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总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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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婚姻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莫伶看著他，心痛布满了双眼。“文辉，是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既然你当初选择她，就好好爱你的老婆吧！别对不起她，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我比谁都了解。”
罗文辉无言的垂下了头。半晌，他才缓缓离开莫伶的办公室。
自此以后，罗文辉不再对莫伶提起复合之事。但凡在公事上，他都特别宽待莫伶，处处显现体贴，一点也没有总经理的架子。
莫伶初时以为自己无法舆文辉共事。但事实上，撇开感情后，他的确是一个工作能力不错的上司，这是无可否认的。
渐渐的，莫伶发现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心中对他的恨意也变淡了。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吧！
没有爱，也没有了恨，往事在她心中已经云淡风轻了。
莫伶知道，过去的感情枷锁，已经完全解开了！
☆　☆　☆
这一晚，邵氏企业举行中秋晚宴。
莫伶决定带著邵军一起参加。她由房内拿出一套前几天买的黑色西装交给邵军。
“公司规定必须穿著正式服装。”
“你怎么肯定我没有西装？”
“你有吗？”她可从来没见他穿过。
邵军微微一笑。“没有！”
当邵军再度由房内走出来时，莫伶只觉心跳快停止了。
老天—穿上西装后，他似乎变了个人。平日戏谑之色似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内敛与俊逸不凡！
莫伶发现自己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两人相视了数秒。邵军朝她走来，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的头上是不是长了两只角？”
莫伶笑了出来。“你很出色。”她由衷地道。
“你也很美。”
今晚她穿了一袭黑色的露肩小礼服，看来优雅迷人，有一种神秘的气质，令人怦然心动。“我们可以另外安排节目吗？’他的眼中透著渴望。
莫伶意会他的话中之意，霎时羞红了脸。
“走吧！”邵军体贴地拉著她的手。
这时，莫俐由外面回来，看见他们盛装打扮的模样，呆了一下。“老姐，你们该不会瞒著我在今天公证了吧？”
“这是个好主意！”邵军笑道。
“你别乱想，我和邵军要去参加公司的晚宴。”
“我也要去！”莫俐叫道。
“快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很快就好。”说完，她立即跑进房。
五分钟后，莫俐穿著一件浅橘色的细肩带小洋装走了出来，脸上化了淡妆。
“还可以吧？”她问道。
“很漂亮。”邵军点点头。
莫伶看著这个与她相差五岁的妹妹，突然觉得她似乎长大了。
到了预订的饭店楼顶，罗文辉一见到莫伶便迎了上来。
“今晚你真漂亮！”他直视著莫伶。
莫伶淡淡一笑，带著邵军舆妹妹走向另一边。
“姐，刚刚那个人是文辉哥呀！”莫俐震惊地猛回头。
“我知道。”莫伶轻松道。
“可是你们——”
“你再不快去吃东西，待会儿就没得吃了！”莫伶转移话题。
莫俐看看邵军，又看看老姐，摇了摇头，朝自助餐区走了过去。真不知老姐是怎么想的？不过由她的眼神看来，文辉哥对她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她发现如
今的姐姐见到文辉哥时，眼中已没有往日那种爱恋的光芒，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
也许，她该为姐姐高兴。
看著老姐一脸幸福地站在邵军身边，莫俐在心中会心的笑了。
“你似乎很会跳舞？”她想起了上回他们在垦丁时，他也曾和别的女孩眺过舞。
邵军用手指比了一下。“一点点。”
当他们连跳完两支舞后，莫伶怀疑的看著他。“真的一点点而已吗？”他的舞技简直可以当老师了。
莫伶深情的注视著他，她发现每认识他乡一点，就能在他身上发现更多的特点。
“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邵军故作严肃地回道：“像古筝、刺绣啦，我都不会！”
莫伶不赞同地瞅著他，“我觉得你的话有矮化女性的嫌疑。”
“天大的冤枉啊！那些都是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德耶！”
“哦，那么你是在暗示我没有传统的美德罗？”
“小姐，你是想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莫伶无辜的朝他眨眨眼。
“莫伶，我可以和你跳支舞吗？”罗文辉突然冒了出来。
莫伶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虽然她已不恨他了，但那也不代表她肯接近他。况且，她不知道邵军肯不肯？
