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恶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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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宛如天神般,姜律擎傲岸不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像是根本没有把突然多出的三人放在眼底,他气势强悍地把谷盼晴由白启泓手中硬搂过来。
「你发带掉了,过来,我帮你绑好。」他将盼晴纳入怀里,抚着她白哲的颈项,轻掬起她柔软的乌丝……那动作是绝对的占有,还掺杂着细不可见的温柔。
看着这名突然冒出的男子和盼晴如此亲昵,白启泓和谷氏夫妇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呆子也看得出来盼晴和这陌生男子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启泓第一个回过神,他双眸窜起怒火,发狂地咆哮着。「该死!你竟敢碰我的女人?我绝不饶你!」
一连串又狠又猛的拳头直朝姜律擎挥去,而后者的反应也相当敏捷,一开始他只是迅速地左右闪躲,并没有还手的意思,可是当白启泓的攻势越来越疯狂,甚至拾起地上的木棍恨不得将他打死时,姜律擎也出于自卫地开始还击,两个男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不要打、不要打了啊!」谷夫人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拉着女儿又拉着丈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唉,你们谁快去劝那两个人不要打架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还有什么好好说的?我们的脸都被这个死丫头丢光了!」谷运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盼晴的鼻子臭骂。「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又是打哪冒出来的?他是什么身分?你这臭丫头快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也跟启泓交代清楚,万一启泓火大了不肯娶你,害我失去这么好的亲家,我就打断你的腿!」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盼晴怒急地对谷运德吼道:「亲家、亲家,从头到尾,你关心的只是我这个女儿可以帮你找到什么金龟婿,钓到什么有钱的亲家!至于我是不是幸福?我是否会快乐?你一点都不关心!你能不能稍稍尊重我一点?我是个人不是一项商品!对!我就是跟这个男人做了不可告人的事,白启泓不可能要我了,很抱歉,你的金龟婿之梦也彻底泡汤了!」
一吼完她便跳上谷运德停在一旁的车辆,在发动引擎后立刻加足马力往前狂冲!
她、受、够、了!她只想找个地方妤好静一静,再也不愿面对任何人。
「盼晴!盼晴!」谷夫人想拦住车子已来不及了。「老伴,你怎么又把女儿给骂跑了?唉这下该怎么办啊?」
夜幕低垂,阵阵寒意袭人。
谷盼晴发了疯似地驾车往山上狂冲,她不知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赶快离开那些令她烦躁的人。
纷乱的心思使她根本无暇注意四周的景物,同时也没有发觉自己越来越往深处开去,而四周越来越荒凉……
一直到车子突然猛地一顿后停下来,她才回神。
看着油表才发现没油了,老天,她到底开了多久?
盼晴觉得好累又好渴,瞥见前方有一处涓涓山泉,她便下车走过去。
掬起冰凉的泉水洗把睑后,她觉得自己似乎冷静多了。
此时她才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放眼望去只看到一片黑暗,似乎方圆十里处没有半户人家。
盼晴开始觉得恐惧,惨了!她该不会是把车开到深山荒岭了吧?深夜的荒山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也许会有出来觅食的大黑熊,或是饿到发慌的野狼或是……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盼晴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她实在不该一个人在夜晚驾车冲入深山里的,她可没兴趣被野狼一口一口地撕碎。
还是赶快下山吧,不过该死的居然没有汽油了!但无论如何,就算用走的她也要尽快走下山,她很明白待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才走没两步,一阵夜风吹过,枝叶婆娑摇曳着,她觉得自己背后似乎黑影幢幢,脊背不禁迅速发凉,好象有什么东西会由背后扑过来。
镇定,镇定,千万别慌!
虽然努力地安慰目已,但那横生错踞的老枝桠就像是一只魔掌在她面前挥舞,此时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她吓得半死。
又有树枝晃动的声音,似乎有一双诡异的眸子隐在树丛后紧紧盯住她……
盼晴整个人一悚,她不能肯定那是不是什么动物,不过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手无寸铁的走在山径上是非常危险的事。
火!盼晴想起她曾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很多野兽害怕火光,如果她的手上能多个火把一定会安全些。
一想到此她又立刻奔回车内,谷运德有抽烟的习惯,她相信他的车里一定会有打火机或火柴之类的东西。
果然在置物箱里被她翻到整包火柴,盼晴由地上捡来干燥树枝,顺利的制造出一根火把。
但是她还来不及高兴,却猛然感觉到一个奇异的「东西」夹着一阵风刮过她的头顶!
