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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玩爱冤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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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交谈却深刻感受到彼此存在的压迫感,让他们同时感到窒息以及难耐,所以当公车好不容易出现时,容琬璃就像鱼儿终於觅到水似的,急急冲上去。
低着头只管往前冲的容琬璃,压根没注意到车上有下车的人潮,所以才踏上第一个阶梯,就被下车的人给撞着了。
「啊……」         
她整个人直往後倒去,站在她身後的伍东懋则飞快的伸出手,将她搂了个紧牢。
怦怦--怦怦!
心跳像浪鼓板似的震动,容琬璃感到全身都在发烫。
「谢.....谢.....」匆忙谢过,她逃难以的飞快冲上车去,发现了一个座位,她赶紧坐了下来,努力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
伍东懋看着自己又空了的手臂,扯了扯唇,缓步走上车,投下钱币。
司机回头对容琬璃喊:「那个同学,你还没有投钱。」
容琬璃尴尬地红了脸,急着翻找她的小包包,这时她才发现,小包包里除了大钞和信用卡之外,根本没有零钱。
「请问可以找钱吗?」取了一张仟元钞票,容琬璃礼貌的问着。
司机回头瞪了她一眼。
拿着一张仟元钞票,容琬璃手足无措地发现,车上的人全掩着口偷笑。
就在她尴尬、难堪的不知该如何善後时,伍东懋为她投下了硬币。
「这是她的。」他大声的对司机喊,并朝车内的人狠瞪了一眼,车内立即鸦雀无声。
容琬璃感激地看向他。         
「谢……谢……」一连被他救了二次,那份难堪怕是比没带零钱,更令她耿耿於怀吧?
「没什麽。」不等她道谢完,他就打断了她。他学她的冷然,将视线投射在窗外,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的态度竟让她感到受伤,整颗心揪紧不已,瞪着他抬高的下巴半晌,她突然觉得眼眶湿润,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容琬璃再一次严重的警告自己,绝对不能与他有任何瓜葛!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然而,想与伍东懋撇清关系,岂是那麽容易?     
「琬璃同学,请等等……」
才踏出教职员办公室的容琬璃,又被一位女老师唤了住。     
她回头,抱着一叠资料弯身,「郭老师,是您唤我吗?」
「对,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年轻的女老师朝她小跑步过来,「伍东懋的报告一直没交上来,能不能请你帮我催催他?」
「为什麽叫我?」容琬璃一听见伍东懋三个字,立即皱起眉头。
这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努力在回避着他,在教室,她强迫自己绝不回头,因为他就坐正教室的角落,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右後方不时传来的灼热视线,真的,这绝对是真的,所以每堂课只要有他在,她总是坐立难安。
而下课时,她也是拉着女同学,宁可听那些没营养的八卦,也不愿冒独自一人面对他的窘境;上下学,她更是能避就避,若不是司机接送,那麽她定搭方柏睿的顺风车;回到家,她便把自己关在房里,索性连花园都不去了,因为两家的花园是可以互窥的。
反正,说到底她是横下了心,要与他撇清关系,然即使是这样,却依然避不开彼此不期然的眼神相遇。
面最令她感到沮丧以及懊恼的,就是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像白痴似的,只感受到时光静止,空间寂静,一切的一切就只剩下自己强烈的心跳,以及他那双受伤的黑瞳……
「呃……我以为你们应该很熟……」女老师的声音拉回了容琬璃的冥思。
「很熟?」
她用疑问句重复了女老师的用辞,让那位年轻的老师脸上有些难堪。
对不起得很,在她努力与他划清界线时,实在是很难忍受别人又将他们拉在一块。
「呃……不是吗?因为你们是邻居,而且令尊还为他作入学保证,所以我以为……」
什麽,原来爸就是幕後的那双手?!
