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的loers-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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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李俊尧抱着一份礼物,得意扬扬的来找夏琴。
“你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他卖着关子说。
这个礼物有一个饼干盒那么大,以红色格子的包装纸包装着,粉红色的丝带在盒子上下交错成一个“十”字形,中央结了一个大蝴蝶结。
“小猫咪?”俊尧迭过夏琴一只小白兔,那只小白兔叫波波。夏琴以为他是帮波波找伴来的。
“不是。”他摇摇头,拿起盒子故意在夏琴的耳边摇了摇,“猜到请你吃法国大餐。”
“别吊我胃口了,快打开。”
在夏琴的催促下,俊尧满心喜悦的用手指轻轻解开蝴蝶结丝带,将盒盖掀起,怀着希望的等着她的赞美。
“哇——真漂亮,多么美的家。”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楝美丽的西式平房模型,房子的四周是绿色的草坪,庭院里开满了玫瑰。房子是红色的屋顶,教堂式的彩绘窗户,被漆成白色的大门半掩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里面一系列的乡村家具。
这么美丽的家,不禁让人联想到秋日温暖的早晨,幸福的家人围在餐桌前用着早餐的画面。
这楝用纸雕的模型屋是俊尧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完成的,听着夏琴的赞美,他觉得这一星期的熬夜赶工全有了代价。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开玩笑的说,“你早该休了牧人。”
牧人和俊尧是好朋友,亦是牙医系的同学,毕业后,牧人开了一间诊所,而俊尧则留在学校教书。
“你又胡扯了。”夏琴虽然笑着,但脸色有点黯然。这阵子牧人特别忙,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支口红,她没有问他,因为她不想知道。
“休了他,嫁给我。”俊尧半真半假的说。
“你小心被牧人修理。”夏琴瞪了他一眼。
俊尧笑了笑,慢慢的把盒盖盖好,小心的把丝带绑好,只是这回不是绑着蝴蝶结,而是绑了个大圆圈,方便提拿。
“你不要我,但你不会连我做的模型屋都不要吧!”
夏琴苦笑着接过了盒子,提着盒子的手沉甸甸的,这已经是他做给她的第三个模型屋了。
第一个模型屋是屋子的内部,模型屋的中间是一张圆桌,上面摆了两只咖啡杯,还有盛满水果的篮子。那个模型屋是开放式的,以厨房为主题,一眼就可以看清楚一长排明亮的流理台,墙上还挂着大小不同的锅子。
第二个模型屋以窗子为主题,一个半开的格子窗上挂着鲜艳的花布窗帘,一位绑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对着窗外发呆,而天上飞着纸雕做的蝴蝶和风筝。
夏琴原本以为俊尧对她的好,完全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渐渐的她才发觉其实不是。
认识俊尧后,他们常一起结伴出游。有一次,俊尧带了位朋友,她第—眼看见他;便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而他就是牧人。
第—次,夏琴有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一向聪明能干的她面对牧人时,会有心慌意乱的时候,于是,她毫不抵抗的接受爱神向她射来的箭羽,和牧人坠入爱河。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否在无意间伤害了俊尧,只是爱情这东西,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然而俊尧仍像以前一样,丝毫未改变对她的态度。
和牧人交往的日子里,是充满甜蜜及幸福的,她也深探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位好男人,于是打定主意与他厮守终生,而牧人也抱持着相同的想法。
可是最近的三个月里,牧人却明显的反常,令她有些不安,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她想,她是怕一旦自己怀疑牧人的事实成真,他们之间的爱情将会被摧毁殆尽,于是,她选择了逃避。
