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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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额头上贴了奇特的图案,等晒黑以后,拿掉贴纸,彷佛雪白的刺青
,在淡金色的脸上光耀着。
「看,三只眼!」她给莲华看,像是倒竖的眼睛在她额头,非常惹眼
,「下次等夏特连来,我就教她这么玩!」
「密小姐!绷带!还有药水!」她应着,笑咪咪的离开莲华,到伤员
那儿去。
回到王都,她快乐许多。首都那种堆满贵族和死气的地方,让李密有
着不胜负荷的感觉。回到这个简单的边城,她担起王宫魔法师应该做
的工作,忙碌却比首都的养尊处优高兴多了。
在这里,我是有用的。
「很痛?」她关怀着骨折的士兵,满脸的汗和泪,「不要怕。把你的
手给我…」身边慢慢的泛起雾气,将士兵包裹在舒适的舒缓中,骨折
剧烈疼痛的矫正,就剩一点点酸麻。
视察军营的莲华眼睛瞄了一下那边,继续听着报告。救回馡之后,李
密莫名其妙的开窍了。魔法的学习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刚刚使用的麻
醉术,医生才教过她一次。
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在首都郁积的闷,一下子消然无踪。边城
才是他的地方。在这里守护着有翼,比在首都和贵族们钩心斗角好多
了。
这里的空气干净。而且,这里…李密才属于自己。
一起骑马到很远的地方。李密的剑术进步有限,但马术和魔法都足以
自保了。莲华来来去去在山区视察蛮族和永冬动向,随伺在侧的李密
不至于在零星的战斗中,被抓起来当人质。
就像是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蒙面黑衣人一面吆喝着,一面凶狠的挥
舞着重剑。莲华和萧恩殷棋连成一线,首尾呼应的击杀五个人组成的
精锐暗杀者,李密在稍远处看着战况。不承想第六个刺客从后面掩至
,发声喊,想把李密拖下来。
手刚触到李密,强烈的电击几乎把他的手烤焦,惨叫着摔着导电的剑
,李密只将剑搁在他的颈窝。
「请你不要乱动,」她有点局促着,「我的剑术不太好,不小心会割
了你。」剑身锋利的闪烁,离刺客的颈动脉只有一公分。
歼灭了那五个刺客,莲华抓住第六个刺客,「他死了。」
李密愣了一下,「可是我没割到他呀。」看了他发黑的脸,她又转悲
悯,「需要自杀吗?」
莲华摇了摇头,一只极细的针不偏不倚的刺入刺客的颈动脉。
「王,」萧恩不敢置信的,「他们底下穿着恒王子府的家服…」
他抿了抿唇,「第一次发现刺客还穿制服。这就叫不打自招。」勒马
,「回去吧,这批刺客忒笨了。」
10
莲华王(二十八)
「你不相信吧?」李密默默的坐在莲华的怀里,忍不住问,「恒才不
会…」
「嘿,」莲华似笑不笑的看着李密,「这么关心他?他可是有未婚妻
呢。」
李密的脸马上涨红,生气得不得了,「你鬼扯什么!?我才没有…」
「瞧,」他握住李密气得捶他的拳头,「没有就是没有。」点了点她
的鼻子。
自己却暗自心惊。何必这样欺负她呢?心里对恒那点酸意又是什么?
当然她会关心别个人。她常惦着玦太后,惦着祭司长,惦着夏特连,
惦着馡,也会惦记着恒。
但是恒和她自在的开怀大笑时,他的心里,却有种痲痹似的痛楚。个
性严肃的自己,怎么样也没办法和她一起大笑。
甩了甩头,把信给她,「差点忘了,夏特连和馡有信给妳。」
展开两个折子,非常优雅的两种笔迹。夏特连呱啦啦的写了好几折,
馡只写了「后会??谢谢.馡」。
「回去了…」伥然若失的。望着满天云霞镶嵌着金边,夕阳缓缓的沈
入山缘。一冷一热的两个公主,却是来到这个世界,相处得最投缘的
两个人。
她们大约也在不同的方位看着夕阳吧?怔怔的,心头涌上酸楚,差点
流下眼泪。
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夏特连还在东荒继续艰苦的引水师生涯吗?馡呢
?伤得那么重,却神情泰然自若的回去战场。战场上这朵狂花,还弹
不弹琴呢?
调着伤药,被五颜六色的药糊花了脸。心不在焉的望着从窗外飞进来
的的黄金火焰鸟,就在桌子上燃烧,焰花透明美丽。
天,我在干嘛?赶紧救火呀!