她不知道爸爸是为了什麽原因,要为伍东懋作入学保证,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爸爸做事情向来都有他的目的,没有好处的事,他是绝不会插手的。
而伍东懋既是爸胆保的人,那麽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学校列入她的管辖范围,这麽想来,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而她并不想再多作解释,大多的时候,事情总是容易愈描愈黑。
容琬璃又一弯身。「我明白了。」说着,她转身离去。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直到第四堂课结束前,容琬璃依旧没有看见伍东懋进教室,她开始感到生气,为他的任性妄为。
在这个以资优、升学为号召的学校里,哪个人不想拚出一点好成绩?成绩不好自然会遭同侪排斥,这是必然现象,尤其是他,顶了那麽一堆丰功伟业,同学、老师个个见了他都怕,他若再不自爱,怕是在这个学校永远也翻不了身!                可偏偏伍东懋就是不甩这一套,别说是上课了,有时连考试节不见他出现。
他完全不把校规放在眼里,三不五时,呼朋唤友的将校外那群小瘪三引到学校,聚集在学校某个角落,那模样看起来与电视新闻所播报的古惑仔,有什麽不一样?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尤其他又是爸爸力保的学生。         
找遍了整座校园,容琬璃终於在-道矮墙边,听见了伍东懋的声音,声音就在矮墙後,她跨步要绕过墙去,接着就看见由矮墙飘出来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抽菸?他又想被记过吗?
「回去跟阿雄说,不要再和四海帮那群人混了,好处轮不到他拿,背黑锅少不了他,没用的。」是伍东懋低沉的声音。
容琬璃怔了住。四海帮--他还混黑道?                  
容琬璃没完全听清楚伍东懋说的话,她光是听见四海帮三个字,就举步迟疑,毕竟黑道对她来说,太遥远也太可怕。
「阿雄那小子没救了啦!上回替四晦帮带白粉,在PUB被条子逮到的时候,要不是伍哥你替他扛了下来,他现在还能逍遥自在?」阿三仔说。
「有什麽用?他自己不会想,伍哥就跟他说过好几次了,他奶奶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伍哥都替他进了感化院,他还是不知省悟,要我说,那小子根本是欠揍,狠狠的揍他几拳,他就醒了!」又是另一个声音。容琬璃柳眉微蹙,这是什麽意思?伍东懋入感化院是替人扛罪?天底下会有这麽笨的人?
「阿雄很孝顺,我想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回去跟他说,有事来找我,我罩他,四海帮找麻烦,就报我的名字,推给我就行了。」又是伍东懋的声音。
「伍哥就是够义气!」         容琬璃愈听眉头皱的愈紧,他们所说的世界,是她从来不曾接触,以後也不会有所交集的。
义气?替人顶罪?她现在只觉得伍东懋是个笨蛋。他以为他是谁?耶稣?救世主?
她板着一张脸,绕过墙去。         
伍东懋发现有个人影,抬起头来,就接触到容琬璃逼人的眼眸,他愣了一下,皱起眉头。
阿三仔顺着伍东懋的视线,也发现了容琬璃,立即吹了一声好响的口哨。
「好正点的马子!小姐,有什麽事吗?」
容琬璃直直的看入伍东懋眼里,她的眼底有着不满以及责备。   
  「伍哥,你认识啊?」阿三仔在伍东懋耳边小声问着。
伍东懋盯着她,没有回覆阿三仔的问话·;她来干什麽?不知道为什麽,她这样突然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狼狈。
除了伍东懋以外,其他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容琬璃惊惧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叫他们走开!」她说。     
「退後。」伍东懋沉闷的喊了一声,他们立即退回原位。
伍东懋人也没站起来,将头撇向一旁看也不看她,又抽了一口菸。「有事?」
「抽菸会被记过。」容琬璃瞪着他手中的菸,觉得碍眼。「我最讨厌人家抽菸。」
他扯了扯唇,似笑非笑,又将头撇向另一边,突然把菸丢在地下,用脚尖踩熄了它。         其他的人愣了下,面面相觎。
「你为什麽不去上课?」容琬璃又问了句,看了他身旁的那群人一眼,脸上充满了戒备。
他盯着她。「你是来求我回去上课的?」他的口气带着挑衅的味道,她会主动来找他,令他感到意外,这几天她不是都刻意避着他吗?
