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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风-千金小妾-第6章

小说: 千风-千金小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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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你去接她了,她为何还不来?还勾引丈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丢人之事,这样下贱无耻的女人,如果不好好教训,令狐家的名声怕要被她给败坏了!」

    令狐羽吃惊地看著发怒的父亲,「那不是她的错,是我勉强她的。如果爹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

    「你还替她著急?滚到一边去,待会儿少不了你的。」令狐修一把推开儿子。

    「爹!」令狐羽急了,上前抓住父亲的手。「您不能打她,她的身体瘦弱,怕是吃不消。」

    「相公,这都是妾身的错,请您让开吧。」一直沉默的容喜璐平静的开口。

    令狐羽诧异地回头,看到她倔强的笑容,心里一阵悸动。

    「爹,您尽管处罚吧!这都是媳妇的错,不关相公的事。」

    令狐修毫不留情的挥起藤条,「这不是为父的不慈,只能怪你太过放肆。你的这些小叔和小姑们可都看著你的作为,如果待你不严,以後只怕难以服众!」

    「是,媳妇明白。」

    一般执行家法时,是让受罚的人趴在一个板凳上,然後按住头和手脚、剥去裤子,然後由一家之主施刑。藤条打在屁股上,抽打处无不皮开肉绽,最後再由他人扶去上药。

    而容喜璐是女子,当然不适合这种方式,所以令狐修选择了较轻一点的惩罚:打手心。

    然而那娇嫩如花瓣的手心,怎堪如此的虐待?不消几下就泛起了血痕,容喜璐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可她始终倔强地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吭一声。

    令狐羽原本还想向母亲求救,可是看到母亲身边紧挨著巧真的娘,一个专会媚上欺下的老刁奴,便改变了心意;再瞄一眼巧真眼中掩饰不住的快意,他更是心中有数了。

    定是巧真母女在爹娘面前搬弄是非。

    八成是欺负容喜璐无依无靠,进门的身分又是低下的妾,所以就故意设计折磨她。

    对她们卑劣的行径,令狐羽在心中冷笑。

    他再度望向容喜璐,却已经沉住了气、静下心,正好,他倒要看看容喜璐这个女人到底能撐到何种程度?

    令狐羽告诉自己,他对容喜璐并没有爱意,他才不会像那些好友一样,轻易地就对一个女子爱之入骨。

    对於喜好风花雪月的他而言,天下女子无不是一样的。只要蒙上脸,玩弄起来皆是一般。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容喜璐这么倔强,不仅不哭不闹不哀求,甚至连他的罪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令狐羽游荡江湖至今,见过的各色女子可说是数以万计,却从来没见过像容喜璐这么特别的。

    看似弱不禁风、胆小怯懦,却一开口就要求他娶她?

    看似迷糊痴傻,对什么都不计较,却一遇上与他有关的事情,就会奋不顾身,没有任何的羞涩与柔弱。

    她看似涓细的小溪流,却在此时把自己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宛如峻峭的高山一样无畏无惧。

    容喜璐……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当容喜璐的双手被打得鲜血淋漓时,令狐修终於扔掉手中的藤条,他原本想只要容喜璐哀求一声,他就住手,然後教训她两句就罢了。哪里想得到她的性子这么倔强,从头到尾吭都不吭一声,让他越来越气愤,下手也就越来越重。

    「滚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令狐修终究是不忍心,撂下这句狠话。

    「谢谢爹、谢谢娘。」容喜璐悄然把血淋淋的双手放到背後,微微弯腰叩头,拜了两拜才站起身来要离去。

    「小鹿。」令狐羽伸手拦住她。「我和你一起回去。」

    令狐羽知道容喜璐路痴得厉害,如果让她自己回去,只怕等会儿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娘,今天就把喜璐的东西部搬到我的满月楼去吧,巧真的年龄也大了,我留著也不方便,你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吧!以後就让巧灵去我那儿伺候,就这样了。」

