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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间有爱-第14章

小说: 人间有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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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回家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只有在家里,在父母的身边才是安全的。我转身就跑,生怕“雪人”临时又反悔不让我走。我一路狂奔,直到远离“雪人”才稍微安下心来,但也不敢就停歇下来,急匆匆地穿上滑雪板,如插翅一般逃走。
心中暗自庆幸,事情这么简单地解决了,不过我并不感到轻松,我在外面闯下大禍,特别怕父母知道。我尚未到府,家里已经派人来找我了:“少爷,大人叫你回府。”
我应道:“知道了。”心事重重地看了一眼那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家伙,觉得他特别可恶,我一言不发地把雪橇板交给他,转向往家里走。愈近家门,我愈是不安,生怕一旦露馅,必遭一顿痛责。但我越是紧张,越易被人看出,那个大我五岁的家人就有所觉察,见我与平时顽劣的个性相去甚远,就关心地问我:“少爷,你没事吗?”我恼火道:“我没事,你别烦我。”
仆人讨个没趣,默默无言地跟在我的背后进府。金太锡在大门口向我恭身道:“少爷,你回来了。”我也不理他,直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见父亲在屋里徘徊,似乎是在等我回来。
我踌躇片刻,才提心吊胆地步入门坎,站在门边,心虚地开口道:“父亲……”父亲过身来,怒吼一声:“你也懂得回家吗?跪下……”他的怒吼的声音震得屋顶上的尘埃纷纷落下,我浑身一颤,心胆皆寒,双膝直咚咚地屈在地上,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抓破金太锡的脸皮,说!为什么?”我禁若蝉声,父亲的发怒让我畏惧,我不敢与父亲的目光相接,把头压低到胸前,任由父亲责骂,不敢回答。父亲见我默不作声,更是来火:“你今天若不讲清楚,别想站起来,跪好,把胸脯挺直!”
我岂敢怠慢,迅速地板直腰椎,硬梆梆地跪在地上,时间一长,非常难受,只能默默地忍受。“金太锡疼你,爱你,护着你,对咱家更是忠心耿耿,而你居然将他抓伤,脸上留下疤痕怎么办?你太过分了,我今天若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你就永远不知如何尊重他人!”
父亲铁青着脸取下竹杖,吓得我脸色发青,哭了起来,我说:“父亲,我以后不敢了……”恰好母亲来了,她抱着妹妹从厢房里赶来,见父亲要打我,和身扑到我的身上,责怪父亲道:“孩子尚小,不懂事,骂他几句就是了,动什么家法。”
父亲接口道:“你这样袒护他,迟早会被你惯坏的。”母亲说:“孩子都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怎地?”我连番经受惊吓,再也承受不住,搂着母亲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母亲,我以后再也不了出去玩了,我再也不去玩了……呜呜呜……”妹妹见我哭得伤心,伸出小手摸我的泪颜,突然“哇”地一声也哭了,紧搂着母亲的脖子不放。
父母被我兄妹俩伤心的样子给愣住了,我母亲心肝宝贝地哄我们,我却哭得更凶。母亲心疼起来了,她埋怨父亲道:“你吓坏了儿子”父亲却觉奇怪,看出今天我的情绪有点反常,往日里我没有这么怯懦。听我喃喃地重复道:“以后我再也不去玩了,不去玩了……”就对母亲道:“你问他今天到哪里去玩了?”
母亲依言问我,我只泣不应,愈哭愈烈。母亲被我这无节制的哭泣引得心慌,搂住我心肝宝贝的哄我:“乖,不哭,不哭了……”但她立即就发觉我身上的玉佩不见了,惊问我道:“孩子,你的玉佩呢?”我见母亲问起玉佩,心中又是一慌,不敢作答。“玉佩呢?”母亲把我伏在她肩膀上的头扳转过来与她相视,严肃地问我。
我喘气地呜咽道:“丢了。”母亲生气道:“怎么会丢了,丢在哪里?”我停了哭泣,但还是喘气不断,胆怯地望着父亲一眼,又委屈的凝睇母亲,嗫嚅道:“让人给丢了。”父母大吃一惊,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异口同声问道:“是谁?”