她骗自己牧人的反常就像天空突然下了一阵雨,总是会停的。她相信,牧人只是一时贪玩,玩累了还是会回来。
“我的屋子都快装不下这些模型屋了。”夏琴半真半假的说。
“我可以为你买一栋更大的屋子来装这些模型屋。”俊尧开玩笑的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以十分认真的心情来暗示她。
他爱了夏琴好久了,可是她似乎不知道,或许是假装不知道,在情字这条路上,他走得万分辛苦。
他总是远远的看着她,不妄想占有她,因为牧人是他的好朋友,就算自己爱夏琴,也只能深埋在心底深处。
夏琴选择忽略他的话,将模型屋高高举起,“我想,我应该买个玻璃柜子来装这些模型屋才行。”
俊尧很高兴听到她这样说,看见她如此珍惜他辛苦为她做的摸型屋,似乎他对她的情意也由此得到了些微的回馈。
只要他能在她的心中占有—席之地,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他亦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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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俊尧送给夏琴的第二组模型屋是夏琴自己挑的,她会挑上那组依在窗口的女孩的原因是她“想飞”。
还记得当时她指着印在模型材料上的图案说,小时候,她就像那女孩一样,依在窗口向往着窗外的天地。
原来,夏琴有一个不快乐的童年。
八岁那年,她的父母离婚,母亲和外遇的男人去了美国,她则跟着父亲。父亲是那种没有生活目标,也没有什么欲求的男人,她爷爷死后留下一笔遗产给她父亲,父亲便靠着祖产天天过着快乐的日子,但却丢下她一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在一栋大房子里。
父亲出手阔绰,所以身边老是围绕着许多不同的女人,在左拥右抱的情形下,女人的妒心一起,便常常找上门来,甚至还闹上警局、上了报。长久下来,她早就见怪不怪,反而若是父亲太久不惹事,她才感到意外。
后来,由于父亲不擅理财又入不敷出,最后只得把房子卖了,租了一间小公寓,而尽管如此,父亲还是很乐观,总是对着已经读国二的地说:“人生海海,或许我明天就会发迹了。”
因为有这样的父亲,所以她在国中毕业后就开始半工半读,白天在一家咖啡屋工作,晚上则上职校就读。
职校毕业后,夏琴也曾当了两年的上班族,但是她的兴趣仍是之前打工的咖啡屋,于是她拿出所有积蓄,在去年开了一间咖啡屋,取名叫“等候你”。
当初取名“等候你”,是因为这个名字有一种悲情的浪漫,却没想到“等候你”竟然成了她目前的写照。
牧人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下班就到咖啡屋来,他甚至也很少到她那里过夜了。
夏琴没有勇气去追究,她害怕事实的真相会让自己失去牧人,于是,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心底。虽然,她的情感就要进入暴风圈,可是她还是硬压了下来,不到最后关头,她宁愿像只鸵鸟般逃避。
可是如果牧人真的背叛她,也要由她主动提出分手,因为她要维持自己的高傲和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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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后,俊尧正准备再去挑选模型材料时,他身上的传呼机响了,是牧人找他,两人约在模型屋旁的“传说”咖啡屋见面。
当他依约来到咖啡屋时,牧人已经到了。
“又有麻烦了?”俊尧指的是牧人和朱丹的事。
“没错,是朱丹。”牧人有点尴尬的说。
顿时,一阵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还记得三个月前,牧人既兴奋又苦恼的来学校找他,告诉他,自己和朱丹碰面的事情。
当时他的心里隐隐有着不安,果不其然,不久后,牧人便常常为了朱丹的事,而要求自己去陪伴夏琴。
一开始他当然不肯,而且还义正辞严的责怪牧人不该贪心得妄想脚踏两条船,然而当他望见牧人痛苦的表情时,却又忍不住心软了。
他不知道自己答应替他隐瞒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愿看见夏琴伤心、难过,还是私心的想要拥有更多和夏琴独处的时间?
然而,每次看见夏琴因牧人的爽约而失望的神情,他便感到心疼无比,心疼夏琴对牧人无怨无海的痴情,也心疼自己对夏琴永无止境的等候。
“朱丹去找夏琴了?”