“莫伶，我去邀阿俐跳一支舞，你觉得如何？”
莫伶微微一笑，点点头。
当她与罗文辉相拥起舞时，感觉变得那么陌生。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从前与他拥抱的感觉！
难道人真的可以如此健忘？曾经她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著他！
“我爱你，莫伶，不管你相不相信！”罗文辉突然开口。
莫伶的心一紧，为了过去的那段时光。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十二年前的那对小恋人了！
“如果时光倒流，你会选择我还是你那位有钱的老婆？”
“我选择你，我发誓！”
一曲结束，莫伶放开手，轻轻转身离去。当她对他有感情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一起，那么现在就更不可能！
莫伶坐在一张椅子上，东张西望的搜寻著邵军的身影。
“在找我吗？”
“来，我们到外面走走。”他拉起她，两人来到天台。
莫伶深吸了一口气。
“累了吗？”
“不累，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累。”她朝他温柔一笑，轻轻地靠在他身上。
此刻的她感觉非常的幸福！
大厅内正好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邵军拥著她，在月光下翩然起舞。
“邵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她靠在他胸前轻声间道。
“不要问这种傻间题！”他轻敲了她的头一下。
“你会哭吗？”她不肯放弃地追问。
“不会！”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哼！还说多爱我，我死了都不会哭！”她嘟著嘴，不满意地盯著他。
“怎么哭呢？骨头又不会流眼泪！”
“什么意思？”她停下脚步，抬头看著他。
“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祸害是长命百岁的。说不定还会活个一千年，在你死的时候，我的骨头都可以拿来打鼓了，怎么哭呢？”他对她露出一口白牙。
莫伶挝了他一下。“你最讨厌了啦！每次讲话都这样。”
“喂！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嘛？害我到处找不到你们。”莫俐走了出来。
“里面太闷了！”莫伶轻松回道。
“姐，刚才是我眼花了吗？你是不是跟那个讨厌的家伙跳舞啊？”
莫伶瞟她一眼。“你指的是谁，说清楚！”
莫俐看了邵军一眼，急忙开口澄清：“我可不是说你哟！别误会。”现在她对这一位姓邵的印象还不赖，她看得出他对老姐很好，是个有良心的家伙！
“我知道！”邵军咧了咧嘴。
“文辉哥……不，罗文辉那家伙是不是还想纠缠你呀？”她知道老姐一直是美丽的，不过要有心人才看得出来，算这个姓邵的有眼光。
“我们只是跳舞，不算什么。”
一真想不到还会再见到他，而且他还成了你的上司，老天真不公平！”莫俐忿忿地道。“我倒不这么想。”邵军深情的看着莫伶。若非落文辉不识货，他也不会遇上她。
莫俐见他们俩眼眸情意绵绵的纠缠著彼此，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微笑。“你们电放完了没？再这样下去，只怕我要烧焦了。”
两人微微一笑，一起拉著莫俐走回大厅。
☆　☆　☆
星期六，莫俐一早就兴高采烈的上班去了。她已被国阳公司录取，虽然只是助理会计，但她深信凭她的努力，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的。
由于邵氏是周休二日，因此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莫伶一人。十点半左右，当她正在打扫屋内，电话铃响了起来。
（请问莫伶在家吗？）一个陌生的女音传来。
“我就是！”
（莫小姐，我是台大医院脑科部的。上一次你出院前的脑部扫描结果已经出来了，主治医师希望你能抽空过来一趟。）
“有什么不对吗？”
（医师根据扫瞄结果，发现你的脑部里可能有个肿瘤。）
莫伶的心震了一下。“你们确定吗？”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还不能十分确定，希望你尽快到医院一趟，医生会再帮你做详细的检查。星期一早上可以吗？我先帮你预约。）
“可以。”她挂上电话，陷入沉思中。
当晚，莫伶煮了顿丰盛的晚餐。
“哇！老姐，今天大展身手啦？好久没吃过你煮的大餐了！”莫俐一副口水快流出来的样子。
邵军忍不住用手偷拿了一块牛小排。“嗯，好吃！”
然而吃饭时，莫伶却吃得很少，几乎不到三口。
“莫伶，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邵军察觉到她似乎心神不宁。
“没事，大概是在家里打扫一天，有点累了。”她不愿在事实没有确定前，让他们为她担心。
“我老姐是很贤慧的，千万别辜负她哦！”莫俐现在已经正式认同老姐的这位男友。
“我会娶她的！”邵军语出惊人，表情一扫先前的不正经，眼中尽是期待。
莫伶闻言，陡地一愕，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提到结婚的事。别说她还没想到结婚的事，现在病情未明的情况下，她更不可能多想了。
