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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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来临，欧阳被一阵水声惊醒。
湖边。
玉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上面有什么不洁的东西。
“你昨天是清醒的？”欧阳问道。为什么她是清醒的，却没有反抗自己。难道她对自己‘‘‘
“我对你很感激，你想得到我的身体。我也让你得到了。”玉娴冷冷的说道。一个趁自己不能动弹，侮辱自己的男人。不过，确实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傻事。
“哈哈！感激？”欧阳仰头一阵狂笑，但是眼角流出的晶莹的泪水出卖了他此时的感情，他的心在剧痛。
“玉娴‘‘‘”一声虚弱的呼喊传来。
玉娴回头，越过欧阳的肩头，她不禁惊讶了，是王。
“王‘‘‘”玉娴喃喃说了句，并没有喊出来。他瘦了，颧骨显得更加突出，他的步履竟然有些懒散，他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玉娴失神的披上衣服向王走去。
“你可不要过去。难道你忘记了他给你的伤痛吗？”欧阳拦在前面，最后一句说得十分小声。
玉娴娇躯不禁一震，的确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才会伤心逃走，小姚才会惨死的。
“玉娴‘‘‘”王望着有些犹豫的玉娴，心急向前走了一步。突然，伤口的撕裂让他负担不起，一口血喷出。
“不！”玉娴惊呼，向那个扑倒在地的金色人影冲去。此时的王的脸颊已经赤青，干裂的嘴唇喃喃的念叨着：“玉娴！玉娴‘‘‘”玉娴慌忙抱起王，向王宫的方向乘风飞去。
欧阳望玉娴越来越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突然仿佛像失去全身的力量，依靠着竹子跌坐在地上。她终究还是跟他走了，不要自己了。紫眸中最后的一丝光消逝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心麻木了，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血滴落在白衣上，怒放着血花，仿佛在嘲笑他的失败。
泪水顺着俊逸脸颊滴落了下来，终于还是哭出来了。不顾白衣是否被污，欧阳斜倒在地上，将头埋在地上。即使哭，他也不愿意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他曾渴望去拼搏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到头来都是从手中流逝，什么都没有得到。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流泪了？还记得最后一次流泪，是因为那天：
烽火将天染成里半红，厮杀声充斥整个大地。
入眼的都是刀光血影，看见族人一个一个倒在地上。年幼的欧阳静静的躲藏在阿妈拼死制造出的隐形空间里，泪水将被烟熏黑的小脸划出了一道一道白印。此刻，在小欧阳的心中。他发誓：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要这些侵占他的家园的匪徒付出代价。
经过多年的训练，他的心中只有了报仇！他的心变得像石头一样，不过在遇见她的时候已经悄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噗！”当想到那双挚爱的明眸时候，心中不由得一痛。欧阳心力交瘁的吐出一口淤血，便昏了过去。
藏身于一边的隐卫悄悄走了出来，他跟对主人10多年，从未见过主人如此伤心，那个女人真是祸水。
第八章　因果
　　　　藏娇宫。
宫殿内外全是御医和各地来的名医。他们的神色惶恐。床边几位嫔妃趴在地上，神色哀戚。唯独一身脏兮兮白衣的玉娴叫骂着一群太医施针止血，娇怒的样子让病榻的人微笑着。
玉娴望着静静躺在软塌上的王，他已经是强弓之末。凹陷的双眼，但是眼神里有着从来也没有过的深情。他越渐冰冷的双手紧握着玉娴光滑如玉的手，带着留恋与执着。瞳孔中的如星般灿烂的光辉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涣散。
“不要走好不好？”玉娴握住王的手将它放在颊边，不停的揉搓着它，想将它温暖一些。乞讨的口气宛如一个孩子在像母亲要糖吃，不过要求的对象换成了死神。
“我也想‘‘‘咳咳‘‘‘咳咳‘‘‘”话未说完，一阵剧咳。地上多出了一滩血。