容琬璃微微一愣,不服输的个性立刻抬头了,她语气上扬的说:「不是求你,是命令,走,跟我回去!」
「哇,伍哥,这马子好跩;!」口哨声立即此起彼落。         
伍东懋扯了扯唇,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靠近她。「你当你是谁?命令?我老子都不敢对我用命令二个字。」
近看他的眼瞳闪闪发亮,看得她心慌体热,直想反身逃走。
「那是因为伍叔叔不晓得你在外面混流氓。」她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她不想在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之後,又败下阵来。
「哇,伍哥,这妞很欠教训!」           
  「对啊,扁她--」
容琬璃害怕地後退了一步,此刻她的双脚晃动的很厉害,但是执拗不服输的个性,让她硬是撑在那儿,不肯拔腿奔逃。
伍东懋不客气的瞥了她发颤的小腿一眼,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烦闷。
「闭嘴。」         
一声低喝,四周马上又沉静了下来。
他盯视着她,「想命令我,那得条件交换才行。」怕他,就不要来找他,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当什麽资优生?
「什麽条件?」她吞咽着口水,全身僵硬地问着。他盯着她张惶的眼许久,沉声道:「当我的马子。」
第三章
    午後的清风徐徐自窗口吹拂而入,吊挂在窗口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音律,容琬璃抱着枕头,透过窗口,望了出去。 
有几部选举的宣传车停靠在大门旁,还有几辆显眼的黑头车,停放在容宅前院花园内。
容琬璃吁了一口气躺回原位,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此刻楼下大厅,一定又是高朋满座。
选举活动又开跑了,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一大准人登门拜访,请求容秉谦的支持,尤其这次隔壁的伍叔叔要参选立委,容秉谦更是卯足了全力表态支持。
容琬璃不清楚容秉谦是自何时与伍叔叔认识,他们又是如何攀上交情的,这些事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事实上,她从来也没对父亲的政治生涯,有过任何兴趣,她想容家的世袭政治,可能会终结在她这一代吧。
无所谓,反正那全不干她的事,那什麽才是她所关心的呢?
「当我的马子。」
突然一句低沉的嗓音浮上脑海,她怔愣了下。
爬下床,床边的梳妆镜映着一具修长纤细的身子,她拿起梳子耙了二下,胸门又是一阵烦躁,放下梳子,取起发夹随意夹上,转身拉开衣橱,挑了一件浅绿色洋装。   
  出去走走吧,去听场音乐会或是看场电影,反正什麽都好,就是别让脑袋空着。空着,就会胡思乱想。
刻意避开大厅的人群,容琬璃选择走後门。
出了後门的小径,是通往二号公园,此刻公园内已经有出来运动的老人,以及妈妈带出来玩要的孩童,稀稀落落的人潮,状似优闲。
「凯凯小心,别跑,待会摔倒--」
空气中的警告语都还没散,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就由公园里冲了出来,马上在容琬璃面前跌了一跤。         
哇……小孩哭声立即大作。
容琬璃才想蹲下身扶起小女孩,小女孩的妈妈立即冲了过来,担忧地抱起小女孩。         
「你看,不乖跌倒了吧?好了,好了,妈妈疼……不哭、不哭……」
看着那位年轻妈妈呵护着自己宝贝的模样,容琬璃好生羡慕,心中不禁想着,有妈的孩子真好!
扯了扯唇,她走进公园,看到一处空的秋千,坐了上去。         
她--也好想妈妈。
在记忆中,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好像从没听妈妈说过任何一句重     话,对爸爸的风流成性,妈妈也总是包容大於苛责。
在容琬璃的印象中,妈妈就像只完美的水晶,随时看到她,都是美美的、柔柔的,不染纤尘似的,完美的有点儿飘忽,有些儿不真实;在容琬璃的心目中,妈妈所代表的就是完美,而容琬璃认为,妈妈这一生中唯一的缺陷,就是选择嫁给了爸爸。
她永远也忘不了,妈妈走的那一晚,有多麽寂寞。
躺在病床上的妈妈,眼睛总是不住地飘向那扇门,那种等不到人的冷寂,揪的容琬璃现在想来,仍觉得心口好痛。
那晚,她就跪在妈妈的床畔,一直向上苍祈求,祈求爸爸能在最後一刻出现,祈求爸爸不要给妈妈那麽大的遗憾,但是……
一颗泪滑下,容琬璃悄悄地抹去。
她发誓,她这一辈子绝对不要像妈妈一样,她的人生不要有缺陷,她要完美,而完美的人生,就不该出现像伍东懋这种人……
然,为什麽她愈是想与他撇清关系,就愈是在意他的存在?为什麽他总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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