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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烈焰旌旗(上)-第4章

小说: 烈焰旌旗(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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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公子要如何处理?”

    “这就不用你多操心,总之,若你不是莫汉卿,我是什么也不会管的!”

    听他这一说,纪海生登时希望自己非得是那个莫汉卿不可,即便他看起来阴邪冷漠,软弱无力,可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真有办法“处理”这件事,因此纪海生不再犹豫的把上衣一脱,缓缓将背转向他。

    这里近海,风,更湿寒,纪海生裸着上身,感到有点冷,他克制呼吸,调整内息,压抑着让肌肉不要颤抖,等着唐月笙说话,偏偏,他一句也没说。

    就看后腰际有没有胎记,需要这么久吗?

    纪海生有点狐疑,正想回头问,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就触碰到了他的后肩,让他忍不住挺直了身。

    “竟然……有这么多疤?”唐月笙移动着手,在他背后轻抚着,口气充满错愕与不解。

    纪海生被他摸得浑身发冷,但心口却激荡着莫名热潮,甚至有些情欲高张,幸好他理智仍在,未免场面变得尴尬,忙道:“我落海被救时,三爷说我全身都让礁岩划伤了。”

    他趁机转回身,匆匆穿起衣服,又说:“我的前胸及脸也有伤,尤其是脸部,幸好三爷觉得脸面是见人用的,便让大夫特地弄些好药材来治,不然更糟糕!”

    “是吗?”唐月笙显得一脸关切,直盯着他的脸瞧,完全不理会纪海生的不自在。

    看唐月笙的样子,似乎本来还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纪海生无法克制心跳,赶忙退一步:“请问唐公子,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应、应该是吧!”唐月笙收起自己的手,有点不肯定。

    什么应该是!纪海生急道:“不是说有个胎记就是莫汉卿了吗?你没看到吗?”

    “你后背无一处不是伤……不过我想,这世上应该不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吧!”

    唐月笙皱着眉,垂眼思索着。

    纪海生呆了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等他再说话,半响,唐月笙终于下了决意:“你跟我走。”

    纪海生赶上转身疾走的他,满心莫名其妙:“唐公子,现在要、要去哪?”

    “去一个你应该去的地方。”他脚不停步说。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莫汉卿了吗?”纪海生走到他面前,挡了路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吗?还有,我到底是谁?”

    唐月笙再次凝望着他,眼神中充满苦涩,这不禁让纪海生有点错愕,正要追问,已见他转开眼,平静道:“闽南海域中,属郑一官势力最强,其次尚有刘香、陆旦、李魁奇、钟斌等……而……你是刘香的人。”

    “刘香……就是在福州和郑一官血战南逃的刘香?”

    印象中,纪海生好像听纪世廉提过这件事,因此,对于自己是这个身分实在有点惊讶,“我是他的同伙吗?”

    “不是同伙,是义子,你是刘香收的义子。”

    “原来……我、我也是海寇……”纪海生喃喃念着,脑海中忽地浮出许多片段,是自己站在一艘船上,与几个皮肤黝黑,打着赤膊的汉子,说话谈笑的画面,他闭上限,深深呼吸,甚至觉得自己的脸被咸咸的海风吹拂着,神思一转,他想到自己落海后全身重伤,难道就是在那一场战役出的事?

    “那么你呢?你也是我义父收留的吗?”

    却见唐月笙淡淡瞧一眼,摇摇头:“不,我是郑一官的……拜把兄弟。”

    莫汉卿吓一跳,有些错愕:“那你是来……杀我的?”

    唐月笙翻翻眼:“我不是说了,我是来替你解决南洋四霸的事,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莫汉卿一睁开眼,坐起身,定定神,想起昨夜和唐月笙一起住进这客栈里。

    当时,唐月笙说,自己是那海寇刘香义子,在福州与郑一官交手那一役,重伤落海,原本是该没命的,没想到却活了下来,至于应该属于对头的他却为何要找寻自己呢?

