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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罪--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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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见到诗衣衫不整,风瑶月兀自身着睡衣,立即聪明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毫不客气地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步德斯趁机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声泪俱下地控诉说:“昨晚到诗在天苑大酒店就利用职务之便诱惑一个名叫青凤的参赛者,说只要青凤同意献身,就保证她进入决赛的前十名。青凤不同意,到诗就企图用暴力强奸。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造谣,哪知他现在居然跟我的老婆勾搭成奸!天哪,这是什么世道,我极力重用深深信任的总经理居然会勾引我的老婆!”说着挥舞着拳脚,嗥叫着挥手要打到诗和风瑶月。
青莎或许不想事情闹大,又或许觉得步德斯那样做反而会脏了他自己的手,一把拽住了步德斯,好言相劝。
步德斯见有人劝阻,越发起劲了,跳着双脚大叫道:“风瑶月,你这臭婊子,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到诗,你这王八蛋,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还给我戴绿帽子,我要扒了你的皮!我要让你去坐牢,坐一辈子的牢!”
苏婉一听“离婚”这两个字,立马想起了关乎自己终身的另外一件大事,赶忙提醒步德斯道:“步董,离婚协议,步董,离婚协议!”
步德斯闻言一愣,随即记起自己这次上门兴师问罪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要当众休了风羞竹的,忙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刷地摊开,往风瑶月面前一亮,喝道:“签字!” 
风瑶月伸手接过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提笔签上名字,然后把协议书往步德斯面前一甩,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步德斯捡起掉在地上的协议书,认真看了看风瑶月的签名,发现一切无误,乐得咧嘴大笑起来。按照这份协议书,本来双方所共有的公司和财产完全归他步德斯一个人所独有,他焉能不乐?
苏婉见风瑶月傻傻的签了协议书,又见到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大感快意,却还不满足,走上前去,噼啪噼啪,左右开弓,给了到诗两个耳光,觉得还不过瘾,抓住风瑶月的衣领,又噼啪噼啪,摔了她两巴掌,嘴里还鄙夷地骂道:“奸夫淫妇!”
风瑶月自小种蝶被绑架以来,神经都一直绷得紧紧的,几近崩溃,再加上毒瘾缠身,虽然不很严重,但体质已大不如前,此时又经受如此羞辱,哪里还支撑得住?两眼一黑,向后一倒,晕死过去。
青莎与众记者齐声惊呼,纷纷上前探看风瑶月的状况,却没一个人出手相扶。
步德斯见风瑶月当场晕倒,面容泛起狰狞的冷笑。
这其中最高兴的当属苏婉,自从成了步德斯的情人以后,她无时无刻不想除掉风瑶月,自己取而代之,此时见事情如愿达成,情敌又不支倒地,双手得意地往胸前一抱,静立不动,津津有味、幸灾乐祸地看起热闹来。
到诗原本已被步德斯的诡计打击得灵魂出窍,忽见风瑶月晕了过去,心中一震,居然清醒了过来,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开!”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记者,扶起风瑶月的上半身,急切地叫道:“瑶月,瑶月,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可风瑶月却毫无反应。
到诗再也无法顾忌什么,抱起风瑶月飞快地冲下楼去。
青莎等众记者一愣,然后哄叫着纷纷跟了下去。
苏婉也想跟着去看热闹,却被步德斯一把拉住,不解地回身看着他。
步德斯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跟去恐怕会弄巧成拙。”嘿嘿冷笑几声,“不如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回公司好好安排一下,让他们明天成为各大报纸的超级新闻人物!哈,啊哈哈!”
