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俏灾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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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突破障碍,离枫念晴只有一步之远,耿少言沾满泥沙却仍见俊美的脸,细长月形单凰眼眯成危险的弧度,“玩完了?”
“有……有话好说嘛!我……我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嘛!”枫念时直往后退。
“噢!是吗?我记得有人一直将我归类为小人,曾几何时我竟升了级?小矫子,你真看得起我。”
小矫子!又叫他小矫子!忍!我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耿大哥……”恶……超恶!“耿大哥,饶过我一回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论你说什么,我皆奉为圭臬,只要耿大哥你说向东,小弟我绝不敢向西,真的!我保证!”
这小子怎会突地转性?如此恭顺?
耿少言右边剑眉挑起,小矫子在玩什么把戏?他盯着枫念晴游移的眼,心想只要逮住他便不会再中他的诡计。
耿少言大手捞向枫念晴,枫念晴快步退后。
站住!
“啊!你作币!”逃不掉的枫念晴百密一疏,他没算到耿少言异于常人的一点,他那诡异又有效的“言咒”。
耿少言在顺利抓住害他忙得团团转的罪魁祸首后,突地脚下响起东西断裂的声音。
枫念晴利用现有的地洞,在洞里倒不少泥水,洞上覆盖长草作为掩饰,而体重轻盈的他则站在薄薄的木片上,引诱盛怒之下可能没主意到的耿少言踏上陷阱,原本他计划是在耿少言踩上木板前一刻逃走,岂料……
脆弱的木片哪承受得住两人的重量,啪的一声,木片应声而断,两人一起跌进深若水井的地洞里,幸而早先已倒下不少泥水,两人才没跌伤,可是……
“住手,放开我!”
在狭小的洞里,迫于无奈,两人的身体不少起交缠一起,呈现极度暧昧的景象。
“你这小矫子,现在被我逮着,看我怎么处罚你!”耿少言抓起挣扎不休的枫念晴,让他趴在他的膝盖上,撩起他的衣襬,五指合拼,狠狠地打向被迫抬高的屁屁,一掌、二掌、无三不成礼,继续!
五岁过后就不曾被打过屁股的枫念晴,羞愤欲死,他没想到自己竟在同一天惨遭两次毒打。
人家不来了啦!
“呜呜……呜呜……”枫念晴又羞又气,恼火又委屈,两行泪控制不住地涓流而下,满脸泥的他脸上出现两道干净的痕迹,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他滑稽的模样取悦了耿少言,让他忘却方才的怒涛。方才像个小恶魔捣乱,现在则像个接受处罚而哭泣的小娃,小矫子的面貌真多,还有没有?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恶作剧。”
他的声音是严厉,可是微扬的嘴角却泄了底,若枫念晴抬头看便能发现,可惜他哭得难以遏止,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离开相依为命的父亲,初次独闯江湖却落得被人欺的下场,呜呜,他好倒楣。
“不公平,呜……不公平……”
“你是要哭还是要说话?为何我听不明白?不公平?什么不公平?”
枫念晴忍着臀部一动便传来的疼痛,扭腰抬头,乘机翻出耿少言尚可称干净的衣袖内襬,将满脸泥巴泪水鼻涕全抹上,有洁癖的耿少言装作没发现,反正已一身黑的两人已不可能更脏。
一阵抽抽噎噎后,枫念晴才道出他认为的不公平。
“如果你没使用特异功能,我也不会被你逮信,更不用被打……呜……”
“打屁股?”
枫念晴瞪着他,明知故问。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
“当然!倘若你没使……”
“言咒?”
“对!若没有言咒,你绝对逮不到我,而现在在上面嘲第你的肯定是我,我也不用部你掉入洞里,这下可好,怎么出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废话!”他回得理所当然。
“你怎么……”
“呵……什么?”累了一整天,又只吃了两三只烤鱼的枫念晴躺在耿少言那堪称舒适又温暖的大腿上昏昏欲睡,反正事情在一觉醒来后总有辨法解决,而且耳边低沉醇厚的嗓音和爹爹颇相似,可当催眠曲,他先睡再说。
“你怎么不怕……”耿少言话尚未说完耳边已传来缓慢有规律的呼吸声,枫念晴竟在他身上睡得那么香甜!?