    赶尽杀绝吗?不,莫汉卿思索着他说得理由:“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当时,莫汉卿就感到,这唐月笙虽表面为敌,可是不像会为难自己,否则根本一刀把自己杀了还痛快些。

    他跳下床,急奔到他房门口,猛烈的敲打着,完全忘了现在是清晨时分。

    不知足因为睡眠不足被叫醒,还是唐月笙本来的身体就很差,当莫汉卿看到开门后的他,脸色竟然比昨天在老林里更苍白,更疲倦时,不由得充满歉意。

    “唐公子,你还好吧?是不是吵了你?”莫汉卿意图扶他进去,但唐月笙却在他一碰到自己时,不自在的闪了开。

    莫汉卿有点莫名其妙,只道他防卫心甚重,即关上房门,没等两人坐定就说:“唐公子,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好像和郑芝虎的人马交战过……我想,我真的是莫汉卿!”

    唐月笙缓坐下来,满脸痛苦的干咳几声,才淡淡道:“你本来就是莫汉卿。”

    “但我现在更确定了,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我……我好像不是重伤落海,”莫汉卿极力的回想梦中一切,“记得当时,我是被人拍了毒掌,可是据三爷说,福州一役是一年多前的事,可他们救我却是半年前……时间算起来不对,中间那半年……我记不得到底去了哪里……”

    唐月笙忽地站起身,脸色泛红道:“是、是吗?”

    莫汉卿闭起眼,努力拼凑着,却仍无法忆起失去的半年记忆,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唐公子,你可知道那个拍我毒掌的人是谁?”

    唐月笙眨眨眼,神情更加不自在:“什、什么拍你毒掌?”

    他开始叙述着梦境中那场激烈血腥的战役,或许是顺着语意追寻幻象,一切显得更加真切。

    他记起自己曾叫一个灰发干瘦的中年汉子为义父,同时还叫他逃亡,还有手上曾握着一对沉重却锋锐的绝世宝刀双天阔……说到事情最后,他感到一阵恶寒袭身“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中了招式,可是马上就明白那应该是毒掌,”莫汉卿若有所思,“因为那寒气攻心太快,我想,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人的内力,阴劲这么强,更何况……伤我的好像还是个年轻人……”

    “你、你记得他的样子?”

    那白袍飘飘的衣角、银辉生光的手套,还有、还有一张清雅绝尘的脸蛋……

    很俊、很迷人……

    思及此,莫汉卿忍不住抬眼瞧着唐月笙,感到心里怦怦跳着,有些热血沸腾;他实在说不出口,印象中,那个男人不止拍了自己一记阴寒毒辣的掌气,在某些夜里,还曾火热的挑拨过自己的情欲。

    “他穿一身白,双手带着很特别的白色手套……”

    唐月笙缓缓坐下,将脸转向一边,脸色越加铁青:“我不知道,没有印象。”

    莫汉卿并不笨,一看就明白唐月笙在撒谎,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么追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不由得有些颓丧道:“这样啊……那,我想,我还是先回纪家庄好了。”

    “你要回去?”唐月笙不顾全身的不舒畅,当场站起身,睨着他:“你回去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帮你处理南洋四霸的事吗?而且你也答应我,要跟我走!”

    “是没错……但我还是不放心,况且……”

    “况且什么?”

    “如果你真是郑一官底下的人,那么,你连能伤我的人都不知道了,那南洋四霸的事,你真有力量处理吗?”

    不知为什么,莫汉卿几乎能肯定唐月笙要自己跟他走的决心,尽管不知他意欲为何,因此,为帮自己了解更多真相,他不得不要起手段,逼问着,“再说,你已说我有个义父了,我似乎该先去寻他才是!”

    这几句话果然掐到唐月笙的要脉,他完全不顾自身的虚弱,激动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有火焰腰牌吗?”

    “火焰腰牌……”哦,原来纪三爷手中那个烈焰铁牌是他的!

    唐月笙抬起下巴,一副神气道:“总舵主底下有金、木、水、火、上,五大分舵,而只有分舵舵主才配拥有铁牌,那四个下三滥只不过是土舵底下的小啰喽,要我说话去处理,已经是抬高了他们身分!”

