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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影子二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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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睫毛,“君泽,或许我这么做是过于自私,因为我也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我想在你这里求得一方安全温暖的栖身之所。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过于卑劣,你现在就可以选择休了我,或者,在日后的几十年,让我做一个好的妻子来弥补我之前所有的过错。”

君泽凝望着她,“放弃行歌,妳不会后悔吗?”

初舞幽幽地说:“所有知道行歌的人,就必然知道初舞,说到行歌,也必然说到初舞,我就像他从不离身的影子,无论他到哪里,我都要到哪里。但是,影子也会累,也想休息了。放弃,是我唯一的选择。”

君泽慢慢地松开手,退到窗边一语不发地背对她独立良久。

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神思怅然。

都已说破,彼此再没有留下任何的退路,下一刻他会怎样?是骂她、赶她,还是叹息着接受她?无论是怎样,她都已准备好了迎候。

“初舞──”绵长的低喃终于响起,“也许妳不知道,世人所下的判断有时候是错的,并非妳是我的影子,其实从我决定握住妳的手的那刻起,我已经成为妳的影子,追逐纠缠于妳的脚边,我以为,这样做我们才可以相伴相守,永不分开。”

初舞的心几乎都被这句话震碎。

这个声音,这个如天籁一样曾经颠倒世人,让她沉迷不已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它绝不是属于君泽,它,他……

“君泽”缓缓转过身,清亮的眸子里亦有着让她熟悉入骨的迷幻光泽,他不是君泽,他是行歌!

“初舞,我刚才说过,我要接妳回家。”他取下脸上易容的面具,脱去了外面红色的吉服,露出里面的雪衫,恢复了行歌的样子。

他向她平平伸出手,“跟我走吧,妳已承认,妳的心中其实忘不了我,这番话妳能对君泽再说第二遍吗?”

初舞不住地颤抖,望着那只手,不住地颤抖。

她怎么没有想到,心机无数的他,那样全心全意要夺回她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平静地度过婚礼的仪式?

不,她其实是想到了,甚至在步入新房的剎那,心中分明还有一丝遗憾和失落。她以为他会突然出现在众人之中,从天而降地将她强行拉走,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扮做君泽的样子,欺骗了所有人,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拜天地、拜高堂,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妳不喜欢我做坏事,我会慢慢改过。武十七的魔杖我已沉入洛水河底,南家庄的免罪金牌我也派人送回。为了妳,我可以放下一切,只要妳在我身边。”

行歌认真地保证,没有任何的心机,不掺杂任何的欺骗,热切地望着她,那只平平伸出的手,如十年前在练武场上的一幕,在十年之后对她依然有着致命的魅惑力。

她的手,终于自身畔慢慢地抬起,只是好象灌满了铅,沉重得像是要经历几百年才可以伸到他身边。

他正要去拉住那只手,却见她的眉梢有种古怪的笑容浮过,猝不及防地,她的身子向后一倾,软软地栽倒。

他大惊,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掠到她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在她的嘴角赫然有串血珠正在滚落。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生平第一次,他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几乎快要疯狂。

她低喘着气,微笑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对不起君泽,欺骗他的感情。若嫁给他,圆了父亲的心愿,也算报答他这十年的等候之情。但是,我同样不能背叛我的心,既然心中只有你,我怎么可能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行歌按住她的手腕,试探之下更是惊恐,“妳服了毒?!”

“是啊,还记得当初是你教我学习草药,学习解毒。你不教我制毒,只是每配出一种新的毒药,就让我练习解毒。你说,以后你下毒,我解毒,这样才算是珠联璧合。只可惜,以后无论是珠还是璧,都不再完整了。”

“初舞!我不让妳用毒,是不想让妳的良心受责奇书网,妳的心太纯太美,容纳不下过多的罪恶,而我早已沦为阴谋家,就算有再多的罪孽我一人背负就好!”

“原来,是我错解了你的心。”她酸涩地苦笑。

“妳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毒?”他狂喊,“我绝不会让妳死的,绝不!”

