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小王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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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你打算上哪儿去?〃王爷家堵墙一样挡在门口。
〃呃……我……您怎麽会在这儿?〃她终於说得出话。
〃我……是刚好路……〃王爷守在这儿多时了,为的就是守紧这扇门,让他们俩生米煮成熟饭,届时看他们还有什麽话说?
〃您路过这儿也应该很久了吧?〃她瞧他站在门口的架式,活像门神似的,这能叫路过吗?
王爷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呃……你别净在这儿跟我瞎扯,快进房里休息,别再出来了。〃他尴尬的急忙赶她回房。
〃我——〃〃别我啊我的,快给我进去,不管发生什麽事你们都不许再出来了。〃他索性将她推回房去。〃你们还是早早休息吧!〃末了,还拉上门乾脆锁上了。
她啼笑皆非的贴著门。这太离谱了!
〃怎麽样?我早警告过你了吧。〃文罕绝一副莞尔的表情。
〃我不管,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她大叫。
〃咱们又不是没有同床过,两人还共拥睡过好几次,那时我怎麽没见你睡得不舒服?〃她胀红了脸。〃你脸皮真的厚得可以,你哪一次不是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偷偷爬上床?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说这种话!〃这不要脸的家伙。
〃你也是练家子,身旁多了个人抱竟然不知道,你不觉得丢脸?〃她更难堪了。〃你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觉得那人是你,也不知是谁夜里抱著我直磨蹭,舒适的模样任谁见了也不相信吃了亏的人是你。〃他讥讽。
〃你——可恶!〃她恼羞的拿枕头砸他。
他轻易的闪过。〃好了,娘子,你总不会是个打是情、骂是爱的实践者吧?〃他又闪过一个飞枕。〃你若再不节制,晚上咱们可就没有枕头可枕了。〃才说完,这次飞来的竟是她的绣花鞋。〃你太过分了,竟拿这种东西丢我?〃他不可置信的拍著她小巧的绣花鞋。从没女人敢赏他这种东西,只有她……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要不是我射飞镖的武艺不精,这只鞋是打算塞进你嘴里的!〃她气极的说。
他大叹。难道这就是一般夫妻所谓的床头架?〃你再这麽闹下去,爹就要冲进来瞧个究竟了。〃他已经听见爹焦急的踱步声,倘若预估得没错,他与语儿再传出个什麽奇怪的声响,包管爹就会像救火一样的冲了进来。
〃他进来也好,我正好——〃他乾脆点了她的哑穴。
〃你老是学不乖。〃他摇头看著她不停张闭著发不出声的嘴。〃我可不想让爹真的闯了进来。〃他摇摇头。
她气得冲向他,便是一阵捶打。
他又叹了一声,杵著不动让她打得够,也许发泄累了她会安静下来。
果然,一阵拳打脚踢之後她便大喘特喘趴在他身上,不久後便没了声响。
〃我就知道。〃他抱著睡著的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便解了她的哑穴。
他轻柔的将她抱上床,审视了一下她还紧握的小拳头,有些心疼。〃都发红了。〃被打的人没事,反而是打人的人受伤。他轻巧的揉搓她发红的部位,怕她明早醒来要喊疼了。〃不用说,这笔帐又要怪在我头上了。〃他苦笑著说。盯著她的睡颜,他竟心猿意马起来,心头涌上了无限的爱怜,她若能像其他女人待他就好了……不,他不要她像其他的女人,她是独特的,她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分享,更不让任何人掠夺。
他猛然想起这次的任务,不禁有些後侮让她涉险,也许现在拉她出险境还来得及?
他挣扎犹豫,不,他从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事,这回也是一样,他必须坚定立场,他所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力量保护她的安全。
他起身打算离开,既然她不欢迎,还是识相点在床下打地铺吧,免得她一早起床拿刀劈了他。
〃杀千刀的,你若敢溜上床我就一刀劈死你!〃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叫。
他欲哭无泪。〃这女人连在睡梦中都想谋杀亲夫。〃他无奈的转身要打地铺,从小到大还没睡过地铺是什麽滋味?这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真是可悲喔!