    看他的神情,莫汉卿不想怀疑他就是火舵舵主,但他从头到尾都这么病病殃殃,弱不胜衣的模样,实在难以教人信任。

    唐月笙瞧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有点怒气攻心,愤怒的自怀里掏出一枝两寸长的短笛,凑到嘴巴,临空吹了几下,刹时,一阵尖锐刺耳的笛声,了亮的响起,但笛声静止,他却没命的开始咳嗽起来。

    “唐舵主!”莫汉卿赶紧扶住他,担心道:“你还好吧!”

    唐月笙边咳边生气的把他推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红色瓷瓶,朝嘴里倒了几口药粉,折腾老半天才止了咳,可是不断粗喘气的模样,让人替他孱弱的身体更加担忧。

    就目前看来,他的来意倒还算和善,因此莫汉卿不禁有些内疚自己对他的无礼逼问,才想道歉,门口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细腻的声音:“舵主有何吩咐?”

    唐月笙扯下腰牌,朝门纸上直接砸了出去,怒气冲冲道:“去,拿我的腰牌,去找陆舵主,跟他说,那南海四虫对我不敬,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有什么不满意请他来找我!”

    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舵主,可是万一……”

    “去,我叫你去就去!”唐月笙哑着声说。

    感觉得出来,外面的人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接受命令,只是走时仍满口不放心道:“舵主,请、请千万保重,属下去去就来!”

    莫汉卿为让这通风报信的人放心,不禁脱口:“这位兄弟,汉卿会照顾贵舵主,请您放心!”

    “我不需要你费心!”外头没回音,可是唐月笙却送他一个大白眼,对他的好意完全不领情。

    不知怎么,若非这唐月笙因病形销骨立至容颜尽毁,这动作表情,看在莫汉卿眼里还真是万种风情,而且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唐月笙对于他的注目礼更加不悦。

    莫汉卿被他喊醒神,当场白牙一露,笑道:“唐舵主,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我想,我们必定有很深的交情,否则以你我立场敌对,你实在没有必要为我出头,不是吗?”

    “你期望我们是什么交情?”唐月笙冷笑着,“如果我说,我只是要利用你保命呢?”

    “保命?”莫汉卿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管如何,现在唐舵主也算有恩于我,若不是我记忆全失,急于知道过去,否则只要您说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莫某也无怨无悔!

    莫汉卿神情诚恳,可这句话听在唐月笙耳里却万分不受用,当场没好气道:“轻诺寡信,死性难改!”

    听到这句话,要说以前两个人没什么关系,真的很难了,莫汉卿才想追问,唐月笙已拉下一张脸:“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同我到四川甘泉山!”

    “四川甘泉山……”

    “看来,你真的什么记性都没了!”瞧他一脸迟疑,唐月笙不可置信看着他好半天,才一脸无奈道:“罢了,咱们先上四川再说吧,至于你义父,待我们找到心法后,自会随你去寻的!”

    唐月笙转望窗口,清晨的薄雾已渐渐散开,暖暖的光线斜斜照了进来,“反正现在都被你吵起来,我也睡不着了。”他起身走向床铺,在里头摸了摸,慎重的拿出一个廿寸长,三寸宽,相当厚实,用着蓝布包裹的方盒。

    蓝布包里的东西感觉非常沉重,因此他搬得有点吃力,奸不容易走到桌旁,蓝布包几乎是从他手中跌到桌面,他粗喘气,指着蓝布包道:“这东西给你。”

    “给我?”莫汉卿有些莫名其妙,但仍试着将布包解开,里头是一个破旧的木制方盒,一开启,他不禁呆住了:盒里严严实实躺着两把银光闪跃,肃穆杀气的弯刀,正是梦中那锋芒锐利的双天阔。

    双天阔是江湖中颇具知名的宝器之一,也是练武之人日思夜想必得之物,而唐月笙却这么轻易的把它交给自己,尤其看他的神情,活像它是什么累赘,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脱手的轻松。

    唐月笙完全漠视他的惊注,淡淡道:“你拿起来,感觉看看。”

    莫汉卿点点头,将双天阔拿了出来,掂了掂,衷心感受着它的重量,缓缓在空中挥动几下,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令他莫名兴奋,也让他的心越跳越快,他确定,那场梦,那场战役,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去试试。”唐月笙难得露出鼓励的温柔笑意。

    莫汉卿当场奔出门外,看着厢房外的花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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