“沉香醉。还记得吗?你说这种毒服下之后并没有多少痛苦,就像沉睡在温床中,长睡不醒。我累了,我要睡了。”

行歌连点了她十余处大穴,一掌抵在她的背心,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我不许妳睡!妳必须醒着!告诉我,妳把解药放到哪里了?!”

“没有解药,我把所有的解药都毁掉了,就算是要配好也需要三年的时间,而我,连三个时辰都活不过。”

借着最后一丝力气,她的手高高抬起,摸到他的脸、他的眼,“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行歌,你的脸为何湿湿的?怎么你在为我流泪?千万不要流泪,否则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行歌公子了。我告诉你,这一生能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幸福,我,从不后悔。”

行歌咬紧嘴唇,右手在她的眼前一拂,立刻让她陷入了昏睡。眼前让她睡着应比清醒更好,因为不能再让她多说一个字了,每多用一分力气,毒性就会多在身体内游走一寸。

抱起她,不顾前面还在喧哗庆贺的宾客,他从众人当中如电光白影,飞身冲出,眨眼间已闯出王府大门。

他用尽所有的功力,追赶时间,追赶几乎要失掉的幸福。

这一次,他与天争,定要把她抢回身边!

第八章

枫红正在草舍外和孟如练斗嘴,吵闹着要吃爆炒孜然羊肉,忽然眼前一花,有人带着一股风势狂冲到他面前。

他还在奇怪,那人已经劈掌砍向他的肩膀,逼他不得不倒退几步,一手护定了孟如练。

来人几乎是拚命式的打法,只用单掌攻击,怀中还抱着另一人,但是那掌势却如落雨急风,一招紧似一招,密不透风,层层攻来。

“住手住手!行歌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枫红已看清来人的面容,翻身腾空而起,跳上了草舍旁的一棵大树,大喊道:“我要放暗器了!”

这本是吓唬行歌的一句话,没想到他真的停住身形,仰着脸盯着他,那眼神不是怨毒,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如困兽般的痛苦挣扎,急切到近乎癫狂。

枫红这才看清他怀中抱着的是个穿著新娘装的女子,笑道:“是你成亲,还是你把哪家的新娘子拐来了?”

“交出换影剑!”行歌高声威胁,“否则我要她的命!”他的右手抱着那红衣女子,左手五指尖扣住了孟如练的咽喉。

他吓了一跳,跳下树梢,“你这人几时变得这么不讲理了?到现在还要为难如练!你要斗就和我斗,为难她算什么本事!”

“交出换影剑!”那本来如月光一样优美的声音竟然嘶哑无光。

枫红一怔,察觉到今天的行歌与平日太不一样,这才仔细看向他怀中的女子。奇怪,这女子长得好面熟,在哪里见过?

忽然灵光闪过,他惊呼,“这女人是初舞?”

孟如练也被惊到,想偏过头去看,奈何行歌的五指将她的咽喉锁得紧紧的。

“我最后说一遍,交出换影剑!”那是忍耐到极限的声音。

枫红看着初舞皱了皱眉,然后解下背后的长剑,丢给行歌,“拿去!”

他放开孟如练,左手接过换影剑,看了一眼,沉声问:“这剑真的能带人到任何地方?”

“你想这把剑不是想了很久,对这把剑的威力应该了如指掌才对。”

行歌咬咬牙,“这把剑怎么用?”

枫红笑道:“原来行歌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你是不是要张口求我教你呢?”

行歌瞪着他,“你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为孙将军的事情亲自和孙将军道个歉,再发个重誓,说你今后绝不陷害忠良,安分守己。若是能做到这些,我就告诉你这把剑怎么用。”

孟如练在旁边看得紧张万分。她不相信行歌会答应枫红这么多要求,而行歌怀中的那名绝色女子真的是初舞公子吗?为什么她看起来昏迷不醒,还穿著大红的喜服?

行歌已没有时间考虑,他紧蹙双眉,沉声说:“好,我都答应你!”