“王！王！‘‘‘”人群又是一阵骚乱。向王扑来的几个妃嫔被玉娴挡了回去，严厉的眼神任谁都不敢前进半步。
“我有几条遗诏要宣布。”骚乱立马安静了下来，静静倾听王的诏书。
“呈先祖龙运，宣王诏曰：一：立玉娴王妃为金宣国的女王。二：将孤的遗体交予玉娴王妃处理，任何则决，任何人不得提出不可等异议。三：退出三国争霸。”
完毕后，宫内一片寂静。突然，一个男人站起身怒吼道：“我不服！”此人正是王的皇叔。随后，在他的怒骂中的一个挥手，数十个人朝王冲去。被王的话语震惊的玉娴缓过神来，拦在前面，低着头，人们看不出任何表情。双手放在胸前交错一挥，片刻间数十个人头冲天而起。转眼间，玉娴又飘回到王身边。全场再无人对王不敬。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玉娴低头在王耳边送进一句。
王却摇了摇头说：”不要再为我杀人了，死与不死又如何，能在你的眼中死去。是我一生最无憾的事。“
玉娴的心不由得一震，一咬牙将脸别了过去。突然，一个声音细微的在玉娴心底响起：“若想救命，子时龙庭见。”是密语。密语，是一门极难学的功夫，需要极高的心智。习的者则一定是能力高强之人。玉娴不禁一凛。
夜深了，玉娴安顿好王。随意裹着一件披风来到龙庭。
快到子时了，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难道是计？王的四周自己已经释放了强猛的灵力圈，任何心怀不轨的人靠近自己都会有感应。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玉娴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全身黑衣，阴郁的气息压迫着呼吸。脸深藏在斗篷帽里，看不清究竟是谁。
“玉娴，近来可好？”声音仿佛如砂纸在磨蹭一般刺耳。
“你是？”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玉娴一阵茫然。
“不记得了吗？千年前我们的相遇都忘记了？不过不要紧，这次我是来帮你的。”
“你真的能帮我？为什么要帮我？”玉娴听见他能帮自己，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理智的询问。
“我是谁不重要！这世间就我能帮助你。”
“告诉我！告诉我！”玉娴兴奋的拉住黑衣人的衣袖请求着，黑衣人一惊，慌忙将衣袖从玉娴手里抽出。
“你且附耳上前。”
片刻后，玉娴的表情凝重，皱着眉头向黑衣人淡淡的说了声谢谢，沉思了一会迈着坚定的步伐向藏娇宫走去。
黑衣人看着玉娴远去，摘下斗篷。一张即将腐烂殆尽，露出少许白森森的骨头的脸呈现了出来，扭曲的嘴唇表示出笑的姿态。
“玉娴，你等着吧！虽然我的时日不多了，但我一定要你为你的一切付出代价。”
藏娇宫内，王奄奄一息。屋内的人都被玉娴遣送了出去。
玉娴看了一眼貌似熟睡的王，眼泪顺着娇媚的轮廓滑落了下来。不能再犹豫了！
玉娴咬破自己的食指头在王的眉心写下辕体的逆字。一阵紫光乍现，周围紫气缭绕，朦胧中玉娴口对口将一缕缕紫气渡给王。那些紫气就是玉娴修炼来的千年真气，渡给王后虽能救他一命，不过从此玉娴将与力量无缘，千年修行将毁于一旦。
失去真气的玉娴昏迷在床头，朦胧中感觉到一只冰冷手抚摸她的粉颊。
清晨。
玉娴入眼是一对明亮的黑色双眸，透彻着无限的灵气。是王，王恢复了健康。
“太好了！太好了！”玉娴兴奋的抱住康复的王。
“你是谁？”王推开了虚弱的玉娴。黑眸中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色彩。
第九章　情殇
　　　　“你‘‘‘你不认识我？”玉娴跌坐在地上，嘴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体虚，颜色变成了可怕的死黑色，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焦距。
“孤应该认识你吗？孤是一国之主。”王傲视着玉娴，狭长的眼睛中满是对玉娴的不屑。站起的伟岸提拔的身材如同一座不可攀越的山。
“我是你的王妃啊！你的妻子玉娴啊！”玉娴一摇一晃站起身来，拉着王的衣袖，按奈住心中撕裂的痛朝他吼叫着。紫玉簪脱落，长发凌乱，散落的披在肩膀上。颓废的美，让王不禁呆了呆。但是内心继续纵使他说下去。
“王妃？孤不记得孤有这样的一个妃子。孤最爱的女人是紫妃，紫如依。”王嫌恶的看了一眼玉娴，自得其乐的说道。
“王，当然是最爱臣妾的啦！”一串银铃的声音飘来，紫如依靠扭着细腰来到，身着一身紫衣容貌的华光震慑四周，眉心的朱砂红依旧向玉娴炫耀着。
“紫儿，你来了！孤好想你哦！”王起身一把将前来的紫如依拉近怀里，感受着美人的温香软玉。
眼前的如胶似漆的亲热场景刺伤了玉娴的眼睛，泪水欲涌出。玉娴抬头硬是逼了回去，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这里不适合自己。