拿起湿抹布正要扑过去,焰心出现了淡金色的笑脸,「嗨,密儿妹妹
,过得可好?这是信件,我是夏特连。我刚想起信息的做法,以后就
不用烦莲华哥哥转信了。」
笑咪咪的说了这句话,蓬的一声不见了。火焰消逝,剩下一封洁白的
信件。
愣了半天,拿起信就冲进主任修女的祈祷室,主任修女被她杂乱无章
又胡涂的询问,弄得头昏脑胀,等看到了信,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这是很高深的法术呢,叫做『信息』。」她将书翻开来,「学倒是
不难学,不过,我宁可用信鸽呢…」
李密一把抢过来,「等我背熟就还修女,真的,我一定会还的…」最
后一个字已经在门外喊的了。
「学来作什么呢?很不实用呢…」主任修女追不上她,有些困惑的,
「书上写得那么清楚,她应该懂吧…」
的确不难学。两个小时候,她成功的把火焰鸟送到天空,不一会儿就
接到夏特连惊喜的回信。
「莲华!」她匆匆的冲进他的寝室,无视刚脱下上衣的莲华,眼睛充
满尴尬,「以后我可以寄信给夏特连和馡了!刚刚我寄信给夏特连,
她也…」突然觉得头好重,身体轻飘飘的往地毯跌落。
「李密?!」连华赶紧抱住她,省得她跟地板接吻。
等弄清楚了事情,他的声音紧绷,「没人告诉她,施术之后,法力不
足的人,会昏睡一天一夜甚至变成废人吗?」
「我还来不及告诉她…」主任修女低下头,「我想,书上记载的这么
详细,她应该会知道呀…」
叹了口气,让主任修女回去。他捡起丢在桌子上的魔法书。咒语和使
用方法占了第一页,警告事项在翻过来的次页里。
这种冒失…是可爱,还是冲动呢?坐在床沿,觉得她粉嫩的睡脸,怎
么都看不厌。真的要放她走?任她离开自己的生命?
将来会是哪个男人看着她的睡脸呢?
一等她醒过来,马上拉长了脸。「为什么这么冒失?」
将床单拉高,像是这样就可以挡住莲华的怒火,「呃…我没想到会有
副作用…」
「不要告诉我,妳学魔法从来不看警告事项!」莲华抓住她的手臂,
「妳这种冒冒失失的个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改呀!」
一厢躲,一厢讨饶,李密心里暗暗叫苦,上回她险些烧掉炼药房,莲
华将她按在膝盖上痛打了一顿屁股,这次恐怕也逃不掉。
他说得好,赏罚要分明。身为圣女巫,除了王族,没人有胆惩罚她,
这「艰巨」的任务,当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我已经不小了!」一面挣扎,一面叫着,「不要打我屁股!」没想
到踢到莲华的小腿,两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在床上。
压在她的身上,惊觉这半年来,原本少女青涩的身材,也开始如娇花
般柔润起来。手指绞缠着乌黑的长发,清秀的面孔泛着淡淡的桃花晕
。胸脯像是一对温驯的白鸽,即使隔着衣物,还是感得到薄薄衣料下
的柔软。
他将面具拿了下来,用真实的面孔看着她。轻轻的,将唇贴了上去。
心跳大得像是擂鼓,指尖梳过她的长发,滑溜的感觉让指尖舒适得几
乎有痲痹感。然后是美丽的耳垂,然后细白的颈子,锁骨,缓缓缓缓
的下移,深吻着她,感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像是怎么吻也吻不够
…
吻她的下巴,脖子,轻颤的前胸…
「呃…」李密吞了几口口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觉得嘴里都是莲华的
气息,「莲华…万一有小宝宝怎么办?」
啊?
「我是不介意啦,但是…你可能得带一下保险套…这里有保险套吗?