「啊!」盼晴尖叫着,慌乱地高举火把在半空中挥舞,她根本看不清突然袭击目己的是什么动物?
「咻!」那动物又朝她飞过来,盼晴边大叫边挥舞火把,没有警觉到自己的脚步正直往山沟逼近……
等她终于看清原来那是一只猫头鹰时,来不及了!她的右脚一踩空,整个人直直朝山沟摔下!
「啊……」
「盼晴、盼晴,你醒醒……」
好象有人在叫她,甚至在摇晃她,但她的头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不要吵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盼晴,快醒醒!」
对方不断拍打她的睑。好痛啊,为什么一定要吵醒她?
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却是姜律擎的脸。
「你……」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茫然地坐起身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忘了自己掉下山沟了吗?」姜律擎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正忙着把捡来的木柴聚成堆,好生火求救。
山沟?谷盼晴想起来了,自己为了躲避那可恶的猫头鹰而不慎跌落,她抬头一看,顿时发出绝望的声音。「找的天!」
不会吧?这山沟竟这么深!上方的断崖离她就像是有几十层楼那么高,她怎么爬得上去啊?
她赶紧察看自已的伤势。还好,看来她是跌落在这一大片茂密的落叶上,所以身上没有什么严重外伤,只有脚踝处破皮擦伤了。
「有力气在那尖叫,不如过来帮我想个法子生火。」木材太潮湿了,他努力了许久还是无法成功地点火「你是怎么下来的?」谷盼晴存着一丝希望问道,也许他知道什么捷径也说不定。
姜律擎头也不抬地回答。「看到垂挂在山壁上头的绳索没有?在我用探照灯发现你掉到这里后,我就籍着绳索爬了下来,不过目前雾正浓,能见度这么差,我可没有把握再冒险攀爬上去,所以我们必须先留在原地,试试看能不能以浓烟发出求救讯号。」
「可是在这种地方有谁会来救我们?」好冷啊!盼晴忍不住以双手环臂,打着哆嗦。
「妳像疯子似地把车开走后,妳父亲就动员了所有的人上山来,他们分别朝了许多不同的方向在找妳。」
爸带人上山找她?那他呢?盼晴悄悄看着姜律擎,他为何也来找自己?他……关心她吗?
打量着他的侧面,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下午在河边的那一幕……她想起他身上的阳刚气息、那结实得令她震慑的身躯、他温润的双唇以及那令她几乎晕厥的热吻……每一个画面都像雕刻般深印在她脑海里……
他关心她吗?
几乎忘了自己处在黑夜中的深山,她好想知道答案!
木材大多潮湿,好不容易才生起小堆火。
姜律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语调带着淡淡的嘲讽。「妳的行为尾都这么冲动且不经大脑的吗?难道妳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三更半夜上山是件多幺危险的事?」
原本的绮思幻想被他这么一说完全飞到九霄云外了!谷盼晴没好气地顶回去。「对,我做事的确既冲动又没大脑,我做过最没大脑的事就是由沙滩上救回一个混帐!那混帐不知为何全身带衰,搞得天灾人祸不断!」
哼!弄了半天原来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她的心情已经够恶劣了,要比谁的嘴巴毒?来呀!
姜律擎却不以为杵地哈哈大笑,并犀利地反击着。「说的也是,如果妳的生命必须靠着一个浑身带衰的家伙救妳时,妳的确会怀疑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了!」
「你」盼晴被他损得俏脸忽青忽白,气呼呼的站起来。「你少自以为是了,别忘了我对这里的地形比你熟悉多了,就箄你不来救我,我也可以顺利回家去,不用你的鸡婆!」
像是要赌气似地,谷盼晴站起来朝着另一方向走去,她好象听到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潺潺流水声,如果有办法找到水源,也许就可以找到出路。
「别白费力气了!」背后传来姜律擎冷漠的嗓音。「这附近我都找遍了,水源处也是死路一条,如果妳不想冻死或被恶狼咬死的话,最好乖乖过来坐在火堆旁。」
但盼晴却仍继续往前走,其实她也知道再走下去真的会很危险!可她就是不愿意在这臭男人面前示弱!