“你等一下，既然你这么想做王妃。孤答应你，你就留在孤身边做个宫女好了。就住在这附近的那个长安宫好了。”王一边逗弄着紫如依，随意对玉娴说了句。玉娴的背影一震，心中的火花又被燃烧了起来。
“谢王！”虽然只是个宫女，但是玉娴的心中也是不禁一喜，至少可以呆在他的身边。忽视了一旁紫如依的冷笑。
可是，事实并不是像玉娴想的那么天真的。
夜晚，王在紫如依的宫殿里过夜。
两人缠绵的嘶叫声如毒蛇一样钻进了玉娴的耳朵里，冰凉的刺痛了心。不致命却让你身不如死。玉娴手持着宫灯站在梦口，呆立着给王守夜忍受着这让她销魂的刺痛。每听见一声高潮迭起的尖叫，玉娴的身子都会为此一震。
一阵嘶哑的奸笑自玉娴的身后响起，这沙哑的声音玉娴永远不会忘记。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玉娴回头怒视着，那个人正是教授玉娴拯救王方法的黑衣人。
“这是你该承受的苦的一半，现在就流眼泪了，以后怎么煎熬。”黑衣人望玉娴眼中欲出泫光冷冷的讽刺着，这苦她只不过是偿还给自己万分之一。他要她越来越痛苦，他要她后悔。
“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了。使用那个方法后，那个人会忘却自己挚爱的事务，并且对生前的挚爱会起厌恶之心。没有特例！”黑衣人料下这一句，拉了拉微微有些松的斗篷，转头便离去了。
“没有特例‘‘‘厌恶我‘‘‘”啪！玉娴手中的宫灯跌落在地上熄灭，如同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灯也灭了。全身仿佛坠入了冰窟，玉娴紧紧怀抱着自己，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存，这时的她如同垂死的人在颤抖。泪水顺着娇媚的轮廓滑落下来，在跪着的身下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汪。嘴唇抖动着只会念叨着这几个字。
清晨，扫地的宫女发现了全身冻的僵冷的玉娴。她宛若一个婴儿卷缩在一起，安静的睡去。羽睫上挂着一层厚厚的冰霜，鼻息间虽然还有一气息，但是已经很不稳定了。
众人奏请王医治玉娴，毕竟王虽不认识玉娴了，但是她依然是金宣第一王妃。听众人讲明厉害关系后，王只是淡淡说了句抬到长安宫修养，便离去了。事态竟是如此的炎凉。
（注释：长安宫，历代失宠王妃的冷宫。）
十天后。
一个男人身穿黑衣，头带黑斗笠驻着一根木头杖。偷偷溜进了一栋豪华宅子的后门，这个宅子是一个拥有十个巨形夜明珠的镶嵌房梁的地方。
在金宣国，分为阶级是看房梁上的夜明珠来体现权贵的象征。十颗巨大的就可以相当是宰相级的人物。
戴着黑斗笠的男人来到一个万花簇拥的花园里。一个身着一袭白衣，脸上戴着一个玉制的面具的年轻人恭候多时。
“事情办得进展如何？”男人一进来，见四周无人。不管什么客套，急急忙忙的问道。
“没问题，事情一切很成功。那女人已经完全掌握了王的心了。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年轻人轻摇着一支羽毛扇，悠闲的品着茶。
“这么快就好了？那个极为得宠的玉妃不是很难对付吗？”男人一听赶忙问道。
“咦？你没听说吗？那个玉妃一夜失宠，现在病的快死在长安宫啦！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年轻人仰头一阵狂笑，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顺利。
“住口！不要笑啦！”戴着黑斗笠的男人大声的朝年轻人吼道。她快死了？她竟然快死了？男人的满脑子都是这个噩耗，在年轻人的惊诧的眼神中离开。良久，年轻人回过神来。发现男人刚刚坐的那个石凳子已经完整的陷进了地里，只留下一个平面与地面一体。
男人跌跌撞撞的从相府中走了出来，被人群推搡的走来走去。一不小心，遮脸用的斗笠被一个大汉撞掉了。大汉正要发怒，但是却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给震惊了，此男人正是欧阳。
欧阳无视着四周，慢慢的向竹林一步一步挪去，那里有他和玉娴最美好的记忆。
童男童女面具躺在玉娴睡过的地方。每天晚上欧阳都会去抚摸那每一寸地方。感受着美人曾经的芳泽。
她终究还是选择错了。
第十章　眼迷离
　　　　已经十天了。
玉娴横躺在地上，静静的。
曾经的绝美容颜一去不复返。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变得蜡黄，没有了弹性变得干扁。灵动大眼里全是死寂般的黑，嘴唇上因为疼痛时的咬伤已经皮开肉绽，青丝上那曾经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