苏婉一听高兴极了,开心地咯咯、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步德斯,然后一扭身,扑进步德斯的怀里,情热如火地献上了红如猴子屁股的嘴唇。
步德斯也不客气,双手一楼苏婉的腰,大脑袋一低,张开血盆大口便吸住了苏婉的小嘴。
两人直吻得情欲汹涌死去活来,前后左右的乱撞,忽然间一不小心撞开了一扇门,还以为是被人撞破了奸情,吓得落荒而逃,一直窜下了两层楼,才发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步德斯道:“好像是那贱人家的门没关。”
苏婉歪着脑袋,手托腮帮,做出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娇声道:“我猜……一定是的。”
两人携手回到四楼,果然看见风瑶月家的门敞开着。
原来到诗刚才走得匆忙,忘了关门。
按理,步德斯和苏婉应该帮忙关上才对,可两人没有丝毫廉耻之心,居然进了屋子,在风瑶月的卧室里无耻交媾起来。
也许是刚才之事的刺激吧,这回性交两人都觉得特别的兴奋,尤其是步德斯,向来只懂得闭着眼睛埋头苦干的他这一次居然惊天动地呦嗬呦嗬叫起床来。待得风平浪静,风瑶月清香整洁的房间已被弄得乌七八糟、一塌糊涂。
可苏婉却还觉得不够乱,故意一挥手,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柜子上的台灯给推到地板摔碎了,又故意一个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花瓶碰倒滚到地上摔碎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挽着步德斯的胳膊离开了风瑶月的家。
回到信海公司,两人关在办公室里拼命给报社记者打电话,许诺说凡是把到诗滥用职权搞性交易并跟风瑶月通奸的事报道出来的,一律给与一万元的奖励,报道并登在头版的,再加一万元,头版头条的,再加一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那么些记者就是这副德性,为了钱财,宁肯去舔步德斯苏婉的屁股,于是乎,第二天早上,江山日报、江山晚报、江山快报、江山时报、青年娱乐报、江壑日报、江壑商报等等江山省和江壑市的主要报纸,都以主要的版面报道了旅游天使大奖赛总策划总指挥到诗利用职权大搞性交易,还和董事长夫人通奸,结果事情败露,董事长夫人心虚吓晕,现在还在人民医院里抢救等等等特大新闻……
于是乎,不到一天时间,到诗和风瑶月便成了江壑市有史以来最为著名的两个人物。
只可惜这个著名是臭名昭著,而不是什么悠悠美名。
第六卷
    第二天,青凤内裤精液和到诗血液的DNA测试结果出来了,两者完全不同,这就彻底洗脱了到诗强奸青凤的嫌疑,也彻底杜绝了幕后黑手继续就此事兴风作浪的可能性。
这个结果在乌萌浩的意料之中。
但有一件事情却在他的意料之外。那就是:昨晚被他揍得半死的狄路垂早上上班的时候居然笑容荡漾地来办公室看望他,还说些非常好听的话,好像被打的是乌萌浩,而不是他自己。按理,狄路垂如此宽厚仁慈,乌萌浩应该感激涕零才对,然而,乌萌浩却直觉认为狄路垂是笑里藏刀。想想看,如果不是心怀鬼胎,或者别有阴谋,他狄路垂堂堂的一个大队长、即将的副局长何必对一个小小的副队长这么容忍这么客气呢?要知道,一个堂堂的大队长被副队长揍得晕死过去是多么丢脸的事啊,也是江壑市公安局数十年来最骇人听闻的大事!可如今,这样的一件大事居然在狄路垂几声和蔼的笑声中就不了了之,就万事大吉了,实在是太不符合情理太不符合逻辑了!
乌萌浩心里恐惧无比,脸上却不敢稍有流露,还得装作感动的样子对狄路垂赔着笑脸,等把狄路垂送出办公室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发觉屁股底下都湿漉漉的,原来,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工夫,背上流下的冷汗居然已经浸透了短裤!
不过,这回乌萌浩确实是自己吓自己,狄路垂确实是真心原谅他的。
昨晚,就在乌萌浩走后没多久,狄路垂便苏醒了过来。刚醒来的时候,不用说,自然是暴跳如雷要找乌萌浩算账,可就在他狂呼乱吼命令任畴立即把乌萌浩给揪出来的时候,首沙洲闯了进来,像乌萌浩一样,不由分说就抓住狄路垂的衣襟,一个直拳,便往狄路垂的脸上狠狠地打去,若不是任畴阻挡得快,狄路垂的脸肯定又要再次开花。
那么,首沙洲又为什么要打狄路垂呢?不用说,当然也是为了首堪惠。
本来,首沙洲应该没那么快知道噩耗的。偏偏那楼上的邻居自以为是地想:首堪惠是为了帮自己抓小偷而献出生命的,自己怎么样也该跟她的哥哥说一声谢谢表一声悲痛吧?因此就给首沙洲拨了电话。首沙洲一听消息,自然是立即赶赴医院。同乌萌浩一样,他也认为罪魁祸首是狄路垂。作为殷士赋团体中的一个主要成员,他当然知道首堪惠秘密调查望月楼纵火案的事,也当然知道狄路垂受命想方设法阻止。当初狄路垂跟他商量采取何种策略的时候,他口气硬梆梆地提出一个没有任何余地的要求:那就是无论狄路垂采取什么办法,都必须保证不伤害首堪惠分毫!可结果呢?不用说什么伤害,还残忍地杀害了他唯一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非要跟狄路垂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遗憾的是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根本忘记了曾经练过的格斗术,一拳击出还没挨上狄路垂的脸,便被任畴制住了,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愤怒地喊着:“狄路垂,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你还我小妹的命来!你还我小妹的命来!”
