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少女000-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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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他竟然开心地笑了。
她怯懦地问:「为什么要笑?」
「我以为你想一直当个不情愿的娃娃呢!什么都要我逼你,什么都要我强迫你,好像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一点是出自於你自己的心意。」
「我……我不懂。」
「说服我吧!只要你能成功说服我,我就再也不跟?玲来往。」
「你已经有我了,你不需要她,对不对?」季星采眼巴巴地说。
季朗若有所思地笑道:「我当然需要她。她狂热地迷恋我,使尽手段就想让我娶她为妻,这样的女人让我男性的虚荣心好满足哪!你做得到吗?」
「可是……只要你要,我就是你的,我们两人就这样子一直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要再去找别人?」一说完,她的脸都红了。
好丢脸!她从来没这么大胆过!她好丢脸!
「星采,我是集团的总裁,将来我一定会娶妻,好让我带出门去交际应酬,我已经考虑娶?玲了。」
「你不要娶她!朗哥哥!请你不要娶她!」她慌张地大喊。
「不然我要娶谁?娶你吗?」
她难堪地别过头,知道自己根本不配求他这么做,她只是一只被豢养的生物,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当他的贤内助,和他一起走进上流社交圈。
「好了,你根本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得回公司了。」季朗摸摸她的头发,似乎很享受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要!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每次看见你和?玲姐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好难过!」季星采终於哭了。
「你要我不要跟她在一起,你得证明你对我,比起她对我还更热情!更崇拜!」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无助望他。
「为什么要我教你?为什么你从不表达你真正的心情?我等得够久了!我不想再继续等了!」
「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那你就认真想想看,自己该怎么做吧!」他甩头就走,不想再跟她多说。
突然间,江?玲打开庭园的门走了进来,讽刺又轻蔑地望著她。很明显的,她已经站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久得足以听见他们先前的交谈。
一看到她,季星采的脸色都白了。
江?玲凶巴巴地骂她:「哼!我还以为你是阿朗收养的、很乖巧的小妹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孩!竟想把我从他身边赶走!你有没有搞错?」
「对不起……」怯懦的她什么立场都没有,只能含泪道歉。
「我能给阿朗在生意上的帮助,你给得起吗?」
「我错了、我错了……」她一步步倒退,直到自己的背撞到一颗树,才能让自己停下倚靠。
「?玲,我们待会儿还要去谈生意,走吧!」季朗对她的愤怒不以为意,挽起她的手就走出院子。
「阿朗,我们结婚以後,我要你把她送走!免得我看了碍眼!」江?玲一边走、一边对他抱怨。
「她又没地方去,你要我把她送去哪里呢?」季朗突然回头看了季星采一眼,绽出了比魔鬼本身还邪魅几分的微笑。
「我不管!我就是要!」
呆坐在自己房间阳台的言星采想到这儿,早就泪流满面。
她还记得,那是个非常炎热的下午,她的全身却有如浸在冰水中发寒。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诉朗哥哥,她对他的在意。
从那天以後,她不再表现自己的心情,不再对他说出任何一句爱语,也不再阻止他和?玲的交往。
再没多久之後,她就跟著爸、妈和世钰回家了。
痛苦的憎恨突然涨满她的全身!
好不容易她可以逃开那让她身心都被禁锢住的牢笼,朗哥哥为什么还是不干脆放了她?好不容易她得到一个年轻女孩应有的生活,他为什么就是要来搞破坏?
不仅如此,他还想伤害她最在意的亲人们,只因为他们不将她交给他,让他继续控制!
够了!她无法忍受了!她已经受不了了!
既然早就决定飞离他为她铸造的精致笼子,她就不可能再回去!她会去告诉他这一点的!她会去斩断他试图牵制住她的那道丝线的!
她已经不想再流泪!不要再流泪了!