「妳可真不听话。」
充满威胁性的警告声响起后,盼晴突然发琨自己脚步悬空,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姜律擎已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头走回火堆边。
「你……姜律擎你这王八蛋!你该死的快放我下来!」盼晴不顾形象地尖叫。他太过分了,她又不是一只狗或一只猫,他竟敢这样对她?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合嘴,妳真的很吵妳知不知道?」
「我再吵都不关你的事,不想听的话就滚远一点!啊……」谷盼晴发出吃痛的叫声,他……他竟粗鲁地把她扔在地上,就好象在扔一具破娃娃!
呜……她全身都好痛!
「你这臭王八蛋、乌龟蛋」又羞又气的盼晴再也忍不住地脱口怒骂着,由地上一跃而起。「你竟敢这样对待我,我跟你拚了!」
她像头发狂的母豹扑向姜律擎,但一撞入他怀里,两只瘦小的拳头就被他轻易地箝制住,他的脸庞往下俯,在她面前逐渐放大……然后,狂妄的唇再度落下来。
「去你的……唔……」谷盼晴越是挣扎,他越将她锁得更紧,她奋力地扭动身躯,但却提供了更多的轻薄机会,让他得以吻遍她那又香又软的玫瑰双唇。
混帐、色鬼、人渣、禽兽、畜生……盼晴在心底竭尽所能地咒骂他,但身躯却不由自主地发热,脸上红晕一路红到耳根,心跳如擂鼓般疯狂震荡着。
他吻得那么理所当然又那么霸道,四片唇密不通风地结合为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小嘴张得更开,硬要将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完全灌入她口中。
「我一定会……杀了你……嗯嗯……」在他强悍的掠吻下,谷盼睛的反抗力追渐渐微弱了,下午那股令人醺醺然的昏眩感又袭上心头!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坏蛋一吻她,她就会全身无力?那种感觉好象晕船又好象身子悄悄地飞起来,飞上云端……
她忍不住模仿他的动作用力吸吮他的舌尖和他那宽而薄的下唇,他们互相纠缠着,早已分不清是谁吻谁……
他的大手开始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细如杨柳的腰身、圆润的美臀,最后精准地落在她胸前的浑圆上,隔着衣物手掌开始很有技巧地以螺旋状揉搓。
「住手!你这王八蛋不可以……」盼晴因他的动作而迅速恢复理智,她赶紧抓住他试图探入她上衣内的手,一抬眼,冷不防地撞入一双深奥难测的幽瞳底!
那燃烧着烈火与渴望的眼瞳让她一瞬间忘了该挥手打这色娘一巴掌——那是纯男性的眼光,如此地赤裸裸又诱人,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姜律擎薄唇带笑,慵懒地睇视她的一睑嫣红。傻了?毒舌被猫咬掉了?
小丫头,我的吻技与妳未婚夫的比起来如何?更令妳疯狂吧?」
下午在河边听到答运德说那个年轻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他便觉得胸臆之间像是有一把怒火在狂烧,他这辈子还不曾如此地在意过一个女人!
谷盼晴皱起秀眉,语调变得僵硬。「他不是我未婚夫,我可没有跟任何人订过婚。」
一想起白启泓,她的心情就立刻跌到谷底!
「婚姻制度的确是人类最愚蠢的发明。」他掠掠额前乱发,悠哉地又丢了些木柴到火堆里。
「你很讨厌婚姻?」盼晴不禁好奇地问着,她也知道这家伙的婚姻观如何其实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就是忍下住想问这个问题。
「讨厌?不,应该以「厌恶」来形容更恰当。」姜律擎的冰眸一片冷冽。
「我身旁的女人可以跟我要任同东西,但,她们最好别愚蠢得要求婚姻,那是通往恋爱坟墓的最快快捷方式!」
父亲的风流导致他从小就生长于两个女人的战火中,对于女人,对于婚姻,他可真是受够了!长年的浪迹天涯更让他肯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愚蠢得带上这个枷锁。
闻言,盼晴心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