“不是。”牧人摇摇头。
闻言,俊尧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无法想像如果朱丹真的去找夏琴,夏琴会怎么样?他记得夏琴说过,如果牧人真的有女人,那个女人会来找她,就因为那个女人未曾出现过,所以她相信牧人没有负她。
其实,他感觉得出来,夏琴已经知道牧人反常的原因,只是她选择装傻,宁愿选择相信牧人而欺骗自己,而他却只能看在跟底,没有勇气告诉她实情,因为那会拆穿她故作坚强的伪装。
“这次你要我做什么?”好多次,俊尧替牧人在夏琴面前遮掩他和朱丹在一起的事。
“朱丹她……”
又是朱丹!从刚开始到现在,牧人说的总是朱丹,俊尧忍住气等着他往下说。
“朱丹她现在人在医院,我要陪她,可是今晚我已经和夏琴约好要去看电影,偏偏我又走不开……”他说着谎。
为了朱丹向夏琴爽约,俊尧对于牧人这种行为深感不满。“你要我去做你的替代晶?”
“我……”
“这样对夏琴公平吗?”
牧人一脸痛苦的看着俊尧,其实他的内心备受煎熬,可又说不出口。
看见他的模样,俊尧忍不住软下口气,毕竟是好友,不想让他太尴尬,于是缓缓的开口,“如果我是你,我会珍惜夏琴。”
牧人一直都知道俊尧喜欢夏琴,可是,一旦好友表白得太露骨,他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他不想离开夏琴,可是又无法抗拒朱丹的热情,造也是他今天会如此痛苦的原因。
牧人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离开他,他会怎样?他甚至天真的想,如果夏琴永远都不知道朱丹的存在,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如愿的得到两个女人给他的爱情。
俊尧不只一次说他太贪心,其实地又何尝愿意如此,只是徘徊在旧爱与新欢之间,他难以取舍也不想取舍啊!她们两个,他都爰呀!
如果不是朱丹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地面前,他想,也许自己和夏琴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就如夏琴说的——一直爱到老。
他们甚至已经规画好未来的蓝图,他们会住在—糠美丽的屋子里,说好只生两个小孩及养一条可爱又听话的牧羊犬。
如果没有朱丹,他会快乐的待在他和夏琴共筑的爱的小屋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不知是上天的捉弄,还是命运对他们爱情的考验,三个月前,朱丹突然在他的牙医诊所出现,虽然他感到很意外,但教他更震惊的是,他的心竟难掩激动的起伏不已。
两年了,岁月之神对她何其优待,让她一点都没有改变,即使已超过三十岁,却仍拥有恍似少女般迷人的风情,让他再次怦然心动。
“怎么会是你?”
还记得这是他们见面时的开场白。
牧人不知该如何接话,因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朱丹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
朱丹笑着对他说:“我才刚搬到这附近,因掉了两颗牙想做假牙,贪方便就在附近找诊所,没想到这家诊所是你开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年年初。”
此时,护士已经准备好补牙的用具,朱丹于是坐上椅子,牧人接着打开灯,那强光照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还是如同以前那般的光滑细致。
朱丹是那天早上的第一个客人,而牧人为她做假牙,足足用了两个钟头。
之后,病人陆续进来,忙得不可开交的地,只来得及瞥见她微笑的离开,顿时,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失望?是怅然?他也分不清。
在下班时,他接到朱丹的电话,“晚上可以—起喝杯咖啡吗?”
牧人怀着矛盾兼欣喜的心情答应了。
他们约在公园旁的一间咖啡屋。牧人到达时,看见朱丹坐在座位上抽着烟,他不禁皱眉,记得以前的她是不会抽烟的。
牧人在她对面坐下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他很少抽烟,除非情绪极度低落,而他这辈子烟抽得最凶的时候,是朱丹决定去美国的那段时间。
“在美国时学会的。”朱丹弹了两下烟灰,手势满纯熟的。
“在看你的牙齿时便猜到你会抽烟,没想到是真的。”
朱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