狄路垂看着首沙洲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容,吓得脸都变绿了,连声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首沙洲哪里肯信,继续拼命挣扎着、叫骂着,恨不得立时杀了狄路垂。
这一回任畴也有些糊涂了。
如果说先前乌萌浩是悲伤过度以致精神恍惚认错了人误打了狄路垂,但这回首沙洲为什么一冲进来就大叫特叫狄队是凶手呢?难道他也伤心得糊涂了?不,看起来不像。这么说来,难道队长真的跟首堪惠的死有关?不,不可能,首堪惠的死已经非常清楚了,完全是小偷所为,完全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指使,自己绝对不会搞错的!
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任畴当然不能任随别人冤枉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哪怕这个人是顶头上司的兄弟也不行。于是,他双手用力一收,抱得首沙洲的腰几乎折断,疼得首沙洲哇哇叫痛。任畴却不松劲,直到首沙洲叫得声音沙哑,疼得脸色发黑,两眼翻白,才稍稍松开双手,在他耳边大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凶手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跟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直震得首沙洲两耳轰鸣,天旋地转,若不是任畴还抱着他,肯定立马摔倒在地,一时间只有哼哼唧唧哀鸣的能力。
任畴接着道:“如果你妹妹没有被自行车撞倒,那个小偷自然动不了她分毫,因此你就自作聪明地以为,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是故意撞倒你妹妹的,好掩护小偷逃走,可你想过没有,如果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他又怎么会抓住小偷?那不是自找麻烦自寻死路吗?这天底下有这么笨的傻瓜吗?”
首沙洲无言以对,任畴的这一番分析的确是在情在理。
跟狄路垂交往了这么多年,对狄路垂的智谋知之甚深,如果是狄路垂设计的,绝对不可能这样漏洞百出。再说,虽然事态危急,狄路垂还不到非杀小妹不可的时候,实在迫不得已,他完全可以要求自己把小妹软禁起来,那不是两全其美么?片刻之间首沙洲便想通了问题的关键,知道自己确实是错怪了狄路垂。可是,虽然明知道自己错怪了狄路垂,却不想跟他道歉。毕竟,无论怎么说,小妹都是他的手下,他理应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如今小妹香消玉殒,他狄路垂难辞其咎,就是揍他一顿也是应该的,恨只恨任畴多管闲事拦住了自己。
任畴见首沙洲不再喊叫也不再挣扎了,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便放开了双手。
狄路垂却还有些后怕,一见任畴放开了首沙洲,赶紧走开几步,隔着首堪惠的遗体对首沙洲说:“沙洲啊,你怎么能冤枉我呢?刚刚乌萌浩这臭小子胡乱迁怒揍了我一顿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你又来冤枉我,我今晚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说着满脸委屈地看着首沙洲。
首沙洲没听清楚,尖声问:“你说什么?谁打了你?”
狄路垂以为首沙洲又要发怒,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角落。
任畴道:“刚才乌萌浩伤心过度乱了心神看花了眼,以为队长就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按捺不住怒火,把队长打得都晕了过去,队长正想找他算账呢。”
首沙洲一愣,随即心里窃喜:“好啊,打得好啊,乌萌浩这小子总算有点良心,替自己出了口恶气!既然如此,可不能让他吃亏了!”一整面容,严厉地对狄路垂道:“我小妹的死我也不来怪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狄路垂忙不迭道:“什么要求?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都答应!”
首沙洲道:“你得保证不追究乌萌浩打你的事,以后也不许打击报复!”
狄路垂没想到首沙洲提出的会是这样一个要求,想答应,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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