〃咦?〃才扯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她拉住了他的手。
〃文罕绝,你给我滚远点。〃她一面大叫,一面紧抓著他的手不放。
他失笑。〃你死抓著我,我怎麽滚?〃他爆笑的说。她翻身,竟连脚都用上了勾住他的腰。
见她睡得迷迷糊糊还有这种动作,他低笑不已。〃这只能证明她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顺势抱著她翻身上床。
〃这可不能怪我,我原先是要打地铺的,是你执意热情邀请,我可是盛情难却啊!〃他抱著她,一脸满意的模样。〃说真的,你的身材适中,正好足以窝在我的怀里,我这给实的胸膛还真像是为你订做的哩,真不懂你还嫌弃什麽?〃他拥著她抱怨道,不久也舒适的睡去。
两人都觉得满意的一夜香甜到天亮。
一早,房里便传来丁语惊天动地的宰杀声,〃文罕绝,我要宰了你!〃声音响彻了整个府里。
第六章
今日文府热闹非凡,原因无它,就是文罕绝和丁话的喜宴之日,席开百桌,高朋满座。只见王爷和王妃忙上忙下的,不亦乐乎,他们总算盼到娶媳之日,但令人遗憾的是罕绝有任务在身,不能邀约皇族们前来沾喜,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丁语在房里则是紧张万分。〃文罕绝!〃〃你一定要连名带姓的叫吗?叫我一声‘相公’会要了你的命吗?〃文罕绝不悦的为她盖好头上的红巾。她一直扭来扭去,它已滑下了好几次。她索性扯下它。〃不是说好只是宴席而已,干嘛要我穿这身衣服,还戴这些鬼玩意?〃她不耐的扯著身上的红嫁衣。〃头顶著这东西难受死了。〃她愈想愈气,一把将凤冠也给拿下。
他叹气的又重新将凤冠戴回她头上。他也感到事有蹊跷,但他按捺下来,想见见爹娘究竟在搞什麽鬼?〃你忍耐一下,我想老人家爱面子,只是要你穿得正式点罢了。〃他好言安抚。
〃这也太正式了吧?〃她不住要怀疑今日的一切。她一世英名该不会在令日栽了个跟头,著了人家的道误上贼船了吧?
〃你太紧张了,不会有事的。〃他故意轻松的说。
〃我当然紧张,你爹娘搞得咱们像真的要成亲似的,我的胄都发疼了。〃她抱怨。
〃胃疼?〃他见她果然额上冷汗淋漓,急忙为她把脉。〃你放松心情会好些的。〃他为她拭去冷汗。
〃我哪放松得下来呀?〃她烦忧的说。
〃那麽这样可有舒服些?〃他为她轻按额头,温柔的为她抚去烦躁。
她闭上眼。〃好多了。〃她舒缓的瘫在他的怀里。
见她放轻松,他含笑。〃再过一会儿我保证你的胃就不会疼了。〃地舒展眉梢的颔首。〃你真体贴……慢著!〃她倏然睁眼。〃你是不是也经常对其他的姑娘这么做?〃她醋劲还不小?事实上像今日这般的作为他还真是前所未有,向来是躺著享受她们为他槌背按摩,今日倒反了。〃吃醋了?〃她勉强撇撇嘴。〃你少臭美了,谁会为你这种人吃醋。〃她才不会承认呢!
〃我是哪种人?〃他好笑的问。
〃就是那种镇日不学无术,专会对姑娘花言巧语的那种人。〃她嗤之以鼻的说。
〃我怎麽不觉得我是你所说的这种人?〃〃脸皮厚的人对自己可耻的行为表现通常是不自觉的。〃她不屑的说。
他大笑。〃你是唯一敢把我说得如此不堪的人。〃他都笑呛了。
〃从没见过被骂还能笑得这麽开心的,你简直不是人!〃他咳了咳。〃现在不是人的我要告诉你爹娘来催人了。〃她清楚他的耳力,又开始紧张了。〃怎麽办?〃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要去面对外头那一大群人,她就不由自主的发慌。
〃罕绝,语儿,你们好了没?时辰到了该出来了。〃王妃敲著门催促。
〃这就来。〃他回王妃,转头见了语竟紧张的拉著床柱不放。〃语儿,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他伸出手要她将自己放心交给他。
这句话彷佛是粒定心丸,她瞧著他深邃的眼,缓缓伸出手覆上。
他为她重新盖上红巾。〃我的女捕快,你就当作是去参加别人的宴席,痛快的大吃一顿不就成了。〃她轻笑一声,明显的松弛了不少。
〃走吧,文少夫人。〃他调侃的说。他拥著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复杂很难解,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很高兴此刻拥在怀里的是她。
男的英挺女的娇柔,他们像是一对新人步出了房门。
看著大厅的喜堂布置,文罕绝傻了眼,这是什麽阵仗?〃爹?〃他愕然的看向王爷。
〃别耽误了时辰,宾客都等得不耐烦了,你们速速拜堂吧。〃王爷催促。
〃拜堂?〃丁语一听立即吃惊的扯下红巾。
〃还没拜完堂你怎能拿下红巾呢?这太不吉利了。〃王妃连忙将红巾重新帮她盖上。