我说:“我不能讲。”“为什么?”父母又是一惊。我说:“我发过誓,不能讲。”父亲母亲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皇帝驾崩,问道:“你起誓,为什么要发誓,是怎么回事,快告诉父亲。”父亲他急了,却让我更加怕他,我畏惧地看着父亲道:“我不能讲。”母亲近乎乞求地对我说:“我的儿啊,快告诉母亲,什么人逼你起誓,为什么要你起誓,告诉母亲,母亲求你了。”
我泪水汪汪,一味地摇头道:“我不能讲。”父亲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我从母亲的怀里夺过去,让我立在他的面前,他则蹲下来,逼视着我沉着脸问我:“柱儿,你抓伤了金太锡的脸知错吗?”我低下头,愧疚地说:“孩儿知错了。”父亲见我承认错误,声音变柔和了,他说:“好,知错能改,父亲原谅你这一次。你告诉父亲,今天到哪里去了?”“我去滑雪。”
我低声地说,得到父亲的原谅,我的心安定了许多。“然后呢?……”父亲问。我支语地说:“……我……我撞倒了一个雪人……”“后来呢?”父亲又问,我抬头看父亲,不敢说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父亲都原谅你,不责怪你!是不是你撞坏了人家堆的雪人,所以人家才找你麻烦?”“……”我依然不敢讲,母亲握住我的手耐心道:“孩子,父亲都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担心什么?快告诉爹娘,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痛苦地说道:“父亲,母亲,我发了誓,不可以讲的。”
父亲焦燥地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回头对我道:“那你告诉父亲,你是如何发誓的,这样总没关系了吧。”母亲接口说:“是啊,孩子,你是怎么发誓的,母亲也很想知道我的儿子是如何发誓的。”我说:“我朴永柱若说半句假话,我的父母就……就……”
我望着父母亲说不下去,脸孔涨和得紫红紫红的,吃力地解释说:“我本来要说我自己被五雷轰死的,可那个‘雪人’却不让我那样说,非要孩儿说……说……”母亲和父亲互望一眼,安慰我说:“只要我儿不受伤害,父亲母亲不作亏心事,不怕五雷轰顶的。”父亲则问我:“那个雪人就是要你不说假话才让你发誓的?”
我点头道:“嗯。”父亲又问我:“那你有没有说假话?”我说:“我不敢说假话!”父亲开心地笑了:“傻子,人家只是要你说实话,才叫你起誓,并没有不让你告诉父母啊。”父亲的笑容减轻了我许多的压力,我说:“他后来又叮嘱我不许告诉父母的。”父亲问:“是否要你再发誓保证?”我说:“这倒没有。”
父亲笑着责备我道:“傻瓜,那你怕什么,快告诉父母亲,这倒底是啥回事?”我被父亲这么一分析,才丢掉心中的疙瘩,负罪地说道:“我将那雪人撞伤了。”父亲为了减轻我的负担,故作轻松地说道:“不就是一堆雪人吗,再堆一个给他就是了!”我说:“那个雪人不是雪堆的,是人被雪裹成了。”
我的父母亲都感到意外,于是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父亲听完我的叙述,又见我脸色微微泛青,急忙抓住我的手腕,两指搭在我的腕脉上,凝神不动,母亲见父亲为我把脉,大吃一惊,心惧道:“孩子,那人有没有打你吗?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见父母都那么紧张,茫然地摇头道:“没有。”母亲又望父亲,父亲点头证实我说的话:“孩子没有受伤。”
母亲松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父亲则心事重重地来回踱步,眉头皱成一团。母亲也感到那雪人的行为可疑,却不敢往坏处想,安慰父亲说:“好在那个雪人没有为难儿子,还收他为徒。”父亲说:“那人收柱儿为徒是假,向柱儿探听虚实才是真的,好在他没有向柱儿下毒手,估计他是冲着汉文带来的那位秋红姑娘来的,你看好儿子,最好现在就带他们兄妹去翠玉斋,让静庵师叔保护孩子,我去找汉文。”父亲走后,母亲便带我们兄妹去翠玉斋。
翠玉斋是将军府里一个幽静的去处,那里一切都是按中原江南的景物构置的。水榭楼台,小桥流水都被那个时节的冰雪封上一层皑皑的银妆,曲经通幽处,静悄悄地卧着一间精舍,住在精舍里的静庵师太是我父亲的师叔。