第9章 『折翼少女 』 作者:裴思
趁著爸妈和弟弟三人正好都外出之际,言星采也悄悄地走出家门,搭公车去找季朗。
此时的他一定是在办公,她很清楚到哪儿去才能找到他。
位在高雄市都心的这幢办公大楼,中间有好几个楼层已被季风集团租下,她心痛地想到,季朗就是在这边兴风作浪,故意利用自己较优势的力量,抢走原本属於言家的财富和地位。
而她,就是为家人带来这一切祸害的主因。
是该结束了!她和他两人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她会让他清楚看见她的这项决心!
当柜台小姐和总裁办公室通过内线电话,确定来人的重要性後,她马上毕恭毕敬地走出柜台,特地带领言星采来到总裁专用电梯的门前,依季朗总裁的指示,让她自己搭电梯上楼去找他。
当电梯门缓缓在她眼前打开,她一走出去,就直接踩进了他办公室内的深红地毯。
而坐在桃心木办公桌後、悠闲交叠双腿的他,也因为看见她的翩翩来到,立刻绽出开心又得意的微笑。
「星采,过来坐这儿。」季朗亲腻地拍拍自己的大腿,胸有成竹地以为,他已经达成了他的最终目的。
「不用了!把话说完,我就要走了。」她发抖的小嘴好不容易说出坚强的话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走?不会吧?你都已经来到我的势力范围内了,怎么还以为自己可以从我身边走开呢?」他失笑了。
「朗哥哥,我不会回你身边了。」她试著让自己更坚定地说:「以後,我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生活,请你不要再找我们一家人麻烦了!」
「哈哈……」季朗突然放声大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徒然挣扎、不自量力。「星采,到现在你还不觉悟吗?除了回我身边之外,你已经没第二条路可走了。」
「为什么要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他们是无辜的!」她不禁生气地说。
「我不这么做,你会乖乖回来我这儿吗?」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回到过去的噩梦了!」她凄迷笑道,苍白的小脸有一抹深不可测的悲哀。
季朗的浓眉下快地紧皱,他霍地站了起身,深沉的眼眸狠瞪她。「你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敢惹我!」
「很早以前我就该这么告诉你,只是我太胆小、太没用,或者应该说,我一直都太依赖你,以为你是我的全世界。」
她这般幽幽然的口气,令季朗非常不安,他烦躁低吼:「你依赖我有什么不对?我是你的全世界,又有什么错?十五年来我们不都是这样吗?为什么你现在一回自己的家,就要否决了我们两人共有的生活点滴?」
「先否决它的人是你!是你!」言星采痛苦地大喊。
「我做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江?玲。」她悲凉地笑著说:「你把她带到季家,你让她伤害我的心,你想看我为了你们而痛苦,不是吗?」
「星采,那只是个游戏。」季朗语气如丝地安抚她。「如果你懂我,你该懂得我为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她的屈辱和愤怒并没有因此而被消弭。「我只想过我的新生活,我再也不要活得那么痛苦了!」
「难道……我真的把你伤得那么深了?」他不敢相信,依旧执著瞪她,似乎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兴起耍著她玩,真的会将她逼到最极限。
「不只是那样,我也不想再当你的宠物了!那让我觉得自己好可悲!」
「住口!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无聊话!」季朗突然不能接受地大吼:「你最好认清,我们俩这一生是注定要纠缠到死!」
「若我真的不愿意呢?」
「那你就等著看言氏集团毁在我手上,你该不会忍心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吧?星采,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随便说说就算。」
言星采突然从自己裙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将亮晃晃的刀锋贴近了她的左手脉搏处。
「你在干什么?!你马上给我放下刀子!」季朗又惊又怒地吼叫,人也从办公桌後冲到她的眼前。
她快速逃到窗边、拉开与他的距离,并对他哭喊道:「你再靠近我,我就直接把刀划下去!」
她不能让他靠近得足以夺走她的小刀!她不能让他毁了她仅存的一丝丝勇气!