    一听见令狐羽的话,巧真母女的脸色顿时面如死灰。

    令狐羽交代完,揽著容喜璐朝外走,走到门口怱地又顿住脚,回头对令狐修说:「如果你还想我来接管家业,就把那藤条烧了。」

    烧了藤条意味毁了家法,毁家法对列祖列宗是大不敬、是忤逆不孝的恶劣行径。

    令狐修当场脸色大变,「混帐!」

    「混不混帐你心知肚明,我为什么经年不在家,不外是憎恨大家族这些令人作呕的束缚。日後我不会再来请安了,喜璐也不会。」

    令狐修气得双眼发直,令狐羽却无动於衷地走出门外。

    「这个死小子、不肖子!他、他……气死我了!」令狐修万般气愤地坐回椅子。

    可是尽管他再生气,却还是无力与儿子抗争。

    令狐家其他人或许不知情,但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几年如果不是这个儿子暗中帮了他许多忙,只怕令狐家也会像容家一样,墙倒屋塌、破败不堪了。

    浑小子!真是教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令狐羽替容喜璐把手包扎处理完之後,请来的老大夫也告辞离去了。

    在这种时候,令狐羽就特别想念好友宇文拓,这个「望断天涯」的少主,不仅武功深不可测,就连医术也高超得令人咋舌。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小鹿一定会少受许多苦楚的。

    躺在床上的容喜璐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却微笑地看著令狐羽,乌黑的眼睛依旧澄澈明亮。

    令狐羽不由得用大手撩起她额头上的散发,叹息道:「还笑!真是傻了。」

    闻言,容喜璐笑得更开心,嘴角像弯月一样勾起来,一个小小的酒窝在右颊若隐若现。

    「原来你被打这么开心,那以後我就天天打你。」令狐羽作势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

    容喜璐的脸红起来,用白玉般的小牙咬著嘴唇,停了片刻才小声地问:「天天打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令狐羽好笑道:「难道你还真巴不得我天天打你?」

    容喜璐双眼幽幽的,明亮的光芒突地一暗。

    「怎么了?」

    令狐羽渐渐发现这个小女子原来是这样的有趣,并不像第一次的印象那样的乏味。

    「如果你肯天天打我,那我就能天天见到你,我会多么开心啊!」容喜璐喃喃地低语。

    令狐羽一怔,胸口一窒,似乎有什么酸楚的液体要涌上来,心头像针在扎一样的隐隐作痛。

    「只要能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即使挨打我也会很快乐。」容喜璐歪著头看著令狐羽。

    令狐羽举手在她的额头轻敲一下,「傻瓜!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容喜璐笑了起来,然後像小猫一样弯曲身子,把头枕到他的大腿上,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轻叹。「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她这句话,像夹杂著黄连的蜂蜜灌入令狐羽的心中,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苦是甜。

    风流如他,自然被不少女子表白过,但像容喜璐这般痴傻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这个小女子到底爱慕他什么?

    难道她不是因为贪图令狐家的钱财才和他在一起的?

    一向狡猾如狐狸的令狐羽也不禁迷惑了。

    很快地,药效发作了,容喜璐沉沉地睡著了,她亲密的枕著令狐羽的大腿,就像一只眷恋主人温暖的小动物。

    她小巧俏挺的鼻尖,细小稀少的雀斑,宛如透明的耳垂,都清晰的映入令狐羽的眼帘中,让他越来越著迷。

    容喜璐的头发软软的散在他的腿上,他把手指探过去和那万千的青丝纠缠,感觉心情也被缠绕得益发凌乱。

    睡梦中的容喜璐轻蹙著眉,不时嘤咛一声,令狐羽的心不自觉地悸动一下,梦中的她有著怎样的心事呢?

    几乎没见过她哭、也没见过她大笑,不过那种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似乎也不属於她;但这个全身笼罩著淡淡忧郁气息的小女人,是这么努力地在他面前微笑著。

    为什么?