」李密开始苦恼了起来,「所以…所以…你可能…可能…得设法避免
…呃…避免怀孕的可能…」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莲华,她心里慌了起来,「喂!我是为了大家好…
万一生了孩子…那个孩子…孩子…」她结巴了起来,一个莲华的孩子
!似乎是很棒的点子…馊点子,「你…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我只是
性观念比较正确…笑什么!」
莲华笑得全身发抖,却也不肯放开她。真的是…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胆
敢不化妆、不熏香就面对王者。满身都是奇怪的药味,甚至有硝烟和
刺鼻的胆汁。
怜惜的擦着她脸上一点点没擦干净的药渍。在这样激情的时刻,她还
是清醒的,「密,妳为了我的孩子担心吗?」
「呃…」被他这么压着,脑子实在很难运转,「孩子…」想起玦太后
的孤清,环太后的疯狂,王族间的暗杀,眼神多疑的王子公主,「是
的,」她的声音非常轻,「我不想看你的孩子互相杀来杀去。」或是
让人拥戴着杀来杀去。
抚着那头滑溜的头发。听说头发柔细的女人脾气好,偏生李密的头发
坚韧而光滑。就像她外柔而内刚的性子。
「我本来就不想纳任何侧室。」莲华答着,「我要妳,并不是要妳当
我的侧室。」绝美的脸愉快的逼近她,发现莲华的两个瞳孔颜色不太
一样。
同样是绯红,一边艳丽的像是飞舞的桃瓣,另一边落了深深的树荫。
长期和金银瞳国联姻的结果,让莲华也间接的继承了金银瞳王族的眼
睛。
她迷失了一下,「我不想当侧室。」
「我们的意见一致呢。」轻轻吻着她的指背,「所以,我郑重的跟妳
求婚。不是要妳当我的王妃。而是以『莲华』这个身分,要求妳当我
的妻子,荣辱与共,生死不相背离。」
被雷打到还不会这样震惊,她的脑细胞全体昏迷了一秒钟。
「那…那金银瞳国的旭夜公主…」李密挣扎着,「我…我还是得回家
…」
「我不让妳回家!」莲华紧紧的抱住她。当了多年的贤君,第一次这
样的任性,少照到阳光的脸庞,雪样肌肤浮起坚决的红晕,「我不!
我会跟金银瞳退婚,我的后宫,只会有妳和我们的孩子。」
下了决定,心里时时刻刻笼罩的乌云,顿时全散了。这一生,让他做
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吧。
李密的眼睛一下子涌上了雾气,「莲华…你不用这样…如果…如果你
要我…」哎哎,谁来教我怎么诱惑男人啦~去他的避孕和保险套,「
你…你你你…你可以…抱…抱抱抱…抱我…」
啊啊~这样重要的时候,我干嘛口吃呀~
莲华望了她许久,温柔的吻了她。却将她的衣襟一拉,掩住已经有吻
痕瘀青的胸口,「在妳成为我的妻子之前,我不会再对妳无礼。」
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几乎是淘气的。戴好了面具,正经的跪下来,
亲吻李密的裙裾,「以王的名誉发誓。」
呆呆的看着他帅气的离去,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不整,和刚被撩拨起
来的情欲。就这样放把火,就…就跑了。
哇啊~该死的莲华~
莲华王(二十九)
「所以,莲华会跟金银瞳国退婚啰?」柔慢的声音从垂着白纱布幔的
床传出来,屋子里涌着药香,稍稍的撩开床帐,玦太后惨白的脸却带
着悲感的笑,在飘摇的白纱后忽掩忽现。
「应该是的,」殷棋跪着,不似平常的寡言,「王舍不下小李密。」
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殷棋,你的口音还是像金银瞳人。你也该
将乡音改一改,好好的在有翼定下来,娶房妻室…」那就不用寡言到
近乎哑,好掩饰金银瞳人的身分。
「我不关心妻室。」他打断了玦太后,声音蛮横着,「当年妳嫁过来
的时候,我就要妳不要管我的闲事了。」
玦太后默然,忍不住咳了两声。这两声像是咳在他的心口,刀割似的
。
「就是不保重。」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到底送来的药吃了没有?」
「吃了。我吃了。」玦太后也意外的柔顺,「殷棋我怕你骂呢,总是
乖乖的吃药。只是你也知道,这副身子骨,吃药也效果不大。」
两个人都默然。那个骑着马,追着她将远嫁的马车,一面狂喊着的少
年,不惜挨鼻梁上一刀,只是要她下车跟自己说清楚。
「我是王族。」那时还年轻的玦厉声着,「我是金银瞳的公主玦,这
是我该走的道路。」
任凭鼻子上血流如注,望着刻在心版几乎成伤的少女,他咬牙,「这
如果是妳的道路,那我也走我的,妳永远别再管我的闲事。」
他决然策马而去,不承想几年后,居然进了有翼,当了王族的死士,
还是无法生育的她,义子的死士。
这样疯狂的疼爱着莲华,因为他坚持,莲华像是玦亲生的孩子。
「我们若有孩子,一定像莲华这般,」固执的和当年那血流如注的少
年一样,「我要疼着他,照应着他。不让他遭遇我们的命运。」
「你不要我管你的闲事,」她的声音仍旧柔慢,「那我就不管。谢谢
你疼着莲华。我残废这些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