他们仍在地洞里,上不上得去还不知道,而他竟能在恶整他一天的人身上入睡?该说他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亦或是没大脑的笨蛋?
耿少言不想移动他,合上眼睑,呼吸渐趋平稳。
***
“耿少言,你这死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没通知一声?屋子怎么变成这样?就这你气焰太嚣张,看,得罪人了吧!耿少言!还不滚出来!”
鸟儿尚未啾啾吵嚷,倒是孤岛上来了位不速之客——一名男子。
闭嘴!
咦?言咒!这表示耿少言仍在岛上,但人呢?
原本鬼吼鬼叫,正想趁人不在偷偷骂些难听话,可惜呀可惜!
男子在孤岛上跑来奔去,难得耿少言和他玩捉迷藏,他非得找着他不可,过了一个时辰,耐性耗尽前,总算让他找到困于洞底的耿少言,男子找来绳索放下,拉起耿少言,看清他满身狼狈,想笑偏又出不了声,憋得难受。
他比了比自己的喉咙,想要回自己的声音,这下他终于注意到耿少言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奇迹!孤僻成性的耿少言竟抱着一个人!这和当初发现耿少言特异功能时同样教他震撼,男子慌乱地比了比耿少言抱着的人,又比了比自己,要他快为他解答。
耿少言不肯说话,迳自住屋子方向走去,他怀里的人因震动而身子动了动,更往他怀里窝,就是不肯醒来。
男子急得跳脚,挡住耿少言的去路,非要答案不可!
回船上去!
男子的脚不由自主地依令行动,但他的嘴巴却一停空喊——耿少言!
走!
上了船,男子双桨划船,愈划愈远……嘴里仍不断叫着耿少言的名字。
孤岛上又剩下两人,一个睡得像死猪,吵也吵不醒;一个则若有所思,盯着睡着的人看着。
***
食物的香气熏醒睡梦中的人儿,他的嘴角溢出口水,一脸馋相,这人还真是什么心思也掩不住,全写在脸上,耿少言摇了摇头,他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有此交集实属意外。
“醒了?去洗洗手,准备开饭。”
枫念晴拍拍脸颊,愕然地看着耿少言,莫非他还在梦里?否则敌人怎可能一觉醒来便变成友人。不可能!
他掬起水拍拍脸,随意洗了两下,还是吃东西比较重要。枫念晴怕耿少言突然变回昨日的模样,便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见尔雅气质,以手就食的他看来就像个小野人,欠缺调教。
“嗝!”枫念晴打了个饱嗝,他的粗鲁全映入耿少言眼里,犹如芒刺般碍眼,这人实在欠缺调教、欠缺调教!
“船就在岸边,你可以走了。”失去食欲的耿少言丢下话,人便消失不见。
徒留枫念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整日,明明处于狭小的岛上,偏偏刻意走来逛去的枫念晴就是无法巧遇耿少言,为何?枫念晴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他是在地面醒来而非地洞里?
为何藏匿小舟困住他、恶整他的耿少言突然良心发现,不但煮饭给他吃,还要放他走?该不会他在饭里下毒吧?
糟糕!他吃得几乎撑破肚皮后才想到,为时太晚矣!
在岸边瞧见扁舟,枫念晴这才确定耿少言没有耍他,真是太奇怪。噢!他肯家被他下毒了啦!
“耿少言,你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枫念晴回到屋前狂吼:“耿少言,你这杀千刀的!良心被狗吃了,肯定是小黑将你的良心吃了,你才会如此坏心,快滚出来!”
“汪!”
原本在屋前打盹的大黑狗,除了不太满意自己的新名字外,更是不满被随意诬陷,牠汪汪地鸣叫不平,咬住枫念晴的裤管。
“小黑,你别太嚣张,你以为有耿少言在我就对你莫可奈何是吗?别傻了,等我教训完那个无耻的大混蛋后,再好好地照顾照顾你!耿少言,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不要脸……”
枫念晴武功不怎么样,学识涵养更是缺缺,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不少,一是他永远整齐不了的衣着;二是他骂人时特大的嗓门,相信整座孤岛每一个角落皆可听到他的声音,加上他对咒骂极有耐心,叫骂了一个时辰,嗓子没哑反而还愈叫愈顺口,原来骂人也是保养喉咙的方法之一——对他而言。
因为偏爱安静,有精神上的洁癖,所以耿少言才会一个人隐居于孤岛上,而久久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见着一个人的耿少言,哪禁得起那源源不断、不堪入耳的谩骂?