    令狐羽生平第一遭为了猜测一个女人的心思而发愁。

    第五章

    「什么?你成亲了?」正端起一杯热茶的宇文拓不由得一惊,握杯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左左他们三个不早就完婚了吗?干嘛一副大白天见到鬼的样子!」令狐羽不爽地瞪了宇文拓一眼。

    明明左秋航他们三个成亲的时候,宇文拓都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还多事地极力促成他们的好事,甚至出手相助、推波助澜,让他们早一点两情相悦;怎么一听到他成亲,就摆出这副脸色?

    啧啧!

    真是没有朋友爱的家伙!

    因为容喜璐半夜发高烧,全身热烫得仿佛下水煮过似的,令狐羽明白这是因为她连日劳累,再加上手伤等许多原因造成的,他担心容喜璐这样高烧不退会引发其他病症,一大早他就急忙跑来找宇文拓。

    非常幸运的,江湖上第一大帮派「望断天涯」的巢穴,也在伏羲国的京城,只不过位於城西罢了。

    在和沈瑛珞他们四人结识之前,令狐羽便和宇文拓认识了,而且是不打不相识;经过一番激斗之後,两人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真不敢相信那个号称伏羲国第一风流公子的令狐大少爷,竟然肯乖乖收心喔!」宇文拓懒洋洋地说。「还是说,对方是天下无双的绝代美女?」

    「她是什么模样,待会儿你见了不就晓得了吗?快带最好的伤药跟我过去,和上次左颜净受伤的情况一样,容喜璐的手心已经没有完肤了。」

    「喂,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宇文拓皱眉。

    「现在没时间多说,你先跟我回去给她疗伤,她现在还发著高烧呢。」

    救人如救火,片刻也耽误不得。

    宇文拓迅速准备好药品,骑上马,和令狐羽一路从城西飞奔到城东令狐家大宅。


    令狐羽的心急如焚在宇文拓看来颇觉得不可思议。

    说起他们六人,令狐羽虽然看似最喜欢和女人鬼混,其实是最不喜爱女人的。

    在他的想法里,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和女人在一起,无非是为了获得身体的欢愉,而且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样的令狐羽,除了对自个儿的娘亲很孝顺之外,不曾真心疼爱过任何一个女子,虽然表面上他被称为玉公子,实则那些和他交往过的女子都暗地里叫他冰公子。

    他的心是冰石做成,从来没有为谁柔软过的。

    没想到这样的他,竟然也会为一个女子焦躁成这样子?

    宇文拓觉得很有趣,取笑他道:「小狐狸,难不成你真的对那女子动心了?」

    「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只是不想欠她一份人情。」令狐羽大步朝後院走,同时不耐烦地对宇文拓解释。

    听他这么说,宇文拓心里觉得好笑。

    他那个样子明明就担心死了,还不肯承认,真是死鸭子嘴硬!

    只怕那个嫁给他的女子以後有苦头吃了。

    然而,一进入令狐羽居住的院落,才刚踏入大厅,便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而且还是男子的声音,令狐羽不由得一怔。

    宇文拓见他脸色变了,也不由得屏气凝神,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是里面的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一个蓬头垢面看似乞丐般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男子的脸色乌黑,看不出真面目来,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很不寻常,而且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破烂的衣服完全遮掩不住他结实的肌肉,与那些肮脏赢弱的乞丐明显的不同。

    令狐羽见他从内室走出来,眼神陡然升起杀机,身形一闪便欺身到男子跟前,大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是谁?到这儿来干嘛?」

    「在下严御风,想必你就是令狐羽公子吧?」男子的声音低沉,谈吐文雅,在在显示出他的不同凡响。

    宇文拓看了大感有趣,悠哉地在一旁抱臂观望,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惊地道:「严御风?难道你是……」

    「夏后国的九王爷!」这下令狐羽也想起来了。

    严御风淡淡一笑。

    「想不到区区在下,也入了两位公子的眼。」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令狐羽依然没有放松力道。

    「相公……」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容喜璐颤巍巍地从内室走出来,被厚厚的白布巾裹著的双手中捧著一个小包裹。

    她的脸色有些不寻常的泛红,两颊尤其明显,眼睛还湿润地红著,似乎刚哭过;而生病的身子显然无法支撑她,她虚弱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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