“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说完，她像逃命一样，飞快地离开厨房。
“她怎么了？怎么一提到结婚就躲起来，难不成她想把自己留久一点，等著涨价？”莫俐嘀咕道。
邵军眼神一黯，难道她不想嫁给他？到目前为止，她始终没有对他表白过感情，她甚至不曾对他说过一句爱他的话。
也许，他该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吧！
☆　☆　☆
星期一，莫伶请假来到医院，在彻底的检查之后，医师确定她左脑有一个小小的肿瘤，必须开刀切除。
“莫小姐，趁这个肿瘤还没变成恶性时，先切除吧！成功的机会还很大。”医师坦白地对她说明情况。
“手术要花多少钱？”
“大概一百万左右。”
这么多钱，敦她怎么付得出来？她的钱全买房子用掉了，就算要卖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卖得出的。
“还能拖多久？”
“要尽快，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月，而且要天天复诊，检视其变化。”医师叮嘱道。
“谢谢你。”莫伶走出看诊室。
步出医院后，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经过一家咖啡屋，她走了进去。
看著窗外来往的人群，莫伶忽然掉下了眼泪。她该怎么办？该告诉大家吗？
她不确定手术一定会成功，而且手术费是那么多，一时之间她如何能筹出这笔钱呢？爸妈身上肯定没那么多现金，而且她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突然，她想到了邵军！
她该告诉他吗？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而被她吓跑呢？
也许，她该在他吓跑前先和他分手！
想到这里，她心里无比的痛苦，她不知道上天为何待她这么不公平？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之际，却发现它是可望却不可及！
老天！这是表示他们无缘吗？
莫伶知道，这种脑部手术是极危险的。弄不好，说不定反而会有后遗症，她不想牵累别人。
直到街灯亮了起来，莫伶才发现自己坐了很久。她竟忘了自己只请半天假。
这时，她心中已有了决定。
她拨了通电话旁，离开了咖啡屋。

第九章

“莫伶，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连假也没请？”
罗文辉提出一连串疑问。更奇怪的是她竞约他在公司见。
“今天我到医院去了。”莫伶注视著他，轻轻开口。
“你不舒服吗？”他这才注意到她脸色出奇地苍白，一抹关切油然而生。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他依然爱著她；尽管他当初离开她是因为他更爱自己。
“文辉，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他一头雾水，莫伶向来有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今天的她，似乎怪怪的！
“你先答应我！”
罗文辉注视著她，发现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固执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好吧！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你。”他知道自己毕竟是亏欠她。
“我希望你和我演一出戏。”
“什么？”
“我希望藉由你和邵军分手。”她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但瞬间即消失。
“莫伶，你没事吧？”罗文辉吃惊的瞪著她。他千猜万猜，也猜不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很好，你答应吗？”
罗文辉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莫伶，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依他的直觉，这事一定很严重，否则依她的个性，一定不会来找他帮忙。
“今天早上，我到过医院，医生告诉我，我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她想不到罗文辉竟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罗文辉闻言，整个人傻住。
“你……确定吗？”他实在很难相信。
莫伶点点头。
“能医治吗？”罗文辉的声音带著颤抖。老天！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莫伶身上？
“也许！”这事连医生也没有十成把握。
“也许是什么意思？”
莫伶看著他激动的神情，她知道文辉依然是关心她的。她甚至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她的手术费便有了著落；但她不能，她也不要别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