他只能气得大骂:「该死!该死!你竟敢这样威胁我!」
「朗哥哥,你不用再逼我了,若你还是硬要我回到过去的生活,我宁可死!」
「死亡,真的比跟我在一起好?」季朗的眼中首次浮现痛苦。
「你不但想禁锢我、欺凌我,还一意孤行地伤害我的家人,你叫我如何继续跟你再像从前一样地生活?」
「你敢伤你自己一根汗毛,我会要言家人生不如死!」
「不,你不会!只要我一死,你就失去这么做的理由了,我相信等找死去後,你也不会有那种心情和立场。因为逼死我的,并不是我的家人,而是你自己!」
季朗刻意放柔语气,脸上凶狠的表情迅速转换成慈祥。「星采,你在跟朗哥哥开玩笑的吧?乖,快放下刀子。」
「别过来!」她尖喊:「在我打算来你这儿时,我就没想过要活著走出去!」
「你……你竟然是玩真的?」他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浓浓的被伤害感令他几乎站不稳。
星采竟然已经讨厌他,讨厌到连跟他一起呼吸同一个世界的空气,她都不愿意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的生命不是一直都连结在一起吗?即使前一阵子短暂的离别,也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再度相聚增添甜蜜,不是吗?不是吗?
他不知道她竟是这么恨他。
无心注意他的心思已百转千回,言星采只是深深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就让你相信!」
看见她毅然决然地举起小刀,季朗冲过去扑向她。「不要!」
然而,他还是太慢了。
虽然因为他快速过来阻止她的动作,让她并没有划到手腕上的危险致命部位,可是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还是就这么划进了她白皙的手臂,涌出大量的鲜血。
「星采!」他抱紧怀中快晕过去的她,激动地叫出她的名字。
「朗哥哥……放了我……放了我……」她气若游丝、泪流不已。
「我送你去医院,只要你乖乖养伤,我什么都依你。」季朗含泪的眼中有著无尽的悲哀和温柔。
因血液流失而头晕目眩的她,迷惑地看著他黑瞳深处的那份温柔。
好奇怪呀!朗哥哥怎么会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莫非她的自我伤害,真的把他给吓坏了吗?
他说了,他说他会依她的意愿让她自由,他说了!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也许,她真的可以自由了!
只是……为什么她还是会心痛?
为什么她宁可不要见到,他眼中那份她觉得很陌生的温柔?
言家
从言星采跑去季朗的办公室伤害自己的那一天算起,已经又过了一段时间。言家一家四口经过这段时间,也已重新迈入正常的生活轨道。
言家夫妇重新握有「言氏集团」的大权,星采和世钰也各自回学校上课,和亲爱的朋友们一起学习、成长。
至於季朗这个人,对於他们而言已经是过去式。
没有人料到,星采的受伤会让他真的对她放手,因为以他偏执又残酷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她。
可事实证明,他的确让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一次好人。
而他离去的方式也令人不解。
他就这么消失了!不曾去找过在医院养伤的星采、也不曾到言家去闹场,送个可怕的「临别秋波」之类的。
言家人还听说,他前阵子留在高雄所得的资产,全部廉价拍卖给其他商人,一点都不在乎金钱上的损失,也不像他一向精打细算的生意作风。
然後,他连台北的季家也没回去长住,就直接出国了,好像是跑到太平洋上的某个他之前购买下的小型海岛,想去开发新的商机吧?
不过他的事,跟他们言家人是统统无关了!他们一点也不想去管他要做些什么,毕竟前些日子,他实在带给言家太可惧的阴影了。
在家中,言星采当然也绝口不提他,她还是过她的日子,当她的好女儿、好姐姐,在学校也是个品学兼优、人缘极好的学生。
而熟知她的事的三位朋友,当然还是一如往常陪在她身边,并不因此疏远她、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因为她会遇到那样性格异常的男子,并不是她的错呵!
至於她手臂上的那道伤口,也已淡化成浅浅的痕迹。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