。
课长睁大眼睛、张大了嘴一副快不能呼吸要厥过去了的样子：这个小唐肯定比林杰还高层！
***
过了星期一二三四这四个被电话骚扰听死林杰兴奋、也搞得自己欲求不满的晚上，终于迎来了星期五，才想晚上去泡吧把妹解决饥渴的唐祖宁万万没想到，下班时间还没到，林杰就摸到他办公室来了。
死林杰还带来几个大纸箱。
美商德士顿仪器T市的基层员工们，没有几个人知道林杰长得是圆是扁，直到他本人驾临营销部资料课，并说明他来协助未来RD执秘交接目前工作，资料课里的同事才晓得他们公司亚洲中心RD部长是个怎么看就怎么帅的超级美男子，整个课男男女女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到唐祖宁的座位上，养眼嘛！
唐祖宁蹙着眉，心生不满。无法否认心里有点酸酸的不高兴，气林杰长得那么招摇。不过他到底是酸葡萄心理或是讨厌大家都盯着林杰看，连他自己当下都没能察觉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不高兴。
「你来干嘛？」
「我想你根本不会收拾，所以来帮你。」
「你……」唐祖宁哀叹，他是有打过这个主意没错……不过，林杰到底是啥鬼？怎么老能看透他的心思？
「还有，我已经找好搬家公司，明天早上就到你家搬家。」
等等……他没听懂……「我又没有要搬家！」
「难道你要通勤？从T市到S市？」
T市到S市，两地距离不算远，开车走高速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到，但从进入T市市区到抵达阿宁家或进入S市市区到抵达RD总部，各都要花上半个多小时时间，真要通勤，上班两三个小时、下班两三个小时，如果再遇上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