枫红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痛快,一怔之后,遵守信约地指点他这把剑的用法,“心剑合一,凝神静气,将你的真气贯穿到持剑之手,真气倒转,催动剑中影魔,将你所要去的地方以心语相传……”

随着枫红的指导,孟如练看到行歌和初舞的身体被一团亮眼的强光包裹其中,剎那间他们和剑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曾经亲自见识过换影剑的威力,孟如练还是为它的诡异能力惊诧不已。

“为何这一次你会这么容易地把剑交给他?”

她曾为了这把剑和行歌费尽心机,怎么也没想到枫红会如此简单地将它交到行歌的手上。

“我给他剑不是为他,而是为了他怀中的人。”

“初舞公子?”孟如练回想起刚才情景,“初舞公子,哦不,初舞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她的眉心青紫,像是中了毒。行歌若非山穷水尽、逼不得已,也绝不会来找我,更不会那样轻易地答应了我的条件。”

“初舞姑娘果然是他的……情人?”

枫红一笑,“只怕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吧?”

※※※※※※※※※※

吴王怎么也没想到行歌会以这样的方法破坏了婚礼,在所有宾客面前堂而皇之地抱着初舞离开,让众人吓掉了下巴。

“到、到、到底是、是、是怎么回事?”夏宜修吓瘫了手脚,惊得口齿不清。

大步奔向新房,新房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少爷呢?”他对着侍女怒吼。

侍女也早已吓晕,“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她们怎么也不明白,刚才还在屋中的少爷怎么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王又冲向君泽原来的住处,那里和新房相隔一小段距离。

君泽居然就直直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中,目视前方,动也不动。

看出他被点了穴,吴王上前拍打了几处穴道。还好行歌点穴的手法不难解,总算君泽手脚一动,眼神也恢复了往常的灵活。

“怎么回事?是行歌干的?”他扶起君泽的肩膀,紧张地问:“他有没有伤到你别的地方?”

君泽摇摇头,表情是出乎寻常的平静,问道:“婚礼是否已经结束?”

吴王面露尴尬,“你知道行歌做了些什么吗?”

“我知道,他当着我的面和我说,今天他要与初舞成亲。”

他震动地看着他,“你不生气?”

“也许……他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资格和他争夺初舞。”君泽望着他,“父亲,我们欠了他许多。”

吴王暗暗心痛,沉声道:“我欠那孩子的,的确太多,只怕就是终老一生也不能弥补了。”

君泽说:“他又何尝需要我们弥补?也许从他回到王府的那一年、那一天起,他所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那个人是谁,父子心中都明白。

吴王脱口道:“但我不允许他要初舞,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既然我已经伤了行歌,伤了这一个儿子,我就不能再伤害第二个。”

君泽苦苦一笑,“父亲,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为我好,但是您不知道您的固执会变成一把双刃剑,同时伤到您的两个儿子。”

“初舞……”他悠长地叹气,“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他们的中间就没有给我留下一丝一毫的立足之地了。”

吴王闭上眼,眼前这一笔乱帐真的让他疲于应付了,他掌控不住行歌的心,又怎么能说眼行歌放手?就像当初他掌控不住夜隐的心,明知她已怀着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能阻止她离开。

还记得刚才在前面,行歌假扮君泽跪倒在他面前,第一次喊他爹,说了一句让他几乎老泪纵横的话,“爹,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他相信这句话出自行歌的真心,即使他这样一个失败的父亲,并未能在儿子襁褓之时尽过任何的养育之责,也没有在儿子的成长中为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但能亲耳听到儿子这样的一句话,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愧疚总算得到了些释然,该知足了。

罢了,既然君泽已经决定放手,他也无力再去管孩子们的事情了。欠了行歌二十七年,愧疚了二十七年,如果他与初舞在一起能够快乐,就让他们去吧。

※※※※※※※※※※

春季中的雪隐城依然是飞雪连天。

侍雪捧着一杯熟茶,微笑地看着眼前那道飞舞的身影,如雪花一样轻灵地上下翻飞。

“公子,休息一下吧,热茶快凉了。”

她的声音不高,雪染却听到了,顿住身形,走到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喝了口。

“妳的手上有梅花的香气。”他不笑,但是声音里却有着一股顽皮的笑意。

侍雪脸一红,“清早就摘梅花泡茶,当然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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