母亲牵着我的手去洗脸,我喝了半碗鸡汤就沉沉睡熟了,直到半夜时才醒来,却见叔叔带来的那位秋红姑姑和我同住在一室,她的面上还是蒙着轻纱,桌面上的烛台剩下一小段的蜡烛,烛蕊弯腰,烧熔的蜡烛如珠泪般滚落在烛台上,凝聚了一大快,她拔下秀发上的一根发钗,将烛蕊挑直,烛泪方止,她疑烛深思,淡淡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忽闻户外喊声大作,我惊跃起来,趴在窗口上观看,只见屋外,灯火辉煌,从假山,小桥,楼台到处是人,整座将军府一片沸腾,高喊“抓刺客”之声此起彼伏。一条黑影如飞鸟一般,数百名将军府的亲兵竟无一人能将他拦住,直扑我所住的精舍。
蓦然一声巨响,窗户被人用力震碎,从窗外窜入一个黑衣人,我惊悸地跌倒在地,秋红姑姑也是心胆倶寒地惊呼起来。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忽见青影闪晃,精舍内已多了一个人,却是静庵师太,手捏一柄拂尘缠住那黑衣人的手腕,将他拖住,那黑衣人腕臂使劲,反将她拖了过来,静庵师太冷哼一声,反手一记劈空掌劈出,黑衣人则挥掌她向推去,一股凌厉掌风扑向前胸,她疾忙侧身相避,但已被掌风带到,身子晃了两下,退开两步,只听她低声呼道:“贼子好霸道的武功!”她一上手就吃了大亏,幸好这时我父亲和汉文叔叔都已赶到,双双抢入精舍内,从黑衣人的背后抱抄上来,向他发难,同时数名亲兵也一齐拥入舍入,把我和那位姑娘护出精舍外。我看不到精舍里激斗的情形,只能听到里面吆喝甘斗声和家具的摔破声。
突然精舍的房瓦被掀开了,四道人影冲天而起,轻飘飘地向假山跃去。黑衣人当先落在假山上,接着是静庵师太和汉文叔叔,我父亲落在最后。此时我才看清那黑衣人的脸,却是今天让我撞伤的‘雪人’,静庵师太人未着地,拂尘便已攻出,只因身在半空中,门户大开,‘雪人’脸泛杀机,右臂一挥,一招看似平淡无奇的“举火撩天”招式,把静庵师太前胸的章门,左臂的曲池二大死全都封住,静庵师太悚然心惊,拂尘卸去来势,身形连闪,方才躲过这一招。我父亲执宝剑,汉文叔叔执折骨扇,一剑一扇,左右攻上,静庵师太一脚踏实,拂尘如电,也还了一招,‘雪人’单刀化成光圈,同时接住三般兵器,刀势沉猛,快速绝伦。
但静庵师太绝非泛泛之辈,三招甫过,招式变得精妙无比,指戳挥打,飘洒自如。她一边决斗,一边说道:“施主入府抓人意欲何为?”那‘雪人’自入以来一句话也不说,此时静庵师太问他也是不答,静庵师太不禁皱眉道:“施主武艺不俗,行事却如同鼠辈,藏头缩尾的,不敢堂堂正正的示人,可惜啊!可惜!”‘雪人’大怒道:“老秃尼,老夫爱甚么就甚么,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静庵师太怒道:“恶贼,休得逞狂!”
四人快打快杀,各使绝招。‘雪人’刀势沉稳,威猛无俦;静庵师太轻功了得,招数精奇,汉文叔叔扇法诡异怪诞;我父亲则是剑法飘逸洒脱。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拆解了三百余招,静庵师太”香汗淫淫,我父亲和汉文叔叔更是汗流浃背,两人呼吸之声粗重可闻。府里的亲兵几时见过这种旷世的绝学,人人挢舌难下,不痴即呆。
但那时我却不太懂武艺,见母亲匆匆走赶来,执着母亲的手说道:“娘,他就是‘雪人’……我拜他为师了,你叫父亲他们别伤他好吗?”我母亲道:“傻儿子,这恶贼来路不明,一身的武功已臻化境,你父亲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伤害我们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静阉师太接口道:“这倒奇了,施主行为令人费猜,你既是永柱孙师侄的师父,为体何又入府来抓人?”她这一问倒问到许多人的心坎里去了,众人心理均想,是啊,不知这恶贼闹什么鬼,疑神听他如何解释。只听他阴沉沉道:“老夫又不是存心收他为徒,哄哄他有何不可?”他回答得挺干脆,把大家都惹怒了,纷纷叫骂,静庵师太冷笑道:“施主就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秋红姑姑更是激怒,拉下她脸上的蒙巾叫骂道:“死恶贼,胡子一大把了,都要进棺材的人了,还欺骗一个小孩!”一语甫毕,‘雪人’突然‘咦’的一声惊呼,望着秋红姑姑瞪口结舌,手中的招式疑滞下来。
高手过招岂容片刻的殆慢,静庵师太大喜,拂尘疾向‘雪人’眉心扫去,待‘雪人’惊觉,已迟一步,百忙中倒转单刀,往静庵师太的拂尘搭去,但静庵师太那一招只使半式,抢前一步,左手食指连弹,点中‘雪人’胸口三处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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