方才扯下红巾的她已看到了喜幛。〃这是怎麽回事?〃她大惊。
〃想既然都宴了客就顺便补拜堂成亲,毕竟上回没有高堂在上,这回就……〃王爷说。
〃爹,您明知道——〃文罕绝气结。
〃我知道,反正你们都成过亲了,这回只不过再补一次,就当你们孝顺成全我们爱热闹的心愿,让我们能开心一下。〃〃爹,您别再装疯卖傻了,这招是没有用的。〃文罕绝对於这种霸王硬上弓的逼婚法,(奇*书*网^。^整*理*提*供)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而且他不相信爹会不知道他与语儿的婚姻是假的。
王爷见他真的动怒,眼下只好献出早已准备的法宝了。〃那我就不装了,哪。〃王爷递了一封信函给他。
〃这是什麽意思?〃文罕绝皱眉接过。
王爷捱近他压低音且里说:〃这是皇上给你的密函。〃〃你见过皇上了?〃他惊讶道。
〃这是自当,我若不去见皇上,怎能确定你和语儿婚姻的真假?而这次的宴席又怎麽会不见皇亲贵族?〃王爷不悦的横他一眼。
他早该想到爹另有阴谋,他微笑。不,他明知却故意顺著爹娘的意任由他们张罗去,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是期待与语儿有些真实的约束。
〃这信函?〃他询问。
〃皇上本来想亲自为你主持大婚,可你现在有任务在身,他不方便露面,而这封信函便是我去向皇上求来的赐婚密旨,以防你拒不拜堂,信函中皇上还交代其他的事,你自己见信函的内容了便知晓|奇…_…书^_^网|。〃他迅速的拆信。〃想不到皇上居然也将我一军!〃〃自从皇上立路梓楠为后,对你的婚事也大为关心,还不时要人留意有无人选供你择妃,而此番八字终有一撇,皇上当然是欣喜的为你主婚,这怎能叫将你一军呢?你这孩子真是不识抬举。〃王爷责备他。这小子与皇上私交匪浅,更是自小一起〃狼狈为奸〃到大,此番皇上肯这麽大力帮忙他还真有些讶异。
〃你们说够了没,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丁语心急如焚。眼看数百双眼催促著他们快拜堂,而他们父子俩竟还有心情咬耳朵,都快急死地了。
〃语儿,咱们拜堂吧。〃皇上都下密旨了,如今也只有成亲一途了。况且他也不是全然不愿意。
〃你说什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凤冠大叫。他昏了头不成?方才还一本正经要她放心,说什麽一切有他在,这分明是诓她,敢情是要骗婚?
〃娘子,既然这是爹娘的心愿,我们就成全他们吧。〃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说这什麽疯话?〃她不敢相倍她所听到的。
〃事到如令,瞧这场面咱们不成亲也不成了。〃他无奈的说。
〃是啊,是啊!都到了这步田地不成亲可不成。〃王妃急著附合。
〃别开玩笑了,当初说好只是宴客,可没说要拜堂。〃丁语当然不肯。
〃罕绝,你得摆平她,拜不拜堂可由不得她。〃王爷暗示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违逆不得。
他无可奈何。〃语儿,对不住了。〃他迅速的朝她点了穴,让她形同木头般不能言也不能动。
她气急败坏的眨著大眼,双眼净是怒色。他竟敢如此对她!
〃语儿,你忍耐一会儿,等拜完堂我立即帮你解穴。〃他心疼的说。他也不希望新娘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妃立即为她戴回凤冠,丁语就在这种情况下成了文少夫人,其实她自己还不知道,应该是承勋小王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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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罕绝和丁语一拜完堂便出发前往泉州,此刻正在途中。
丁语气极的将文罕绝甩在後头,迳自用力的走著,每走一步脚下就落下一个重重的脚印,可见她很生气。
这是天大的阴谋,他们竟敢联合起来骗婚,如今她竟成了真正的文少夫人了,她行走江湖多年又身为捕快,从没遭人如此陷害过,这回是大大失算了。
这天杀的文罕绝,他该死,她乾脆一刀杀了他,提早当寡妇好继承他颇为丰厚的遗产算了。该死的杀千刀!想来气极,拔出剑在空中狠扫了两下,不料剑竟在空中断成两截,她吃了一惊。
〃娘子该不会想以此剑谋杀亲夫吧?〃声音由她身後传来。
她气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