一个时辰已是极限。
“汪!”
小黑朝步出地窖的耿少言跑去,耳朵下垂,牠也受不了枫念晴的叫声,牠刚开始还会和他一较高下,但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只希望枫念时嗓子叫破,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这么想见我、想当我的小妾,我这就出来让你一解相思之苦,拜讬你闭嘴好吗?”声音自咬紧的齿缝间迸出,可见耿少言忍得很辛苦。
“你在说什么屁话!”
枫念晴激动得两颊通红,这看在耿少言眼里有点疑惑,他不明白人的情绪怎能如此鲜明与多样?是他太过冷然吗?
“解药!”
“什么?”
“哼!你倒是很会装无辜嘛!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发现你的坏心眼,你这居心叵测的小人绝不会安什么好心,这么爽快地要放我走,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地乖乖上当?太瞧不起人了!”枫念晴又站在凸起的石头努力踮脚尖,心想这样至少可以和敌人平视,他就是学不乖,不肯死心。
原来他竟将他想得如此卑劣,哼!
“小矫子,虽然我对矫个子没啥兴趣,但自动送上门来倒贴的,我若执意让你走好像也太不给面子,不过,想献身就别说那么多烂藉口,我让你留下便是了,小矫子。”看见枫念晴歪歪斜斜的腰带、翻了半边的领口、一边高一边低的袖子,更甚的,是他没事便爱叼在嘴角的干草,好……好不顺眼!
耿少言想替人将衣物拉整齐的手痒痒地伸到一半,硬生生地又收回。
“不准你再这么叫我,我只是不高了点而已!”
“哦!是吗?这一点还真是大呢!”
“耿少言!”枫念晴跃下石头,为了揪住耿少言的领口,整个人可说是双足离地,挂在他身上。
“什么事?小矮子!”鼻尖对鼻尖,两个人近得不能再近。
“我叫枫念晴,再记不你就是笨蛋、蠢蛋、臭鸡蛋、王八蛋!”枫念晴一手勾在耿少言颈后,一手揪住他衣领,全身亲昵地贴紧他而不自觉。
“这名字倒是取得挺好的,但我觉得小矮子更加贴切耶!你说呢?”
“听你放臭屁!”
多不雅!耿少言忍不住拧眉。
“小矮子,要让我不这么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他最恨人家说他……不高!枫念晴为这但书眼睛一亮。
“等你长高再说,但我想这比天下红雨还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矫子,哈!”
“可恶!”枫念晴手施劲,使上吃奶气力,勒紧勾住的颈项,连双脚也用力地圈紧他的身子。
“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小妾,小矫子?”
“放……嗯!”
为了不让枫念晴“放”字后头总紧跟着的“屁”字再次吐出来,原先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被拉拢得更近更近,以至于彼此间失了间距。
耿少言覆住蠕动不休的红唇,不绝于耳的聒噪倏然而止,一阵不可思议的酥麻感自两人的唇间漾开,品尝自己亲手酿造的数十年陈年梅酒,又香又醇,又甜又酸……诉不尽的好滋味。
欲罢不能,耿少言未沾酒而醉,为尝更多的芳美,更深切地探入,舌尖滑过滑溜的贝齿,舔上齿后的牙龈,顺着上颚的弧度探索更多,柔嫩的小舌抗拒不了他的入侵,似拒似迎,令狂狷的他分不清,卷住它和它嬉戏,在它逃走时,又随即卷上,一而再地卷上它……
“嗯……”
那感觉比融入舌尖的糖还更加甜腻,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紧,那柔媚呻吟打断了因初次缱绻而险些失去半条魂的两人,甜蜜的气氛顿止,两人兀自喘气,目当交缠,却不得言语。
尤甚枫念晴,他虽看过父亲和他一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